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要麵對的可是忍界最強的敵人，能不能活下去要看運氣。”
    “所以我這不是來幫你了嗎。”帶土驕傲的抬起頭，“來，叫一聲帶土哥，我把我的兩隻眼睛都送給你。”
    “土哥！”卡卡西毫不猶豫開口。
    帶土：“……”
    給我整不會了……
    琳也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拉了拉帶土的衣袖，小聲問道：“帶土，這個卡卡西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卡卡西自信一笑：“九喇嘛曾經說過：人類的羞恥心是能跟著良心一起被扔掉的，天賦越強的人能成長的越強，而一旦拋棄了羞恥心……那就能變得更強！”
    琳：“……”
    我們不會找錯人了吧？
    帶土扶額。
    他還是小看了卡卡西，也對，一個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買小劉備的家夥能有多少羞恥心，鳴人都知道用變身術，這家夥連變身術都懶得用。
    純擺爛。
    你問他怎麽知道的？
    講道理，他偷窺卡卡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卡卡西大腿上有幾顆痣他都知道。
    “我低估你了，卡卡西。”帶土長歎一口氣。
    卡卡西笑眯了眼：“我也高估你了，土哥。”
    帶土：“……”
    突然有點嫌棄。
    不是嫌棄卡卡西，是嫌棄自己，自己居然就想著讓卡卡西叫一聲‘哥’就結束了，以這家夥的節操，隻要不是叫爸爸他大概都能接受，早知道應該讓他土下座。
    “行吧，眼睛給你。”帶土無奈搖頭，隨後麵色一正，“不過你要先跟我打一場。”
    “像以前一樣？”卡卡西依舊是那副模樣，隻是聲音卻突然升起莫名悲傷。
    “對。”帶土認真的點頭，“忍者學校裏，我打不過你，畢業後你成為上忍，我卻隻是下忍，依舊不是你的對手，當我好不容易成為中忍，卻已經……那之後再也沒有機會跟你切磋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卡卡西的眼神滿是認真：“我不想你這麽快的來打擾我和琳，所以我必須確定，你這家夥不會死。”
    卡卡西沉默了下去。
    帶土也沒有多說什麽，轉頭看向還有些茫然的琳，笑著說道：“琳，你去旁邊等一下吧，馬上就會結束。”
    琳看了看帶土，又看了看卡卡西，最後展顏一笑，乖巧的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向場地的邊緣。
    卡卡西看著琳的背影，突然笑了出來；“這樣也不錯。”
    “怎麽，想跟我搶琳？不好意思，你沒機會了。”帶土擺開戰鬥的架勢，沒有花裏胡哨，沒有結印，隻是雙拳放在身前，重心壓低麵向卡卡西。
    卡卡西聳肩，也跟著一起擺出戰鬥的動作：“我隻是覺得，琳其實不需要出現在這裏，這樣我們說話就可以再簡單一點了。”
    對，不需要用那麽多隱喻。
    “本來我是準備一個人回來的，但琳最後還是決定跟著一起過來。”帶土麵色一凝，整個人直接衝了過去，一拳打出，“但琳說，她未來沒辦法一直看著你了，所以想要在最後跟你告別，順便告訴你……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不要自責。”
    卡卡西躲開拳頭，身形敏捷的跟帶土戰在一起，拳腳相加無比簡單，每一擊都好像隻是普通的攻擊，像極了兩人切磋時的樣子，不帶任何戾氣。
    多久了……
    卡卡西一邊回擊，身形挪移，一邊笑著，一邊開口：“我知道那是她的選擇，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自責，因為我的實力不足，才讓她必須做出那樣的選擇。”
    對啊，如果那個時候他能阻止或者殺死所有霧忍，琳也不會用那種方式結束霧影村的陰謀。
    兩人同時出拳，巨大的力量讓兩人下意識後退。
    帶土翻身後退，在落地的一瞬間雙手已然開始結印：“琳不怪你，如果你一直自責的話，她也會自責……所以卡卡西，你要自責，這是我對你說的話。”biqugtν
