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活著的人都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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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間在醫院又待了幾日, 觀察著完全沒事了才被泉奈接回了家。
然而她一踏進族地,就感覺氛圍有些不對。
原本熱鬧祥和的族地忽然變得肅殺起來, 連說笑聲都小了不少,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長年戰鬥養成的反射神經讓雪間也不由得微微緊張起來。她警惕地掃視了一周,悄悄湊到泉奈的耳邊:“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沒有。”泉奈哭笑不得,“別多想。”
是這樣嗎?
雖然有點困惑, 但雪間沒有深究,和泉奈一起回家去了。
兩人走後, 一個千手的族人搭著旁邊宇智波的背,目光還落在他們離去的方向:“看到沒,雪間大人回來了。”
“這還用你說。”宇智波小哥哼了一聲,刷的亮出寫輪眼,“從今天開始我進了族地這眼睛就不關了。”
千手被紅通通的三勾玉盯著,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一握拳:“好,那我從今天開始也開著感知, 我看誰能溜進來!”
誰敢傷害這孩子, 就是和他們千手/宇智波宣戰!
那天雪間被柱間診出有身孕後,兩族連夜召開了族會,著重強調了這個孩子的重要性。千手是雪間的娘家,對這孩子自然沒話說,柱間把這事一宣布,千手的族人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紛紛警惕起來。
斑則直接亮出了永恒萬花筒,壓得在場沒一個人敢直視他,冷著臉說:“要是誰和千手雪間過不去,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次泉奈沒打圓場,反而也現出萬花筒, 肅然道:“都聽明白族長的話了嗎?”
“是!”
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雪間懷孕的消息傳遍整個木葉時,召開族會的不止千手和宇智波了。各家族都嚴厲約束族人,沒事不得往兩族的族地去,尤其是日向,更是把族人看得死死的,連提醒都不用提醒。
千手和宇智波自覺進入半戒嚴狀態,除了水戶,其他出現的外族人都從進去到出來都會有不隻一雙眼睛盯著,搞得他們心慌慌的,好像就是來單純送個東西都像幹了什麽虧心事一樣,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這一懷孕,我們家的長老都坐不住了。”
水戶和她在廊下嗑瓜子:“我往這走這一路,都還有人下意識看我呢。”
“哪就那麽誇張了。”話雖如此,雪間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我就不信還有誰能逃過我的感知。”
“就是就是,有老夫在你們有啥好擔心的……喂你個臭貓給老子留點!”
“笨狐狸是你自己爪子慢搶不到的!”
“那明明是雪間留給老夫的玉米團子你個鳩占鵲巢的臭貓!”
“胡說,雪間明明說是留給我們兩個的,你自己搶不到怪誰……”
雪間眼見著又豎起尾巴炸起毛,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為玉米團子爆發尾獸大戰然後木葉瞬間就會被夷為平地的兩小隻,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倆要想吃讓秋棠再做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
所以至於每次都擱這不死不休的嘛……
原本當初還威風凜凜結果現在徹底過上養老生活外加日常和九喇嘛扯頭發的又旅輕蔑而高傲地瞥了九喇嘛一眼,舔舔爪子:“看在雪間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這隻笨狐狸計較了。”
“你說什麽你個臭貓!”
水戶看著打起架來滾作一個團毛球的兩隻,笑得不行:“我原本還怕你寂寞,現在看來真是天天都熱鬧得很。”
雖然有這兩尊大神守著很放心看它倆打架也很開心,但雪間還是不免覺得頭禿:“我看它倆就是查克拉太多了閑得慌。”
所以可見活得太長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說起查克拉,水戶倒想起一事:“扉間說你現在還能用查克拉,但不能用忍術了是嗎?”
“嗯,等六個月後連查克拉都不能用了。”
“還要好久啊……”水戶的手覆在已經隆起的肚子上,忽然心生一念。她拍拍雪間的胳膊,饒有興趣地說道:“雪間,等兩個孩子出生了,要是一男一女,我們結親家吧。”
“好啊。”雪間也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要是兩個孩子都有意,我們就成人之美。”
說到這,水戶不禁搖頭感慨:“哎呀,一轉眼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要操心孩子們的婚事了。”
雪間遮住嘴笑:“這還沒出生呢就開始盤算婚事,你呀就是太閑。”
“你是不知道扉間把我看得多嚴。”水戶一想起這個就忍不住抱怨,“都過了三個月了他還是不讓我碰族務,自己一股腦的攬過去,該分的分給長老,不該分的連著千手的族務一塊批了,連科研部都不去了。”
“你看我二哥對你多好。”雪間朝她調皮地眨眨眼,“沒嫁錯人吧。”
水戶被她打趣得拿起個糕點就塞到她嘴裏:“吃你的東西罷!”
