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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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對這些視而不見, 徑自來到他們先前買過靈物的店鋪中。
“老板!”
誰想,那灣鱷見到了老客人不僅沒有了幾日前的熱情反而是一反常態,一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
“小店靈物不足, 實在沒什麽能賣的了!客人到別處去吧。”
宋陽也不氣餒,一口氣報了幾十種價格高昂的靈物。可灣鱷還是沒有絲毫軟化的樣子, 推說店中這些全都沒有。
瞟了一眼門外看似買東西,則在偷聽的幾頭妖獸。宋陽一邊趁人不備遞給老板一件四階靈物,一邊大罵道:“老板, 你怎的如此不識抬舉。我在你這兒買東西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冤枉哪!客官, 實在是小店沒有這些東西。”老板麻溜的收下東西, 小眼神狀似無意的瞅了眼門外。上前抓住宋陽的翅翼, 暗中遞出一天東西然後可憐兮兮的懇求道:“真的沒有。客人您行行好,到別處去買吧!”
“哼!日後若被我發現你賣出這些東西, 我就砸了你的店!”
宋陽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一路上他忽略街上若有似無的惡意視線振翅飛去,看上去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不遠處出租的馱獸處有一頭猥瑣至極的豔羽葸,稀稀拉拉的豔麗羽毛不僅沒能增添幾分好看反而更加顯得這種妖獸醜陋不已。望著宋陽漸漸靠近的身影, 豔羽葸眼神閃過一道精光。
“客官~, 要去何處?今日我坐我這馱獸隻要半價,您快下來吧!”
宋陽本是禽類妖獸,幾日來又早就將周圍路線記得清清楚楚。此次並不需要勞動馱獸, 這頭妖獸如此殷勤恐有什麽企圖。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半晌, 沒有發現馱獸有什麽異常。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還是不予理會的好。
想罷, 宋陽頭也不回的振翅離去。
豔羽葸站在原地看著宋陽的背影, 氣急敗壞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呸!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能跑的了?”
宋陽不知道這個插曲,還在快速趕回客棧的途中。
當他飛臨一片荒涼的地域上空時, 忽然在地下感應到了五六頭五階圓滿妖獸的氣息。
如此荒涼之地,靈物早已被毀壞殆盡。怎麽可能吸引這些高階妖獸到此!這分明是埋伏。
宋陽眼神淩厲,忽然加速前行。眼看就要飛離此地之際,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頭同類攔在了前方。
“閣下是誰?”
那頭黑色的金雕哈哈大笑起來:“小子!得罪那麽多大家族。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具屍體是不配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一耽擱,下方的沼澤中五頭五階圓滿的妖獸紛紛跳出。
宋陽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下麵那些沒有翅膀不能騰空的五階妖獸不足為慮。哪怕使出法術攻擊,遙遠的距離也會使得效果有限。
如今最危險的就是自己麵前的黑色金雕。隻要把他殺死,自己就能火速離開此地。
有了這個想法。為了節省時間,宋陽幹脆一開始就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招數--風斬。期望能速戰速決,馬上解決對手。
可惜黑色金雕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麵對宋陽的攻擊並不硬抗。而是以閃躲為主,順便再刁鑽的發出幾擊想把宋陽打下地麵。
宋陽的法術攻擊力強,防禦力卻不足。不到一刻時間,他身上便有了許多細小的傷口。
這樣纏鬥下去顯然不是辦法!雖然他經脈較一般的妖獸要寬廣許多短時間內沒有靈力耗盡的隱患,但若在此期間又來幾頭禽類妖獸怎麽辦!
戰鬥中宋陽的大腦高速正在旋轉,隨著受傷程度的加劇。他的頭腦越發清晰起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對手的一個破綻。
黑色金雕每每躲閃過一次攻擊,都會加大體力靈力消耗。近幾次雖然看著依舊遊刃有餘,但這頭金雕的躲避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
即使這個程度很小,也不失為一個突破點。
底下的幾頭五階妖獸們見宋陽與金雕爭鬥不休,大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分出勝負的樣子。當即就懶散的躺在地上開始吞噬火屬性的靈果吸收熱量。
這也是他們這些爬行妖獸的通性。
宋陽故意吞下一枚靈果,裝作靈力耗盡的樣子。又接連發動了幾次攻擊,便停留在原地氣喘籲籲。
黑色金雕果然中招,以為自己勝利在望了:“哈哈,小子頂不住了吧!投降還有一條活路。”
於是在宋陽又一次發動攻擊之時,鬆懈的黑色金雕躲閃慢了一時半刻。登時便被宋陽的風斬擊中,宋陽見此又接連發動了十幾次攻擊徹底把黑色金雕殺死。
“啊!別吃了,金黑被打死了!”
