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九喇嘛臉上的驕傲，輝夜罕見的沉默了下去。
    九喇嘛眼神一凝，悄咪咪凝聚起查克拉……
    就在這時，斑突然開口了：“我見過除了你以外的另一個大筒木。”
    輝夜看向他。
    斑冷冷的笑了一聲：“那家夥的實力不錯，在這忍界能跟他直接對抗的人不多，當然……排除我和柱間以後。”
    “以現在五影的實力，想要對抗那家夥有點困難，但並不是沒有機會。”斑虛眯著眼盯著輝夜，“如果你要說那就是大筒木的平均水平，確實擔得起……區區兩個字。”
    如果是在巔峰時期，斑可以很認真的說一句，他爆殺蒲式，換做柱間也能同樣做到。
    然後是……那個很討厭的家夥，換做那家夥，隻要有足夠的準備時間，他也能做到輕鬆殺死對麵，如果是泉奈也能做到，還有水戶也能。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的實力確實很強。”柱間摸了摸後腦，“在我所知道的忍界，應該隻有六道仙人……不，按照九喇嘛的說法，就算是六道仙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你真的很強。”這句話說出的時候，柱間的臉上滿是認真。
    輝夜有些錯愕的看著下方四人一獸，半晌之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對，她笑了！
    那種真正的，並非冰冷的笑。
    真美……卡卡西下意識在內心感慨了一句，輝夜本身被稱為卯之女神，自古以來就有著最美女神的名號，哪怕隻是帶著冰冷的殺意，也充滿著‘魅力’二字。
    但此刻，在她笑出來的這一刻，那股魅力顯得更加令人著迷。
    如果能娶到這樣一位美麗的妻子，大概睡著了都能笑醒吧。
    想到這，卡卡西又是無奈的搖頭，看著輝夜的眼神逐漸清澈：“就算是這樣，你也是我們的敵……”
    “嗨，老婆！”九喇嘛滿臉認真的看著輝夜。
    下一秒，他原地尬住。
    輝夜：？？？
    柱間：？？？
    斑：？？？
    卡卡西：？？？
    小櫻：？？？
    不是，你……我……她……這？
    什麽意思？
    “九喇嘛你終於瘋了嗎！”小櫻滿臉興奮……滿臉悲傷的大叫出聲，聲音裏滿滿都是悲痛。
    連斑都有些繃不住：“被關了太久導致腦子壞掉了嗎，九尾。”
    卡卡西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閉上嘴巴，場麵過於新奇，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柱間則是看了看九喇嘛，又看了看上麵的輝夜，最後撓了撓頭：“雖然人類……哦不對，雖然尾獸的愛好是自由的，但我還是建議你之後去找小綱看看腦袋，不行的話讓小櫻幫你看看也行。”
    小櫻滿臉悲傷：“醫療忍術看不了精神疾病……”
    九喇嘛抓緊腳趾，摳出四室一廳：“咳，你們聽錯了，我是說……卑鄙的大筒木輝夜！不要以為色誘這種低級戰術會對我們有用！我tm直接……嗨，老婆！”
    捂嘴，九喇嘛對著幾人眨了眨眼。
    我說我被那個人類記憶控製了你們信嗎？
    五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噗……”輝夜再次笑了出來，在氣氛尷尬的時刻，她笑的有些開心，就好像一個小孩般純粹的笑著。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放在輝夜身上。
    她看著下方的九喇嘛，語氣也不再冰冷：“九喇嘛……對吧？就算是在大筒木一族，也沒有人願意對我流露出善意，我來到這顆星球之後，他們稱呼我為卯之女神，說我的美貌世間僅有，但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輝夜收起笑臉，看向星空：“因為我是‘下屬’，是注定會被十尾吞噬的存在，而‘下屬’在大筒木一族內沒有地位，不論外貌，不論實力，隻要是‘下屬’，就沒有資格談論地位，下屬一輩子都是下屬，是要為‘守護者’付出一切的存在。”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九喇嘛身上：“這顆星球上的人類喜歡我，我也為他們所著迷，所以我背叛了我的‘守護者’，正是因為這個背叛，我害怕了，恐懼了，我不敢麵對大筒木一族，因為他們吞噬過不止一顆的果實，而我隻是吞噬了一顆，所以他們的力量永遠在我之上。”
    “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輝夜的語氣帶著失落。
    大筒木的事情……老實說他們並不清楚，在場的除了九喇嘛可能沒人知道大筒木一族是什麽情況。
    九喇嘛摸著下巴，想了想之後開口道：“看在你第一次叫了我名字的情分上，我也不介意給你嘴遁一下，但我的嘴遁沒有鳴人那麽精髓，所以你聽著就行。”
    輝夜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看著他。
    九喇嘛組織了一下詞匯，隨後緩緩開口說道：“首先糾正你一個錯誤，你在現在這個時代複蘇並與我們戰鬥，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大筒木一族，隻是單純的因為你的仇恨罷了，無論是人類殺死了你的侍女，還是你兩個兒子的被判，這些才是造成你此刻與我們戰鬥的理由。”
