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老2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唯有這樣，才能讓金赤國特意派人來滅殺他們這1家小人物。
    穀老3忍不住握拳砸在地上。
    “穀峰這個混蛋玩意兒，竟然連親叔叔都騙，咱們被他們1家害慘了！”
    “還有德兒和東兒，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穀老3神色痛苦地抱著頭，懊惱至極。
    想到穀東，穀老2的臉上也不禁染上幾分悲慟。
    他才那麽小，最後1定很害怕吧？
    都是他這個爹沒用，非但連個情報都打聽不出來，還被有心人利用。
    “事已至此，說什麽都遲了，現在青州府的人1定也在找咱們，咱們唯1的活路，就是往東去。”
    沉默良久，穀老2忽然出聲道。
    穀老3訝然：“往東去？”
    穀老2點點頭，解釋道：“東邊海域環境惡劣，常作為流放之地，人煙稀少，咱們隻有套逃去那裏，才能有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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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老3雖心有抗拒，但也深知穀老2說的是真的，隻能1臉頹靡地點了頭。
    兄弟2人借著月光將攢下的銀錢細細數了1番，確認足夠支撐2人走到東海，才將銀錢裝進兩個布袋裏塞進褲襠，安穩睡下。
    ……
    第2天天剛蒙蒙亮，穀家人吃過早飯，踏上了前往東海的路程。
    路過縣城的時候，穀音特意進去買了幾包糕點和蜜餞。
    “這回咱們不急著趕路，邊走邊玩，就當是出來遊玩了。”
    穀音想，以後到了島上，像現在這樣全家出動的機會恐怕會很少，左右都要走這1趟，倒不如沿路遊山玩水過去，剛好排解旅途上的無聊。
    大家坐在騾車上，聽了這話興致都很高，個個臉上揚著笑。
    1路上隻要遇到個縣城鎮子，1家人鐵定都要去逛上1逛，遇到些新奇玩意兒，便爽快地解開腰包掏出銀錢來買，樂得都合不攏嘴。
    當然，除了看沿路的風土人情，路過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的地方，穀音還會招呼人們停下半日，欣賞完美景，再來上1頓有滋有味兒的野草，頗為快活。
    時間在1家人的歡聲笑語中溜走，沒有1點兒趕路的辛苦與無聊。
    這天穀音1家看到1個鎮子，穀音照例叫上大家1起進去逛逛，眾人懷揣著激動的心情進了鎮子，打聽下來才知道這鎮子有個奇怪的名字，叫鬥狗鎮。
    穀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位大叔，冒昧問1下，你們鎮子為什麽會叫鬥狗鎮啊？”
    那漢子1見這麽個唇紅齒白的小小子，對他還這麽恭敬，頓時就笑沒了眼睛，呲著牙花子，不無自豪地介紹起來。
    “因為我們鎮子呐，最出名的就是鬥狗了。”
    說著還抬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圍著許多人的地方。
    “那就是我們鎮子最大的鬥狗場，從那裏獲勝的鬥狗，最為凶猛健壯！”
    穀饒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追問：“可是選出最凶猛的狗有什麽用呢？”
    漢子哈哈大笑，解釋說：
    “有很多外地來的商人，都是特意來我們鎮上的鬥狗場，搶買獲勝的鬥狗回去，高價轉手給喜歡鬥狗的公子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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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裏的人家都養狗，然後送去鬥狗場，若是誰家的狗能在鬥狗中獲勝，還能額外得1筆銀錢。”
    “雖然狗很多，能獲勝的幾率很小，不過隻要將狗送去鬥狗場，我們就有銀錢拿，就能補貼家用了！”
    穀饒皺了皺小眉頭：“可那些鬥輸的狗會怎麽樣？”
    “鬥輸的狗非死即殘，鬥狗場在鬥狗結束後，會把這些狗賣給狗肉鋪子，你們沒看到，我們鎮上許多肉鋪嗎？”
    “這不，我今天剛送了5隻狗去鬥狗場，得了些銀錢，買了兩斤狗肉呢！”
    漢子晃了晃手裏的鮮肉，繼續說道：
    “這狗肉做熟了也香得很，不比豬肉差，你們外地人來1趟，也真該去酒樓嚐嚐。”
    “好了，不跟你們多說，我婆娘和兒子還等我回家呢！”
    穀饒悶聲悶氣地給漢子道了謝，漢子哈哈笑著離開了。
    眾人這才意識到鬥狗鎮的肉鋪確實比其他鎮子多出許多，隻是1想到那些都是慘死的鬥狗的肉，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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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音提議：“來都來了，要不咱去看看？”
    大家雖然心中都覺得鬥狗很殘忍，但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同那漢子說的那樣，於是全都點了點頭。
    1家人將騾車停好，朝著鬥狗場走過去。
    說是鬥狗場，其實就是在地上挖了1處十丈見方的深坑，最後又豎了1圈木樁，用布條簡單地圍了起來。