“快攔住他!”
“追…”
底下的妖獸們見勢不妙發動攻擊之時,宋陽已經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逃之夭夭。
一路疾飛之下,不一會兒守衛森嚴的客棧便出現在眼前。
宋陽剛降落在地,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守衛客棧的兩大家族六階妖獸中走出一頭地位較高的犇雷獸攔住了他:“你是何妖,報上名來!”
先前客棧中可沒有這般陣勢,難不成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麽大事?
宋陽隻好拱手道:“在下宋陽,幾日前跟隨森墨城商隊來到此處!”
犇雷獸點點頭,徑直上下掃視了宋陽片刻又問道:“你叫宋陽,我記得商隊記載你未到森墨城前住在石林鎮。你可知石林鎮的主人是誰?”
“這,前輩。石林鎮的主人是赤玉鼠一族啊!”宋陽一臉疑惑。
此回答一出,犇雷獸臉色瞬間和善了許多:“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多謝前輩!”
……
待宋陽回到房間,飛廣兄弟馬上驚喜的圍了上來。
“四弟,你身上怎麽有傷?今日出去沒遇到什麽事吧?”飛廣擔心的詢問道。
“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宋陽搖搖頭。
飛篁與地龍檢查了一遍,發現都是小傷之後,這才說起了今日客棧中奇怪的條例。
“四弟,你今日走的早不知道!犇奎前輩發話,商隊裏的妖獸們沒事待在自己的房間中。不得在外麵逗留。”飛篁有些奇怪,“難道怕我們跑了不成?”
地龍有鑽地之術倒是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信息:“我剛回來一會兒,忘了給你們說了!剛我悄悄出去後,發現有長相似的澤城妖獸冒充我們商隊的被守衛抓起來了!”
飛廣猜測:“應該是為了攝窨鳧鳥族的名額!”
宋陽坐在椅子上,拿出店鋪老板先前塞給他的一小團皮毛。
抖開一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的擠滿了十一個小字:快離開澤城,有妖獸要殺你們。
宋陽打斷位哥哥的猜測,麵色凝重道:“可能沒有那麽簡單,你們看看這個!”
飛廣與飛篁、地龍輪著看了布條之後紛紛沉默了。
地龍想了半晌,奇怪道:“這是誰給的?我們剛來此地根本沒什麽仇人啊!是誰要殺我們呢?”
“誰說這個‘你們’隻包含我們四個呢?”宋陽大膽猜測,“恐怕這個‘你們’是指森墨城整個商隊!”
“怎麽可能?犇奎前輩可是七階妖獸,誰這麽大膽!”飛篁感到難以置信。
宋陽看了看沉思的飛廣:“這是昨日我們去的那個明珠店老板給我的。”
“我今日剛離開客棧就覺得西街上的妖獸非常奇怪,好像他們都盯著我一個似的。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眼神,裏麵滿滿的都是貪婪!我不解其意,就到了哪家明珠閣中。
誰知那老板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竟然連一樣東西都不賣給我!而且門外似乎還有幾頭妖獸監視。最後,我以一株四階靈草換到了這個布條。剛剛回來的路上還莫名其妙遭到了五六頭五階圓滿妖獸的劫殺。”
聽到這裏,飛廣突然站了起來:“我明白了!澤城的妖獸家族,這是想圖謀商隊的巨額財富。”
飛篁撓撓頭:“太複雜了吧!”
“不止這個!”地龍想起了昨日在大堂中聽到的閑話,不禁搖搖頭,“我聽這幾天出去轉悠的商隊妖獸說,這澤城快堅持不下去了!
與森墨城不同,這裏不保護靈物。除了幾大家族的地盤外的所有高階靈物都被毀壞的差不多了。他們商鋪裏現在賣的都是存貨。澤城的靈脈又不多,百年來好多妖獸都拖家帶口的離開澤城了!他們恐怕意在森墨城。”
宋陽斷言:“犇奎前輩肯定知道什麽!他們應該派有妖獸在森墨城中,監視城中的動向。又有比梵炎木撅作用更好的靈物。於是,他們聽說了鸞蛛紅蘿蛇族的事後就想著,隻要趁此機會殺了商隊。他們回到森墨城以後服下梵炎木撅一樣功效的靈材。哪怕隻有一個時辰,也可殺兩大家族一個措手不及!”
