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偎進陸九淵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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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娘順勢咬了一口,無奈地說:“下次不可再如此了。”
    “珩兒再也不亂跑了。”珩兒點頭如搗蒜。
    皇帝扶起蓉娘,親手給她擦著眼淚,“好了,這件事情,朕也有錯,是我疏忽你們了。
    往後,你們哪裏都別去了,就留在宮裏,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
    蓉娘聞言,眼淚再次掉出眼眶,偎進他懷裏。
    她一句話不說,隻是一個徑地流淚,皇帝內疚又自責,哄了很久。
    “好了,不哭了,否則珩兒要笑你了。”
    蓉娘抬頭一看,果見珩兒正看著自己咧嘴笑。
    她連忙擦去眼淚。
    皇帝一手抱著美人,一手抱著兒子,龍顏大悅。
    “明日,朕便要昭告天下,你們的存在。”
    ……
    翌日,皇帝果然公布了珩兒乃十一皇子的身份,而蓉娘也被冊封為了皇貴妃。
    一時間,滿朝嘩然。
    而張貴妃則在寢殿裏打砸了一通。
    “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女人,一來就踩在了我的頭上,她算個什麽東西?”
    她眸中露出陰狠。
    ……
    陸九淵下朝後,本想去一趟陶府的,但書房裏還有一件緊急的公務要處理,便先順了國公府處理。
    他正在書房處理著公務,這時,烏澤走了進來,一臉怪地說:“國公,夫人她……”
    “她怎麽了?”陸九淵抬頭看了他一眼。
    “夫人昨日砸破了齊尚書家公子的腦袋。”烏澤咽了咽口水道,著實想不到,嬌滴滴的國公夫人,還有這等狠辣的手段。
    陸九淵愣了下,隨即皺眉,“死了麽?”
    烏澤遺憾搖頭,“沒有,不過齊尚書此時正在前廳,尚著要您給個交代。”
    陸九淵冷笑,“我還沒找你要交代呢?”
    烏澤一愣,“此話怎麽說?”
    “夫人向來善良,根本不敢見血,若非齊梁兒子做了什麽天地不容的事情,她怎麽會出手?
    而且,他家兒子的頭,真是夫人打的麽?
    誰看見了?”
    烏澤點頭,“說得也是,屬下這便去打發了他。”
    於是,烏澤將陸九淵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齊尚書聽。
    齊尚書聽後,險些氣吐血。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兒現在還躺在床上,若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齊梁便是丟了這烏紗帽,也要找陸九淵拚命!”
    烏澤好整以暇地說:“齊大人請便,我們國公的大刀,許久未飲血了,隨時恭候您大駕!”
    齊梁氣得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烏澤好心地朝一旁齊府的下人道:“貴府的大人,該不會是有什麽舊疾吧?
    快點給他送醫診治,可別耽擱了時間。”
    叫他這一麽說,齊府的下人嚇了一跳,又見自家大人的樣子,確實像是得了病一般,連忙上將,將人給匆匆扶走了。
    烏澤撣了撣袖子,剛出門,便對上了陳伯責備的目光。
    “你這個兔崽子,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非要那麽猖狂,跟人家結下梁子?”
    烏澤一臉無辜地說:“我哪裏猖狂了?我明明很委婉,而且,我都是照國公的意思說的。”
    陳伯吹胡子瞪眼,“你這個兔崽子!”
    陸九淵處理好公務後,便騎馬去了陶家。
    他剛進去,便察覺到裏麵的氣氛有些凝重。
    “他發生何事了?”他找了一個下人問。
    下人搖頭歎氣,“二小姐……昨晚半夜尋死了,好在四小姐不放心她,過去看她,這才將人給救下來。”
    陸九淵聞言,眉頭蹙了下,卻是沒再多問什麽,隻道:“你們四小姐人現在何處?”
    “正在二小姐的院子裏。”下人回道。
    陸九淵不便踏足女眷的院子,便道:“去請她。”
    下人匆匆去了。
    正好陶謙出來,看到陸九淵,愣了下,沒什麽心情地說:“九淵是來接夭夭的?”
    “嗯。”陸九淵點了下頭。
    “先到廳裏喝杯茶吧。”陶謙道。
    進了前廳後,陶謙便讓下人上了茶。
    待下人退下後,陸九淵問道:“發生了何事?”
    陶謙麵色很是難看,卻不好啟齒,這畢竟涉及到陶泠的名譽。
    可是想起來,他便十分痛心。
    泠泠那麽好的姑娘,怎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加上之前林世賢的事情,這麽多事情加在一起,難怪泠泠會一時想不開。
    陸九淵隱約猜到了什麽,沒再多問。
    過了片刻,陶夭便過來了。
    她小臉發白,很是憔悴。
    看到陸九淵,她忍不住走過去,偎進他懷裏。
    陸九淵怔了下,旋即不顧陶謙投來的驚訝目光,將她攬到了懷裏抱著。
    “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自責。”他輕撫著她的秀發,溫聲寬慰道。
    陶夭一愣,抬頭看著他,他怎麽知道她在自責?
    她搖了搖頭,“是我的疏忽,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都是我的錯。”
    她本就因為擔心陶泠,所以昨晚宿在了陶家,可是後麵陶泠發燒了睡著了,又有李氏照看著,她便以為不會有事情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睡覺。
    可誰能知道陶泠會想不開,投梁自縊?
    幸好她突然做噩夢驚醒過來,去了陶泠院子,想看看她退燒了沒,結果才一踏進她的屋裏,便看到她懸梁,蹬掉凳子的一幕。
    現在想起來,她還心有餘悸。
    若是她晚一步,她的二姐……
    她沒敢再想下去。
    陸九淵見小臉沒有血色,眼裏也都是驚懼,眸中劃過疼惜,“不是你的錯,別再往自己身上攬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放心,你二姐所受的罪,不會白受,我會替她討回公道。”
    陶夭一驚,拉住他的手袖子,“你要做什麽?還有二姐姐的聲譽……”
    “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不會把事情宣揚出去。”陸九淵安撫道,端起桌上的茶,給她喂了一口。
    陶夭不自覺地低頭喝了幾口茶水。
    因為幹燥起皮的嘴唇,霎時得到了潤澤。
    說來奇怪,她都沒有跟他說,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竟然像是什麽都知道。
    而且,被他抱在懷裏,從昨夜開始,她便一直繃緊的心,也放鬆踏實了很多。
    “你好好陪著你二姐,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晚點再來接你。”陸九淵輕輕拍撫著她的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