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疼倒是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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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過他放在被子上的衣裙,躲在被子裏,一件件穿上。
    隻是係肚兜的帶子,她的手必須要繞到後麵去,才能係,若是在平時,她輕輕鬆鬆就可以係好。
    但今日不知是因為宿醉醒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她的手臂很沒有力氣,係了幾次,也沒能係上,反倒讓一雙手臂變得更加酸軟。
    就在她感到沮喪的時候,頭頂落下陰影,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氣息,浮掠進鼻間。
    愣神間,隻覺得男人溫熱的手,觸碰到了她後背的肌膚,激起她一陣顫栗。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男人拉起了她鬆開的帶子。
    沒片刻,她的肚兜便係好了。
    她鬆了口氣,轉頭卻見男人已徑直拿起她的衣裙,幫她套到了身上。
    看著男人溫柔細致的模樣,陶夭心裏泛起甜意,身上的酸疼,好像也消失了。
    忍不住地,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側落下一吻,眸子晶亮地看著他。
    陸九淵怔了下,旋即拍拍她的背,聲音低沉悅耳,“好了,起來吧。”
    “嗯。”陶夭點頭。
    陸九淵牽著她的手,去吃早飯。
    用過早飯後,陸九淵要去一趟軍營,陶夭有些無聊,便央求一起去。
    “女子不能入營。”陸九淵麵色沉凝。
    陶夭知他軍紀嚴明,不光對下屬嚴厲,對他自己也是嚴格要求,倒也沒有為難他。
    想了想,她折衷道:“你不在,我在府裏待著無聊,你去軍營的路上,先把我送去上次那個山坡,我在那裏等你,然後我們再一起回來。”
    “你不是怕冷麽,天寒地凍的,去那裏做什麽?那裏現在不好玩。”陸九淵蹙眉不同意。
    “那我無聊嘛,出去透口氣,都不行嗎?”陶夭噘起嘴巴,有些不高興。
    陸九淵歎了口氣,“你若是不怕冷,那就去吧。”
    陶夭小臉陰轉晴,立即去將自己穿得嚴嚴實實。
    到府門的時候,陸九淵已經等在那裏了,旁邊停了一輛馬車。
    “不騎馬?”陶夭打量了眼那馬車,上前問。
    “你不是要一起去麽?騎馬會凍著你,還是坐馬車吧。”陸九淵說著,便伸出雙手,直接將她舉抱起來,放到了車轅上。
    他像抱小孩一樣的動作,讓陶夭有些沒回神。
    他的力氣也太大了,每次都讓有種,她輕若羽毛的錯覺。
    “進去吧。”陸九淵上了馬車,見她還杵在外麵,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
    “哦。”陶夭應了聲,彎腰進了車廂。
    她本來想騎馬的,見他如此安排,隻能作罷。
    她進車廂才坐好,陸九淵便進來了。
    他一進來,陶夭便自發地坐到他腿上,靠著他取暖。
    陸九淵攬著她的腰,溫聲道:“去營裏有一段路程,你可以睡會兒。”
    陶夭搖了搖頭,“我不想睡。對了,我已經學會了騎馬哦。”語氣有些得意。
    陸九淵聞言,詫異道:“什麽時候學會的?”
    “就是上次去山坡,後麵你臨時要去軍營,叫烏澤送我回來那次。”陶夭回道。
    “那次?”陸九淵顯然有些意外。
    “嗯,是烏澤教的我。”陶夭點頭解釋道。
    陸九淵眉頭微蹙,“為何不等我教你?”
    “你一直沒空呀,等你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陶夭歎氣,“而且隻要學會了,不就行?誰教的都一樣啊。”
    陸九淵沉默,她說得不無道理,但不知為何,心裏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丫頭,竟然寧願去找別人教,也不找他教。
    陶夭並沒有想那麽多,想起一事,興致勃勃問道:“聽說你的輕功在烏澤之上,什麽時候能讓我見識一下?”
    陸九淵瞥了她一眼,“又是聽烏澤說的?”
    “對。”陶夭點頭,“怎麽了,難道他騙我的?你的輕功其實在他之下?”
    陸九淵:“……”
    “果真如此?”陶夭見他不知說話,有些不確定道。
    陸九淵回過神來,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下巴,好笑地說:“你覺得可能麽?”
    “不知道啊。”陶夭老老實實地搖頭。
    陸九淵俊臉微沉,有些不悅,“當然是在烏澤之上。”
    “哦。”陶夭眨著眸,故意反應平淡。
    陸九淵滯了下,低頭,懲罰般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陶夭吃痛,輕呼出聲,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咬我?”
    陸九淵頓了頓,長指抹過她嫣紅的唇瓣,啞聲道:“咬疼了?”
    “嗯。”陶夭一臉委屈地點點頭。
    “我的錯。”陸九淵將她摟進懷裏。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官差做什麽?除非……”陶夭在他懷裏仰起小臉,欲言又止。
    “除非什麽?”陸九淵正色問。
    “讓我咬回來。”陶夭說完,眸底閃過狡黠,不等他反應過來,飛快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陸九淵悶哼一聲,手臂箍緊了她的腰,黑眸錯愕地看著她。
    陶夭聽到了,趕緊退開一些,“很疼?可是,是你先咬我的。”
    陸九淵深深看了她一眼,疼倒是不疼的,隻是……
    “嗯,我知道。”他黑眸微闔,掩去了裏麵的異樣。
    陶夭剛要再說什麽,男人卻低頭,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
    到營外的時候,陶夭躺在馬車裏,哪裏都不願意去了,小臉緋紅如火。
    陸九淵拿大氅將她裹好後,又將自己的衣袍整理了一下,而後,嗓音低啞地交代了一句,“乖,在這裏好好待著,我很快回來。”
    陶夭背對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直到聽他下了馬車的聲音,她才輕呼一口氣,將窗子拉開一道縫。
    冷空氣進來後,馬車裏有些混濁的氣味,慢慢淡了。
    ……
    京城。
    陶謙回程時,隻帶了幾個隨從,一路快馬加鞭,因此行程比去邊疆時,縮短了一半。
    可饒是如此,他回到京城時,也已經是臘月了,街上的年味也濃鬱了起來。
    他回到陶府的時候,他兄長陶添正好下朝回來,二人在門外碰上。
    “大哥。”陶謙上前行禮。
    陶添立即將他扶好,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高興之餘,又有些心疼,“我還以為年前你趕不回來了。”
    “本來是想在邊疆多留一段時間的,但我看九淵能照顧好陶夭,便先回來了。”陶謙笑道。
    “回來了好。”陶添點頭,“你大婚在即,雖有你大嫂和二嫂為你操持,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親自去辦,更為妥當。”陶添道。
    “其實有大嫂和二嫂為我操持,我很放心,隻是姝兒明年也要出嫁,二位嫂子怕是操持不過來。”陶謙道。
    說話間,兄弟二人進了府門。
    聽說陶謙回來,李氏等人都迎了出來,對他謙噓寒問暖之後,陶泠幾個迫切地問起了陶夭的情況。
    “夭夭去邊疆,還習慣麽?”
    “夭夭是不是過年不回來了?”
    “那裏距離契丹很近,她會不會有危險?”
    聽著幾個丫頭一迭連聲地問話,陶謙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