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斯看向律師。
    律師表情毫無波瀾，“你不用挑撥離間，誰知道你用什麽東西，讓合同呈現這樣的狀態，沒人能夠證明這個狀態是有效的。”
    宋千千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們不應該先看看變得嶄新的合同，上麵都有什麽內容麽”
    蓋章的合同就那麽一頁紙，本來當時簽的時候就沒那麽複雜，內容不多，很簡單的一張紙而已。
    上麵確實概括了當年的借款事件。
    但是，落款的地方，雖然有吳建華字跡，還有戰明川的，但是擔保人那一欄卻沒有簽名。
    紙張很舊的時候看不太出來，感覺是被印章給蓋住了，或者說因為時間太久，看不清了。
    但是藥水作用之後，該宋千千簽名的擔保那個地方……
    也不能說沒有她的簽名，隻是她當年的時候就隻簽了一半，寫了個“宋”字。
    後來合同不是作廢了麽她半道沒簽完，索性劃了個叉。
    沒想到的是，這份合同也是，隻簽了一個字，但是沒有那個叉叉。
    宋千千笑著看向艾普斯的律師，“你們模仿筆跡做得很真，吳建華老太太的簽字幾乎一模一樣了，另一個也是。可惜，擔保人沒寫全。”
    很明顯，他們這個合同並不是原件，而是把原件上的內容給搬了過來，去掉了那個叉叉。
    這樣看起來，可不就是一份完整的合同麽
    但哪有擔保人簽字隻簽一半的
    這可是當時巨款合同。
    幸好她當年夠果斷，寫到一半，主意突然改了，索性就沒往下寫。
    那筆錢，她自己直接給了戰明川，戰明川壓根就沒和吳建華再借。
    艾普斯這是想坑戰家的銀行，也想把她拉進去。
    畢竟，她的存款在川都銀行那是個大數據，占了半邊天了。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的說辭，隻是你的猜測，不是證據！”對方律師依舊言辭鑿鑿。
    宋千千也不著急。
    點了點頭，“你說的都沒錯，你們當初能想出這個辦法來騙錢，一定是有足夠健全的心理準備，我給你看樣東西。”
    她拿出了隨手從保險箱取來的文件，那裏麵有很多她當年的簽字，要多少有多少。
    那個“宋”字的筆跡一模一樣，就算國際專家聯合鑒定也不可能有差錯。
    但是，完全的簽名不止一個“宋”字，區別就很明顯了。
    她看向律師，“你們這份合同不是原件，是近幾年的紙張做舊，內容和簽字都是你們模仿上去的，可惜你們不知道擔保人的簽名是什麽，以為這就是完整的，所以也模仿上去了。”
    “實際上，這才是完整簽名！”宋千千把東西遞交給了法官。
    大屏幕上一投，清清楚楚。
    “至於你們合同做舊又被我返新這件事，請多少專家來鑒定都行，我們沒有任何異議。”
    艾普斯看完了，終於擰著眉，看向律師，“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哪裏來的這份合同”
    很顯然，艾普斯之前也是被律師給蒙在鼓裏的。
    這私人律師可真大膽。
    律師還是嘴硬，看向宋千千，“就像沒人知道這是不是真合同一樣，誰也不知道你那個簽名真假。”
    “鑒定唄！”宋千千一臉爽快。
    隨後又指了指自己，“你們如果真是吳建華老太太的後輩，家族裏估計會有人認識這位宋女士，不妨讓她來看看我，說不定也認識我呢”
    看到她本人還敢胡扯的話，算他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