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本王拳打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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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今的國子監,朱拓憑借一己之力,闖出了赫赫威名。
    當然了,這個一己之力,指的是朱拓的大弟子楊榮的才學。
    不過在朱拓看來,這些監生實在是太廢物,連自己的學生都辯論不過,又有什麽資格和自己交手呢?
    唉,無敵是多麽寂寞啊。
    當然,也有些魯莽的監生,瞧著朱拓整天在國子監睡大覺,看不下去,擼起袖子準備和朱拓辯論一場,這個時候,朱拓隻需要派出自己的大弟子楊榮,然後就將那人殺的丟盔棄甲。
    這個時候,朱拓就會指著那人落魄的身影,得意洋洋的大聲說道:“看,他好像一條狗!”
    活脫脫的就是個大反派。
    當朱拓帶著楊榮、石景同兩人一同進了國子監,登時就引人矚目了。
    朱拓來了,這沒什麽稀奇的,後麵跟著楊榮,這也沒什麽稀奇的,現在國子監的監生都知道,楊榮已經叛變投敵了。
    可是這石景同……怎麽也跟在後麵?
    難道說,石景同也叛變了?
    眾人不由的虎軀一震。
    石景同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提著朱拓的書包,從包中掏出書本筆墨,仔細整齊的擺在朱拓的麵前。
    眾人又是齊齊震驚了!
    石景同啊,他在國子監也有點名氣,可是蘇州前首富的子嗣,叛變就叛變吧,但是什麽時候當肅王殿下的伴讀書童了?
    肅王殿下,竟然恐怖如斯?
    朱拓瞧著眾人詫異的目光,不由的得意洋洋對著別人吹噓道:“本王乃是藩王,瞧見沒有,身邊侍奉的伴讀也得是名門之後,像你們這些監生,連給本王提鞋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又是大驚。
    朱拓好整以暇的坐在板凳上,將書本鋪在課桌上,又墊上了一個墊子,試了試軟硬程度,睡覺正好不咯臉。
    旁邊的監生看著作威作福的朱拓,不由的流下羨慕的淚水,有監生小聲問道:“肅王殿下,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您這樣,每日在課堂上睡大覺,還沒有老師敢管教。”
    朱拓臉色一肅,義正言辭的教訓道:“國子監是你睡覺的地方嗎?你身為監生,來了學堂,就應該用心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就算沒考上,但是多讀書總沒有壞處,足以讓你終身受益!”
    那監生愣了,訕訕笑道:“那您……”
    “我是藩王,你是什麽玩意?”朱拓白了他一眼,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在國子監就是混日子的,過些時日,我就打道回嶺南了,這爛慫國子監,有什麽好上的?”
    那監生:“……”
    你地位高,你了不起,你清高。
    朱拓講起了大道理,繼續說道:“所以像你們這些普通人,就得安心靜氣,沉浸在書本中,揣摩真正大義,知曉道理,怎麽能三心二意,雜念叢生,被外物所影響呢?”
    那監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正巧在這時,準備來上課的老師聽到這段話,拍手叫好道:“此言大善啊,不知道是哪位學子有此感悟,他日必定能有所成就……”
    這老師進門後,看到正誇誇其談的肅王殿下,頓時愣住了。
    這正兒八經的話,是從肅王嘴裏講出來的?
    難道肅王殿下終於明白讀書的重要性了,不再在課堂上睡覺了?
    下一秒,朱拓麻溜的趴在桌子上,開始了呼呼大睡。
    這老師又愣了,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指望肅王殿下能知曉大義,好好學習,怕是比登天還難。
    算了,當一天老師,教一天課,沒必要和肅王置氣。
    犯不上。
    於是老師對睡覺的朱拓視而不見,開始了一天的講課。
    與此同時,黃子澄來到了國子監,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此時論地位,黃子澄比方孝孺的地位還高一些,因為黃子澄是在洪武十八年時考取了會試第一,然後由朱元璋指派,擔任編修、太常寺卿等職,伴讀東宮。
    也就是說,黃子澄就是未來的帝師。
    隻不過後期,方孝孺被誅了十族,這件事實在是太出名了,導致方孝孺的名聲直線上升,瞬間超過了黃子澄的曆史地位,有人誇方孝孺正直仗義,有人罵方孝孺迂腐不堪。
    不管怎麽說,方孝孺反正是出名了,黑紅黑紅的。
    被誅了九族的黃子澄與之相比,就顯得黯然失色了幾分。
    黃子澄進了國子監後,隨便拉住一個監生,臉色嚴肅的問道:“肅王哪一間教室?”
    那監生指了路,不由的問道:“黃編修找肅王要做什麽?”
    黃子澄麵帶怒意,冷喝道:“堂堂的國子監,乃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他肅王為非作歹的地方,他肅王整日在國子監呼呼大睡,我黃子澄必須為國子監除此大害。”
    “啊?”
