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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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軍雖然從一群烏合之眾逐漸的正規化,實際上他們卻沒有打過像樣的攻堅戰,也缺少攻城的武器。
    遇到低矮的縣城他們靠著人多勢眾就能一鼓而下,麵對城高牆厚的行省首府,亂糟糟的衝上去隻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
    麵對城頭的強弓勁弩,第一個進攻梯隊五千士兵還沒靠近城牆就傷亡慘重,不得不敗退了下來。
    看到宛如潮水般退去的清河軍士兵,城頭的王朝守軍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負責指揮攻城的副將羅大剛盯著敗退下來的士兵們,則是麵色陰沉的可怕。
    羅大剛還想靠著攻取行省首府,在自己的軍功薄上濃墨重彩的增添一筆呢,誰知道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誰讓你撤下來的?!”
    看到臂膀被狼牙重箭穿透的第一營營將走過來,羅大剛黑著臉大聲的質問著。
    “副將大人,那些狗雜碎的箭矢太厲害了,弟兄們傷亡太大了。”第一營營將喘著粗氣回答說。
    “違我軍令擅自撤退,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羅大剛才不想聽第一營營將的解釋呢,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大帥心腹營將的份上,他真想一刀將他砍了,以儆效尤。
    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衝上去將這名營將摁倒在地,重重的軍棍直接就打了下去。
    “羅大剛,有種你衝上去試試,打老子算什麽英雄!”
    這名營將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主,同時也是大帥張大元的心腹。
    現在當眾的被羅大剛打軍棍,顏麵無存,也是氣的破口大罵。
    “再加五十軍棍!”
    雖然自己不敢殺對方,但是打軍棍卻是可以的,羅大剛當即黑著臉怒吼道。
    很快,這名營將的怒罵聲就變成了痛苦的哀嚎,周圍的人都是麵麵相覷。
    “都給老子聽好了,念在他是初犯,老子權且饒過他一次,隻是軍棍伺候,誰要是再敢擅自撤退,老子立斬不赦!”
    羅大剛知道自己麾下的都是一群驕兵悍將,因此不得不厲聲警告他們。
    “再攻!”
    “諾!”
    很快,第二營營將親自率領五千人,又收攏的第一營的士兵,再次殺氣騰騰的朝著首府撲了過去。
    “娘的,這些賊軍還真是不死心啊。”
    看到呐喊著再次密密麻麻湧過來的清河軍士兵,守城的第三營營將忍不住的暗罵了一句。
    “弓箭手準備!”
    很快,手持戰刀木盾的士兵迅速的抵達了城下,沿著鋪好的道路,迅速通過護城河。
    而那些集中起來的弓箭手們也迅速拉弓射箭,咻咻的箭簇朝著城頭傾瀉。
    “噗!”
    一名城頭的弓箭手剛從城垛後邊冒頭,鋒利的箭簇就穿透了他的喉嚨。
    他的嘴裏發出了“荷荷”的聲音,仰翻倒地了,手裏的長弓也摔落在地。
    “保護監察使大人!”
    麵對城下雨點般傾瀉而來的箭矢,監察使楊方的親兵隊不得不手持盾牌擋在他的身前。
    “射!”
    “快射箭!”
    看到越來越多的清河軍士兵通過護城河抵達了城牆根下,讓城頭的守備軍官們都是急眼了,吆喝聲此起彼伏。
    “上!”
    “壓上去!”
    一架架雲梯迅速的搭在了城牆上,許多雲梯還沒固定好,嘴裏咬著戰刀的清河軍悍卒就迅速的攀援而上。
    這些衝鋒在前邊的都是一些戰鬥力彪悍的老兵,他們絲毫無懼城頭的箭矢,宛如猿猴般敏捷的攀登靠近城頭。
    “快,滾木!將他們砸下去!”
    看到這些麵色猙獰,嘴裏銜著戰刀的清河軍士兵順著雲梯迅速爬了上來,讓城頭也是產生了短暫的混亂。
    那些堆積在城垛後邊的石塊和橫木派上了用場,紛紛的從垛口扔了下去。
    “嘭!”
    有橫木正好砸中了攀登的清河軍士兵,攀登的清河軍士兵在慘叫中重重的滾落了下去。
    這些被橫木和石塊砸的滾落下去的清河軍士兵大多不是摔死也是重傷。
    “殺!”
    “繼續上!”
    雖然不斷有士兵被砸落下來,但是在軍官的厲聲催促下,源源不斷的士兵還是在往上爬。
    僅僅片刻的功夫,就有幾十架雲梯靠在了城牆上,從遠處看,上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熱水!快澆下去!”
    在城頭軍官的催促聲中,一大鍋燒的滾燙的熱水順著雲梯的地方就傾倒了下去。
    “啊!”
    滾燙的熱水當頭淋在了幾名清河軍士兵的身上,將他們淋了一個透心涼。
    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著仰翻摔下了城牆,凡是皮膚沾染開水的地方,頓時皮開肉綻,看起來慘不忍睹。
    除了這些滾燙的熱水外,還有幾鍋則是滾燙的熱油,也跟著一塊淋了下去。
    這些熱油沾染到了士兵的身上,頓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音,直接將皮肉都燙熟了。
    而這些被燙的清河軍士兵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許多落地沒死的痛的滿地打滾,看的周圍人心驚膽顫。
    有火把從城頭丟了下去,那些渾身淋了熱油的士兵瞬間被烈焰包裹了,成了一個奔跑的火人,周圍的人都是躲閃不及,許多被撞進了護城河裏。
    攻城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當第一營和二營損失慘重的時候,第三營的士兵也迅速的湧了上來,加入到了進攻的行列中。
    雖然城頭守軍的手段頻出,給進攻的清河軍士兵造成了嚴重的傷亡,僅僅片刻的功夫,城下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屍體。
    但是進攻的清河軍士兵沒有退路,副將羅大剛的親兵隊已經上前督戰了,好幾個試圖後退的士兵,都被手起刀落砍了腦袋。
    現在冒死往前衝還能混一份戰功,倘若是後退那就要死在自己人的手裏了。
    這些被殺急了的清河軍士兵也是紅了眼睛,宛如嗜血的野獸一般,不要命的往城頭上攻。
    雖然許多雲梯被推翻了,連帶著上邊許多的清河軍士兵也被摔成了肉醬,但是更多的雲梯又被搭在了城牆上。
    很快第一名老兵突破了重重的阻礙,終於攀登到了雲梯的頂端。
    “殺!”
    一名守衛這裏的王朝士兵狠狠的刺出的刺槍,試圖將這個清河軍老兵捅下去。
    卻不料刺出去的刺槍被這個老兵躲閃過去了,這個老兵抓住了刺槍,順手猛地一拉。
    緊攥著刺槍的王朝士兵站立不穩,在驚恐中,直接被拽的離開了城牆,朝著城下摔落了下去。
    這個老兵單手撐著城牆邊緣,身子一躍就跳進了城牆。
    他經驗十分的豐富,落地後幾個翻滾,躲過了幾支刺過來的刺槍。
    “噗哧——”
    躲過刺槍的這個老兵手裏的戰刀順時針的一個橫斬,三顆碩大的腦袋就高高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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