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y-番外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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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白錦城接到了白鹿司班主任的電話。
    班主任告訴他，白鹿司考了分，是全校第一,在全市乃至全國也名列前茅。
    班主任惋惜地說“這麽好的成績，隻要他好好讀書，前途不可限量，怎麽就……”
    班主任歎息一聲,又說“白先生,白鹿司的畢業證書和畢業紀念冊還在我這兒,你看是你來拿還是我給你寄過去？”
    白錦城說“我最近在住院，等出院之後我親自去拿。”
    班主任又說了幾句保重身體、節哀順變之類的客套話,才掛電話。
    辦完白鹿司和池含白的葬禮之後，白錦城就病倒了。他的肝髒出了點小問題,並不嚴重,住院調理一段時間就會痊愈的。
    柳憲訾一邊上班一邊抽空照顧他,忙得像隻陀螺，卻甘之如飴。
    傍晚時分，柳憲訾提著晚飯來到病房。
    穿著病號服的白錦城佇立在窗邊，沐浴在金燦燦的晚霞之中，瘦削的輪廓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白錦城回頭，微笑著說“你來了。”
    柳憲訾把飯盒放在桌子上，走到窗邊,從背後抱住他，溫柔地問“在想什麽？”
    白錦城平靜地說“我在想，等判決結束後，就離開這裏，去別的城市定居。”
    “去雲市吧,”柳憲訾不假思索地說，“我陪你一起。”
    “你的工作怎麽辦？”
    “和你相比，工作不值一提。其實我已經厭倦醫生這個職業了，早就想換條路走走。而且我父母年紀大了，他們一直催我回雲市，我也是時候回去盡孝了。”
    “好，”白錦城笑著說，“那就去雲市。”
    三個月後，白錦城因為包庇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緩刑兩年執行，白錦城當庭放棄上訴。
    隨後，白錦城向考察機關提交了遷居雲市的申請，半個月後，申請得到批準。
    在此期間，白錦城把rippleafé以超低價格轉讓給了店長夏可時，連同賣房子所得的七百多萬一起，他分成五份，捐給了五家孤兒院。
    去雲市的前一天，白錦城獨自去了雪峰陵園。
    這天是月號，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本該闔家團圓的日子。
    他在陵園門口的花店買了四束鮮花，先去看了江憐南和霍雲蒸，然後才來到白鹿司和池含白的墓前。
    相鄰的兩塊石碑上，左邊刻著“愛子白鹿司之墓”，右邊刻著“愛女池含白之墓”。白錦城在碑前的石台上各放一束鮮花，而後坐在了兩塊墓地中間的空地上。
    陽光正好，涼風習習。
    他望著鱗次櫛比的碑林，斷斷續續地說著話。
    “鹿司，含白，爸爸來看你們了。”
    “我很好，你們好嗎？”
    “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去雲市生活了。”
    “我已經接受了柳憲訾的求婚，婚期定在下個月號。之所以這麽趕，是因為我懷孕了，你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我已經給它取好了名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白雲深。”
    “我會好好撫養它，讓它不受一點傷害，不嚐一點苦楚，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我要好好活著，無論發生什麽，我都要拚盡全力活下去，我永遠不會向命運屈服。”
    “等到死亡降臨的時候，我會回到這裏，回到你們身邊。”
    “死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你們是不是已經重新降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了？”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再相遇……”
    白錦城下山的時候，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擦肩而過。
    男孩戴著帽子，左手挾著兩束花，右手牽著一隻橘白相間的小狗，他低著頭，白錦城隻看到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頜，沒認出來他就是顧鴉。
    顧鴉參加了白鹿司和池含白的葬禮，知道墓地的位置。
    看到墓前放的兩束花，他回頭望，可是已經看不到白錦城的蹤影。
    顧鴉把花放下，站在池含白的墓前，抬手摘下帽子。
    頭發染回了黑色，而且剪得很短，顯得五官愈發立體深邃，脫離了少年的稚嫩，散發著成年男子的野性。
    “池含白，我帶著喜鵲來看你了。”
    喜鵲吐著舌頭，乖巧地蹲在他旁邊。
    “它現在已經變成一隻毛絨絨、胖乎乎的小狗了，你看到了嗎？”
    回應他的，隻有輕微的風聲，以及遠處樹林裏的鳥鳴聲。
    “池含白，我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學校，但我沒有去讀，因為我要出國留學了。”
    “池含白，上個月我做了變性手術，我現在是alpha，可以和你匹配了。”
    “從知道你分化成oga那天起，我就求我爸幫我安排變性手術。但這項手術還不成熟，成功率不到，一旦失敗，就會失去第二性別，喪失性功能，所以我爸始終不同意。”
    “我原本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物理學家，為了讓我爸妥協，我答應他學醫。他動用了他所有的關係，為我安排了這場手術，讓我從oga變成了alpha。”
    “我想等手術成功後給你一個驚喜，才一直忍著沒有見你，沒想到，卻先等到了你的死訊。”
    “我不明白，你才認識白鹿司兩個月，而且他還是殺死你父母的凶手，你為什麽要和他一起去死呢？這個世界就那麽不值得你留戀嗎？”
    “池含白，你讓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但我還是很後悔，後悔那天沒有走進咖啡廳。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靜靜地陪你坐一會兒，仔細地看看你也好。我的記憶力明明那麽好，可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你長什麽樣子了……”
    顧鴉突然哽咽得說不下去。
    他仰起頭，努力把眼淚忍回去。
    片刻之後，他看著石碑上的“池含白”三個字，嗓音微啞“池含白，我一點都不後悔喜歡過你。我不知道這份喜歡會持續多久，但我會一直記得，我的初戀，是一個叫池含白的女孩子，雖然她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我，但我非常非常喜歡她。”
    想說的都說完了，顧鴉拿出手機，點開音樂軟件，播放了一首歌。
    “所以暫時將你眼睛閉了起來，
    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平靜臉孔映著繽紛色彩，
    讓人好不疼愛……”
    那天郊遊回來的路上，隨機播放到這首歌，她一直跟著哼唱，他想她應該很喜歡這首歌，所以回家後他從網上找到樂譜，每天抽空練習吉他彈唱，想著以後親自唱給她聽。
    可惜，他和她再也沒有以後了。
    “再見了，池含白。”
    顧鴉轉身離開，邊走邊放聲歌唱——
    “你給的愛，
    無助地等待。
    是否我一個人走，
    想聽見你的挽留，
    春風秋雨飄飄落落隻為寂寞。
    你給的愛，
    甜美的傷害，
    深深地鎖住了我，
    隱藏不住的脆弱。
    泛濫河水將我衝向你的心頭，
    不停流，
    不停流……”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世界完結啦，撒花！
    下個世界是古代背景，女主是人魚公主，被強取豪奪後成為禍國妖姬bb……欲知詳情，請點擊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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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佰《std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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