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一全程麵試都沒聽懂。
    能做什麽決定？
    最後葉瑞蘭拍板定下餘晚詞。
    全過程麵試下來，葉瑞蘭沒有插一句話，默默地聽著。業內行話更新了不少，但好些她都能聽懂。看得出來，謝凝是全心全意為了葉氏，為了葉伊一好。對麵的人，葉瑞蘭連臉都沒看到。卻能從她和謝凝的對話中，感覺到她的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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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圈子裏，職業女性會遭受很多區別對待。
    尤其是過了三十歲。
    找一份好工作很難。
    哪怕再有本事，敢於啟用的人也不多。
    葉瑞蘭自己就曾經運作過資本，其中心酸，經曆過不少。
    同樣一件事。
    如果雙方都是男人，在酒桌上喝好了，把人陪好了，合作水到渠成。
    但如果有一方是女人，就會生出很多事端。
    好似出來運作企業的女人，都得在身體上做出犧牲，被潛規則，被占便宜吃豆腐，才能成事。
    葉瑞蘭當年是葉家的大小姐，很有點脾氣，沒少怒斥業內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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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職業女性，她沒有半點偏見。
    甚至從心裏，更尊重職業女性。
    謝凝隻說讓葉瑞蘭考慮。
    葉瑞蘭直接給出答複：“不用考慮，謝小姐，謝謝你幫葉氏找了這麽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謝凝一笑：“不客氣。”
    上午和裴彧文打電話時，謝凝明顯感覺到裴彧文狀態很差。
    餘晚詞要來京城，裴彧文肯定不情願吧。
    可他倆之間……
    謝凝皺了皺眉。
    希望裴彧文能自我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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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這東西就是如此。
    牛角尖隻會越鑽越深。
    旁觀者還不好多說什麽。
    不過裴彧文等了餘晚詞這麽多年，若餘晚詞始終放不下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大約裴彧文這輩子都會等她吧。這份執著和癡心，世間少有。
    謝凝麵試餘晚詞。
    葉伊一聽得雲山霧罩，不明覺厲。
    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考京城大學金融係。
    她要成為一個像謝凝姐這樣優秀了不起的人。
    送謝凝下樓，葉伊一挽著她的胳膊：“謝凝姐，你之前說讓我想想以後要做什麽。我想好了，我要考大學，考國內最好的大學，考京城大學。將來繼承爸爸媽媽的公司，我要成為和你一樣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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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凝眨了眨眼。
    京城大學？
    妹子，你跟我鬧呢？
    你可知京城大學分數線是多少？
    雖說京城本地人考京城大學，分數線比其他城市要低。但京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年想上京大的學子，數都數不過來。名額固定，同在京城，競爭是十分激烈的。
    在此之前，圈內都傳葉伊一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太妹。
    傳言可並非空穴來風。
    這妹子成績是真的很差很差。
    開學上高三。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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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考京大。
    難如登天。
    謝凝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
    生怕打擊她的積極性。
    葉伊一能懂她此刻的想法，咬了咬下唇，堅定道：“謝凝姐，我一定會努力的。我知道我以前成績一直不好，但那是我真的不學，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我學東西還是挺快的，我想好了，我一定要上京大，追逐你的腳步。如果今年考不上，我就再考一年，不行就再考一年。我就不信，我考不上。”
    她態度決絕。
    謝凝漂亮的眸子縮了縮，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決心是好事，隻要功夫深，一切皆有可能。你考京大，預備考哪個係？”
    葉伊一脫口而出：“金融。”
    謝凝啞然。
    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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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挺大。
    不過有理想是好事。
    她點點頭：“有誌氣……我還真有個朋友是金融係的。回頭我把他高中時的學習資料給你借來，你基礎比較薄，最好找個輔導老師。我相信你一定能行，加油！”
    葉伊一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我一定能行，加油！”
    上了車，謝凝讓祁安先去附近的服裝城，然後再回禦景名邸。
    此時逼近下午五點。
    四哥快下班了。
    千行她就不去了。
    去服裝城的路上，謝凝給紀商衍打了個電話。
    他就是金融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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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凝和秦禦官宣後，跟紀商衍的聯係少之又少。
    雖同在京大，但畢竟不是一個係。
    紀商衍心裏還沒有完全放下謝凝，可謝凝是他四叔的女朋友，他還能如何？就算不要臉皮挖人牆角，他也沒膽子挖到四叔頭上，隻能作罷。
    接到謝凝的電話，他還挺驚訝。
    謝凝很少很少主動聯係他。
    得知她要借資料，紀商衍口吻隨意：“嗯，我找找吧，當時應該是打包帶回國，不知道我媽放哪了，回頭給你送去。”
    “謝謝啊。”
    “客氣。”
    說完正事，寒暄幾句便掛了。
    一整個暑期，紀商衍都在自家公司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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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凝給他打電話時，他還沒下班。
    掛斷電話提前走了。
    左右他隻是來學習，幫不上什麽忙，項目什麽的，更不可能插手。
    回到家，翻箱倒櫃。
    把高中時期所有的資料全部找出來。
    還特意去了趟書店。
    親自挑選了不少資料，試卷，曆年真題，打包了滿滿一大箱。
    另一邊。
    謝凝到了服裝城。
    她生日那天，三師姐送她的衣服是在網上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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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今晚就要她兌現承諾。
    網購肯定來不及了。
    在服裝城逛了一圈，也沒找到類似的衣服。
    無奈，謝凝隻好給洛肖肖打電話。
    洛肖肖的笑聲從對麵傳來：“鵝鵝鵝鵝鵝，小師妹，你笑死我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你想買那種衣服，跑到正經的服裝城去。這跟你想吃路邊攤，跑去西餐廳有什麽區別？”
    謝凝啞口無言。
    洛肖肖笑了好久，又道：“不過這一點我就要說你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是應該的。可你家四哥這個就多少有點過分了，讓你一個女孩子去買情趣製服。既然是他想看，他幹嘛自己不去買？”
    個中原因。
    謝凝不好解釋。
    隻幹笑道：“就……我這三兩句話說不清楚。三師姐，你就告訴我，實體店在哪能買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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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肖肖嘖了一聲：“小師妹，你真是被四爺吃得死死的，慣男人也不是你這個慣法。得了，我一會兒給你發微信吧，說了你也未必記得住。”
    “嗯，謝謝三師姐。”
    “行，一會兒發你。”
    掛斷電話，謝凝收到她發的好幾個地址。
    按照導航，謝凝到了其中一個地方。
    傻了眼了。
    送她過來的祁安也是一臉懵。
    看了看謝凝，又看了看各種廣告牌。
    滿臉寫著欲言又止。
    他一直以為，他們家四爺才是不知節製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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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原來，謝小姐這麽生猛嗎？
    大白天特意跑到成人用品店買東西。
    果然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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