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陸九淵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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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昊立即將陸卿白欺負陶夭一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並不明白陸卿白口中的不行,是指什麽意思,而在他要將這件事也告訴陸九淵的時候,卻被陶夭打斷了。
    這個就不用讓陸九淵知道了,實在是尷尬。
    況且,那就是陸卿白故意誹謗他的。
    陸九淵聽後,沒說什麽,但沉著臉不說話的樣子,卻莫名叫人害怕,就連陸昊和珩兒也感覺到了。
    因此在吃過飯後,二人便手拉著手,趕緊告退了。
    兩個小家夥一走,屋子裏靜了下來。
    陶夭看著沉著臉不說話的男人,心裏忍不住也有些惴惴的。
    將陸卿白欺負她一事,告訴他,不知是對,還是不對?
    陸卿白再怎麽混賬,那也是他的親侄兒,他夾在中間,應該會很為難吧?
    思及此,陶夭小聲道:“其實是小昊誇張了,陸卿白也沒對我怎麽樣……”
    她話音未落,男人突然抬起深沉的眸,盯著她。
    陶夭一愣,結結巴巴地說:“怎、怎麽了?”
    陸九淵長睫微斂,“所以,這件事情,若是小昊不說,你都不打算告訴我?”
    “當然不是,我……”
    陶夭開口要解釋,卻被男人打斷了,“你先睡,我出去一會兒。”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陶夭急忙問道。
    陸九淵站起身來,看著她著急的小臉,倏然抬手摸了摸,“沒人可以欺負你。”
    陶夭一愣。
    等她回神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
    她垮下雙肩,他是不是生她的氣了?
    ……
    深夜的長街上,幾個身形鬼魅的人,將一個被套了麻袋的人,丟在地上後,對背對他們站著的男人稟報道:“主子,人帶到了。”
    男人轉過身來,赫然正是陸九淵。
    而套在麻袋裏的人,自然便是陸卿白。
    陸卿白此時慌張無比,再沒了往日人前,翩翩公子的模樣。
    底下硬邦邦冰冷的地板,令他縮起了肩,色厲內荏地吼叫道:“你們是什麽人,趕緊放了我!我九叔可是陸國公,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就是自尋死路……”
    他話音未落,忽聽到一個熟悉又懾人的聲音道:“陸卿白,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九叔?”
    陸卿白一驚,剛才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驚恐道:“九、九叔……”
    他今晚原本在屋裏睡得好好的,卻突然到了這裏。
    而綁了他的人,竟然是陸九淵?!
    他的牙齒打起顫來,“您怎麽……”
    陸九淵沒什麽耐性,一腳踩在他背上。
    霎時,陸卿白整個人都貼在了地上,骨頭摩擦的聲音,也可怖地響了起來。
    他麵色慘白,吃痛求饒,“九、九叔,放了我……”
    “你哪隻手碰了她?”陸九淵聲音低沉狠戾,似魔魅。
    陸卿白吃驚,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而正在他遲疑的當口,後背的肋骨劇烈地疼了起來。
    仿佛隻要他再遲疑,對方便會毫不猶豫地踩斷他的背。
    “左、左手……”陸卿白驚恐地說完,卻突然慘叫出聲,“啊——”
    骨頭碎裂的聲響,在夜色裏異常清晰。
    “這次給你個警告,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廢了你!”陸九淵冰冷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陸卿白痛得麵色慘白,卻沒敢再吭聲。
    原來那些關於他的傳言,都是真的……
    可他是他的親侄子啊,他竟這般狠心?
    陸卿白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陸九淵沒多看他一眼,帶著人很快離去。
    陸卿白發現束縛在手上的繩子鬆了,他一把扯下麻袋,趴在地上喘氣,隨後用右手吃疼地托著被廢的左手,眸中盛滿了恨意。
    是陶夭,定是陶夭告的狀!
    她怎麽這麽狠心?
    怪不得人家說,最毒婦人心!
    ……
    陸九淵回到陸國公府時,已經很晚了。
    想著這個時候,陶夭已經睡了,他便沒有過去。
    可是剛回到摘星堂,他便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不適。
    方才在外麵,被風吹著,他尚沒有感覺,這時進了屋,那種感覺,便清晰了起來。
    他連續灌了兩杯冷茶,也沒能將那燥意壓下去。
    他鬆了鬆襟口,最後去洗了個冷水澡。
    但剛緩解的燥熱,又再次蔓延了上來。
    忍不住的,他去了庭芳院。
    令他意外的是,如此深夜,庭芳院竟然還沒有落鎖。
    他一推,院門便開了。
    他頓了下,抬步走了進去。
    而主屋中,燈火明亮。
    他剛走進去,竟與趴在桌上的女孩兒,目光對了個正著。
    陶夭等得都想睡著了,忽聽腳步聲傳來,她一抬頭,便看到了陸九淵。
    她頓了下,揉著眼睛,站起來,有些抱怨地說:“你怎麽去那麽久才回來?
    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可就不等你了。”
    陸九淵的心,霎時變得柔軟,眉眼間的陰鬱,也在看到她的刹那,消散無蹤。
    他不自覺地放緩了聲音,“被事情耽擱了。”
    陶夭“哦”了聲,目光落在他身上,見他隻穿著單衣,問道:“你已經沐浴過了?”
    “嗯。”陸九淵點頭。
    聞言,陶夭打著嗬欠道:“那我們直接去睡吧。”說罷,她便扭頭,往裏間去了。
    陸九淵頓了下,回身將屋門關好,在後麵跟了進去。
    陶夭才走到床邊,剛要脫鞋上床,身後,男人強勁的手臂,突然伸過來,箍緊了她的腰身。
    陶夭一愣,剛要回頭,卻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灑落在了她的頸側。
    她頓時感到一陣麻癢,剛要去抓,可下一刻,男人溫熱的唇,便覆在了她頸側的肌膚上。
    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身子一顫,一動不敢動,小臉已是羞紅一片。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抵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被親得意亂情迷之際,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誘哄道;“乖,張嘴!”
    對上男人暗色翻湧的眼睛,陶夭心跳如擂,卻依言照做了。
    陸九淵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陶夭被親得有些懵。
    實在是因為今日的陸九淵太反常了啊。
    陸九淵親了她很久。
    久到她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舉動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睜著迷離的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陸九淵頓了下,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像是抹了胭脂般嫣紅的小臉,聲音有種克製的沙啞,“你不是還沒幹淨?”
    “轟”,陶夭覺得自己的臉已經要燒起來了。
    她自己都忘了一這茬……
    她紅著臉,不敢看他,隻胡亂地點著頭,“是……”
    “很晚了,睡吧。”陸九淵笑了下,拍拍她的肩道。
    “哦。”陶夭含糊地應了聲,裹著被子,躺到了裏側,一顆心,已然紊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