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還沒完全消失在樓道裏，忽然，又悠悠開口：“那小子，你先下樓……”
    “嗯？”江至晚抬頭。
    “有人盯著我，得打一架……”新雅典娜發出一聲歎息，“我不信主，主也未必信我！”
    說著，身邊冰藍色的元素力量縈繞，寒冰在手中快速凝結，碧藍色的戰矛與盾牌同時被凝聚出來。
    “這戰矛與盾牌，毫無靈魂……”真正的雅典娜在江至晚的身邊嘟囔了一句。
    “神仙打架，殃及凡人，跑吧！”江至晚單手抱住雅典娜的蠻腰，縱身一躍，大頭朝下墜向地麵。
    “唔唔唔，別那麽緊……男女授受不親！”雅典娜抗議。
    “一個活了三千年的女鬼還在乎這個？”江至晚嘟囔著，在大樓上一蹬，飛向遠方。
    同時，整個大樓樓頂平地一聲雷，刺眼的藍光刹那盛放，照亮半座城市！
    “戰爭審判！”
    “力劈華山！”
    兩道身影如兩道流星，在城市的上空互相追逐，互相碰撞！
    黎星若確實比當年的江橫槊還要強上半線，
    或許是因為江老總兵年老體弱，也或許是多年未曾作戰，總之江至晚看黎星若動作舒展，大開大合。
    別看平時就知道待在房間裏玩ps5，真上了戰場，那叫一個英姿颯爽。
    經年累月的鍛煉讓這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皮膚和肌肉狀態和邢菲這種十八歲的姑娘沒什麽區別。
    她一米七五的身高，雙手握緊一柄大夏龍雀，揮刀斬出一道道橫亙數裏的赤紅色火雲！
    一刀下去，整整一個街區被夷為平地。
    那新雅典娜隨手一矛，把大樓的地下車庫，管道係統和地下75米的地下避難所都轟出來了，那力量還在延伸，整個大地都在地震！
    江至晚記得嶽濤曾經形容過。
    “荒級，是一把槍，一把藏在人群中的輕機槍。”
    “丘級，是一門炮，一門隨時隨地可以發射的迫擊炮.”
    ”山級，是一輛車，一輛最先進的主戰坦克，一個人就是一支作戰小組，躲在每一個角落，隨時摧毀任何目標！”
    “嶺級，正式超越陸地常規武器範疇，你就是一艘人型驅逐艦，行走世間，舉手投足都是超音速重炮！”
    “嶽級，那就是核彈了，你的進攻能當小型核武器使用，一場戰鬥光是餘波就能摧毀半座城市！”
    “到了橫斷，開始超越人類武器的範疇，橫斷級別的某些攻擊力，至今無法用人類人類科技進行複刻！”
    是的，黎星若和新雅典娜的力量，他們在穿過空氣的時候，似乎不太關心空氣阻力和摩擦力。
    那些進攻的鋒刃不受空氣的阻礙，如果是揮向天空的力量，那就直接撕碎蒼穹，估計頭頂上要是有近地軌道衛星，也得被他們打下幾個來。
    “九州之外，居然還有地下避難所？”兩人近距離貼身交手的時候，新雅典娜低聲問黎星若。
    “當人類發現遠古生物存在的時候，早就開始做第一次準備了！”黎星若連續頂開三矛。
    “歐洲那邊也造了，但多數都是做做表麵文章，他們早就準備好投降了……那些站在頂峰的人早就被妖和神之子滲透！”新雅典娜小聲說著歐洲。
    “我看見你發射了衛星和無人機，我讓翼龍攔了絕大多數，應該還剩12台，你大概已經知道世界是什麽情況了。”
    “打得再狠一些，你身邊，我身邊，都有主的人！”新雅典娜低喝一聲，兩個人讓整座城市變得無比璀璨，周圍幾百公裏都能看見那刺眼的巨大爆炸波。
    衛星和無人機已經拍到了世界的部分影像，黎星若知道——那邊已經完全是造物者的軍隊了。
    他們一個個眼睛蒼白，皮膚毫無血色，肌肉雄壯。
    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度已經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他們開足馬力生產重型裝備。
    在造物者擊碎一些國度的護國屏障之後，這些虎狼之師駕駛著下一個時代的武器裝備，快速碾碎那些人類據點。
    黎星若看見過一個景象。
    12頭30米高的機械恐龍背上的巨炮轟出衝擊波，把古老優雅的哥本哈根衝成一片廢墟。
    然後，造物者的陸軍，將近兩百萬人，衝入著僅僅隻有50萬人口的城市，他們在廢墟中將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拉出來，朝著他們的頸椎注入藥劑，扔進後方用鋼鐵鑄成的圍牆裏。
    用不了幾分鍾，這些人就會在“潘多拉”毒素的作用下，成為六親不認的怪物，鄰居互相屠殺，父親吞噬女兒，老人被子女吞噬。
    幾十萬人，最終互相吞噬得隻剩下上千隻怪物，當這些東西到達所謂的“偽神”級別，吞噬就會停止。
    根本來不及抵抗，人類在他們的眼裏好像是蛐蛐，好像是豬仔，好像是農作物。
    黎星若記得一個多月之前，他們還在電視上，網絡上大力宣揚環保，尊嚴……
    “看了，無論人和神都是一個計量單位，生命毫無尊嚴。”黎星若頂開新雅典娜，“江至晚就是這樣把你們說服的吧？”
    新雅典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低語：“希望你們能表現出一定的對抗能力，否則你們也隻是一個計量單位而已。”
    “對於造物者來說，每個紀元的開始都是一場重塑，失敗的紀元，連進入曆史的資格都沒有！”
    ……
    江至晚退到了城市的邊緣，他循著神的氣息，找尋著他的獵物，結果在一個廢棄的地下網吧裏，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死神阿努比斯，這個狗頭人站在那裏，看著保存完好的英雄聯盟畫報怔怔出神。
    “狗頭人內瑟斯……跟你長得挺像的！”江至晚背著橫江槊，走過去，站在了阿努比斯的身後。
    阿努比斯猛地回頭，雙目亮起紅光，看見江至晚之後，紅光漸漸消退。
    “我還以為是誰呢！”阿努比斯哼哼兩聲，回過頭繼續看著狗頭人內瑟斯的畫報，“這個東西，叫遊戲是麽？”
    “對。”江至晚抬頭，“災難發生之前，這個遊戲已經風靡全球十幾年了，玩家叫做召喚師，操控著一個個英雄去戰鬥！”
    “就像是造物者？”阿努比斯問。
    “不像，每個召喚師都會有一個本命英雄，那是他們的尊嚴，他們不斷磨煉自己的技術，讓自己的英雄站上世界之巔！”江至晚看著畫報上那些熟悉的身影，“可惜，災難後的世界已經沒有那麽多姿多彩了！”
    “如果我們贏了，我想用這個東西，感受一下遊戲……”阿努比斯伸出手指，指著畫報上的內瑟斯，“江至晚，你進步很快，但你可能還是想象不出造物者的實力……他能改變萬物的原則，能讓火焰流淌，能讓水流燃燒，能讓風成為固體，其實我們沒有勝算！”
    “打不贏？”江至晚問。
    阿努比斯點頭。
    “那就不打了？”江至晚嗤笑一聲，“別扯淡了，內瑟斯要是知道召喚師想把他重塑了，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拔了網線！”
    “我砍gm，你拔網線，分工合作，再創輝煌！”江至晚咧嘴一笑，默默飄起，撕下那張畫報遞給阿努比斯，“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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