水戶和雪間待了大半天,等泉奈晚上回來後才告辭離去。泉奈目送著水戶走遠,牽起她的手回屋:“天還涼,怎麽出來了。”
“水戶要走總不能不送送。”雪間感覺泉奈的手暖得像炭火,“索性就這兩步道,不礙的。”
“嗯。”泉奈緊了緊她身上的衣服,“今天一切都好吧。”
“都好,我去奈依奶奶那轉了一圈,說了好一會兒話。”雪間的目光中流露出幾絲憂慮,“而今外麵的情勢都還好吧?”
雖說這兩日的雨好歹停了,可天卻一直沒有放晴。她盡管暫時不再操心任何事物,但亦不是兩眼一抹黑萬事不知道。更何況木葉不下雨,建常河的上遊卻不見得放晴,故而這幾日南賀川的水勢還在漲,眼看著就要溢出來了。
“土遁忍者加高了兩岸的地勢,又挖了溝渠疏導水流,暫時還頂得住,而且……”泉奈頓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磯撫把水都引走了。”
雪間:???
於是她就完整地聽了一個因為一塊大石頭而引發的故事。
“因為公園湖裏的水是自南賀川引來的,起初由於地勢較高還不要緊,後來水漲著漲著就把湖心的大石頭淹了。磯撫本來正因曬不到太陽而心煩,結果石頭又沒了,於是一怒之下令南賀川多出來的水流強行改道,這才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啊這。
雪間覺得尾獸們不愧是一脈相承。別看九喇嘛、磯撫和又旅的性格相去甚遠,但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氣真是一毛一樣。
泉奈耐心地和雪間說著白天的事,感覺一身的疲倦逐漸消退了下去。
泉奈一般不把公務帶回家批,所以晚上吃了飯後和雪間說了會兒趣事,見她精神不大好了便洗漱休息了。躺下後,泉奈把雪間攏在懷裏,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心中是滿滿的踏實。雪間感受到一陣陣熱量傳入腹中,蓋住他的手:“我聽說三長老被禁足了?”
“嗯。”泉奈沒瞞她,“是哥哥和大長老的意思。”
“那哥哥有沒有說接下來怎麽做?”
泉奈輕歎一聲:“其實三長老那日想自盡,被哥哥攔了下來。”
“啊?”雪間驚訝到撐起身子,“人沒事吧?”
泉奈輕輕把她按下去:“沒事。隻是三長老經此一事好像是想通了,不想再折騰了。他坦誠地向哥哥供述了罪行,就要自我了結,哥哥阻止了他。”
“從始至終三長老隻是仇視千手,卻並不想傷害宇智波,所以縱使反對結盟反對聯姻,他也沒有起過分裂宇智波的念頭。更何況三長老年輕時對宇智波貢獻卓著,所以哥哥並不想殺他。”
說到這,泉奈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和哥哥力主與千手結盟,三長老無法改變他們的想法又不想發動政變削弱宇智波,想必這麽多年心裏也挺矛盾難熬的。
雪間躺在泉奈懷裏,靜靜地聽著:“其實將心比心,三長老看我這個千手不順眼也是很正常的。那天雖然有些驚險,可孩子終究好好的,不算什麽大事。而且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沒有對宇智波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若因此給三長老定罪要殺他,恐怕難以給族人們一個交代。”
泉奈也是這麽考慮的:“所以哥哥暫時把他關了起來,先讓他好好靜靜,再行處置。”
“既然不能殺,那就隻能放了。”雪間倒是沒那麽在意三長老對她做的事,畢竟她自己為了報殺父之仇都快把整個羽衣給逼死了,所以也能體諒三長老的心情。
泉奈低了下頭:“你真不介意?”
“我是那種巴不得別人死的人嗎?”雪間好笑地捶了下他的胸口,“隻要三長老想明白了別再折騰,怎麽處理我都沒意見的。”
泉奈歎息一聲,把她按到自己懷裏:“委屈你了。”
“這有什麽好委屈的。”雪間的聲音悶悶的,“不就是跪個祠堂,誰還沒跪過祠堂呢。”
泉奈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沒再說什麽,隻下巴抵在她的額上:“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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