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黎星河的戰衣
字數:4070 加入書籤
林染的位置在江至晚前方六百多公裏,江至晚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趕到。
這裏蒼鬆碧綠,繁花茂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江至晚還以為到了什麽仙家洞府。
林染帶著一支小隊守在一個樹洞的後方,江至晚遠遠地就看見他們在布置隱藏式攝像頭。
江至晚摸過去的時候,藏在暗處的十幾個戰士對他敬禮,他們藏得挺深,江至晚都被幾個人嚇了一跳。
林染看見江至晚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拉了過去。
到了樹洞裏,江至晚看見了一個人。
他穿著墨綠色的迷彩作訓服,渾身上下的裝備應該是五年前,甚至十年前的大夏戰士。
但至少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批,當時這裏的裂穀還是沙漠狀態,那時候跟著老爹過來的那批人,不可能穿叢林迷彩。
“這些年,我們派過突擊隊到達裂穀?”江至晚問林染。
林染一臉懵。
江至晚發現自己問錯了人,連忙接通一定會專心背資料和戰術手冊的程星淼。
“大夏在最近五年是沒有派出過突擊隊的,除非嶽級以上的精英小隊,否則不可能穿越重重障礙,到達裂穀。”
“但是當年你父母那支小隊在裂穀裏犧牲了4人,有5人生死未卜,大夏又派出了十二支小隊通過不同的途徑來到裂穀。”
“當年除了裂穀深處,整個世界都還算太平,他們就潛伏在附近的國度和城市,不斷進行探查,那些人有可能使用這套迷彩服。”
“當時大夏傳承者的整體實力不強,那些小隊裏最厲害的那個也就是嶺級巔峰,叫做楊毅,他出去一方麵是探索裂穀的秘密,另一方麵,也想尋求突破的可能性。當時每個人的編號都縫在”
江至晚看向那個男人。
他肌肉骨骼居然保持完好,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平靜。
江至晚伸手摸在他的皮膚上,發現皮膚變得梆硬,但是皮膚還是保留著生者的血色。
但是他的臉好像被什麽東西拍平了,沒有
江至晚伸手摸向他的口袋,拿出了口袋裏的一張銘牌。
上麵的編號是83642。
“83642是什麽人,知道麽?”江至晚順口問了句。
程星淼背得再認真,也不可能知道當年那幫人的編號吧?
“83642?”程星淼反問了一句,“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對,83642”江至晚拿著那個不鏽鋼銘牌,前後翻看著,確定著,入手很涼,有種直刺骨髓的冰寒感。
程星淼那邊猶豫了很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83642是黎星河的編號。”
江至晚愣住。
“當年黎星若的編號是83641,由於身份特殊,我記得很清楚。”程星淼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你找到他的衣服了?”
“我找到一具屍體,上麵有著這個銘牌。”江至晚低語。nt
程星淼沉默了很久:“你的意思是,真正的黎星河早就死了?”
“可是菲姐之前還遇到了黎星河,被他救了。”
“邏輯上說不通,菲姐很重要,如果當時的黎星河是假的,抓走菲姐的收益更大。”
程星淼說的是對的,這也是江至晚遲遲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黎星河的原因。
他把手拍在了黎星河的身上,一邊問程星淼:“當年的星河使是什麽水平?”
“嶺級中期。”程星淼回答。
“但是眼前這具屍體的肌肉分布,在嶽級以上。”江至晚迅速說道,“讓大夏境內的人查一查,當年星河使的那套作訓服去了哪兒?”
“收到!”
三分鍾後消息傳來。
“黎星河的作訓服保留在戍邊人老倉庫裏,根據檢查,倉庫在近幾天有被撬動的痕跡!”程星淼低語,“星河使應該是……”
“應該是穿上他最驕傲的衣服,奔赴不歸的戰場。”江至晚打斷了程星淼,“我現在讓黎星若回來一趟,林染接替黎星若的搜查方向!”
江至晚語氣沉重,想要閉上黎星河的眼睛,但是他似乎已經沒有眼了。
一種特殊的能量造成了類似於全身冰凍的效果,這種能量似乎是突如其來,刹那間解決了這位橫斷級別的強者。
“會是紀元審判麽?”有人在身後問。
被紀元審判擊中的人應該是渾身虛無化,但是人們也不知道,橫斷這種級別的強者被擊中後,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江至晚輕輕搖了搖頭。
忽然耳機裏傳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然後消失不見。
“電流音?”江至晚的眉頭高高皺起,“不像是電流音。”
這種聲音,更像是冰凍形成冰花的聲音。
“哪個組被襲擊,回答!”江至晚低喝。
“突擊組正常。”
“1組正常。”
“2組正常!”
……
一個個匯報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江至晚的心情更加沉悶,他好像又聽見了那沙沙沙的聲音。
他現在不敢開啟大世界至尊火種,那強大的探查能力一旦放射出去,對方也會鎖定他的位置。
“36組正……等會兒,周達你在幹嘛?”耳機裏的聲調猛地拔高。
江至晚二話不說,身化清風飛往36組的方向。
在那裏,有小溪潺潺,有遊魚靈動。
在那裏,有樹蔭片片,生機蒼翠。
在那裏,整整一個小組的戰士拿著槍械,拿著冷兵器站在一個人的附近,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江至晚落地,化成人形,在小溪邊看見一個下蹲的戰士。
他看起來就是蹲著,一動不動地蹲著。
身上的衣服除了不會隨風拂動,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差別。
江至晚伸手打開了他頭盔上的護目鏡,看見了一張失去了五官的臉。
“草!”江至晚低喝一聲,回頭看向身邊那些警戒的戰士,“他剛才遇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發現啊,就是蹲在那裏看了看溪水裏的魚!”有人回答。
江至晚二話不說,一把抓起了魚。
很普通的溪魚,沒有任何異常。
拿在手裏,有些冰涼,滑膩,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