    那監生也是個天生樂子人,瞧著有樂子看,當即大聲道:“黃編修說的是,我們也早就看肅王不爽了,但是鬥不過此寮,現在黃編修肯替天行道,那再好不過了,我等為黃編修帶路。”
    那監生又招呼了好些人,一同浩浩蕩蕩的直奔朱拓所在的教室。
    本來講課的老師看這架勢,嚇的連課也不講了,直愣愣的看著黃子澄一行人。
    黃子澄一眼就看到了睡覺的朱拓,走了過去,敲了幾下桌麵,見朱拓醒了,便冷聲道:“肅王殿下,就算你貴為皇子,也不該在國子監睡大覺!”
    朱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瞧見麵前的黃子澄,一時間沒認出來,喝問道:“你這人是誰?沒看見本王在睡覺嗎?還不趕緊滾一邊去,別耽誤本王睡覺!”
    黃子澄話語一滯,這肅王果然好大膽,竟然敢讓他滾蛋。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吾乃黃子澄,是皇太孫的老師,久聞肅王殿下學問很高,就連方孝孺方兄也敗了,所以這次我來國子監,就是想和肅王殿下辯論一番。”
    “哦。”朱拓擺擺手,好整以暇的道:“想要找我辯論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啊?另外,本王現在沒工夫和你辯論,你要是閑的沒事幹,就先找我兩個徒弟較量較量,等你贏了我徒弟後,才有資格和我辯論。”
    黃子澄目光這才看向楊榮和石景同。
    楊榮和石景同如臨大敵,黃子澄對經義研究頗深,他們倆加一塊也比不過。
    黃子澄冷冰冰的說道:“老夫也不辯論其他的學問,這樣吧,就前些日子方兄和肅王辯論的話題,如何?”
    楊榮和石景同點點頭。
    古代的講學蔚然成風,而講學的形式也是靈活多變,不像現代的講學,老師對著一大群人說話。
    古代的講學,有時候老師帶著弟子們徜徉於山水之間,彼此聊聊天。
    或者同輩之人找個青樓,一邊摟著美女,一邊弘揚著正能量,抒發著心中的誌向。
    如果對經義的理解不同,那麽就會展開辯論,兩方儒生開始引經據典,相互攻擊,闡述彼此的觀念。要是觀念一直不統一,說不定還有些暴躁的儒生,擼起袖子開始打人。
    而黃子澄作為著名的儒學大家,講學是他熱心的一項活動,甚至他還聯同其他大儒,成立了一個社團,劃出專門的地方,為士子們講學。
    所以,黃子澄辯論的能力非同一般,當他開始引經據典,闡述自己觀念的時候。楊榮和石景同也不甘示弱,紛紛將自己的觀點表達清楚。
    隻可惜楊榮和石景同不懂什麽黑格爾、辯證學,所以隻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黃子澄一揮袖子,傲然的看著朱拓,大聲道:“肅王殿下,現在我有資格和你辯論了吧?”
    眾多監生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壞了。
    上一次朱拓和方孝孺辯論時,他們大多數人不在場。這一次,得知黃子澄來找肅王辯論,這裏頓時圍的水泄不通,就想看看黃子澄和肅王殿下,誰辯論的水平更高。
    “一山更比一山高,肅王殿下在國子監胡作非為,終於有大能出手,將他鎮壓了。”
    “不好說。”有監生搖搖頭,提醒道:“眾位可記得方侍講嗎?方侍講當初也是這麽自信滿滿,可是和肅王殿下一通辯論,把自己都給辯論瘋了。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啊!”
    “黃編修絕對不會步方侍講的後塵。”
    “說的也是,上次方侍講沒注意,這才輸了。”
    朱拓瞧著一旁垂頭喪氣的楊榮和石景同,不由的氣憤道:“竟然連黃子澄都辯論不過,真是丟本王的臉。”
    一旁的黃子澄聞言,臉都綠了,緩緩道:“肅王殿下,你要辯論什麽?”
    朱拓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今日本王身體不適,改日再辯論吧。”
    黃子澄一揮袖子,冷冰冰的說道:“肅王殿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則天示之災以戒不治……”
    “什麽意思?”朱拓愣了。
    楊榮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師父,他說你沒有道德,一定會遭到天譴的。”
    朱拓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盯著黃子澄,怒斥道:“那黃編修認為,假如一個人受了傷,是不是冥冥之中也有預兆?說明這個人不是一個賢明的人?”
    黃子澄緩緩道:“是。”
    朱拓猛地身體前傾,一拳狠狠地朝著黃子澄的麵門揮去,嘭的一聲,那黃子澄的臉就紅了一片,嘴角溢出鮮血,他的身形不可抑製的向後倒去,隨即摔在課桌上,然後滾了兩圈,嘭的砸在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抱歉抱歉,一直陽,身體確實很難受,腦袋懵了,咳嗽,鼻子不透氣……寫的也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