    身形驟然加速，在帶土結印的瞬間一柄苦無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帶土隻能放棄結印，再度閃身躲開苦無的攻擊，同時右手在忍具包中一掏，一柄苦無掏出，直接擋在身前。
    幾乎同時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苦無刺出，與帶土手中的苦無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
    卡卡西看著帶土的臉，眼神哀傷：“你……原諒我了？”
    “沒有。”帶土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因為你說的沒錯，是你的弱小造就了琳的死亡，這是我永遠無法原諒你的事情。”
    苦無在雙方的力量下開始顫抖，帶土左手成拳一拳轟出：“所以不要死，卡卡西，活下去，活得久一些，用你剩下的生命去保護琳想要保護的村子，去守護琳想要守護的同伴，用你餘下的一生，去為你的錯誤贖罪。”
    卡卡西伸出左手抓住帶土的左手，右腳猛地踢出：“那你呢？”
    “我？”帶土擋下卡卡西的右腳，笑著說道，“我曾經的夢想是成為火影，本來已經放棄了，但老實說，看到琳之後突然又想起了一些，所以卡卡西，作為我將寫輪眼借給你的回報……努力成為火影吧，保護琳的夢想的同時……也幫我一起贖罪好了。”
    “不需要任何人記住我，有你幫我贖罪就夠了。”
    “不需要向任何人說明，我這樣的家夥就當不存在好了。”
    “最好連你也把我忘掉，我這樣的家夥沒資格活在比人記憶裏。”
    “所以卡卡西，有你就夠了。”帶土的眼神滿是真摯。
    “你還真是一個……自說自話的家夥。”卡卡西笑了，流著淚笑了。
    帶土也是笑了出來：“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嗎，讓人火大。”
    對，以前的卡卡西真的是讓人火大。
    說著，帶土左手猛地一翻，反手抓住了卡卡西的手：“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什……”沒等卡卡西文出聲，自己的手就在帶土的強行翻轉下結成印，與帶土的一邊手臂正好對立。
    帶土嘴角上揚，猛地抬腳一踹，將卡卡西踢開的同時整個人跳上空中，右手放在嘴角，深吸一口氣：“火遁·豪火球之術！”
    卡卡西下意識一驚，看到是豪火球的下一秒卻突然鬆了一口氣。
    沒事，這玩意打不死人。
    炙熱的溫度連帶著巨大的火球飛出，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卡卡西愣了一下，隨後麵色大變：“九喇嘛你又騙人！”
    這玩意怎麽看也不像打不死人的樣子！
    卡卡西幾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結印，在火球出現在臉上的前一秒雙手拍地大喊：“土遁·土流壁！”
    刻著四個狗頭的土流壁剛剛升起，還沒看清那是誰的狗頭，劇烈的火焰就將土流壁整個擊碎。
    不過幸好還是拖延了一點時間。
    帶土落在地上，看著卡卡西被火焰包裹，嘴角一抽：“別跟我玩這種花樣，卡卡西，我還不知道你？”
    那確實挺了解的。
    下一秒，大地崩裂，一雙手從地下探出，將帶土的雙腿抓住。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雙手用力一捏，還沒來得及將帶土拖進地底，那帶土就驟然化作煙霧消散。
    帶土戰在遠處看著這一幕：“你這家夥還是那麽喜歡用土遁，你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老是用土遁算什麽。”
    卡卡西從燃燒的火焰後走出，摸著後腦說道：“初代目是木遁，二代目是水遁和時空間忍術，三代目是五種遁術精通，四代目是無性質螺旋丸和時空間忍術，五代目是醫療忍者……我們火之國木葉村本來就不是很精通火遁忍術。”
    除了宇智波誰玩火遁？
    那玩意又打不死人。
    對吧，斑？
    帶土沉默，隨後歎氣：“無法反駁。”
    “對吧。”卡卡西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