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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看電影的邀約，陸呦呦沒答應他。
    誰知道季寒川竟發了張照片過來，是兩張劇院的演出票，是某著名昆曲團隊的演出門票，演出很受歡迎，門票早就被搶空，陸呦呦一直想去看。
    門票是限量的，托關係也沒用。
    她平時忙，就讓大哥幫自己搶票，結果自從宋詞回家住，某人就像丟了魂兒……
    記錯了搶票時間！
    季寒川：【不看電影，去聽戲？】
    陸呦呦抿了抿唇，這心機男，真的很會。
    這場演出實在難得，她就答應了。
    【下午我來接你。】
    演出在四點。
    用餐結束，陸雲深要回公司，季寒川自然隨他一同離開，陸呦呦則坐在沙發上追劇，徐挽寧看了她一眼：“難得休息，別宅在家裏，約幾個朋友出去玩玩。”
    “不想出去，想在家陪你。”她挽著母親撒嬌。
    “我還有台手術，要去醫院，可沒空陪你。”
    “媽，你不愛我了。”
    徐挽寧隻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說她孩子氣，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丈夫，“你剛才把寒川叫到書房都聊什麽了？”
    “問他今後有什麽打算？”妻子詢問，陸硯北自然知無不言。
    陸呦呦沒說話，隻安靜聽著。
    “自從辭職，他確實休息很久，是該找工作了，那他說今後想幹什麽？”
    “想自己辦公司。”
    徐挽寧怔忪兩秒，立刻明白季寒川想幹什麽：“他這是要跟季家徹底脫離關係？”
    陸硯北點頭。
    “這孩子倒是個拎得清的，你當初還說他好，但季家人不行，反對我……”徐挽寧話說一半，餘光瞥見女兒，就止住了話題，“由此看來，我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你的眼光一直好，要不然，你怎麽會選擇嫁給我？”
    陸硯北此話一出，陸呦呦覺得肉麻，鑽回房間。
    徐挽寧這才做到陸硯北身邊：“我覺得寒川這孩子是真不錯，和咱們呦呦也般配……”
    “呦呦還小，不著急！”
    陸硯北不否認季寒川的優秀，但做他女婿？
    不行！
    這點不是針對他，是針對所有男人！
    徐挽寧無奈：“呦呦總要戀愛嫁人的，如果她哪天帶個男生回來，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陸硯北沉默著，沒吱聲。
    ——
    而此時陸呦呦正在衣帽間內翻找，拿著不同風格的衣服在鏡子前比劃，覺得哪件衣服都不滿意，好不容易選好衣服，搭配完包包和鞋子，又特意洗了個頭，坐在鏡子前化妝。
    折騰了好半天，直至天色暗淡，當她拎著包出門時，陸硯北正在客廳與陸湛南聊天。
    她與幾位長輩打了招呼。
    “今晚不在家吃飯？”葉識微也在。
    “約了朋友。”
    陸硯北挑眉，表情嚴肅，“男的女的？”
    陸呦呦愣了下，還沒開口陸湛南就笑道：“呦呦都二十多了，你未免管太多，行了呦呦，別理你爸，既然約了朋友，別遲到，趕緊出門吧。”
    “謝謝大伯。”陸呦呦說著，飛快離開家。
    陸湛南又看向弟弟：“你剛才那表情，就像是審犯人。”
    “我有嗎？”陸硯北不覺得，“那是因為你跟嫂子沒有女兒，不懂我的心情。”
    陸湛南笑而不語。
    **
    陸呦呦出門後，走了一小段路，就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發現了季寒川的車，她左右環顧，這地方已經脫離家裏的監控範圍。
    當她鑽上車，季寒川笑出聲，“鬼鬼祟祟，像是在做賊。”
    “我爸在家，要是被他知道我跟你出來……”
    “那又怎麽了？你喊我一聲哥，我請妹妹去聽昆曲有問題嗎？”季寒川反問。
    陸呦呦還沒回答，就見他忽然傾身過來。
    嚇得她身子緊貼椅背，目光中，他的臉不斷放大，“你、你幹嘛？”
    “你這麽怕被家人知道是跟我出來，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把我當哥哥吧？”
    陸呦呦抿著唇，沒說話。
    季寒川卻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說著，伸手幫她係好安全帶。
    陸呦呦心裏暗惱：
    總覺得心裏的想法完全被他拿捏了！
    可一想到他誇自己好看，心裏又覺得歡喜。
    到了劇院停車場，陸呦呦從包裏找出口罩和帽子戴上，季寒川挑眉：“需要這樣？”
    “我常來這裏演出，劇院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認識我。”
    季寒川無奈：
    這搞得真像做賊。
    到了檢票處，工作人員拿著票據還是忍不住打量兩人，畢竟季寒川這長相在人群裏格外惹眼，大家自然順帶就要關注他身邊的人。
    工作人員越看越覺得她眉眼很熟……
    陸呦呦被他看得心慌。
    她本能想別過臉，那工作人員就更好奇了，正想端詳時，季寒川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肩，下一秒，就將她擁入懷中。
    她整張臉都被按在他胸口，工作人員自然看不到。
    陸呦呦呼吸一緊，呼吸間，全都是他的味道。
    “是我們的票有問題嗎？”季寒川問。
    那眼神，略帶警告。
    “不是，沒問題。”工作人員也覺得失禮，急忙搖頭。
    “那你為什麽總盯著我的女朋友看？”
    陸呦呦愣住，卻又不敢張嘴反駁。
    工作人員擔心他投訴自己，解釋道：“就是覺得您女朋友長得有些眼熟，實在抱歉，你們請進！”
    季寒川點頭，鬆開她肩膀的時候，順勢牽住她的手往裏走。
    陸呦呦任由他領著到座位上，但季寒川緊握她的手卻不曾鬆開。
    女朋友？
    他倒是挺會抓住時間占便宜的？
    待聽戲結束，就到了晚飯時間，季寒川問她餓不餓，陸呦呦搖頭。
    “估計去外麵吃飯，你怕別人認出也會不自在，去你哥公寓吧，我做飯。”
    陸呦呦點頭同意。
    直至到公寓，鑽進電梯，陸呦呦才摘下帽子和口罩。
    而此時陸雲深的公寓樓外，一輛車的半降車窗裏，伸出一個長焦鏡頭，車內的人歎息：“跑得真快，居然沒拍到。”
    車內人又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季少爺，蹲了這麽多天，終於發現你弟弟的秘密了。”
    “什麽秘密。”
    電話那段，季朗正在床上與兩個女人翻雲覆雨。
    “那得看你拿多少錢出來？”
    季朗冷笑：“隻要消息是真的，一百萬。”
    “成交。”
    “秘密是什麽？”季朗追問。
    “季寒川在跟一個神秘女人交往。”
    “誰？”
    “不清楚，戴著帽子口罩，沒拍到，但兩人進了陸雲深的公寓。”
    “什麽？”
    季朗皺眉，“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而且那個女人一下車，進入單元門，輸入密碼很流暢，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來。”
    陸雲深的公寓，單元門設有密碼，除非知道密碼或是刷卡才能進。
    “季寒川，有女人？”季朗急忙將趴在自己身下忙活的兩個女人扒拉開，“你說這是真的？他會談戀愛？”
    “是否談戀愛不知道，但他幫那位小姐開門，還貼心地給她拎包，我觀察他這麽多天，他平時不言苟笑，但今天的表情，絕對是喜歡她，那位小姐我沒拍到，但季寒川的照片拍了幾張，您可以先看看。”
    當季朗收到照片，看到季寒川的表情，笑出聲。
    季寒川這種人，居然會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