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林中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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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漢的帶領之下,拓冰來到了那名被稱之為“孜然”巡邏長的營帳中。
    因為這項營帳是屬於巡邏長的,一般的侍從可沒有資格入內,所以未經拓冰允許,大漢隻得待在營帳外麵。
    ”好了,你不必一直守候在門外,幹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拓冰隨便敷衍了幾句,欲要打發走這名大漢士兵。
    一路交流下來,大漢走覺得拓冰怪怪的,可是又不敢當麵說出拓冰行為舉止的怪異之處。
    巡邏長的話他不敢忤逆,他隻得悶著脾氣離開了營帳,朝外走去。
    拓冰進入了營帳內部。
    一進入營帳內部,他第一時間就變換了身上的綠色服飾,防止出去後在被認出來。
    由於時間緊迫,他必須第一時間在營帳內部搜尋到他對於他有利的線索情報。
    因為巡邏長隨時可能會半途返回,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
    “先找找,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什麽機密情報。”
    拓冰相信巡邏長乃是一個較大的官職,手中肯定會掌握有重要的信息。
    整個營帳並不是很大,大概數十平方米左右。
    房間裏麵有各種器具擺放,包括用來盥洗的臉盆等物品,以及床位的布置。
    一切僅僅有條,不見絲毫雜亂。
    不用幾分鍾時間,拓冰就從整個營帳中搜刮出一件信件。
    見有所收獲,拓冰心中大喜,這信件擁有如此設置,肯定屬於絕密文件。
    信件是由特殊的材料製成,上麵布置有靈力禁製,一般人可無法開啟。
    小手輕輕撫摸有特殊材質製成的信件,隻見信件上靈氣流動,上麵的禁製開始由內而外反彈,似乎在排斥拓冰的窺探。
    雖然是不錯的反偵察手段,一般的氣散境修士或許無可奈何,不過對於而言卻無用。
    信件的禁製布置顯然出自於以為氣散境後期的修士。
    不過對於拓冰而言,這等布置還是太過於粗糙了,幾乎沒有花費很大的力氣,他便啟開了信箋。
    起初他還有些謹慎,怕信件還設置有焚毀手段,一旦有陌生的人打算強製開啟信件,那麽信箋就會自行燒毀。
    但是,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
    信件被打開,裏麵的內容呈現而出,隻有區區一句話。
    ”三天後九曲劍將問世,速回地龍蛇巢穴。“
    上麵簽有署名,是柳子畫的劄記。
    ”柳子畫?他還敢來?”看到熟悉的名字,拓冰嘴角微微翹起。
    柳子畫在柳家中的地位可不低,沒想到自己假扮的這名巡邏長居然還和柳子畫有關聯。
    得到了有價值的信息,拓冰心神安定,小心的收拾好信箋,將它放回原處。
    他匆匆忙忙的退出了柳孜然的營帳,回到了營地中。
    已經得到了有利的線索信息,那此地已不宜久留,為避免被帶了個正著,必須趕緊離開才行,不然很容易露餡。
    營地士兵有很多,為避免惹人注意,他盡量的尋找人少的路線,重新回到了大門。
    營地門口外麵有兩名兵衛鎮守,不過由於輪流站崗,負責鎮守的兵衛便了。
    拓冰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身上穿著巡邏長特製的華麗服飾,氣派十足。
    如果這時候身後有幾名實力不俗的隨從跟隨,那麽就更拉風了。
    “孜然大人”
    那兩名負責看守的兵衛見到拓冰,不敢怠慢,都有禮貌的行了一個禮儀,表示尊敬。
    拓冰朝他倆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隨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營地。
    待拓冰走遠之後,其中一名兵衛用右手肘擊另外一名同僚的胳膊,開口道:
    “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巡邏長大人的行為舉止有些怪異啊,他居然下給我倆點了點頭。”
