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能做賊,我就敢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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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司儀過來,和陸芯羽核對婚禮流程,眾人才離開。
    而司儀走後,徐挽寧借口去洗手間。
    敲開了陸芯羽化妝間的門。
    化妝師們還在給陸芯羽的造型做最後調整,看到徐挽寧有些詫異。
    兩人間的恩怨,人盡皆知。
    “陸芯羽,我們聊聊。”徐挽寧緊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臉上沒什麽情緒。
    “原來是小嬸啊。”陸芯羽對著鏡子,攏了攏頭發,“您平時不是最不愛搭理我嗎?今天怎麽主動跟我說話,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語氣輕慢,故意掐著嗓子,十分欠揍。
    屋內眾人見狀,紛紛退出房間。
    守在外麵,並且把門關上。
    “你脖子上的項鏈哪兒來的?”徐挽寧單刀直入。
    “是不是很漂亮。”
    “我問你,東西哪兒來的!”
    陸芯羽起身,理了理身下的白紗,“小嬸,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我的項鏈,自然是我買的。”
    “多少錢買的?在哪兒買的?”
    “跟你有關係嗎?”陸芯羽輕蔑地笑著,“就算江家不給我定製珠寶,我也照樣可以豔壓全場。”
    徐挽寧見她不肯說項鏈由來,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進我房間,偷了我的東西!”
    她的語氣篤定。
    陸芯羽卻不慌不忙,“你的東西?你有證據可以證明嗎?”
    她這語氣,更加驗證了徐挽寧心底的猜想。
    這就是母親留下的項鏈。
    “小嬸,你可不能汙蔑我。”陸芯羽笑得放肆。
    “把東西還給我!”徐挽寧表情嚴肅。
    陸芯羽笑出聲,“你真可笑,伸手就找別人要東西,你怎麽證明這東西是你?你說要,我就必須要給嗎?小嬸,你未免太霸道了。”
    她早就檢查過,這條項鏈上沒有任何特殊標記。
    並且派人調查,小叔隻購買過一條貓眼石項鏈,並沒買過什麽藍寶石的,所以東西不是他送的。
    徐家更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珍品。
    當初陳柏安施壓,徐家如果有這樣的東西,隨便賣一條,足以解燃眉之急。
    根本不會被逼到那個份上。
    徐挽寧皺眉,“陸芯羽,這條項鏈是從哪兒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裝傻充愣有意思嗎?”
    “證據呢?”
    陸芯羽臉上沒有一點心虛或愧色。
    “你說這條項鏈是你的,你把購買記錄拿給我看看,如果是別人送的,你把那個人叫過來對峙,隻要你能證明東西是你的,我就還給你。”
    徐挽寧咬牙。
    她沒有任何證據。
    唯一知情的律師,還遠在江城。
    見她沉默不語,陸芯羽笑得更放肆了。
    “這東西,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所以你沒法證明。”
    “我就說嘛,你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養女,哪兒來的本事能弄到這種項鏈,能用下作的手段,爬上小叔的床,懷上他的孩子嫁到陸家,還跟江鶴庭眉來眼去,不安於室。”
    “果然是個下賤胚子,就算爬上枝頭,野雞還是野雞……”
    話還沒說完。
    徐挽寧忽然上前兩步,一把從她脖子上扯下項鏈。
    陸芯羽大驚失色,伸手搶奪。
    徐挽寧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推,她穿著婚紗,行動不便,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後背撞到身後的桌椅。
    撕裂著之前玻璃碴留下的傷口,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試圖爬起來,徐挽寧卻上前兩步,踩在她的婚紗上,她隻能被迫趴在地上,仰視著她。
    “你……你怎麽敢!”
    陸芯羽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氣得臉都青了。
    “對付無賴之人,自然要用點無賴手段。”徐挽寧攥緊手中的項鏈,“還有,這不是你的項鏈,是你偷來的。”
    “怎麽?戴在你脖子上,就是你的東西了?”
    陸芯羽咬緊牙關,惡狠狠盯著她。
    “你敢搶項鏈?”
    徐挽寧嗤笑,“你能做賊,我就敢搶。”
    “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我不需要做什麽君子。”
    轉身要走時,陸芯羽忽然伸手抱住她的一條腿,“項鏈給我,還給我——”
    “滾開!”
    徐挽寧一直壓著火氣。
    想到母親的遺物,戴在她這種人的脖子上。
    就覺得一陣惡心。
    見她抱住自己的腿,直接抬腳,將人踹開,陸芯羽腦袋撞到椅子邊角,疼得她半邊腦袋都麻了。
    徐挽寧沒理會她。
    隻覺得孫思佳之前說的話很有道理。
    打人雖然不對,但是解氣!
    她剛打開門,就聽陸芯羽在後麵叫嚷道:“別讓她跑了,她搶走了我的項鏈,還敢打我,我現在肚子好疼——”
    門口的一眾化妝師麵麵相覷,目光落在徐挽寧手中的項鏈上,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明搶?
    這陸少夫人是瘋了嗎?
    ——
    幾個化妝師誰也得罪不起,立刻讓人去找陸家人及陳柏安過來。
    陸硯北正不停看著腕表,覺得徐挽寧這個洗手間去得實在太久,謝放還在邊上打趣道:“二嫂才離開多久啊,就開始想她了?”
    直至有人著急忙慌過來。
    說徐挽寧搶了陸芯羽的東西,他才匆匆過去。
    謝放皺著眉,忍不住嘀咕一句:“她倆能搶什麽?”
    “總不能是搶男人吧。”
    陸硯北狠狠剜了他一眼。
    陸家眾人,包括陸勁鬆、陳柏安及謝放趕到化妝間時,陸芯羽正被人扶坐在沙發上,捂著肚子大口喘氣。
    徐挽寧則站在一側,麵無表情。
    新娘妝的眼妝通常都很複雜,睫毛都需要貼幾層,陸芯羽的眼妝哭花了。
    眾人進去後,謝放忍不住咋舌:“我去,嚇死我了,陸芯羽,你哭得好像個鬼啊。”
    “咦——”陸雲深急忙轉身,鑽到了陸硯北懷裏,“粑粑,怕怕。”
    “沒事,別怕。”陸硯北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
    “出什麽事了?”陸勁鬆皺著眉。
    “爸,小嬸好過分,她看上了我的項鏈,如果她想要,我可以給她啊,但她為什麽要搶啊,還推我……”陸芯羽搶著告狀。
    眾人把目光投向徐挽寧,以及她手中的那條項鏈。
    “阿寧?”陸硯北不信徐挽寧會主動做這樣的事,好奇前因後果。
    沒想到她直接說:“對,項鏈是我搶的,人也是我打的。”
    “你說什麽?”
    陸勁鬆一聽這話,瞬間怒了。
    今天可是她女兒的大喜之日,這徐挽寧未免太放肆了。
    “那是她活該!”
    徐挽寧說完,一室寂靜。
    隻有謝放偷偷衝她豎了個大拇指:
    二嫂,牛逼啊!
    別慫,幹她!
    他早就看陸芯羽不順眼了。
    陸硯北瞥見某人的小動作,眉頭緊皺,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兒的貨兒。
    想讓陸湛南把謝放弄走。
    結果餘光一瞥。
    就看到自家大哥和父親,帶著陸雲深,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
    祖孫三代,依次排開。
    怎麽回事?
    你們來看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