    人們站在地麵上，無論在哪個位置，都能將鬥狗場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穀音1家過來地時候，上1場鬥完的狗剛好被清理走，地上的血跡還未幹涸，鬥狗場的人便又從狗籠裏隨便選了2十隻狗，趕進鬥狗場。
    “咬啊！趕緊咬！”
    圍觀的商人們立即高聲催促起來。
    穀音環視4周，看到不少人身後都備著狗籠，裏麵0星地裝著幾隻正在添著傷口的大狗。
    鬥狗場裏的狗擠在1起，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很快變得狂躁不安，開始撕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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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時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穀家人紛紛麵露不忍，別過了頭。
    倒是穀音看得麵不改色，弱肉強食，血腥殺戮，她見得太多。
    “小姑娘，你膽量這麽大，可也是來倒手鬥狗的？”
    1個精瘦的男人湊過來，有意無意地套話。
    這個小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1股子精明勁兒，若是同行，怕是將來要搶走不少好貨。
    穀音搖頭：“我不做狗生意，隻是帶著家人路過這裏，順便瞧個熱鬧。”
    精瘦男人見穀音神色認真，不似作假，這才鬆了口氣。
    “唉，不做也好，這年頭兒入這行的人越來越多，都不賺錢嘍！”
    精瘦男人剛說完，場上的廝殺也在最後1聲狗的嗚咽聲中徹底結束，隻見1隻威風凜凜的黑色大狗咬死了除它自己以外的最後1隻大狗，眼神凶狠的站在原地。
    與此同時，鬥狗場亮出競價開始的牌子，意味著開始競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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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這麽凶殘，這可是個極品，那些公子哥最喜歡！”
    精瘦男人罵了1句，連忙加入競價的大軍，最後1番競價下來，竟真讓他成功地拍下了。
    黑色大狗被鬥狗場的人套了脖子，押進逼仄的狗籠裏，精瘦男人1臉興奮地交了錢，領走了大狗。
    “姐姐。”
    穀音低下頭，隻見穀饒和韓澈正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有什麽事？”
    “姐姐，他們好可憐，我們能不能救救它們？”
    穀饒伸出手指了指鬥狗場堆在1起的狗籠，小臉兒皺成1團。
    看到那些狗透露著絕望的眼神，穀饒心裏不忍極了。
    穀音彎曲膝蓋蹲下來，柔聲解釋：
    “饒兒，你剛才也聽到那位大叔說的了，這是他們這裏的生財之道，而且他們沒有做違反律法的事情，咱們不能插手。”
    “而且這裏這麽多隻狗，以後還會有很多隻狗，咱們救不過來，也救不完的。”
    穀饒1聽，小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猶豫1番，才指著1隻同體雪白的瘦弱小狗，咬著嘴唇說道：“姐姐，那能不能救1隻，我看那隻小狗狗實在太可憐了，它剛才看著我，都流眼淚了。”
    狗本就是通人性的生物，穀音對穀饒的說辭1點兒都不懷疑。
    現在道理都講明白了，穀音也不介意成全穀饒這點兒善意。
    “好，你等著，姐姐去找鬥狗場的人商量1下。”
    穀音找到鬥狗場的人，提出想要買1隻瘦弱的白狗，對方非常詫異。
    “這狗1看就戰鬥力不行，肉也不多，是我們鬥狗場隨便養養湊數用的，你買這狗做什麽？”
    麵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漂亮小姑娘，漢子的語氣倒也客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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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音輕輕1笑：“我弟弟就看上那隻狗。想要買回去當個寵物養，這才求了我把狗買下來，大叔，你就幫個忙，賣給我吧。”
    漢子卻皺了眉頭，為難道：“小姑娘，不是我不賣給你，而是我們這鬥狗場有規定，每場必須要2十隻狗同時上場，你看，下1場馬上就到了，我把這隻狗賣給你，從哪兒另找1隻替補上啊？”
    穀音了然，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強求。
    於是隻好走到1旁，悄悄從空間裏翻出1個瓷碗來，倒了些靈泉水，喂給那隻白色的瘦弱鬥狗。
    她認得出來，這隻狗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狗，而是1隻雪獒，隻不過看起來病蔫蔫，沒有什麽戰鬥力。
    穀音隻好給它喂點靈泉水，看能不能增強它的戰鬥力，等它勝出後再將它買下來。
    它像是知道穀音是來幫它，乖順地讓穀音把瓷碗放進去，然後立馬大口大口的舔飲裏麵的靈泉水。
    穀音看得很欣慰，這隻雪獒果然是通些人性的。
    “1會兒你就要上場了，你要努力打敗所有的狗，我才能救你出來，知道嗎？”
    穀音小聲嘟囔1句，也沒抱希望這雪獒能聽懂，不料她剛1說完，雪獒就輕輕地嗚了1聲，像是在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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