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今天還是沒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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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時間仿佛加了倍速, 分明不屬於這裏的千手柱間一點也沒有緊迫心地停下了腳步。作為一個非本地人,他每天的行程規律而豐富,時不時地在我麵前刷一下存在感, 就像……就像曾經我在千手時候那樣。
隻是不同的是, 他的目的毫不掩飾, 卻也未曾有過一次催促。異世界的來客對慢步調的日常樂在其中,將所有無關緊要的事情拋在腦後,全心全意為了達成一個目的——“我為你而來”。
於是我便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他,但或許身為忍者、或者戰場的常勝者,亦或者獵食者的天賦, 他將進攻的節奏把控得尤其準確,偶爾會有些激進,卻能趕在我縮回去之前立刻停止……不, 不對。
我小心翼翼地將絕對不能給別人看的記錄紙攤開,緩緩地吸了口涼氣。
最近……尤其是最近, 好像這個趨勢越來越頻繁了。
怎麽辦, 要拒絕嗎?要跑嗎?
我有些牙疼得回想兩人之間的聯係,痛苦地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是那麽願意跑。
但對於開展新的關係, 又感到恐慌與懼怕。
我的第一個老師,第一個兄長, 第一個前輩, 第一個戰友,第一個朋友。
結果, 還要一次性地囊括……第一個伴侶嗎?
伴侶……
我盯著薄薄的一張紙看了好久, 發出了痛苦且羞赧的哀鳴。
不行啊, 做不到啊, 怎麽會有人會那麽貪心嘛!
……
我很快就沒有時間苦惱這個了。
我目前在開展的, 靈壓外骨骼遇到了點問題。
構造方麵在被代練遠程指揮手把手教過一次後早就不成問題,出問題的是如何將貧瘠到幾乎沒有的查克拉轉化為我更為富裕的靈壓。
作為中轉站的寫輪眼隻有一隻,我不得不花更大的心力維係力量輸出的平衡性。
試驗下來,確認了依照我現在的熟練度,想要開高達,也隻能開一半。
——形象點說,就是一個側肢偏癱的高達吧。
“可惡,殘疾的高達一下子就從科幻片場變成喜劇片場,根本沒有威懾力啊。”我扼腕,“放棄追求精細度的話,模糊混沌的輪廓倒是沒問題……”
除非有外界提供的源源不斷的查克拉作支撐,不然現階段,我如果執著追求高標準,造成的結果就是自己變成一個不能移動的玻璃炮台。
在力量方麵並不想依賴他人的我經過反複測驗,最終放棄了一步登頂的想法。
“先這樣,輪廓就輪廓。”我遺憾地暫退一步,對被反複測驗的宇智波佐助點頭,“辛苦你了,佐助。”
被挨打成條件反射的宇智波佐助扯了扯嘴角,哐當一聲原地倒下。
旁邊蹲著的春野櫻和漩渦鳴人熟練地衝上來把人拖到樹蔭下,扇風的扇風,遞水的遞水。
勸架是不可能勸架的,宇智波內部的感情交流是外人無法理解的存在,更別說這個打還是挨打的人自找的。
不是沒想過反擊,畢竟我的弱點還是挺明顯的,隻是現階段的他們還近不了我的身,哪怕近了,哪怕隻有輪廓的靈壓外骨骼,當然,用他們的說法叫須佐能乎,還是挺抗打。
日複一日的翻滾下,宇智波佐助被磨礪得進步飛快,再也沒有提過跳槽入蛇窟求學的事情。
……不過,我仍舊沒想通,這麽揍他弟弟了,宇智波鼬為什麽還不出現呢?
已經偷偷藏著刀蹲了好多天的我幽幽地歎了口氣,縮在樹蔭下的三隻齊齊一抖。
“又不是針對你們,反應別那麽大,”我走過去,示意他們騰一個位置,挨著三人坐下,托腮,“鳴人和櫻,你們倆的師父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兩個勤奮自學的忍者聞言轉過了頭:“師父?”
