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陶夭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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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讓你去祠堂。”陸九淵溫聲道。
    陶夭一愣,繼而笑眯眯地點頭,“嗯,我相信九叔。”
    陸九淵頓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
    “嗯。”陶夭應了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想起一事,她好奇地問:“對了九叔,你是怎麽讓於掌櫃改變口風的?指使他的人,可是五皇子呢,他怎麽敢拚著得罪五皇子的風險,放棄找我的麻煩呢?”
    陸九淵頓了頓,偏頭看了眼身後的烏澤,“這件事情,你得問烏澤。”
    突然被主子提及,烏澤一愣。
    對上夫人投來的好奇的目光,他輕咳一聲,撓著頭道:“其實也沒做什麽……”他隻不過是抓了於掌櫃的妻小,威脅他罷了。
    最重要的是,五皇子現在已經自顧不暇。
    想著,他正色道:“五皇子自己犯了事,昨日已被皇上責罰,並禁足,已是自顧不暇了,沒精力再去管醉月樓的事情。”
    陶夭聽完後,怔愣了下。
    事情也太巧合了吧。
    前天五皇子才讓於掌櫃來誣陷她,昨日就出事了。
    這件事情,肯定跟陸九淵有關。
    他為了她,將五皇子得罪了嗎?
    想著,她有些憂慮地說:“九叔,可是這樣一來,五皇子會不會找你的麻煩啊?”
    五皇子可是陰險卑劣的人!
    前天在醉月樓,她不過是透露他的身份,再趁亂跑掉,他轉頭就砸了人家酒樓,栽到她頭上。
    心腸之陰險,無人能及。
    若真是陸九淵搞了他,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九淵愣了下,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這丫頭這麽快就把事情串聯起來了?
    她知道五皇子的事情,是他做的?
    “會不會啊,九叔?”陶夭見他沉默,忍不住追問道。
    “不會。”陸九淵回過神來,篤定道。
    “為什麽?”陶夭驚訝。
    “五皇子以為是別人做的。”陸九淵淡淡道。
    呈如昨日在朝上五皇子說的那般,誰能從中獲益,誰便有嫌疑。
    雖然三皇子為了撇清幹係,拒絕了差事,但五皇子心裏產生的懷疑,並沒有那麽輕易消除。
    況且,三皇子可是五皇子爭奪皇位的勁敵,這次出了事,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三皇子。
    陶夭一聽,立即便想到了是怎麽一回事。
    畢竟現代時的宮鬥劇,不是白看的。
    而且當今聖上,兒子也不少,但皇位卻隻有一個。
    皇室內部的爭鬥,自然激烈。
    上次太子看個戲,還遇刺了呢。
    但陸九淵這招禍水東引,著實是厲害!
    想著,她一臉崇拜地看著陸九淵,“九叔你好厲害哦。”
    看著女孩兒小臉上露出的欽佩神色,以及晶亮崇拜的眸子,陸九淵頓了頓,挪開目光,嗓音低沉問道:“為何這麽說?”nt
    陶夭想說,禍水東引、以夷製夷,但話到嘴邊,卻打消了主意。
    她若那麽說的話,陸九淵定會覺得她知道得太多了。
    她昨天還跟他說,她大字不識幾個的……
    “反正九叔在我心裏,就是非常厲害。”她眨著眼睛,一臉真誠地拍著馬屁。
    陸九淵聞言,俊臉上沒有什麽波瀾,可心裏,卻莫名地有種愉悅之感。
    在朝為官,平日裏,多得是奉承巴結的人,但他從來不會在意。
    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丫頭那麽說,他心裏竟有種隱秘的歡喜。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陸九淵蹙緊了眉,對身旁跟著的女孩兒道:“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好的。”陶夭停下腳步,乖巧地點頭。
    陸九淵看了她一眼,便帶著烏澤走了。
    他一走,陶夭也打算回庭芳院了。
    然而走了幾步,花樹後,突然轉出一個人來。
    “夭夭。”來人聲音低低喚道。
    對方突然冒出來,將陶夭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躲在喜兒身後。
    待看清楚是陸卿白時,她小臉沉了下來,不悅道:“大白天的,大公子怎麽裝鬼嚇人呢?”
    陸卿白一愣,旋即苦笑道:“夭夭,你就非要挖苦我是不是?”
    陶夭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家不熟悉,你別說這樣的話來惡心人。”
    陸卿白麵色黯了黯,“你我定婚有一年,夭夭怎麽說不熟悉?這話著實傷人。”
    陶夭一陣惡寒,嘲諷道:“大公子這心委實也太脆弱了吧?這就覺得傷人了?我難聽的話,都還沒有說呢。”
    陸卿白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氣話,氣我放棄了你……”
    “打住,不是你放棄我,是我不要你的,不要本末倒置了。”陶夭覺得怪惡心的,“能不能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了?”
    陸卿白麵色一白,走近一步,“夭夭……”
    “我的閨名不是你能喊的,你再這麽不懂規矩,我便稟了祖母和九叔,讓他們處置你。”陶夭不客氣地說。
    陸卿白頓了下,旋即有些古怪地看著她,“你怎麽現在還喊九叔這個稱呼?”
    陶夭一愣,隨即沉著臉道:“關你什麽事?”
    陸卿白突然笑了下,目光審視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你和九叔……該不會是還沒有圓房吧?”
    “放肆!”陶夭冷喝道,心裏卻禁不住有些發虛,生怕對方瞧出端倪來,她端起長輩的架子道,“長輩的閨房之事,豈是你一個晚輩該過問的?不知廉恥,你枉讀聖賢書!”
    陸卿白被訓得灰頭土臉,心裏不禁產生懷疑,難道是他想岔了?
    陶夭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伸手搭在喜兒肩上,“真是家族不幸,出了這等後生,做孽哦。”
    陸卿白聞言,麵色陣青陣紅,說不出話來了。
    陶夭趁機跟喜兒溜了。
    回到庭芳院,她喝了一杯蜂蜜水,才將陸卿白帶來的晦氣,給壓下去。
    看著院子裏的花草和魚兒,她又滿血複活了。
    蕩蕩秋千,逗逗小倉鼠,好不悠哉快活。
    翌日,陶夭依例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次沒了林氏,氣氛和諧了很多。
    “……過兩日便是家宴了,這次,就由夭夭你來操辦。”老夫人突然道。
    陶夭愣了下。
    府中家宴,向來由林氏操持的,但這次林氏被罰去了祠堂,自然無法再操持,可是陶夭並不想攬這個活。
    一來,家宴很快就要到了,此前,林氏是經手了一半的,她再中途接過來,必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二來,她上頭還有王氏和秦氏呢。
    按順序,也輪不到她。
    她若接了,就太不將二人放在眼裏了。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她隻想輕鬆自在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