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拿什麽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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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混混見到警察,就跟見了親爹一樣。
    撲過去就哀嚎,指著陸硯北和謝放,哭訴自己被打得多慘。
    “怎麽樣?沒事吧。”陸硯北垂頭看著懷裏的人。
    徐挽寧搖著頭。
    混混們被帶去派出所,陸硯北則帶著徐挽寧上車。
    他的懷抱很溫暖,隨著車子離倉庫越來越遠,徐挽寧緊繃的神經也逐漸鬆弛。
    “二爺,您怎麽會到這裏來?”徐挽寧靠在他懷裏。
    “到家後你不在,車子的定位在墓園,開車過去,你也不在,就查了你的手機定位。”陸硯北看她臉色蒼白,心裏好似被什麽東西揪緊。
    徐挽寧點頭。
    她太累了,累得渾身無力。
    “休息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陸硯北說完,又跟坐在副駕的謝放說,“給俞爺爺打個電話。”
    謝放點頭。
    ——
    到醫院時,俞老早已等候。
    幫徐挽寧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沒什麽事,就是吸入了不少麻醉劑,身體乏累,好好休息就行,如果實在不放心,明天再做個全身檢查。”
    “謝謝俞爺爺。”陸硯北道謝。
    俞老並沒久留。
    送俞老離開後,陸硯北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徐挽寧。
    小臉雪白,唇上也沒血色,“要不要喝點水?”
    徐挽寧點了點頭。
    陸硯北倒了杯溫水,扶起徐挽寧,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給她喂水。
    謝放坐在陪護椅上安靜看著,低頭在群裏刷屏。
    放放子:【我是第一個看到二嫂的,哈哈哈!】
    【你們是不知道,今天過來,趕巧碰到二嫂出了點事,咱們高冷無情的陸二爺此時正像個丫鬟一下,端茶喂水伺候人家。】
    【那溫柔的模樣,簡直要閃瞎我的狗眼!】
    ……
    窺屏的眾人要求看照片。
    放放子:【二嫂在醫院,不適合拍照。】
    徐挽寧喝完水,才注意到坐在她對麵的謝放,衝她笑得格外燦爛。
    她此時還靠在陸硯北懷裏,被他盯著瞧,隻覺得臉熱。
    “剛才的事,多謝你了。”
    謝放笑嗬嗬道,“不用客氣,還是二哥比較擔心你,發現你手機定位在廢棄倉庫,恨不能飛撲過去,他剛才那一腳,是不是超帥,他以前散打比賽得過獎,一拳就把對方k了……”
    陸硯北靜靜看著他吹牛逼。
    直至謝放說完,陸硯北才垂眸掃了眼腕表,“很晚了,你也該回酒店休息了。”
    “才十點,這要是在京城,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可是我們要休息了。”
    謝放一愣。
    離開前,還衝著徐挽寧擠眉弄眼,說明天再來看她。
    病房裏,隻剩他們兩人。
    “你別理他,他就這樣兒。”陸硯北說道,“他最近很閑,聽說我要來江城,非得跟過來。”
    徐挽寧笑著點頭。
    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今晚的事,你隻謝他,不謝謝我?”陸硯北低頭看她。
    “謝謝。”
    “拿什麽謝我?”
    徐挽寧偏頭看他,兩人靠得很近,呼吸糾纏。
    她稍稍仰起小臉,在他唇上輕啄了下。
    換來的,卻是他熱切又蠻橫的剝奪,奪走她的呼吸,空氣都稀薄得好似缺了癢。
    他的吻,熾熱滾燙,能止疼,也能撫平她所有的不安。
    唇上的灼燒感,好似火星在荒原上燎燒。
    熱意蔓延全身。
    醫院太安靜,靜得徐挽寧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自己情難自控的心跳。
    “我沒想到你會回來。”
    一吻結束,徐挽寧靠在他懷裏低低喘著氣兒。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低沉惹火,“你說想我了……”
    “我就回來了。”
    一刹那,
    徐挽寧的心跳再度紊亂失控。
    再這麽下去,自己陷進去,就真的拔不出來了。
    可能是劫後餘生,徐挽寧情動的厲害,比平時更加主動,倒是惹得陸硯北低笑出聲,拍了拍她的後背,“阿寧,這是在醫院裏,注意點分寸。”
    “想要的話,出院後,多少次我都滿足你。”
    徐挽寧臊得臉紅。
    推開他,躺在床上。
    翻身,故意背對著她。
    陸硯北低笑一聲,“生氣了?像個孩子。”
    徐挽寧沒理他。
    “沒吃晚飯吧,餓不餓?我讓陸鳴去買粥了,他應該很快回來。”
    “不餓。”
    當陸鳴拎著晚餐回來,清粥散發的米香味撲麵而來,徐挽寧的肚子竟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我錯了行不行?起來吃點東西。”陸硯北今天極有耐心,哄著她,“聽話。”
    徐挽寧沒那麽矯情,起身喝粥。
    陸硯北接了電話,有急事要處理。
    當他和陸鳴離開後,病房顯得空蕩寂寥,一大股失落感瞬間湧上心頭,就連麵前的飯菜都變得索然無味。
    身上還有點疼,將飯菜收拾後,索性關燈睡覺。
    夢中,出現了很多人。
    她夢到了父母的車禍現場。
    她試圖將父母從車裏拽出來,可是手指卻摸不到車輛的實體,也碰不到父母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交警和救護人員趕到,當場就說:“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
    “爸、媽!”
    徐挽寧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熱汗。
    病房內不是漆黑一片,床頭亮著盞燈,陸硯北正在處理文件,見狀,沿著床邊坐下,“做噩夢了?”
    “夢到了父母出車禍的時候。”
    徐挽寧渾身顫抖,臉都是白的。
    陸硯北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都過去了。”
    徐挽寧心情平複後,才抬眼看他。
    “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不放心你。”
    “……”
    “去處理點急事,不確定什麽時候能回來,怕給你希望,又讓你空歡喜。”
    徐挽寧一窒。
    她很想告訴陸硯北:別對她這麽好。
    好到分開時,她就舍不得放手了!
    可她現在貪戀他給予的溫暖,抓緊他的衣服,就不願鬆開。
    “才兩點多,再睡會兒。”陸硯北看著懷裏的人,臉色蒼白,像隻孱弱的小貓兒。
    “你還要忙嗎?”徐挽寧看著他擱在一邊的文件。
    “不忙,我陪你睡。”
    陸硯北離開十多天了,靠在他懷裏,徐挽寧覺得格外安心。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