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露懷著身孕，秦瀝川處處照顧。
    帶著她去老宅看望秦老和老夫人。
    二老再不喜歡薑雲露，也到底沒有對她甩臉子。
    人是瀝川自己選的。
    將來過得如何，山高路遠，二老也管不了太多。
    薑雲露未婚先孕的事，並未傳開。
    此時才一個多月，尚不顯懷。
    她處處表現得溫良恭順。
    可眼底卻是藏不住的野心。
    叫人喜歡不起來。
    周五中午十二點一刻。
    謝凝和夏萱萱鄭書墨常瑩瑩幾人，剛到食堂打了飯菜，便接到陌生來電。
    她禮貌接起：“喂，你好。”
    對麵傳來封暮霆的聲音：“謝小姐你好，我是封暮霆。”
    謝凝疑惑：“封總？”
    封暮霆單刀直入：“謝小姐，我想把嘟嘟借走兩天，方便嗎？”
    借嘟嘟？
    謝凝立刻反應過來。
    上次在電影城，她和聶姐姐聊得很投緣。聶姐姐也說非常喜歡寵物，隻是沒時間養。封總借嘟嘟，擺明是想找個借口去找聶姐姐。
    謝凝助攻道：“正好嘟嘟該洗澡美容了，就麻煩封總了，你直接去我舅舅家接嘟嘟，我馬上給家裏打個電話。”
    “謝謝。”
    他就連道謝，口吻也冷冷涼涼的。
    謝凝很好奇，他對聶姐姐是不是也這般高冷？
    不過好奇歸好奇，她並未打聽，隻道了聲“不客氣”，便掛斷了電話。
    謝凝轉而給別墅打了電話。
    告訴家裏的傭人，一會兒封總過去借嘟嘟。
    下午四點。
    封暮霆到了京大正門外。
    給聶安若打電話。
    聶安若正在圖書館埋頭苦幹，寫她的博士畢業論文。
    上次一別，兩人每天都有聯係。
    可也僅限於早晚互道早安晚安。
    封暮霆不是個會找話題的。
    上周六那些套路，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撩妹腦細胞。
    一周下來，機械地重複著同樣的微信消息。
    聶安若被他攪亂了心。
    看到來電顯示，保存稿件，合上筆記本，走出圖書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電話：“學長？”
    封暮霆問道：“在忙嗎？”
    聶安若當然在忙。
    忙著寫博士畢業論文。
    這一周，她總是想起他，寫論文時，總也分心。
    可他的消息，翻來覆去都是問她安。
    早安。
    晚安。
    她心煩意亂，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畢業論文上，可始終無法靜心。
    進度緩慢。
    或許見一麵，會好一些。
    她應道：“嗯，也還好。”
    封暮霆給謝凝打電話借狗，謝凝便說麻煩他帶嘟嘟去美容洗澡。
    他瞬間便明白謝凝的意思。
    就是給他個借口找聶安若。
    心裏對秦禦這小媳婦兒，很是感激。
    借口都幫他想好了，他當然得用上：“我在學校門口，謝小姐這周很忙，嘟嘟該洗澡美容了，請我幫忙。我沒養過寵物，我記得你說喜歡，可以幫我一起嗎？”
    聶安若腦子裏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凝凝請學長幫忙？
    秦四爺呢？
    擺明是套路。
    凝凝也成同夥了。
    聶安若忍不住笑了一聲。
    左右她也想見他，並未拆穿：“我在圖書館，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封暮霆內心大放煙花，表麵淡定得很，聲音聽不出一絲異常，依舊冷冷涼涼的：“沒關係，我等你。”
    掛斷電話，聶安若折回圖書館，收拾起資料和筆記本，匆匆離開。
    到了寢室，換了身衣服，拿起給他買的禮物，離開學校。
    她如果不上課，不在學校裏，幾乎都穿旗袍。
    天氣暖和了。
    可供選擇的花樣款式愈發多了。
    今天穿了一身複古民國風改良版白色旗袍。
    鬥篷蕾絲披肩。
    優雅溫婉。
    搖曳生姿。
    京大正門外。
    黎疏雪今天有場相親。
    她一路讀到博士，從沒跳過級。
    如今都二十八了。
    到了恨嫁的年紀。
    幾乎每到周末，就忙著各種相親。
    馬上要畢業了，她必須找一個京城本地，有車有房有穩定工作的男人嫁了。亦或者，幹脆直接嫁入豪門，做有錢人家的闊太太。
    否則怎麽在京城站穩腳跟？
    秦禦過來接謝凝。
    今天是周五，原本三點就下課了。
    可這一周，中醫係這邊課程太繁重。
    國風社的視頻沒拍。
    大家商量著，就等今天下課拍攝了。
    早早給秦禦打了電話，讓他四點來接她。
    秦禦四點整到的。
    剛停下車，就瞧見封暮霆的車。
    猜到他是來找聶安若的。
    封暮霆今天自己開車來的。
    嘟嘟霸占了後座全部的空間
    伸著舌頭喘氣。
    像是在笑。
    又傻又憨又可愛。
    車子停下有一會兒了，嘟嘟開始躁動不安，哼哼唧唧。
    封暮霆來之前，有簡單問過顧家的傭人一些問題，知道這家夥大約是想出去解決一下。
    他打開車門下車。
    繞到後座，把嘟嘟牽下車。
    秦禦全程看在眼裏。
    暮霆為了追聶小姐，連狗都利用上了。
    說好的潔癖呢？
    當初在南蘇，讓他幫忙牽會兒嘟嘟，跟要他的命一樣。幫嘟嘟撿粑粑，回去用洗手液洗了七八回手。
    如今倒是……
    果然愛情使人麵目全非。
    黎疏雪打扮得花枝招展，剛出校門就看到封暮霆牽著嘟嘟。
    同在京大，謝凝雖然不認識黎疏雪，但黎疏雪卻認識謝凝。
    京大校花。
    顧老的孫女。
    顧南星的外甥女。
    謝氏集團的執行董事。
    盛世笙歌上一任會長解修霖的親傳弟子。
    國風社創始人之一。
    妥妥的白富美。
    她記得國風社之前拍攝過一期中醫類視頻。
    講的是獸醫內容。
    她養的狗嘟嘟出過鏡。
    狗繩背帶上有嘟嘟的名字。
    封先生怎麽會牽著謝凝的狗？
    黎疏雪被勾起好奇心，藏在一側的角落裏。
    謝凝在這個時候出來。
    嘟嘟看到她，用力朝她撲過去。
    好在封暮霆有勁，不然準得被拽飛出去。
    謝凝彎下腰擼嘟嘟的狗頭：“你今天要聽大哥哥的話，姐姐沒時間，大哥哥帶你洗澡美容，乖啊。”
    嘟嘟好像能聽懂她說話似的。
    乖乖地坐在地上。
    伸長了舌頭。
    特別可愛。
    謝凝仰麵看向封暮霆：“聶姐姐還沒出來？”
    封暮霆略一頷首：“大概也快了。”
    謝凝當然不能當電燈泡：“那我就先走了，四哥的車已經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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