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她藏得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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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一愣。
    陸九淵眉頭皺起,看向烏澤,“天牢守衛森嚴,蓉娘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從天牢逃出去?”
    說起這個,烏澤的麵色有些複雜,“她……會武功。”
    “什麽?”陶夭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蓉娘會武功?
    烏澤歎了口氣,“屬下也是剛剛才得知,據說她打傷了一眾守衛後,便逃了出去,等守衛們緩過氣來,想追的時候,已經沒了她的追影。
    皇上現在已經知道了,很是震怒,下令全城戒嚴,勢要將她捉拿。”
    “她藏得可真深。”陶夭麵色複雜。
    陸九淵看了她一眼,對烏澤道:“皇上既然已下令捉拿,這件事情,我們便不管了。”
    “是。”烏澤應聲退下。
    “蓉娘為什麽突然逃了?”陶夭看向陸九淵,一臉不解。
    既然蓉娘有武功,她之前都沒逃,怎麽現在卻逃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九淵頓了下,解釋道:“今日在宮中,皇上已下旨要處置蓉娘,讓人送了鳩酒去天牢。”
    陶夭聞言,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
    皇上想用一杯鳩酒,毒死蓉娘……
    想到此,她抿唇不語。
    縱然蓉娘再可惡,再狠毒,卻是她的生身之母,對於此事,她不好評判什麽。
    “你若想保她,我可以讓人找到她,送她離開京城。”這時,陸九淵忽然道。
    陶夭一怔,抬眸看了看他,最後搖頭,“不用了,她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能有今日,是她咎由自取,以後是死是活,隨她去吧。”
    陸九淵拍了拍她的肩,“若是改變了想法,隨時與我說。”
    陶夭好笑地說:“我說的不是氣話,是真心的。反倒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冷漠了?”
    “當然不會。”陸九淵搖頭,摸了摸她的腦袋,“蓉娘雖然是你的生母,但她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你,她的心裏何曾有過你?
    你不必為此自責會或歉疚,更何況,她壞事做盡,理應得到報應。”
    陶夭聞言,心裏好過了一點,“嗯。”
    “好了,別再多想了,老師成為了太子太傅,皇上已賜下太傅府,老師明日應該就會搬出去了。
    晚上,叫廚房多做幾個菜,我們陪老師吃頓飯。”陸九淵道。
    “好。”陶夭答應下來後,便吩咐下去了。
    ……
    翌日,皇宮。
    鍾靈在皇宮中悔恨著度過了一個晚上。
    天一亮,她便跑去見了皇帝。
    “皇上,民女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民女沒想過要進宮的,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心情也不爽了一個晚上,這時天才亮,他才洗漱好,正準備去上朝呢,鍾靈便跑了來,還說出這番討嫌的話。
    他麵色頓時沉了下來。
    “鍾靈,你是救了朕和宛婕妤,但你心裏該明白,你這分功勞,是怎麽來的?
    嚴格來說,這可不是你的功勞,而是令師的。
    沒有令師,你又怎麽會龜息毒的解毒方子,又怎麽會有雪澗花?
    朕本該治你一個欺君之罪,但念在令師的份上,朕便不予追究了。”
    鍾靈後背被冷汗浸濕,果然,皇上都知道了。
    她咬著牙,跪了下來,“民女自知做錯了,懇請皇上給民女一個改過的機會,放民女出宮吧,民女、民女拙笨,實在無法勝任昭儀一職。”
    “皇宮豈是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朕破例封你為昭儀,還委屈你了?馮全,將陳嬤嬤叫來,好好教導鍾昭儀規矩。”皇帝冷聲說完,便不再理她,徑自拂袖離去。
    鍾靈癱跌在地上,悔恨的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最終滑落下來。
    “鍾昭儀請吧。”馮全垂眸,冷漠地看著她。
    昨日帝寢中眾人說的話,他有在場,都知道,所以看到鍾靈流淚,他也絲毫不動容。
    都是她咎由自取。
    況且她一進宮,便被封為了昭儀,比寵妃宛婕即還要高,她有什麽好難過的?
    這不比給陸國公做妾,更強?
    賤人,就是矯情!
    雎鳩宮。
    宛潤休息了一個晚上,今日起來,精神好了很多。
    吃過禦膳房做的藥膳後,她剛在廊下坐下,馮全便拎著一個鳥籠走了過來。
    “老奴給婕妤請安。”馮全笑眯眯地說著,向宛潤行了一禮。
    宛潤笑道:“馮公公不必多禮。馮公公手裏的這隻鳥,可真漂亮,是哪裏來的?”
    “宛婕妤也覺得漂亮?”馮全問道。
    “很漂亮。”宛潤點點頭,還湊近打量起了籠子裏的鳥兒。
    籠子裏的鳥兒,長著彎彎的,堅硬的,紅色的嘴巴,頸部長著桔紅色的絨毛,腹部的羽毛是黃綠色的,而背部的羽毛則是光滑的翠綠色,很是絢麗多彩。
    宛潤一靠近,那鸚鵡在籠子裏跳上跳下,然後張著嘴巴喊道:“宛婕妤吉祥,宛婕妤吉祥……”
    宛潤驚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向馮全,“它、它怎麽開口說話了?”
    馮全笑道:“回婕妤,這鳥兒叫鸚鵡,是皇上命人從西州找來送您的,已經放在內務府訓練了一段時間了,早就想給您送來,但婕妤突然昏迷,這事情便擱置了。
    奴才今日想起來,便跑了一趟內務府,將這鳥兒給您送了過來。”
    宛潤驚訝,“送給我的?”
    “是。”馮全點點頭。
    “你有心了,謝謝你。”宛潤感激道。
    馮全連忙擺手,“這奴才這敢當,有心的是皇上,是皇上讓人尋來送給婕妤的。”
    宛潤聞言,沉默了下,“那麻煩馮公公替我謝謝皇上。”
    馮全頓了頓,提點道:“婕妤要感謝的話,可當麵向皇上說。皇上更願意看到婕妤開心。
    還有一件事情,婕妤恐怕不知,就是您昏迷的時候,皇上為您還罷過幾次朝,並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您,在皇上心裏,婕妤是很特別的。”
    “我知道了。”宛潤點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蝶葉有告訴過她。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皇帝待她的好,她都記著。
    馮全覷了覷她的麵色,忍不住又道:“其實昨日,皇上並不想納鍾昭儀進宮,是因為婕妤。
    皇上不喜歡鍾昭儀,雖然將她封為了昭儀,但現在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