    輝夜沒有說話，但她也沒有反駁。
    “然後是你懼怕大筒木一族這一點。”九喇嘛豎起一根手指，“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件事其實現在就在上演著。”
    “你從一開始就恐懼著大筒木一族，而我從一開始就恐懼著你的存在，在我眼中你和大筒木一族並沒有多大區別，因為那個時間點的我，你甚至隻需要看我一眼就能支配我……甚至殺死我。”
    “畢竟我隻是十尾分裂出來的查克拉而已，你可以輕易的將我送回十尾體內。”九喇嘛聳肩，“但我不服啊，憑什麽，我是九喇嘛，不是牲畜……”
    九喇嘛看向斑，斑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是災害……”
    九喇嘛看向柱間，柱間尷尬的摸了摸臉頰。
    “不是怪物……”
    九喇嘛看向小櫻，小櫻抿嘴沒有說話。
    “也不是累贅……”
    九喇嘛看向卡卡西，卡卡西歎了一口氣。
    “你看，就像這樣。”九喇嘛攤手笑道，“沒有人願意跟我溝通，沒有人在乎我在想什麽，一個說我是牲畜把我抓起來當通靈獸，一個說我是災害要把我封印，一個罵我是怪物連我的人柱力都一起討厭，一個覺得我是累贅拖累了他的弟子，我的處境有比你好一些嗎？”
    “所以我才討厭人類。”九喇嘛冷哼一聲。
    “對不起，九喇嘛。”柱間滿含自責的道歉，以前他隻覺得九尾是尾獸，也沒有想過尾獸是不是能交流，這也就導致了那張破圖在九喇嘛記憶中無法消散。
    你太強了九尾.jpg
    小櫻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個時候我……總之對不起，你也好鳴人也好。”
    她以前好好道過一次歉，但並不妨礙它再道一次歉。
    卡卡西沒有說話，他隻是笑著看著九喇嘛。
    斑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九喇嘛。
    九喇嘛打了個哈欠：“誰在乎你們的道歉啊，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
    “那個時候被斑抓起來，被柱間抓起來，被水戶抓起來，但是現在誰能抓我？”九喇嘛冷哼一聲，“不是我吹牛，整個忍界隻有鳴人和佐助聯手才有機會弄死我，這些小蝦米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輝夜有點不明白。
    九喇嘛邪魅一笑：“我是想說，老子是長生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行，那就三百年，等你們都死咯，魔仙堡……啊不對，整個忍界就是老子的天下啦！哈哈哈哈哈，這就叫莫欺少年窮！”
    卡卡西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對你抱有希望的我真傻。”小櫻長歎一口氣。
    “他說的……好像沒啥大問題。”柱間摸著下巴一臉思索。
    斑的嘴角一抽：“你跟這家夥沒多少區別。”
    九喇嘛才不管這些，他一隻手指著輝夜，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你也是長生種，不行就離開這個星球，反正你現在也不在乎人類這種低等生物了，那不如找個地方苟著，修煉個幾千年在出山，豈不美哉！”
    輝夜：“……”
    說得這麽義正言辭……
    卡卡西無奈聳肩：“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最後死者為大是吧？”
    九喇嘛：“……”
    不會說話你可以把嘴閉上。
    卡卡西搖頭：“至少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你是真的不會嘴遁。”
    “嘖。”九喇嘛暗戳戳嘖嘴，“等你死了我就去你墳上偷吃你的貢品。”
    卡卡西：“……”
    我打不過他，我打不過他，我打不過他……好，沒事了。
    看著下方幾人的互動，輝夜突然升起一種九喇嘛說的好像也沒錯的感覺，但這種想法也隻是轉瞬即逝，她終究還是做不到這麽不要臉。
    輝夜突然伸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一張絕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看到這一幕，九喇嘛的臉龐瞬間滑稽：“我猜你剛剛肯定在心裏誹謗我對吧？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你內心深處對我散發出來的惡意，雖說隻有一瞬間就是了。”
    輝夜放下右手，語氣平淡：“我沒有。”
    總之就是沒有，輝夜的教養不允許從她口中說出‘不要臉’這種話。
    想一下也不行。
    所以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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