“那他們劫殺你,定然是為了在商隊中安插奸細!”飛廣了然。
他們還要依靠商隊到地煞玄希貓族,獨自逃跑顯然是不行的。而且此刻恐怕一出客棧便會遭遇不測。
知道接下來恐有硬仗要打,宋陽四妖都各自準備著。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第日。
犇奎領著商隊整裝待發,一頭七階攝窨鳧鳥來到客棧外。商隊裏的妖獸們隔的很遠就能聽到這位長老哈哈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老犇,我接你來了!怎麽樣,夠給麵子吧?”
犇奎上前,看了看攝窨鳧鳥爪子上的一頭六階卷雲石濁鵜。也開起了玩笑:“哈哈!老攝,你夠意思啊!還帶著禮物來,我就不客氣笑納了。”
說罷,倆頭七階妖獸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
宋陽以為馬上就會出發了,誰想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怒罵聲:“攝老鬼,你真是為老不尊。還不把我的後輩還來!”
攝窨鳧鳥攝風不僅毫不理會,還跟犇奎嘀咕道:“老犇,這肉咱們一妖一半怎麽樣?聽聞這卷雲石濁鵜的肉嫩的不得了。”
“好好好,這次真是有口福了!”犇奎還似乎吞了下口水。
這下子把攝風抓到的六階卷雲石濁卷鵜卷誌嚇壞了,大喊道:“老祖救我,我不想死!老祖救救您的孫子吧。”
“哭什麽!真是丟人!”幕後的“老祖”終於忍不住了,一頭龐大的卷雲石濁鵜緩緩現出了身形。“老家夥,你放過我唯一的孫子。我願意立下天道誓言,約束卷雲石濁鵜族不與你們作對!”
攝風與犇奎對視一眼:“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好,你先發吧。發完了孫子自然還給你。”
“你…”
卷雲石濁鵜族子嗣自來稀少,太上長老卷澎盼了百餘年才得了這個後輩。親生女兒為此都香消玉殞了,如今又怎麽舍得這塊心頭肉呢!
他本欲誆騙那攝風放了卷誌後來個抵死不認賬,誰料這兩個老家夥這般奸滑。
攝風心中暗笑:“卷澎,你打什麽主意我還能不知道?快快做下決定,我可沒功夫在這陪你耗。”
隨及就運轉靈力,似要給予卷誌致命一擊。
卷澎猛地閉了閉眼,連雙翼都微微顫抖起來。“等等,我現在就發誓。天道在上,我卷澎對天發誓。隻要攝風放過我孫兒卷誌,以後我卷澎再不於攝窨鳧鳥族為敵。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他心中暗歎,這次族中準備多時的計劃隻好取消了!不過,自己雖是太上長老,但族人再親哪比得上自家後輩。族中想必也會體諒的!
“攝風,你滿意了吧!”
“哈哈哈哈!卷澎兄豪爽,我攝風也不是不誠信之徒。卷誌就還給你了!”
“哼!”卷澎冷哼一聲,帶著心有餘悸的卷誌火速離開。
待那遠處的雲霧消失殆盡,犇奎開懷大笑起來:“攝老弟,咱們的運氣真好。這麽快就消除了一個對手!”
“也不知是誰做的好事,把那卷誌送了過來!真乃天助我也。”攝風意味不明道。
……
卷澎怒氣衝衝的回到族地。剛安撫完受到驚嚇的卷誌出的門來,正趕上卷雲石濁鵜族的族長卷噬急匆匆的帶著兒子卷衉前來請罪。
“四叔,這次是侄兒看管不嚴。讓那不知死活的逆子挑撥了卷誌到森墨客棧附近。幸好卷誌沒事,不然侄子實在是無顏麵對您了!今日特意帶卷衉來,請四叔處罰。”
卷衉氣憤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卷澎雖貴為太上長老,終日裏在洞府修煉。卻也不是對族中的動作一無所知,這個侄子對卷誌早已是忌憚之極。唯恐自己一昏頭幹脆把他拉下來,讓孫子坐上族長之位。近年來早已是動作頻頻。
不過先前都是小事,自己哪怕是太上長老也不好過多計較。本以為他們能收斂幾分,誰知這廝卻變本加厲。這次更是差點就把孫子害死。
這次徹底觸碰到了卷澎的逆鱗。
“卷噬!你好啊,你很好。”他盛怒之下不加收斂。一掌便將心中不忿的卷衉打成了重傷!
“爹!救我…”卷衉大喊一聲,便徹底昏死過去。
卷噬救護不及,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子,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陰毒。不過一瞬他又恐卷澎發現,趕忙低下頭去。
卷澎是族中修為最高的長老,懶得管卷噬怎麽想。
旋即就給了其當頭一棒:“你先前在做什麽,現在都已經沒用了!我已經發下了天道誓約,我們卷雲石濁鵜一族絕不與攝窨鳧鳥族為敵。你機關算盡,可惜…”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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