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陸硯北,你一定很愛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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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晗走後,徐挽寧窩在書房,麵前攤開的書,許久都未翻動。
直至陸硯北回來。
他聽說今天梁晗來過,和徐挽寧單獨說過話。
沒來由的擔心,當他推開書房的門,徐挽寧肚子上蓋著薄毯,正衝他勾唇,笑意溫柔,這才讓他稍稍寬心。
最近,他總有種感覺。
徐挽寧好像隨時會從他的生活裏消失。
這一晚,兩人躺在床上。
陸硯北吻著她,比平時更用力。
他吻得又急又重,將她的唇吮得微微紅腫。
在這件事上,他素來極有手段,因為她懷著孕,即便做不到最後,也總有法子,能磨得她紅著眼。
在他身下,低低央求著他放過自己。
他撐著身體,側身注視著她。
眼睛微紅,情動的模樣,溫軟嬌嗔,低聲輕哼著,就像隻讓人想不斷欺負的小貓兒。
陸硯北剛準備撤身,徐挽寧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阿寧,別鬧了。”陸硯北怕碰到她的肚子,不敢放肆。
隻是徐挽寧卻微仰著小臉。
灼燙的吻,落在他的脖頸與喉結處。
肆意撩撥。
他隱忍的難受,徐挽寧卻笑道:“沒關係的,我幫你。”
她吻著陸硯北。
嘴唇輕碰,陸硯北隻覺得渾身熱意翻湧,因為徐挽寧極少如此主動。
屋內暖氣很足。
有些悶,熱到極致,渾身孵出一層薄汗。
呼吸交纏,她的味道很甜。
動作依舊生澀,卻又能輕易撩得他心悸身顫。
今晚的徐挽寧,格外不同。
熱情如火。
讓他無法抗拒。
她的手指,往下,按住了他腰間皮帶的金屬扣。
褪去羞怯,“啪嗒——”一聲,解開。
陸硯北靠在她耳邊,呼吸粗沉,目光潮熱。
低低喊著她的名字:“阿寧……”
室內的加濕器正在工作,發出極輕的聲響,窗外寒風呼嘯,耳畔是他漸漸明顯的喘息,熱息時輕時重噴在徐挽寧的臉上,嗓子裏是壓抑和興奮。
結束時,徐挽寧笑著看他:“你教了我那麽多次,我學得好嗎?”
“挺好的。”
陸硯北吻著她的眼睛。
他起身去浴室,塞了紙到徐挽寧的手中,她胡亂擦拭著,又去洗了個手。
——
當陸硯北從浴室出來時,發現徐挽寧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屋外,大雪漫天。
鋪天蓋地,整個世界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徐挽寧手中還揉著一團紙,偏頭衝他笑了笑,陸硯北伸手攬住她的肩,剛想親親她的臉,就聽她說了句:
“二哥,你愛我嗎?”
陸硯北愣了下。
徐挽寧是個內斂又容易害羞的人,從不會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
他還沒開口,就聽徐挽寧又說道:“你不一定愛我,但一定很愛她吧。”
陸硯北渾身一震。
這是徐挽寧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
陸家二爺,素來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他此時眼底的震驚,根本藏不住。
原來,他也是個普通人。
“我和她的眼睛,是不是特別像?”
“隻因為這雙像極了她的眼睛,在江城時,你才會三番兩次出手幫我吧?甚至在溫泉會所時,破天荒地讓我留下。”
“陸硯北,你有多愛她啊?”
徐挽寧衝他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眼裏全是淚光。
她知道自己此時一定很難看,很不體麵……
陸硯北看著她,嗓子眼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
剛才的兩人,有多纏綿,多親昵,現在他就有多難受。
他想開口安慰她,想伸手抱抱她,嗓子又幹又疼,他低啞著喊了聲,“阿寧……”
“抱歉,我現在是不是挺醜的。”徐挽寧淡淡笑著,“我也不想這個樣子。”
“可是……”
“我再也受不了了。”
徐挽寧曾經想過,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就維持現狀。
因為這段時間生活太美好,她舍不得!
可今天梁晗的出現,戳破了她竭力維持的假象。
偷來的幸福,遲早要還的。
她沒有力氣再掩飾了。
“是梁晗跟你說了什麽?”陸硯北皺著眉。
“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這雙眼睛?”
他深深注視著她。
窗外大雪紛飛,良久,他才低聲說:“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徐挽寧自嘲一笑。
那笑容,刺得他心髒都一抽一抽的疼。
“如果不是因為這雙眼睛,又因為我懷了孕,你真的會注意到我,並且娶我嗎?”她像是自虐般地問他。
陸硯北無法否認,他留徐挽寧在身邊,除了覺得她聽話好拿捏,有部分原因是她的眼睛。
見他沉默,徐挽寧嘴角浮起一抹苦澀。
在一起生活這麽久,她很了解陸硯北,對於不喜歡的人和事,從來都是坦蕩直接。
極少掩飾,更不屑撒謊。
他不回答,就等於是默認了。
陸硯北曾對她說過喜歡。
卻從未說過,他愛她!
即便是求婚時,也沒有。
一次都沒有!
“阿寧,我們需要好好聊聊。”陸硯北啞著聲音。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好嗎?”即便是這種時候,徐挽寧依舊努力克製著情緒,見他不動,便準備下床,“你不走,那我走。”
陸硯北皺眉,“我走。”
聽到關門聲,徐挽寧忽然紅了眼睛,將手中被蹂躪的破敗不堪的紙巾,拋進垃圾桶。
那團紙巾,很像她。
如此殘破,而又狼狽。
陸硯北離開臥室,從書房抽屜摸出一包早已拆封的煙。
他戒煙有段時間了,這包煙是數月前開封的,一直沒動過,有些潮了,點燃抽了一眼,嗆到了嗓子眼,咳得他嗓子眼疼。
腦海裏,全都是徐挽寧紅眼哭泣的模樣……
她現在是不是還在哭?
一口潮濕的煙,吸入肺中,嗓子疼。
心口也悶得開始疼痛。
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陸湛南聞到煙味,眉頭輕皺,“不是戒煙了嗎?怎麽又抽上了?”
他看了眼自家弟弟,將窗戶打開一條細縫,朔風卷著雪花,飛入室內,吹散煙味,“愁眉苦臉的,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怎麽?和弟妹最近吵架了?”
陸家都是人精,其實都看得出徐挽寧近來情緒不佳。
以為她和陸硯北鬧了點矛盾。
小夫妻之間,難免會有摩擦,需要磨合,所以陸家人並沒第一時間介入,總不能事事都幹涉。
“我們沒吵架。”陸硯北咬牙。
陸湛南認真看著他,“這麽晚跑出來抽煙,難道不是被她趕出來了?”
陸硯北語塞。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服個軟,跟弟妹認個錯,她性子軟,性格又好,肯定立馬就原諒你了。”陸湛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為隻是普通爭執。
陸硯北苦笑。
都知道她心軟,卻不知道徐挽寧脾氣有多倔。
這次,恐怕不是他服軟,就能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