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麽會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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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林振國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一次不用紙鶴跟裁剪的紙人嗎?”
    嶽東點了點頭。
    上次他是臨時出手,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
    用紙鶴跟剪紙人固然可行,但相比用特殊手法紮出來的人偶來說費力的多。
    “林所、向隊,我需要一根死者的毛發。”
    林振國看了向戰一眼,向戰點了點頭,拿出電話打給了隊裏的技術科。
    很快便有一名年輕的女治安員送來一個證物袋,證物袋中裝著死者王福生的幾根頭發。
    那女治安員穿著製服,身材高挑,一頭爽利的短發格外颯爽。
    “向隊,你要的東西。”
    向戰接過。“辛苦你了小陳。”
    女治安員將袋子遞給向戰後,下意識的看了嶽東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向隊,這是隊裏新來的新人嗎?”
    “呃…這是來協助我們專案組破案的……專家。”
    這麽年輕的專家?女治安員帶著疑惑出了辦公室。
    林振國見狀笑道:“這就是那位的女兒。”
    向隊有些頭疼的點了點頭,“是的,先不討論這個。”
    說完,他將證物袋遞給嶽東,順便遞過去的還有一雙醫用手套。
    嶽東接過,率先走出了重案組。
    他帶上手套後取出了王福生的毛發,將毛發放在了紮紙人偶的身上。
    隨後,他又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毛筆,凝神靜氣,飛速的在人偶的臉上畫上了眼睛。
    跟在後麵的向戰在林振國身旁低聲問道:“這樣能行嗎?”
    請嶽東來協助破案,向戰是冒了些風險的。
    若在嶽東的協助下破了案子,一切都好說,若破不了且被有心人宣揚出去,他可是要吃領導排頭的。
    不但要吃排頭,就連名聲都會因此受損。
    試想,一個重案組隊長,破不了案去找個神棍來幫忙,這……
    林振國示意向戰稍安勿躁,開口道。
    “能行嗎?現在除了相信嶽東,咱們並沒有其他頭緒,反正試試也沒啥損失?”
    聽到林振國這麽說,向戰將目光轉移到嶽東的身上,希望這小夥子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給紮紙人偶點睛之後,嶽東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
    他飛速的掐動手訣。
    臉色也隨著手訣的掐動而變得微微蒼白。
    紮紙匠的忌諱之一就是不能隨便給紮紙人偶點睛。
    一旦點睛,會引來髒東西附身其中。
    追魂尋魄,根本上來說,用的就是這個原理。
    很快,紮紙人偶瞬間自燃。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那人偶便連同頭發已然化為灰燼。
    嶽東長舒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羅盤,看著指針指引的方向。
    “走!”
    林振國早有準備,親自開車,嶽東坐在副駕駛,向戰坐在後排。
    車輛開的飛快,在幾個巷道中穿梭而過。
    又指了幾個方向後,車輛進了一個村落。
    拐了個彎,就停在了一家小院外。
    這家小院占地頗廣,圍牆上還有有一個大大的紅圈,圈中寫著一個拆字。
    小院的裏麵,是一棟三層住宅樓。
    從外麵來看,這層住宅樓建成已經有些年份了。
    嶽東將羅盤從新放回口袋,抬起頭確定道:“就是這裏了”
    林振國跟向戰走下車,看著麵前的院子滿腦門的黑線。
    因為這裏不是別的地方。
    而是王福生的家!
    林振國與向戰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眼中看到了失望之色。
    此前見嶽東一番搗鼓,兩人還以為他能幫專案組找到第一案發現場,結果——
    大失所望。
    林振國向嶽東問道:“嶽小子,你確定就是這裏而不是找錯了地方?”
    嶽東認真的看了看羅盤,指針就在這裏不再動了,是這裏沒錯。
    他從副駕駛跳了下來,打量了一番四周,肯定的點頭道:“沒錯,就是這裏。”
    向戰失望的搖頭,開口出聲。
    “不可能是這裏,你一定搞錯了。”
    林振國也附和著向戰的話,“嶽小子,你這次也不靈了嘛。”
    嶽東收起羅盤。
    “我說是這就是這,你們愛信不信,難不成你們是想過河拆橋,不給賞金?”
    林振國差點被嶽東這話給氣笑,他無奈道:“你小子說啥了,我是那種人嗎?”
    就在幾人討論時,一陣狗吠聲響起。
    卻是王福生家中的一條黑狗見來了陌生人,開始狂叫起來。
    狗吠聲驚動了住在裏麵的主人。
    一男一女從屋內探出頭來。
    見到林振國後,那對男女從屋內走了出來,將院子的鐵門打開。
    “林所、向隊,你們來了,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率先開口的是那個女的,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微胖,眼角還有厚重的青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還沒有,我們就是來了解了解情況,你們放心,我們專案組一定以最快的時間破獲這案子。”
    林振國說完,有給嶽東小聲的介紹了一句。
    “這兩人是王福生的子女,女的叫王小蘭,是老人的二女兒,男的叫王富貴,是老人的兒子。”
    嶽東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女人身後的王富貴,這人大約五十歲左右,曬的黝黑,身形佝僂瘦弱,看起來跟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似的。
    見嶽東在打量他,王富貴扭頭,在他躲閃的刹那,嶽東敏銳的發現他眼神深處有躲閃的神色。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似乎縈繞著一股怨氣。
    有問題!
    向戰就站在嶽東的身旁,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嶽東的異常,悄聲道:“嶽東,你是懷疑……”
    嶽東點了點頭,他的確有所懷疑。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王富貴身上那股縈繞的怨氣。
    看成色,那股怨氣纏上他的時間並不久,結合王福生死亡的時間來看,這裏麵大有文章。
    向戰卻連連搖頭,直接道:“不可能。”
    那邊,林振國假裝問了王小蘭兄妹二人幾個問題後,便轉身折返了回來。
    臨上車時,嶽東又深深的看了王富貴一眼。
    林振國調轉車頭,往北鬥區重案組駛去。
    路上三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林振國與向戰原本以為嶽東能給案件帶來變數。
    可事實卻讓他們狠失望。
    這個案子的破局口到底在哪裏?
    還有什麽東西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
    作為多年的老刑偵而言,林振國與向戰知道,從來就沒有什麽完美犯罪,隻是他們沒有找到凶手留下來的破綻而已。
    一旁的嶽東沒有開口,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案件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