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後續比之前黑慕念晚的還要慘。
    之後陸續又有她之前呆過的學校的同學跳出來指證她在學校暴力同學的事，依舊是有圖有證據。
    有狗仔查處徐嬌住址和學校守在外麵就為拿到最新消息。
    徐嬌被迫停學留在家裏。
    找不到徐嬌，狗仔就去騷擾她父母家人，以至於生活徹底被打亂，一家人更是不堪其擾。
    當天晚上住院的陳玄也從戚呈均嘴裏得知。
    在醫院她本沒事也一直關注著這件事。
    問：“你做的？”
    聲音淡然平靜，聽不出喜怒。
    戚呈均給她倒了杯溫水過去，也不詢問直接就在病床邊沿坐下。
    水杯送至她的唇邊，陳玄有些不習慣的去拿：“我自己喝。”
    戚呈均也不勉強，鬆手，方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就算手腳再快也沒這麽快。”
    聞言，陳玄認同的點頭。
    這才一天的時候就曝出那麽多負麵消息。
    而且好多還是好幾年前，要查到恐怕短時間內做不到。
    她喝了口水，將水杯握在手心，方才試探的詢問：“霍先生？”
    戚呈均側著身，目光落在她有些淡色的唇上，手指有些癢的摩挲了兩下，“不清楚。”
    確實不清楚，但也猜得到。
    “心軟呢？”須臾，戚呈均反問。
    陳玄遞至唇邊的水杯頓住，片刻她沒喝的重新放下。
    目光略微沉了一點。
    她像是在思考該怎麽回答，斟酌了下才道：“談不上……”
    “隻是可惜了年紀輕輕就要經曆這樣的事情。但有果必有因。她不配合著立人設陷晚晚於不利，她其實不會有多大的事情的。”
    畢竟還隻是孩子，她們又不是真的惡魔。
    一句道歉可以解決的事情是她們自己將一手還有救的牌打得一敗塗地。
    但，看到她身陷網絡暴力陳玄心情也有些複雜。
    戚呈均去拿手裏的水杯，擱到床頭櫃上後，這才抬腿曲起放到床上，他摸著她的發，溫柔的嗓音格外的冷靜。
    “她過去三年換了六間學校，除了不認真學習，違反校紀校規外，最大的原因都是校暴同學。”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打得對方入院半年，差點丟了一命。她的父母用錢解決了所有。”
    陳玄並不知竟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知道是因為什麽差點打得對方差點沒命嗎？”戚呈均問。
    陳玄搖頭，學生之間無非就是些齟齬，總不會是深仇大恨。
    那該歸於太年輕，做事不顧後果。
    然而，當戚呈均說出真實原因時，陳玄還是小小的詫異了下。
    是怎麽都沒想到原因竟然如此的微不足道。
    “她喜歡班上的一位男同學，就因為那位男同學跟那位女同學多說了幾句話，她放學後將人堵在廁所打至重傷。”
    如果不是當天有違紀同學被罰打掃廁所，恐怕當時命都沒了。
    這樣的事情徐嬌做過不止一件，他經手過不少刑事案件，但饒是看了也有些唏噓這樣的年紀竟如此劣跡斑斑。
    “如果可以改，她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如此。”
    戚呈均撥開她粘在唇邊的發絲，金色鏡框下的雙眸深邃：“更何況你們給了機會，自己不把握也怪不得別人。”
    陳玄有些怔然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因為自己那點點複雜的心緒都被他看穿而拘謹的別開了目光。
    戚呈均無聲低笑，“那些人觸及靳深底線，他之後下手也不會輕，你要是實在看不了這幾天就不要再關注這件事，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用了“我們”，陳玄忽然又看了過來，總覺得這聲“我們”像是一根羽毛擦過心尖，有些讓人酥麻的別有意味。
    不過，此刻陳玄無暇顧及這些。
    她聽出了他話音裏另外一層意思，“你們手裏還有東西？”
    這個交代應該不僅僅隻是讓徐嬌為自己所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還有背後煽風點火，暗中操縱的人。
    潑咖啡事件，其實本不是那麽嚴重，可偏偏不過一天的事件就鬧得沸沸揚揚，這要說沒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打死她都不信。
    首當其衝就是某人發的致歉微博。
    看著沒什麽，但深究內涵滿滿。
    陳玄抿唇，小嘴有些不滿的勾著，連她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再開口時那略微藏著的一絲嬌軟，“你們可以嗎？”
    “我知道你們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
    那也沒自己的女人重要。
    戚呈均無聲的在內心裏反駁了句，看向陳玄的眼神軟了軟，沒搭腔：“能不能，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陳玄聞言嘴角有些控製不住的上揚。
    很快她又斂去，小手伸出拽了拽他的衣袖，神情是嚴肅的：“我這沒什麽。但晚晚不該平白承受這些。”
    “不是什麽人都會站在原地等待，有時候一次任性的放棄也許就是一輩子的失去。她不甘心屢次使壞，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讓她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說到後麵，陳玄近乎咬牙切齒。
    “當初的事情我沒法給出證據，但我不知道一個人要多絕望才會想要用三年的牢獄之災去佐證。”
    每每想起，陳玄就覺得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刀，有雙手握著把柄打著圈，疼得致命。
    戚呈均目光沉靄如霧，他沒接話，隻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發。
    小姑娘低著頭，在任何事情上都格外溫婉的人，在這件事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果決。
    三年前的事，誰又能說哪一個決定才是最正確的。
    “戚呈均，這一次不管晚晚要做什麽我都是會支持的。”盡她所能的去支持。
    當初畢業她進入晚晚工作室學習，不曾後悔放棄當初夢想，沒有選擇成為律師。
    可晚晚入獄過後，她有許多給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去想。
    她為什麽就沒有堅持的去成為律師？
    這也是為什麽，晚晚入獄後，他再邀請她沒有拒絕毅然進入君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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