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寵溺的揉了揉謝凝鬆軟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那樣頂撞你，也不知道訓回去？”
    秦瀝川：“……”
    頂撞？
    什麽意思？
    按照兩家的交情輩分，他應該得算謝凝的哥哥吧？
    他和謝凝說話，居然用得上頂撞這種詞？
    這不是和長輩說話，而且是說錯話才能用上的詞嗎？
    不對啊！
    四叔怎麽摟著謝凝？
    他們兩個，怎會如此親密？
    秦瀝川嚇傻眼了。
    謝凝沒所謂的聳了聳肩：“他太傻了，說話都不過腦子，我懶得跟他計較。”
    秦禦摟著她，冰冷的視線落在秦瀝川臉上，一字一句，似是淬了冰，又冷又重：“大哥大嫂平素就這麽教養你的？這是和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
    秦瀝川：“……”
    長……長輩？
    謝凝算哪門子長輩？
    他完全懵圈了，秦禦喝道：“向你四嬸道歉。”
    秦瀝川：“！！！”
    說好的謝凝愛慕四叔呢？
    這狀況，怎麽看都像是他家四叔上趕著謝凝！
    四叔是什麽時候盯上謝凝的？什麽時候跟謝凝好上的？
    謝凝才十八歲吧，四叔都二十五了！
    這……
    這這……
    這這這……
    也太驚悚了吧！
    他久久沒有反應，秦禦耐心告罄：“需要我說第二遍？”
    秦瀝川吞了吞唾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四叔，你和凝凝，你們……”
    秦禦冷冷掃了他一眼。
    秦瀝川立刻把後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夾著尾巴道歉：“四……四嬸，對不起！”
    “四嬸”兩個字，燙嘴似的。
    叫他喊得不情不願。
    謝凝對他的道歉完全沒所謂，仰麵看著秦禦：“他知道了，會不會說出去？”
    秦禦寵溺的摟著她，語調溫柔：“他不敢。”
    秦瀝川：“……”
    他好想逃。
    又逃不掉。
    秦禦冰冷的視線再次掃過來：“怎麽？還想看著我跟你四嬸親近？”
    秦瀝川後背發涼：“四叔，四……四嬸，你……你們忙，我先走了。”
    他前腳離開，後腳秦禦拉著謝凝朝一處露台走去。
    三人都離開後，薑雲露從女洗手間走出來。
    方才三個人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難怪那時在錦城，秦禦那樣護著謝凝。
    原來這兩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她受了那麽罪，吃了那麽多苦。
    改頭換麵，在秦瀝川那卑躬屈膝，依舊得不到秦家人一個好臉色。
    謝凝不過是爬了秦禦的床，便什麽都有了。
    謝凝毀了她的人生，卻過得這樣恣意。
    她絕對，絕對不會讓謝凝如意。
    山高水長，走著瞧！
    二樓南向露台。
    秦禦脫下外套，披在謝凝身上。
    入了秋，到了夜裏終是有些涼。
    小團子畢竟是個小孩子，謝凝上洗手間之前，他就昏昏欲睡，撐著想再陪陪謝凝。紀鳳棲看他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把他抱去樓上踏實的睡下了。
    露台上養了不少花花草草。
    中間的位置吊著藤蔓編織的秋千。
    秦禦給她套上外套，將人緊緊摟在懷裏，氣急敗壞的俯身堵住她的唇。
    嚴勵那家夥一晚上都在秀恩愛。
    他和謝凝分明在一起更久，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宣誓主權。
    加之二嫂三嫂都想把謝凝娶回去做兒媳婦，他心裏更酸。
    早就想把小姑娘好好收拾一番。
    秋夜的風有些微涼。
    男人的大掌無比炙熱。
    薄唇比掌心更熱。
    帶著火氣，征戰攻略。
    謝凝全然無從招架，隻能被動承受。
    方才在飯桌上，她就瞧出來她家四哥很不爽了。
    分明她什麽也沒做，這頓罰也是免不了的。
    某人氣急了，惡狠狠的侵略了許久。
    謝凝被鬆開時，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偏偏某人不依不饒。
    將人抱起來，放到秋千上，圈在獨屬於他的領地裏，啄著她覆著層薄薄網紗的鎖骨，口吻不善，審問犯人般：“項鏈呢？嗯？”
    謝凝被他弄得很癢，縮了縮脖子：“上麵掛著戒指，我怕舅媽看到，就摘下來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
    想在她脖子裏咬一口，可又顧忌著陪她過來的顧蘇木。
    隻能生生忍著，酸味飄得到處都是：“以後不許穿這麽招搖，才十八歲，不用化妝。”
    謝凝癱軟在他懷裏。
    被他折騰得暈乎乎的，隻能乖乖應著：“我知道了，是舅媽讓我這樣打扮的。今晚這種場合，我要是穿便服，素麵朝天的過來，也太不禮貌了。”
    秦禦自己也知道，這醋吃得沒道理。
    可他就是受不了。
    那些個侄子，表侄子，八竿子打不著的表侄子，今夜都盯著她瞧。
    他的小姑娘是漂亮，可也不是給他們瞧的。
    一個個有本事瞧自己媳婦兒去，都盯著他媳婦兒算怎麽回事？
    男人將腦袋埋在她脖頸間，茶裏茶氣：“他們都看你，凝兒，我好沒有安全感。你和他們年齡相仿，我比你大這麽多，我真的很擔心。”
    老男人撒嬌。
    簡直騷斷了腰。
    謝凝哪裏受得了這個？安撫道：“四哥，我隻喜歡你，我和他們也沒說什麽，就正常社交。你要是不喜歡，以後這種場合我盡量不來。主要是懿軒，我跟他挺投緣的，其實平時我也不太喜歡出席這種場合。”
    男人在她脖子裏蹭了蹭：“也不必，你早晚要嫁給我，這種場合要適應。你看嚴勵他女朋友，穿得就……還挺好。”
    謝凝懂了，笑了一聲：“嗯，下次我也穿個長裙。”
    秦禦滿意了，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低醇的嗓音在她耳垂磨人的誘哄：“凝兒，今晚去我家，我想抱著你睡，好嗎？”
    今天的晚自習請了假，明早的課得上午九點。
    隻要上課前回去就行。
    但……
    謝凝為難：“我表哥……”
    秦禦駕輕就熟：“你下樓去跟表哥說要返校，讓他送你，我去西門接你。”
    謝凝點頭：“好吧。”
    兩人前後腳下樓。
    嘴巴都亮晶晶的。
    尤其是謝凝，似乎還有些腫。
    秦老夫人年紀大了，吃過晚飯，秦老就帶著她回了老宅。
    紀商衍的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流轉，心底酸澀。
    把謝凝嘴巴都親腫了。
    又是羨慕四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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