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y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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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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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有七個男朋友。
    梵音對池含白肅然起敬。
    還沒分化就海成這樣,分化成eiga之後,豈不是要開後宮才行?
    純純女王行為,太厲害了。
    這樣一來,池含白的七個男朋友也要登上黑名單了。
    再加上池景鑠的情人,成治碧的情人,加起來就九個嫌疑人了,任重而道遠啊。
    白錦城說“從你住院到現在的一個多月裏,你的男朋友們都來看過你,年紀最小的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年紀最大的就是剛才那個學長。”
    楚疇竟然是年紀最大的,可他也就比池含白大一歲而已。
    看來池姐隻對青春洋溢的小鮮肉情有獨鍾。
    白錦城又說“但你一直昏迷不醒,其他人來著來著也就不怎麽來了,隻有楚疇堅持不懈,隔三岔五就來看你一次。”
    看來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沒那麽容易朝三暮四。
    梵音問“他們互相都沒碰過麵嗎?”
    白錦城說“楚疇來得次數多,隻有他撞見過另一個男孩,我說是你同學,他也就沒多問。”
    梵音說“謝謝白叔叔。”
    白錦城“額……”
    因為這種事被感謝也太奇怪了,但他還是回了句“不客氣”。
    “白叔叔,有鏡子嗎?”梵音說,“我想看看頭上的傷口。”
    鏡子在衛生間的牆上,她又不能移動,白錦城說“傷口在側後方,照鏡子看不到的,我用手機拍給你看吧。”
    白錦城讓她把臉往右邊偏,伸手幫她整理一下頭發,然後拍了幾張照,遞給她看。
    梵音看到照片就皺起眉。
    傷口周圍的頭發被剃掉了,麵積大概有嬰兒拳頭那麽大。外傷基本已經愈合,凹凸不平的傷痕像蚯蚓鑽過的土地,有點難看。
    白錦城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麽,於是溫聲安慰“縫針的地方可能會長不出頭發,但麵積很小,等旁邊的頭發長長了就蓋住了,不用擔心。”
    梵音把手機還給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錦城見她情緒低落,還想安慰幾句,手機突然響了,他看眼來電顯示,起身去了窗邊。
    “喂,鄭警官。”
    “她醒了,但是醫生說她現在不能受刺激。”
    “好吧,我先跟她談談。”
    “再見。”
    白錦城掛了電話,一回頭,剛好撞上梵音的視線。
    “白叔叔,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出事了?”梵音一臉擔憂,“你就告訴我吧,你瞞著我我更害怕。”
    白錦城回到床邊坐下,為難地說“我本來想過兩天再告訴你,可鄭警官說他下午就要過來問話,我隻能現在跟你說。”
    梵音自然流露出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神情,緊張地說“你說吧。”
    白錦城先紅了眼眶,話音艱澀“上個月號深夜,凶手潛入你家,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你的父母,你也差點遇害,在iu躺了二十幾天才撿回一條命……”
    梵音根本不需要表演,身體就給出了最本能的反應,她感到心髒劇痛,頭也疼得快要炸開,眼淚洶湧地往外流。
    人在悲痛到極點的時候,是哭不出聲的,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嚨,令她無法呼吸,梵音根本來不及掙紮,意識就被拖進了無邊的黑暗裏。
    她又一次被這具身體囚禁了。
    沉睡了不知多久,梵音悠然醒轉,掀開眼簾,卻沒有看到光亮。
    她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著還是醒了,張了張嘴,嚐試了好幾次才發出微弱的聲音“白叔叔……你在嗎?”
    不遠處的沙發上陡然有了動靜“小池,是你在叫我嗎?”
    是白錦城的聲音,梵音瞬間安心了,“嗯”了一聲。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燈光亮起,雖然很柔弱,梵音還是覺得刺眼,合上了眼睛。
    白錦城溫柔沙啞的聲音近在耳邊“是不是很難受?我去叫醫生。”
    “不用,”梵音閉著眼睛說,“我沒事。”
    白錦城重重鬆了口氣。
    梵音嚐試著睜眼“我睡了多久?”
