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陸硯北,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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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芯羽就像山中無老虎,稱王的猴子。
    陸硯北一出現,她就立馬慫了。
    “你叫保安做什麽?”
    陸硯北緊盯著她,那壓人的氣場,讓她心驚膽寒。
    “我……”她支吾著,指了指徐挽寧,“她罵我。”
    “為什麽罵你?總有個原因吧。”
    陸芯羽不敢說,卻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她說徐小姐懷的是野種。”
    “我們陸家就是這麽教育你的?”陸硯北眼底忽然迸射出的寒光,嚇得陸芯羽腿軟。
    陸硯北生氣了,全場無人敢替陸芯羽說話。
    就在此時,又有人開口:
    “她是出門太久,忘了規矩,才敢這麽放肆吧。”
    此人聲音格外低沉有磁性,就連徐挽寧都忍不住尋聲看過去。
    男人一身黑衣,冷清端方,戴著副細框眼鏡,鏡框在鼻梁處落下一點陰影,芝蘭玉樹,鋒芒內斂,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傲孤絕的張力。
    “陸芯羽今天真是倒黴,不僅謝公子來了,就連鮮少露麵陸家老大都來了。”
    這人就是陸硯北的親哥,陸家老大——
    陸湛南。
    “陸湛南在大學當教授,很少露麵,今天倒是難得。”
    “我能說,這兄弟倆長得都很絕嗎?大哥斯文,二爺冷峻。”
    陸芯羽哪兒能想到,平時難得見到一次的陸湛南都來了。
    她乖乖喊了聲,“叔叔好。”
    陸湛南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低笑著:“我很好,隻是好好的周年慶被你搞成這樣,你小叔怕是好不了了。”
    眾人再度把目光投向陸硯北。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徐挽寧身邊。
    見她正準備彎腰撿東西,低聲阻止:“懷孕就別亂動了,東西我幫你撿。”
    徐挽寧沒說話,看著這個剛才還霸氣外露,大殺四方的男人彎腰幫她將藥瓶、鑰匙、麵紙等東西撿到包裏。
    周圍人低聲議論著。
    “怎麽回事?孩子該不會真是二爺的吧。”
    “你何曾見過二爺彎腰幫過誰?”
    “這徐挽寧還真有本事。”
    “……”
    那些目光如芒在背,徐挽寧下意識地攥緊手指。
    原本圍著她的那些記者不敢上前,卻仍舊舉著相機,閃光燈發出的哢嚓聲不絕於耳,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明知道人家懷孕了,還拿閃光燈一直照著她。”謝放忽然走過去,“怎麽?為了拍新聞,良心都不要了?”
    謝公子最是囂張放肆,記者們不敢得罪,紛紛放下相機。
    陸硯北已經把徐挽寧所有東西都撿起來,交到她手上,“檢查一下,看看還缺什麽?”
    徐挽寧沒想到懷孕的事,會鬧成這樣。
    腦子有點亂,隨意掃了眼包裏的東西說道,“不缺。”
    “走吧。”陸硯北握住她的手,帶她離開。
    有記者不死心,直接說道:“二爺,徐小姐懷的真是你的孩子嗎?”
    陸硯北睨了他一眼,目光如刃,看得記者一陣心驚,“是不是我的孩子,與你有關?”
    “您之前不是幫了徐小姐很多次嗎?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關係匪淺。”
    由於陸硯北從未對外公開戀情,記者措辭也很謹慎。
    陸硯北卻直言,“我的私生活,沒有義務告訴你們。”
    “但今天是晟世周年慶,您就不擔心就這麽帶她離開,會引起股民的非議,影響公司的業績?”
    陸硯北冷笑一聲。
    “我請你們過來,是希望你們跟拍周年慶的情況,而不是一群人堵住一個懷孕的小姑娘,揪著別人的不放!”
    “我隻知道,她今天來參加晟世周年慶的晚宴,就是我的客人。”
    “無論什麽情況,我都會護她周全。”
    “沒有誰,能在我的地方,傷害她!”
    陸硯北的聲音,擲地有聲,聽得徐挽寧心神微震,垂頭看著他緊握自己的手,寬厚溫熱,讓人忍不住想依賴。
    當著所有人的麵,陸硯北牽著她離開。
    徐挽寧的呼吸,瞬間紮緊。
    他甚至沒問肚子的孩子是誰的,隻是為了不讓她受傷害,就這麽不顧世俗的目光,帶她離開?
    這樣的男人……
    讓她如何不愛。
    留下一臉懵逼的所有人,麵麵相覷,甚至不知該作何表情。
    陸芯羽身子一軟,若非陳柏安及時扶住她,她怕是早已摔倒在地。
    而她頭上的細冠搖搖晃晃,掉在地上。
    王冠落地。
    就好像今天的她,狼狽不堪。
    陸夫人到處尋找陸硯北,當她聽說徐挽寧在晚宴會場出事後,匆忙趕到時,眾人仍在把酒言歡,談天說地,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豪門裏,懷孕逼婚的事太常見,不算什麽新鮮事,真正能飛上枝頭的卻沒幾個。
    得知陸硯北把徐挽寧帶去休息室,陸夫人又匆匆趕去。
    懷孕?
    陸夫人腦子一團亂。
    自己的兒子,她再清楚不過,那小子有了深深以後,就沒打算再要孩子,平時做事也很謹慎,難道說,徐挽寧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兩人才搞的冷戰要分開?
    她一心想著先幫兒子把媳婦兒拐回家,根本沒考慮過孩子的問題。
    想到陸硯北可能被綠,謝放等人害怕某人暴走,擔心被波及,早已溜之大吉。
    休息室裏。
    除了陸硯北和徐挽寧,還有陸家老大陸湛南,以及陸鳴。
    徐挽寧手裏捧著一杯溫水,小口啜飲著,倒是顯得平和又淡定,陸硯北卻覺得有些煩躁,伸手扯著領口的溫莎結,下意識從口袋摸出煙和打火機。
    想到徐挽寧懷著孕。
    攥緊煙盒,那力道,恨不能把紙煙揉碎。
    端起玻璃杯喝水,紓解心頭的鬱燥和煩悶。
    “你今晚要跟我聊的,就是這件事?”沉默許久後,陸硯北忽然看向徐挽寧。
    徐挽寧點頭,聲音悶悶的,“陸硯北……”
    她幾乎從未這麽叫過他,都是客氣地喊聲二爺,即便是在床上,也是這樣。
    “嗯?”陸硯北低聲應著。
    “酒店那晚,我是第一次。”
    陸湛南坐在一側,安靜聽著。
    酒店?
    一夜情?
    他家禁欲冷酷的弟弟,還會幹出這種事。
    陸硯北淡淡應了聲,就聽徐挽寧繼續說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言外之意:
    孩子,是你的!
    陸硯北指尖一抖,杯中的水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