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夠狠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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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南聽到這話,嘴角輕翹。
果然是他弟弟。
這心……
夠黑!
難怪他能在出事後,隱忍這麽久。
原來是在等這個。
能在商場混得開的人,有幾個不是心髒手黑。
陸勁鬆臉色大變,緊盯著陸硯北,“你、你是故意的?”
“他這次可不是把女孩肚子弄大,你以為把他藏起來,花點錢,就能把事情擺平了?”陸硯北覺得可笑。
如果陸勁鬆因為窩藏包庇被抓,陸天祺的後路就被堵死了。
等著他的,隻有把牢底坐穿。
陸天祺也已意識到了這一點,癱軟在地。
他不想坐牢!
他忽然抱住陸勁鬆的腿,苦苦哀求,“爸,救我,我媽死得早,你答應過她,會保護我的。我當時被藥物控製,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我不想被抓,小叔會弄死我的……”
“你就隻有我一個兒子,你想看著我去死嘛!”
外麵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好似催魂索命的號角。
陸天祺痛哭流涕。
陸勁鬆難堪痛苦地閉了閉眼,“我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麽救你?”
難怪陸硯北遲遲沒有動作。
陸勁鬆甚至以為,陸硯北是真的沒把徐挽寧放在心上,所以她受沒受傷,孩子能不能保住,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沒想到,他是留著後手。
想把他一起弄進去!
不愧是人稱殺神的陸硯北。
夠狠,夠絕!
陸勁鬆深吸了口氣,又看了眼陸硯北,“硯北,我們是親戚,如果徐小姐沒事的話,你能不能放他一馬。”
“如果?”陸硯北冷笑,“如果出事,又該如何?”
“殺了他?”
“她一輩子都可能被毀了,你跟我談如果?”
“就算他死了,能彌補對阿寧造成的傷害嗎?”
“天祺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從小沒了母親,被我慣壞了……”陸勁鬆還在試圖給兒子開脫,“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能打死他!”
陸勁鬆說著,抬腳踹開兒子。
一腳又一腳。
踹得陸天祺嗷嗷慘叫,連聲求饒。
似乎是想演一出苦情戲,博得陸硯北的同情。
陸勁鬆又扇了陸天祺幾巴掌。
“混賬東西,平時吃喝嫖賭,在外麵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還敢染上那種玩意兒,你是活膩了嗎?知不知道那種東西會害死人的!”
“爸,我錯了,您別打了,我好疼啊。”陸天祺臉上哀求,“你想打你死唯一的親兒子嗎?”
“打死就打死,我就當從沒養過你!”
陸勁鬆年紀大了,踹了幾下後,氣喘籲籲地看向陸硯北,“硯北,我打死他,給徐小姐賠罪。”
此時,站在門口的陸湛南,不知從哪兒搞了根鐵棍遞過去。
“來,給你。”
陸勁鬆一臉懵逼,“你這是什麽意思?”
“別用手,你年紀大了,拿著棍子打,省力。”
陸湛南說完,把棍子塞給陸勁鬆,站在一邊,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挑了下眉,示意他,“別愣著啊,不是要打死他嗎?繼續。”
陸勁鬆咬了咬牙,臉色鐵青。
他似乎忘了。
陸家兄弟倆,都像極了他們的父親,冷硬起來,水潑不進!
是出了名的硬茬。
即便是看著斯文的陸湛南,強勢起來也能要人命。
陸勁鬆本想親自動手,先把兒子打得半死,可能陸硯北心一軟,能放他一馬。
可自己這點小聰明,在兩人眼裏,根本不夠看。
警笛聲已經近在咫尺。
陸勁鬆攥緊手中的鐵棍,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數名警察衝進屋裏,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尿失禁的陸天祺,微微皺眉,“誰打的?”
法治社會,即便陸天祺做了天理難容的事,也不能濫用私刑。
民警們把目光投向陸硯北,他則聳了下肩,指了指陸勁鬆手中的棍子,“他打的。”
那表情,一臉無辜。
陸勁鬆父子倆瞠目結舌:
你沒動手嗎?
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我找到他時,他剛好想跑,為了阻止他,我也動了手。”陸硯北大方承認自己動了手。
他是為了阻止陸天祺逃脫。
簡而言之:
打了他,那是他活該。
該打!
民警把目光投向陸湛南,“你也動手了?”
陸湛南搖頭,“沒有。”
“你一直都在?都看到誰動手了?”
“我之前一直在門口,不過陸勁鬆動手時,我全程都在。”
陸湛南說的是實話。
自家弟弟動手時,他在門口望風,的確沒看到。
陸天祺被警察帶上車時,哭嚎著求父親救命。
但是民警走到陸勁鬆麵前,說道,“陸先生,您涉嫌包庇嫌疑人,幫助他逃匿,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
陸勁鬆身子一軟,手上卸了力。
鐵棍哐當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陸硯北斜睨著他,“他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怪不了其他人,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慣子如殺子……”
“是你親手‘殺’了他。”
這句話太過紮心。
陸勁鬆被氣得渾身發抖,生生嘔出一口老血。
——
陸硯北和陸湛南也跟著警方去了趟派出所。
陸勁鬆父子倆都被抓了,警方自然要通知唯一的家屬,陸芯羽。
她還在住院,早就知道自己的混賬弟弟,用針管劃傷了徐挽寧,她笑得幸災樂禍。
這個蠢貨。
終於幹了件好事。
最好他染上了什麽髒病,通過針管傳染給徐挽寧,讓她流掉孩子,毀掉她的一輩子。
徐挽寧完了。
自己討厭的弟弟也要坐牢,以後家裏的財產都是自己的!
因為被打劫而憋屈數天的陸芯羽,終於痛快地呼了幾口氣。
賤人,你不就是仗著有個肚子才敢這麽囂張嗎?如果孩子沒了,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她眼神怨毒,笑得幸災樂禍。
陸家兄弟從警局出來後,夜已深沉。
“陸勁鬆都被抓了,家裏肯定瞞不住。”陸湛南呼出口濁氣。
“你幫我回去說一聲,阿寧現在情緒不穩定,他們如果太著急,會影響到她。”
“我明白。”
“我先回醫院。”
陸湛南看著弟弟開車離開,低笑一聲。
硯北,你真的陷進去了!
陸硯北回到醫院時,陸鳴急忙起身,“二爺,您回來了?”
“她怎麽樣?”
“中途驚醒過一次。”
陸硯北點頭應著,脫了外套,走在床邊。
徐挽寧睡得不踏實,眉頭擰緊,他輕撫著她的眉心。
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
“阿寧,安心睡吧,欺負你的人,我都幫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