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掌摑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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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樂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行禮,“樂央見過夫人。”
陶夭擺擺手道:“不用多禮,你手裏這個盒子給我吧。”
樂央直起身來,看了眼手裏的盒子,蹙了蹙眉,“這是奴婢從國公爺的屋裏,找出來的。”
陶夭見她並不想給的樣子,眉頭皺了下,淡淡道:“這是我落下的,是我的,還給我吧。”
樂央聞言,笑了下,有些不信的樣子,“不可能吧?這裏麵裝的可是老鼠,奴婢還以為是哪個下人不懂事,幹活的時候,給落下的。”
陶夭聽得心頭不舒坦,但還是道:“你誤會了,這老鼠確實是我的。”
樂央驚訝,“夫人莫不是哄奴婢的?夫人怎麽會養這樣的髒東西?
您大概不知道吧,國公爺有潔癖,向來最厭惡這些髒東西,若是讓他知道,屋裏放過老鼠,奴婢們怕是都得受罰。
還請夫人見諒,奴婢不能將這髒東西,給您。”
說完,她手臂突然一抬,將手裏的盒子,遠遠地拋了出去。
陶夭沒料到她會這麽做,麵色一變,“小雪——”
她拔腿朝盒子落下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她跑過去的時候,盒子已經落地。
“砰”的一聲,盒蓋彈開,裏麵白色的小倉鼠,躥了出來。
見它還能跑能跳的,陶夭狠狠鬆了口氣,趕緊過去將它捉了起來,放在掌心裏,輕輕撫摸。
幸好小倉鼠沒事,否則陶憐得跟她哭。
她安撫好受驚的小倉鼠後,重新將它裝回盒子裏。
這時,樂央走了過來,皺著眉道:“夫人,奴婢前頭跟您說得很清楚了,國公爺有潔癖,不喜……”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聲音。
樂央回過神來,撫著被打疼的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陶夭,“夫人你……”
陶夭冷冷道:“別給我扯什麽國公不喜歡,是你不喜歡吧?今日幸好這小老鼠沒事,否則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樂央分明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當她傻,看不明白?
一個丫鬟罷了,竟也敢挑釁她,她又不是吃素的!
樂央又驚又怒,放下手道:“夫人,奴婢也是職責所在,好心提醒您,您這般動手打人,實在太過分了。
奴婢雖隻是下人,但這麽多年來,國公都未曾打罵過奴婢一下,您這般,跟潑婦有何兩樣?”
陶夭看著她紅腫的臉,唇角勾了下,輕蔑道:“他不打罵你,是他的事情,但你動了我的東西,我打你都是輕的。
不服的話,可以去告我的狀啊,看看國公站在哪一邊!”
樂央氣得滿臉通紅,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陶夭挑了挑眉,抱著她的小倉鼠,往外走去。
她也不喜歡老鼠啊,可這是陶憐送她的,是陶憐的心頭愛。
而且這小倉鼠又沒礙著樂央什麽事,她都明著說是她的了,叫她歸還,她非但不還,還當著她的麵給扔出去。
這不是在故意挑釁她,是什麽?
她陶夭與人為善,卻不代表,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樂央盯著她走遠的背影,眸底掠過冷意。nt
陶夭回到庭芳院,立即給小倉鼠,喂起了食物。
看著小倉鼠歡快吃東西的樣子,她心裏鬆了口氣,很慶幸這小倉鼠,沒有被餓死,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陶憐了。
看著可愛的小倉鼠,她伸指摸了摸它的頭。
……
摘星堂。
樂央借著給陸九淵送茶水的機會,進了書房。
“國公,您的茶。”
“放著吧。”陸九淵頭也沒抬,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樂央見狀,抿緊了唇。
臉上火辣辣的疼意,提醒著她所受到的屈辱。
她本想著等陸九淵自己發現,她再趁機告狀的,但陸九淵根本看也不看她,又哪裏會發現?
她心裏的不甘,促使她跪了下來,“國公,還請為奴婢做主!”
陸九淵低頭疾書的動作一頓,終於撥冗看了她一眼,“何事?”
樂央故意將自己被打的左臉,露出來,一臉委屈隱忍道:“夫人為了一隻老鼠,竟當眾掌摑了奴婢,奴婢雖然隻是下人,但國公尚且從未打罵過奴婢,而夫人卻……還請國公為奴婢做主。”
說罷,她抬手摸了摸還紅腫的左臉。
陸九淵聽罷,眉頭蹙了下,“她掌摑了你?”
樂央立即點頭,聲音哽咽道:“是。”
陸九淵頓了下,淡淡道:“她還隻是個孩子罷了,你長她那麽多歲,別跟她計較。”
樂央聞言,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孩子?
孩子會那麽狠辣?
“非是奴婢要跟夫人計較,是夫人太過……無理了。”
“放肆!”陸九淵沉聲喝斥。
樂央嚇了一跳,垂下頭去。
“陶夭是我夫人,她再如何,輪得到你說她?”陸九淵麵沉如雪,眉眼間透著威壓。
樂央伏下地去,“奴婢……不敢了。”
“下去!”陸九淵喝斥。
“是。”樂央紅著眼睛,出了書房。
……
陶夭打了樂央後,便哪裏也沒去,很自覺地待在院子裏,等陸九淵過來興師問罪。
然而等到晚上了,陸九淵也沒來。
她心裏不由納悶起來。
奇怪,陸九淵怎麽不來質問她?
樂央敢挑釁她,想來是有些仗恃的,她打了她,她怎麽也得在陸九淵麵前添油加醋才對吧。
可眼睛,這劇本,不按套路來啊。
正在這時,冬兒一臉怪異地走了進來,“夫人,奴婢剛剛出去,聽到了一件搞笑的事情。”
“什麽事?”陶夭正坐著無聊呢,聞言,感興趣地問。
“下午的時候,您不是打了樂央一耳光麽?她轉頭便去了書房找國公告狀,結果,她卻紅著眼睛,從書房裏出來的,想必是告狀不成,還被訓斥了一頓呢。”冬兒好笑地說。
陶夭驚訝,“果真?”
“千真萬確!”冬兒點頭,“雖然不知道她跟國公是怎麽說的,國公又是怎麽訓斥她的,但不離十了。”
喜兒聞言,幸災樂禍地說:“真是醜人多作怪!難道她還以為,國公會向著她,而不向著夫人?果真是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