    那名侍衛一聽同僚的推理分析,這才回過神來,開口道:
    “我也覺得有些怪異,平常時候侍衛長都不會理睬我們的”
    兩名侍衛倒也隻是覺得奇怪,並沒有深究下去,畢竟他倆隻是柳家的精英士兵而已,可不敢去質疑巡邏長的權威性。
    離開營地之後,拓冰沒有急著原路返回。
    因為根據柳子畫留給巡邏長的訊息,三天之後地龍蛇就會有大動作,估計九曲劍就會出世,自己必須在三天之內抵達地龍蛇巢穴才行。
    拓冰假扮成巡邏長的模樣,一路蒙騙,繞過了整個營地,橫穿眾士兵,毫無波瀾的離開了這一處柳家巡邏點。
    此時已經臨近黑夜,太陽向西方墜落,柳家營地生起了陣陣篝火。
    拓冰脫掉巡邏長專屬的服飾,容貌一變,恢複成了之前的容貌。
    後方的營地篝火照在了他略顯俊俏而稚嫩的麵龐上,他咧嘴一笑,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這裏已經是穿越營地的後半部分荒野,沒有士兵巡邏,因此無人注意到他。
    漫漫長夜降臨,此時還在營地外監察的巡邏長柳孜然在外沒有發現異常,心情不錯,他身後帶領著眾士兵,胯下的馬兒馱伏著他滴答滴答的邁向軍營地。
    還在營地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見巡邏長帶領著眾兵衛回歸,皆有禮貌的行了軍禮,準備放行。
    坐在馬背上的巡邏長微微的撇了他倆一眼,神色比較冷漠,而後便離開進入了營地內部。
    不久之後,巡邏長撤離了跟隨他的眾兵衛,獨自一人進入了自己的營帳準備休息。
    ”這幾日真是忙碌,都沒時間看看子畫大哥究竟給我寫了什麽信息,這麽急著催促我,說不準事情很重要。“
    巡邏長柳孜然飛步走向自己平時睡覺的床頭,從枕頭下方取出信箋。
    ”嗯?這信箋被打開過?“
    當柳孜然用手輕微撫摸信件表麵時,忽然發現原本設置在信封上的禁製被破除了,他隨手一滑,信箋就被打開了。
    巡邏長柳孜然深感不妙,心中彷佛漏拍了一跳。
    ”有人趁我白日不在,闖入過我的營帳“。這是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麵傳出來緊急的報警聲。
    ”有敵襲!有敵襲!請全營帳注意!“
    巡邏長柳孜然這時才意識到出大事了,將信箋放好,馬上跑出營帳。
    剛跨出營帳,他就發現有一名士兵被抬了過來,他倒在地麵昏迷不醒,後腦勺疑似被猛擊。
    ”這不是今早碰到的士兵嗎?“巡邏長馬上認出了士兵。
    巡邏長用靈力溝通感知,探尋到昏迷的兵衛還存在靈力波動生命氣息,這才舒緩了一口氣,為士兵灌輸靈氣療傷。
    柳孜然乃是貨真價實的氣散境後期高手,自身靈力進入士兵靈脈中循環一周,自然知曉士兵沒有大礙。
    一刻鍾的時間之後,這名士兵從昏迷中蘇醒,他耷拉著腦袋,用手揉了揉後腦勺,依舊可以感覺到腦袋中傳來的嗡鳴痛楚。
    拓冰雖然沒有下死手,可是為了保證兵衛能夠“沉眠”足夠的時間,他下手的力道不謂不重,若是沒有外界的治療,估計一時半會兒是蘇醒不過來的。
    “喂喂,快醒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早上見你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成這副模樣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了不讓士兵過度恐慌,巡邏長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同士兵溝通。
    被巡邏長治醒的士兵還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似乎摸不著東南西北,腦袋搖搖晃晃的一直足足過了數分鍾,他才回過神來。
    “巡…邏長大人,為什麽您會在這,我怎麽躺在地上了哎呦,好疼…”
    士兵剛想要站起來,突然後腦勺後遺症發作,後腦勺一疼,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在地表。
    巡邏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士兵後背,用腳抵住他的後腰,開口道:
    “白天好見你不還是好好的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快告訴我!”
