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墨總。我立刻去查。”
    秘書離開，墨柔往後靠去，她捏著自己的眉心，心神總有些不寧。
    她回憶著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複盤看有沒有很麽遺漏的地方。
    確定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而且昨晚她進入休息室後就被人迷暈了，隻要她咬住這一點，就算真被人查出些什麽，她都可以說不知道以受害人的身份麵對。
    隻是，那個迷暈自己的人是誰？
    為什麽隻是迷暈自己又什麽都沒做？
    聽母親說，昨晚路飛白是十分反對她帶人進入休息室的。
    所以路飛白之前應該也是不知道她被迷暈的事情。
    那霍靳深也應該不知曉。
    不是他們，又是誰？
    越想墨柔隻覺得腦袋越暈。
    那藥藥性太強，到現在她腦袋都還有些迷糊。
    突然，辦公室門再度被人敲醒。
    “進來。”
    墨柔坐直身體看去，桑榕提著個保溫盒進來。
    看到女兒疲憊的模樣，她心疼的道：“媽給你熬了雞湯，你喝點。”
    桑榕將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伸手打開。
    同時問道：“真的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也不知道那藥有沒有副作用？”
    墨柔搖頭：“不用，隻是頭還有點暈而已，不礙事。”
    桑榕將雞湯盛出來，遞給她：“這幾天你也別太累了，事情媽會幫你處理好。”
    墨柔點頭。
    她接過雞湯，但沒急著喝。
    話雖然這麽手，可她又如何能安心。
    媒體那邊是安撫好了，可霍家她到現在都沒想好該怎麽跟霍老太太說。
    看著女兒擰起的眉心，桑榕在她對麵坐下，詢問：“在擔心怎麽跟霍家說？”
    墨柔點頭。
    “老太太在乎子嗣，對於霍家媳婦的名聲肯定也在意。”
    “都是千年的狐狸，那些說辭或許可以唬住媒體，但不一定可以騙過老太太。”
    她現在在霍家唯一的支持者就是老太太，她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助力。
    可也正是因為是老太太，對她下藥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幾個小時必定也會有所嫌隙。
    她絕對不能失去老太太的支持。
    尤其是在經曆過昨晚後，讓她意識大到，就算她拿下項目並且讓霍靳深跟慕念晚離婚，她想要坐上霍太太的位置也不是那麽容易。
    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失去老太太的支持，事情隻怕會回到原點。
    那她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桑榕也皺眉。
    她也想過這一點。
    其他人可以唬弄，但老太太不行。
    他們得想一個更好的理由。
    隻是——什麽理由好了？
    母女兩正發愁時，墨柔的電話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墨柔眉頭擰得更緊。
    她接通，“季總，這就是你說的共贏？”
    想到昨晚的事情，墨柔就難掩怒火。
    昨晚，如果不是他的人阻攔，慕念晚不見得會比自己好。
    這樣，就算讓老太太知道她昨晚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可有慕念晚與人廝混的事情，老太太對她的事情必定也不會那麽在意。
    最起碼，慕念晚是絕對不可能再成為自己的對手。
    可是現在——“墨小姐就那麽點本事，男人拿不下就隻會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那邊，季亦辰也不客氣。
    諷刺的話語讓墨柔怒紅了一張臉。
    “季亦辰不要忘記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如果還想對付霍家對我說話最好還是客氣點。”
    昨晚的事情墨柔本就一直憋著一肚子的火。
    這個時候再被季亦辰這麽一激，自然就有些控製不住。
    季亦辰絲毫不在意的開腔：“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墨小姐。”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寒意，他森冷的開口：“墨小姐既然清楚我要的是什麽，那最好是按照我們約定的去做。如果再動什麽不該有的小心思，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也不等墨柔再開口，那邊就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墨柔一張臉氣得都快扭曲了。
    她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狠狠砸了下去。
    墨柔一向情緒控製得很好，幾乎沒有失控的時候。
    可最近，她頻繁失態。
    桑榕擔憂詢問：“小柔怎麽呢？是誰啊？”
    墨柔跟季亦辰合作的事情桑榕是知道的。
    墨柔將剛才與季亦辰的對話同母親說了。
    桑榕聽得也是怒火中燒。
    “我看這個季亦辰是忘記了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竟然如此囂張，敢這麽威脅他們。
    “媽，我讓你幫我調查的事情怎麽樣？”墨柔詢問。
    季亦辰敢這麽囂張是因為他背後有寰宇，並且他們對他知之甚少。
    這個男人卻好像對他們了若指掌。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正是因為他們對季亦辰了解甚少，很多時候都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她一直都被季亦辰牽著鼻子走，墨柔不想一直處於這麽被動的地位，所以讓桑榕幫忙調查季亦辰。
    尤其是在之後明顯感覺他要對付整個霍家後，墨柔更驚覺這人必定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要查到這些秘密，她就可以徹底的掌控這個男人為自己所用。
    “他的身份很幹淨，小時候就出了國，後來被人收養，再後來養父母一家發生意外，就隻剩下他一個，畢業後因為能力不錯，迅速在寰宇站穩腳跟，然後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並沒有什麽問題。”
    墨柔皺眉，總覺得他們遺漏了什麽？
    “那他跟霍家了？”
    桑榕回道：“他小時候出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這一次是第一次回國。”
    “不可能！”墨柔想也不想的否決。
    季亦辰對霍家的恨意不可能是假的。
    他們之間一定有所聯係。
    隻是如果不是出國後，那麽就隻能是出國前。
    “媽，你所有沒有可能是在他出國前？”
    這樣想，墨柔越發覺得有可能。
    “我們能查到的都是他出國到現在的信息，可在出國前的卻半點痕跡都沒有。”
    “這明顯就是被人抹去了。”
    “你幫我查查在他出國前的消息。”
    出國前，時間太過久遠，並不一定能查到什麽。
    但桑榕還是點頭。
    “對了，媽……”墨柔凝眸提醒：“能夠這麽幹淨的抹去一個人的過去，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頓了頓，墨柔又道：“媽，你往霍家那邊查一查。”
    桑榕目光一頓，像是明白了什麽。
    她道：“我知道了。”
    《第一寵婚：霍先生，花式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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