“感覺啦,我猜的,”我眼神放空,“柱間的存在瞞不了多久,別的忍村或許會持懷疑態度,但本村常年在外的忍者一定會回來一探究竟。”
“常年在外的忍者,”春野櫻翻了翻身,從包裏掏出從不離身的小本本翻開,遲疑:“是【□□仙人】,以及……【綱手公主】?”
“對,木葉三忍中的其中兩位,和你們倆的相性挺合的,可以試著努力一下,”我閉上眼睛,“順便一提,三忍中的最後一位是大蛇丸。”
在我旁邊挺屍的宇智波佐助沉默。
過了一會,我聽到他悶悶的聲音:“那我呢。”
會主動提要求了啊。
我有些開心,想了想,帶著一點回憶性質地慢慢說道:“宇智波是追求力量的一族,這個無可避免,我也是這樣。”
意識到我要說的話並不短,小聲討論的漩渦鳴人和春野櫻也安靜了下來。
“隻不過幸運的是,在我還對力量懵懂無知的時候,遇到且選擇的那個教給我力量的人很好。”我帶著感慨地回憶曾經由於生存的緊迫感而往死裏訓練的自己,有些失笑,“我想,老師也好,前輩也好,不止是交給你力量上的進步吧?觀念的塑造,意誌和習慣的培養,包括情感上的支持,還有以身作則的引導……這方麵,無論是選擇的和被選擇的人,都要很慎重嘛。”
我轉過頭看向憋著氣的少年,戳了戳他的臉:“你把自己賣給大蛇丸,以後被影響變成他的樣子可怎麽辦?”
宇智波佐助保持被戳的姿勢瞪著我。
他旁邊的兩個小夥伴非常配合地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那個衣服不好好穿——”
“說話陰陽怪氣——”
“雖然很聰明但不聽人話——”
“裝逼不成結果被暴打——”
“……這個就不用了,鳴人。”
“哦。”
我轉回頭總結:“差不多就是這樣,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指手畫腳是挺討人嫌的,但我還是得說,姐姐不允許。”
宇智波佐助別開了眼,卻沒有打開我的手。
知道以他別扭的性格不說話已經是服軟了,我拍了拍他:“至於人選,不是一早就送上來了嗎?”
如果不是抱著傾囊相授的心思,誰會把自己的絕招教出去啊,你說是吧,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佐助窸窸窣窣地轉了個身,把腦袋背對著我。
各種書就數她看的最多,秒懂的春野櫻立刻吹起了自家的帶隊老師:“說、說起來,鳴人,你知道我們卡卡西老師被稱為拷貝忍者之前,也是以全係天才出名的嗎?”
漩渦鳴人呆了一會,在她用力到五官亂飛的示意中,恍然大悟,配合地大聲接道:“啊↘↗→還~有這回事?”
春野櫻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臉,卻還是堅強地穩住了聲音,口齒清晰地科普道:“那是!你聽我說……”
babalba……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信息量,以至於蹲在不遠處圍觀的正主都忍不住推了好幾次滑下來的護額,第一次感受到了坐立難安。
這個信息挖掘和總結能力,明天去當情報部上班都綽綽有餘。
而且……
“老師,麽?”旗木卡卡西低聲重複這個短語,“老師啊……”
……
木葉崩潰計劃帶來的後遺症漸漸褪去,將不省心的同族扔給願意管教他的人後,我終於抽出空,短時間第二次前往本丸。
很奇怪,按理說距離上次的修理沒過多久,暗墮反撲也不會這麽快才是,但身為共生者,我的確感應到了他們的痛楚和急躁,這讓我不免有些擔心。
“我回來——”
一腳踏出,我就看到正對傳送陣的門口,一群黑氣森森的付喪神在磨刀。
“……了。”
我謹慎地將踏出去的腳收了回去,小心地提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為首的付喪神和藹可親地對我露出了笑容,安撫道:“隻是本丸最近流行的活動而已,不打緊。”
“是嗎?”我努力收回不信任的表情,緩緩地探出了頭,“需要我做什麽嗎?”