    白錦城說“兩天一夜。”
    梵音說“天亮之後,你讓警察過來吧。”
    白錦城想起她那天因為悲痛過度陷入休克差點死掉的情形就後怕,難免擔心“不用勉強,等養好身體再說。”
    “沒關係,我撐得住,”梵音說,“我想幫助警察,盡快抓到凶手,替我父母報仇。”
    白錦城沒再多說,喂她喝了點水,就又睡下了。
    破曉時分,梵音醒了。
    那場劇烈的情緒波動好像打通了這具身體的任督二脈,她驚喜地發現四肢可以小幅度地活動了,不過還是使不上力氣。
    這一個多月全靠輸營養液維持這具身體的基本生命體征,各項機能都需要一個自然恢複的過程,急不來的。
    道理梵音都懂,但幹躺著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猶如溫水煮青蛙,堪稱一種酷刑。
    即使有白錦城這樣人美心善的oga貼身照顧她,她也快受不了了。
    陽光照進病房的時候,白錦城醒了。
    即使他頂著睡亂的頭發皺著臉打嗬欠,也是賞心悅目的。
    “早。”
    白錦城被突然響起的說話聲嚇了一跳,隨即扭臉看過來,衝她展露微笑,慵懶而沙啞地回一句“早上好”。
    梵音一邊欣賞一邊忍不住想,一舉一動都如此迷人的頂級釣係oga,誰看誰不迷糊,隻要是他想得到的人,隨便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勾到手吧。
    突然有點羨慕池景鑠了,既得到了白錦城的人又得到了他的心,就算英年早逝也值得了。
    白錦城先把女護工叫來幫梵音洗臉擦身,他才去洗漱。
    護工解開病號服的扣子後,梵音一垂眼,就看到了胸腹上縱橫交錯的幾道疤痕。
    疤還很新,像幾條肉色的蜈蚣趴在蒼白的皮膚上。
    梵音隻看了一眼就急忙移開視線。
    老鼠和蛇她都不怕,就是怕蟲子,蟑螂、蜘蛛、蜈蚣之類的她看到就會頭皮發麻手腳發軟。
    她現在頭皮就很麻。
    梵音小複小複,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怎麽樣?
    係統正常水平。
    梵音我肚子上的幾道疤可以祛幹淨嗎?
    係統疤痕形成一個月內做手術效果最好,但最終效果因人而異。
    那現在就是她做祛疤手術的最佳時機。
    就算不能完全祛除,變小一點也行,看著也沒那麽膈應。
    等白錦城拎著早飯回來,梵音跟他提了這個訴求。
    等柳憲訾來查房,白錦城又把這個訴求轉述給他。
    柳憲訾說問過整形科的醫生之後再給他答複,又說了一些做複健的注意事項,就去別的病房了。
    白錦城試著喂了梵音一點白粥,但太久沒進食了,梵音隻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白錦城也不敢勉強。
    十點左右,負責調查這起謀殺案的鄭警官和他的搭檔一起來到病房。
    鄭警官先向梵音出示證件並自我介紹“我是河西分局第三刑警支隊的隊長鄭溢聲,他是我的搭檔陳醉軒。”
    梵音乖巧地打招呼“鄭警官,陳警官。”
    鄭溢聲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負責問話,陳醉軒坐在後麵的小沙發上,負責記錄。
    白錦城不方便在場,去外麵等著了。
    鄭溢聲說“聽醫生說你失去了案發當晚的記憶?”
    梵音說“是的。”
    鄭溢聲問“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梵音慢吞吞地說“我對那天晚上僅剩的記憶,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吃了晚飯,吃完飯我就直接回房間了,我和朋友聊天聊到很晚,大概一點多的樣子,然後我就直接睡覺了。等我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
    鄭溢聲緊接著又拋出下一個問題“你對你父母的社會關係有多少了解?”
    梵音不太明白“社會關係指的是?”
    鄭溢聲換個說法“親戚、朋友、同事,他們和誰親近,和誰發生過矛盾或者存在利益衝突。”
    梵音斟酌一番,一條一條地說。
    “我爸爸很忙,平時既要上課,還要做研究,除了周末和節假日,我很少能在家裏見到他。他忙到沒時間交朋友,而且他性格比較冷淡,也不喜歡和人交際。至於他的同事,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爸爸有一個妹妹,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斷絕來往了,但我不知道原因。”
    “我媽媽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嫁給我爸爸之後成了家庭主婦,她的交際圈基本都圍繞著我,我的老師和教練、我同學的媽媽之類的,也都是泛泛之交,沒有關係特別要好的。”
    “對了,我媽媽以前有一個關係特別要好的女朋友,叫江憐南,她們是小時候在孤兒院認識的,江阿姨被領養後她們就失聯了,直到我初一那年她們才重逢,因為江阿姨的女兒和我念同一所學校。但是兩年前,江阿姨因為家暴過世了,我媽媽難過了很久。”
    鄭溢聲問“那你呢,有沒有和同學、朋友或者老師發生過什麽糾紛?”
    梵音思考片刻,微微搖了搖頭“我像我媽媽,性格比較溫和,所以人緣還挺好的,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和別人吵過架,算是同學和老師眼裏的乖乖女。”
    鄭溢聲問“你有男朋友嗎?”
    梵音“……”
    她有點難以啟齒。
    因為沒有哪個“乖乖女”會同時交七個男朋友。
    鄭溢聲以為她沒聽清,於是又問了一遍。
    梵音聲如蚊蚋“有……有七個……”
    這回換鄭溢聲聽不清了“你說什麽?”
    梵音咬咬牙,提高音量“我有七個男朋友。”
    鄭溢聲“……”
    現在的年輕人這麽狂野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明天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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