    巡邏長柳孜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又怕士兵緊張,於是用較為舒緩的語氣詢問。
    士兵聽到柳孜然疑惑而不失嚴厲的話語,神色驟然一變,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什麽?大人您白天見過我,可是我並沒有見到過你呀,小人恰好也是白天遭遇襲擊的,難不成”
    說到此處,士兵心中有了某種猜測,隻不過沒敢說出來,因為這也隻是猜測而已。
    巡邏長倒也是不傻,霎那間醒悟過來,急忙開口道:”你是說白天我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你?“
    話雖然說到此處,可是巡邏長明白,他的猜測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因為就在前不久,他發現了自己潛藏在枕頭地下的信箋曾經被人啟封過。
    ”該死!我當時竟然沒有看出來那是假的。“
    巡邏長懊惱不已,因為有人居然在他眼皮底子下裝扮成他手下蒙騙過了他。
    他幾乎百分百確定,那就是他們此次搜查的目標,整個藥園裏的人員除了他們柳家的勢力之外,也就隻有那個殘害他們少主的凶手了。
    “必須馬上將這個消息稟告給子畫大哥。”巡邏長暗想。
    “這塊地方不用巡邏了,快集齊人馬向總部匯集。”
    巡邏長柳孜然不愧是統帥著一處營地的高層人員之一,第一時間並沒有慌亂,而是打算立刻將消息匯報給總部,由總部來處理。
    荒林完全被黑夜所籠罩,四周漆黑一片,完全不見蹤影。
    一道身影在黑夜中穿梭,這道身影如同身法靈活的麻雀,避過參天巨木布置的重重障礙,飛快的奔馳向前方。
    此時,這道黑影有所察覺,停止了擺動前行的動作,雙腳停靠在一簇古木的樹枝上,靜靜的站在原地。
    拓冰微不可察的扭頭瞧了一眼後方,喃喃道:
    “那道是錯覺?”
    就在剛才,他忽然發現了在他身後有一陣靈力波動非常隱晦的一閃而過,這不由得另他警惕心大增。
    不久前拓冰順利的瞞天過海,避過了柳孜然那一軍營的勘察,而且還順利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但是雖說這所有的一切非常順利,可拓冰突然察覺到有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彌漫在他四周。
    就在他離開那一處營地不久之後,他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了身後有一股冰涼的氣息在追隨他。
    這股殺意被掩埋的非常隱晦,正常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略微一感知,拓冰發現這股殺意又消失不見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然而越是如此,他就越加覺得詭異。
    他沒有打草驚蛇,繼續以原來的固有速度向前奔馳,在這趕路的同時,他悄然動用了陰陽法則。
    從陰陽圖上靈悟下來的陰陽法則他目前已經運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並且他越是深層次的挖掘陰陽法則的奧秘,他就越加可以感知到當中的不凡之處。
    眾所周知,無論是何種種族,他們都擁有賴以生存的技能絕學,而這類技能絕學都是由特定的法則構思而出的。
    法則可以說是一切事物的根本起源。
    一句話用以涵蓋,法則可以構造萬物。
    所以,一名修士對於法則方麵的運用,決定了他的上限。
    不過,對於一般修士而言,他們隻能較為淺顯的明白,他們所掌握的靈術是由法則衍生而來的,他們並不會刻意的去專研法則。
    或許,同類人之中,隻有極少數人才明白掌握法則的重要性。
    而陰陽圖中所蘊含的便是陰陽法則。
    拓冰借陰陽法則來感知四周的一切,有了陰陽法則的加持,他瞬間覺得自己的感知力敏銳了不少。
    如果說此前他最多可以感應到氣散境圓滿的修士,那麽現在,即便是靈悟境中期的修士可以收斂了自身氣息,他都可以憑借敏銳的感知察覺到他的存在。
    隻有一些可以完全隱蔽氣息的法寶可以做到毫無遺漏屏蔽施法者的靈力波動之外。