“噌——噌——噌……呲啦——”
磨劈叉了的那一刃付喪神若無其事地抬起手,抹了把臉。
“不用管他們。”可靠的大太刀擋住了我繼續探究的視線,牽著我的衣袖往裏走:“你不需要做什麽,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們並非此世之人,甚至並非人,不要受到我們態度的影響。”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像聽懂了,應了一聲:“嗯!”
“不過……”大太刀頓了頓,聲音有一瞬間的咬牙切齒,“該磨的刀還是要磨的,為了以後做準備。”
我:“……”
你們這一副嫁女兒的姿態,我都還沒表態呢,就這麽篤定我會被叼走嗎?
“那你倒是意思意思掙紮一下啊。”額頭被敲了敲,大太刀低聲訓斥,“你也別太縱容他。”
我摸了摸額頭,低聲說:“因為太寂寞,又有些舍不得吧。”
會“愛”宇智波桃的,會接受宇智波桃全部的,在自我誕生起,屬於我的世界——被框住的小小貓箱裏,除了家人,就隻伸進來這一雙手。
“但我還是要想一想的。”我認真道。
畢竟還不確定伸進來的這一雙手,究竟是真心需要箱子裏的貓,還隻是好奇地打開貓箱,看一看它帶來的,生與死、臨界、未知、或者更多別的並非它本身之物。
大太刀回過頭,揉了揉眉心:“你最近又在看什麽?”
“呃,量子力學?”我不好意思地對了對手指,“上次抱著目的學著,雖然沒有頭緒,但學習本身還挺有意思的,就又撿起來看了。”
順便研究下和戰國時代千手扉間有關空間蟲洞的對接問題——別懷疑,他絕對已經開展了,當時掉下來的糖果雨就是試驗品!
可惡啊,永遠走在我前麵的一生之敵!
“……算了,”並不擅長此道的大太刀·古董·石切丸明智地拋開這個話題,“這次回來是有什麽急事麽?眼睛出問題了還是身體出問題了?還是說我們的暗墮切除有汙染到你?”
同樣在一旁待命的藥研藤四郎鏡片一閃,舉起了手中的針筒。
我寒毛一豎,條件反射地按住手肘靜脈,大幅搖頭:“不是沒有怎麽會呢,我超級健康的!我不抽——”
帶路的大太刀停下腳步轉過身,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咳,嗯,我是說,”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激烈,我小心地斟酌字句,“我暫時沒有需要到儀器檢查、或者實驗室檢驗的程度,汙染也是,我並沒有受到影響。我隻是察覺到本丸的氣氛有點奇怪,不放心來看看。”
“現在放心了?”
“嗯,大家隻是有點活潑。”我用力點頭,目光還盯著藥研藤四郎沒收起來的針筒上,強調,“就和我一樣健康!”
“是挺活潑的,比上一次來有精神多了,”藥研藤四郎也笑,“過來吧,你的眼睛還是要做一下檢查的。你不會以為術後第一天又是淋雨又是大哭,第二天感冒發燒,接下來又是高強度使用加研究,哪怕有那個誰的……木遁?好的就叫它不知名治療手段吧,哪怕有短期內的不知名治療手段,我就會放過你吧?”
我:“……嚶。”
“不抽血,也不打針,趕緊來測視力!”
“——好耶!來啦!”
“不準偷偷背視力表,石切丸按住她!算了我現寫一張新的吧……怎麽出去幾天,回來變得和小孩子一樣?”
“唔?啊?嗯……不知道,嘿嘿~”
——是真的不知道嗎?
——好吧,就當她不知道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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