“你去哪兒啦？”
    電話是仇榮打過來的。
    出發前，莫南還專門去看了她一趟，隻知道她還睡著，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醒了過來。
    在電話裏麵聽起來，她那邊聲音有些嘈雜。
    隨口說了一句自己帶孩子出來玩，讓她照顧好自己身體就好，自己這邊很安全，莫南就掛了電話。
    反正以仇榮背後國安的本事，想查到自己在哪兒是輕而易舉的事。
    莫南自然知道想攔住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幹脆就隨她去吧，反正現在那個秘密基地的情況自己也沒摸清楚，多來點人幫忙也是好的。
    大不了到時候想辦法把袁華轉移走好了。
    莫南是這麽打算的。
    隻不過自己走的時候明明讓老張他們兩口子幫忙照顧一下仇榮的，怎麽仇榮自己就跑了出來？
    還有那不靠譜的小舅子一家，跟著過來了之後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哪兒去玩了。
    不過眼下事情要重要得多，莫南覺著還是回去的時候再找他們好了。
    反正就小舅子那脾性，肯定不舍得自己坐飛機回去，大概率還是要跟著自己走的。
    回了小城，在等菲多派來的幫手的時候，莫南便帶著全家在落地的提克西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打聽那個秘密基地的事情。
    提克西說是個城市，其實在國內連個小鎮都算不上。
    此地本來就是個雅庫特人的聚集地，靠著河口三角洲放牧馴鹿和捕獵海豹為生。
    後來“據說”是為了開發北方航線，還名叫蘇聯的毛子便在這裏修造了港口和機場，成了方圓幾千裏之內最大的人類聚集地。
    人口“高達”4562人之多。
    而這僅有的幾千人，全部居住在連接著機場和港口的公路兩旁，是個物理意義上的“一線”城市。
    這些消息，全是莫南在提克西最大的娛樂中心，兼cbd，兼文化中心，兼通訊中心，順便還兼了餐飲寡頭的小酒館裏問到的。
    提克西小城全在路邊，全城唯一的一個可以吃飯的場所，就是這個兼任著郵局，飯館和雜貨鋪的小酒館。
    小酒館裏有個東方模樣的酒保，本來正坐在“足以”容納12人同時進餐的大廳裏麵，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麵的北極熊呲牙，見好不容易來了個生客，不用莫南張嘴問，一邊張羅著給莫南準備凍切魚片，一邊很自來熟地就給莫南介紹起提克西來了。
    估計這個酒保除了酒保，雜貨鋪老板，兼郵局職員和餐廳服務員之外，應該還有個旅遊局的兼職。
    莫南在心裏吐槽著，順便問了句為何北方航線的事情是“據說”。
    “就這港口，一年就兩個月能走船，要不是為了旁邊的發射井，傻子才會來這裏修港口。”
    酒保是個沈陽大哥，說話東北味道賊重，倒是讓莫南感覺親切很多，順便也省了謝爾頓給翻譯的麻煩。
    “蘇聯解體了，加上動物保護，海豹也不讓打了，這裏就沒什麽人了。也就這兩年，國內來這兒撈帝王蟹的多了，這才熱鬧了些。咱也是那時候來的。”
    沈陽大哥倒是自來熟，上完菜後，很不客氣地就順勢在莫南對麵坐了下來，給自己也斟了一杯伏特加，滔滔不絕地跟莫南講著。
    “發射井？發射什麽的？火箭嗎？在哪兒？能不能去開開眼界？”
    聽見沈陽大哥提起來發射井，莫南眼睛一亮，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問號問了過去。
    “什麽火箭，對燈塔國的導彈！”
    沈陽大哥甩了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給莫南，似乎很不理解他的這種明知故問的行為。
    “那玩意兒有啥好看的，蘇聯解體後就廢棄了，就剩了個大門，我剛到這兒的時候去看過，破破爛爛的，沒啥好看的。”
    “我跟你講啊，那個發射井不好看，意思可不是咱這裏不好玩，現在這鎮子可就靠旅遊業和捕魚業活著。活著。”
    說著沈陽大哥把自己往莫南身邊湊了湊。
    “你看，要不是有個從燈塔國來的科學夏令營，全鎮子都過去幫忙了，不然這兒比現在熱鬧。”
    莫南有些木然地打量了一下這個“足以”容納12人的小飯館，表示有些難以理解沈陽大哥表述的：“熱鬧”。
    “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聯係個捕蟹船？”
    沈陽大哥看了看正被凍生魚嗆的呲牙咧嘴的林青娘倆，壓低了聲音跟莫南講：“隻要錢給到位，海狗也不是不能打的。那玩意兒可是壯陽神器啊……”
    沈陽大哥偷偷地戳了戳莫南，給他擠了個你懂的表情。
    莫南這時候才知道為啥遊戲裏麵主角，都喜歡去小酒館打聽消息了。
    “多半是閑的！”
    莫南感慨了一聲這位npc的專業素養。
    就這位酒保大哥，放到國內隨便哪個村子，估計不用半天就能融入到村口的朝陽群眾裏麵，而且還毫無違和感。
    “那個燈塔國夏令營，能來這裏考察個什麽？”
    林青這時也放棄了跟已然爛成了一團的凍生魚片較勁，裝作沒看到薇寶悄摸摸地在桌子底下從空間裏麵摸了包餅幹出來吃的行為，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季節，多半不是為了觀鯨，就是為了來狩獵馴鹿或者駝鹿的。”
    酒保大哥掏出手機看了看消息：“嗯，來的沒有小孩子，應該是來打獵的。”
    酒保大哥把一張群裏麵的照片給莫南夫妻看了看，照片裏麵都是些成年人，還有幾個老頭，確實沒有小孩子。
    “切，說什麽科學考察，不過就是偷獵而已。燈塔國查得嚴，他們來這裏，掏不了多少錢，駝鹿隨便打，每年都有幾波人過來的。”
    酒保大哥說著就想收起手機。
    這時，莫南卻一把拽住了手機，盯著照片上的一個妹子看了起來，還專門放大了胸部那個位置看。
    “哎呦，這天賦還真是饞人。”
    酒保大哥瞥了一眼莫南正關注的照片，順手又給自己打了一波廣告。
    “我說兄弟，你確定不要找個捕蟹船幫你補補？”
    隻不過這位自來熟的酒保大哥，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充分的唾棄了燈塔國科考營的偷獵行為。
    這話當然被一旁的林青給聽到了個莫南就很無辜地吃了好幾個代表“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白眼。
    “不是，媳婦，你看她帶的項鏈。”
    把手機遞給了一旁同樣有些蒙圈的林青，莫南指著照片上的一個細節給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