    像殺氣這類無形的東西,即便是實力低微者,憑借其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他也能感知的出來。
    但是靈力波動不同,靈力波動必須要自己的境界高於或等於對方才能感應出來,或者自己本就天賦異稟,在對方實力高出自己一定範圍之內,自己也能模糊的感知到。
    拓冰動用陰陽法之後,身體的敏銳程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瞬息便感知到了一團龐大的靈力光團蟄伏在身後數百米,一動不動。
    此時拓冰猶如一個探測雷達,在他腦海中精準的出現了一團巨大的能量團。
    能量團散發著龐大的靈力波動,再也不複之前的隱晦,赤裸裸的暴露在拓冰的感知腦海中。
    “靈悟境中期的修士在跟蹤我怎麽可能”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可是探查到這個結果,拓冰的心髒還是猛烈的跳動了一下,瞳孔驟然緊縮,他實在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還潛伏著一名靈悟境中期的高手。
    “難道是靈王府柳家的人”拓冰心中馬上就有了定論,這裏是柳家的軍營,極有可能是柳家的強者在暗中跟蹤他。
    心中的危機意識猛然上升,這次的對手至少也是擁有靈悟境後期修為的修士,自己務必要小心,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翻車。
    在拓冰的印象之中,他還從未沒有正麵和靈悟境的修士交過手,除了當初自己和張宣成遭人追殺之外,就再也經曆過類似的經曆了。
    “真是熟悉的感覺,沒想到對方的殺意如此之重,難道是柳天道親臨?”拓冰暗自蹙眉。
    他能夠極為明顯的感受出身後那股令人如墜冰窟的寒意。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沒有露出異樣的馬腳,反而故作鎮定,繼續按照原來的形式速度朝前方行動。
    同時他還動用陰陽法暗中加持感知力,繼續感應著那追蹤自己的身影。
    在他的腦海中,那道龐大光團繼續跟蹤在他身後,始終和他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不曾改變。
    “居然能夠如此精準的把控距離感,對方絕對是個刺殺高手。”拓冰心中暗自評論。
    “嗯?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在他深思該如何對付身後的刺客時,他臉色一變,後方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而且這股殺意還是不加掩飾的。
    不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這一次殺意猶如實質般從後方爆射而來。
    一道烏黑的箭矢從後方射來,直蹦他的後頸,其角度極其刁鑽,而且黑色的箭矢速度極快,一般的氣散境後期修士根本躲閃不了。
    箭矢刮起陣陣寒風,劃破空氣,轉眼隻見變臨至拓冰的後頸。
    所幸在陰陽法則的加持之下,拓冰的反應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
    隻見拓冰脖頸一偏,箭矢破空而至,箭矢上森寒的箭頭幾乎是擦著拓冰的皮膚而過,隻差那麽一下,拓冰就要飲恨而亡了。
    拓冰身體旋轉,而後縱身一躍,平衡降落在古樹上。
    落空的黑劍擊中不遠處的古木,足足五六米寬的古木直接被洞穿,而弓箭爆開,巨大的古木中心炸出一口巨大的窟窿。
    拓冰用陰寒的眼光盯著不遠處漆黑的空間。
    若不是反應足夠靈敏,他知道剛剛那一箭足以讓他當場斃命。
    哪怕他肉身這幾個月每天都經過紫晶靈液的淬煉,可依舊扛不住這一箭。
    “閣下如此修為,結果卻對一名小孩子動手,是不是有失風範了。”
    拓冰目光緊緊的盯視著前方,故意開口嘲諷。
    不多時,從漆黑的空間中傳出回聲:
    “我終究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夠避過我這一箭,這簡直讓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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