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矮個子的聲音漸弱，“可這裏是我們的家。”
    雖然他們都生活在地下，但棲身之所便是家。
    高個子不說話了，矮個子情緒低落也沉默不語，兩人不說話，洞穴口很安靜，這就凸顯了洞穴裏的動靜。
    洞穴裏斷斷續續傳來娃娃的啼哭聲，沒有了哭聲後，洞穴裏有人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人並沒有完全走出洞穴，明落塵隻看到了對方的身影以及他懷裏的繈褓，卻看不到他的模樣。
    他應該就是那個少年，而他懷裏的娃娃就是不死樹的種子。
    “老先生讓你們進去。”來人對外麵的兩人說。
    兩人走進洞穴，少年沒動，而他懷裏的娃娃又鬧起了小情緒，開始嚶嚶叫喚，準備啼哭。
    少年熟練地哄娃，可娃娃還是大聲哭鬧了起來。
    少年無奈，抱著娃走出了洞穴。
    明落塵看到了少年的模樣，她依舊站在陰影裏，卻開口叫道：“阿寒？”
    阿寒腳步一停，顧不上哄娃，看向陰影處，不太敢相信地叫了一聲，“明小姐？”
    明落塵走出陰影，阿寒眼睛一亮，三步並兩步，“明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找你，還有它。”明落塵看著高了不少的阿寒，低頭看他懷裏的娃娃，“公的還是母的？”
    阿寒被明落塵的問法弄愣了，“什麽公的還是母的？”
    “我說它。”明落塵從阿寒的語氣中得到了答案，她伸手輕捏哭鬧不已的娃娃嘴，沒想到她一碰到它，就被它含著淚抓住了手指，“你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
    阿寒腦子有點懵，但他還是聽出了明落塵的意思，臉色變得糾結，“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人？”
    明落塵把手指從娃娃的手裏扯出來，小家夥不樂意了，張大嘴嚎，準備大哭。
    “對。”明落塵無奈，又把手遞了過去。
    娃娃用力地抓著明落塵的手指，如同抓住心愛之物一樣，顧不上哭，甚至還開心地笑了起來。
    阿寒想到娃娃竟然不是人，有點抱不動了，可這孩子是他抱回來的，而且還招惹了事端，他心裏後悔。
    娃娃要明落塵抱，在繈褓裏使勁地拱。
    明落塵察覺到阿寒的臉色，她知道他想什麽，“給我吧。”
    阿寒猶豫，“明小姐……”
    “沒事，我就是衝著它來的。”
    明落塵抱到了娃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招這東西喜歡，一直沒暴露身份的小家夥此時竟然高興得在手上冒出了一抹小嫩芽，充分證實它的身份。
    阿寒目睹了小嫩芽長出來的全過程，他不禁感歎，“它真不是人啊。”
    明落塵沒接這話，她撩起繈褓的一角仔細看，確認了娃娃的屬性。
    這是個母的。
    洞穴裏不知道什麽情況，明落塵和阿寒繼續說話，“你怎麽想到要抱走她？”
    阿寒對明落塵沒有隱瞞的想法，“老先生讓我去抱的。”
    明落塵沒接著往下問，她看進洞穴，裏麵的人出來了。
    高個子來得悄無聲息，他的臉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阿寒，老先生請你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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