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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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濤嚇得大小便失禁,葉晨辰也沒好到哪裏去,江靜陽的鬼魂盯上了她。
    “姨姨,玩,一起玩。”
    說完,它便將自己的左手扯了下來,朝著葉晨辰遞了過去。
    “我的給你,你的給我,好不好!!!”
    葉晨辰嚇得全身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她尖叫道:“滾開,快滾開,要找你找江濤去,是他殺的你們。”
    “臭婊子,你別推脫責任,這明明就是你讓我殺的雪雪跟陽陽。”
    “我隻是讓你殺你就殺,你是個傻逼嗎?我讓你吃屎你去不去吃屎。”
    “你他媽的,我弄死你信不信,你個賤人。”
    “來啊!”
    在這種陰森恐怖的環境下,兩朵奇葩竟然吵了起來。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倆人最多就是一對奇葩,連野鴛鴦都算不上。
    支配下的兩條蟲子而已。
    兩人爭吵著,葉晨辰失口道:“活該你家破人亡,你媽也是被我換了高血壓藥,然後氣了氣,血壓i高就摔下樓梯死了,開心不。”
    “你他媽的……”
    江濤聽到葉晨辰這話時,直接爆發了,他也不怕自己女兒的鬼魂再找他索命了,爬起來就朝著葉晨辰衝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撕打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屋內昏暗的光線在門開的瞬間變得亮堂了起來。
    開門之後,江濤臥室中傳出一股屎尿混在一起的惡臭味,兩人沒穿多少衣服,一番扭打後,屎尿沾得身上到處都是。
    站在門口的是楊懷璽、白澤宇以及岸南治安局其他的工作人員。
    在給江濤兩人準備這場恐怖大片的時候,嶽東就已經通知了楊懷璽等人過來。
    收到嶽東的信息後,楊懷璽他們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此刻!
    楊懷璽一臉鐵青,江濤跟葉晨辰的聊天被她用手機錄了下來,兩人在撕打的時候,一邊打一邊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暴露了出來。
    最致命的是,江濤在將兒女拋下去的時候,錄製了視頻,視頻保存在他的平板中,這件事也在兩人撕打時曝了出來。
    有了兩人曝出來的線索,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江濤與葉晨辰被緝拿歸案,楊懷璽帶領辦案人員將相關證據也搜了出來帶回了重案組。
    這起並不複雜,但卻很難取證的案子落下了帷幕,等待江濤以及葉晨辰的,必然是最嚴厲的律法處置。
    一場人倫慘劇。
    江濤為他的付出了家破人亡的代價。
    整件事中,最無辜的是江靜雪跟江靜陽,兩人在什麽都不懂的年紀,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拋下了樓摔死。
    最悲劇的是江濤的母親,這老人家散偶後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江濤拉扯大,等來的不是享福,而是接二連三的打擊,最後,還被葉晨辰換掉高血壓藥,導致她從樓梯摔下而死。
    人啦!
    是與生俱來、不可抗拒的一種存在。
    用的好,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用不好,就是罪孽的根源。
    在這點上,三教各有說法。
    佛說戒貪嗔癡,道說無為而治,儒說用禮法教化。
    總的來說,佛說的太過絕對,真要絕欲絕情,人類的繁衍都絕了,道家太過超然,在乎於修行自身,反而儒家,在這一點上做的最好,主張將人的用禮法來約束,而真正意義上貫徹實施的是法家。(作者瞎扯,不接受辱罵。)
    儒與法,一個主張道德上的牽製,建立道德準繩,一個主張在通過特權階級設立律法來約束,兩者相互相成,便有了如今的社會模式。
    嶽東看東西,從來不拘泥於自己的喜好,他喜歡綜合分析,就他而言,所有的存在便是道理,三教九流之所以存在,那是因為有它們生長的土壤。
    對於玄門術法,嶽東也從來不拘泥於門戶之見,隻要有用的,哪怕是邪術嶽東也會去研究。
    這點,嶽東很感謝自家老爺子,他之所以如此,就是受了老爺子的影響。
    在楊懷璽他們過去後,嶽東第一時間便將江靜雪姐弟倆的鬼魂強製招了回去。
    將姐弟兩人用紙人封印好後,嶽東的手機傳來了信息提示音。
    嶽東打開一看,是花小雙發來的。
    “東子,你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嶽東知道花小雙這話的意思,如果是其他人如此問詰自己,嶽東都懶得理會他,但是花小雙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嶽東稍稍思索後便解釋道:“你知道江濤跟他那姘頭被抓的時候在幹嘛嗎?”
    花小雙那邊沉默了許久,好久才回複了一條信息。
    “我明白了,這事不怪你,明天我去送江奶奶出殯。”
    嶽東放下手機,窗外的山城依舊燥熱,嶽東很不能理解這座城市,按理說山城在夏天應該很涼快才對,偏偏這座城市熱的很,熱的讓人心躁難耐。
    嶽東悶騷的對自己道:“這不是天氣燥熱,而是心亂燥熱。”
    隨後給楊懷璽撥了個電話過去。
    “楊隊。”
    “是嶽科長啊,這一次真的是太感激你了,有你的幫助,這樁案子終於拿到鐵證,等案子結了,我親自向華局匯報,讓華局向上級給你請功。”
    嶽東打電話並不是為了這事,他組織了一番語言,這才對楊懷璽道:“楊隊,我這邊有個不情之請,明天能不能讓江濤送他媽出殯,給老人家辦完後事。”
    電話那頭的楊懷璽沉默了,好久她才道:“按照相關規定肯定是不行的,嶽科長你等等,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我向楊局申請下再給你回複。”
    “那就辛苦楊隊。”
    掛斷電話後嶽東自嘲一笑。
    他發現自己在處事上開始圓滑起來了,這通電話他本來可以打給華天陽的,但是,他卻選擇打給了楊懷璽這個重案組中的女隊長。
    為什麽?
    因為,如果自己給華天陽打電話的話,華天陽再給楊懷璽電話,性質就變了,變成了自己找領導給她壓力,而自己給楊懷璽電話的話,則是人情上的往來,再由她出麵找華天陽。
    最終的結果是,自己欠兩個人的人情。
    而華天陽,一定很喜歡自己欠他人情。
    因為這樣,赤衣男孩案自己就沒法推脫了。
    嶽東苦笑一聲,感覺自己虧大了。
    他拿起電話給花小雙發了條信息過去。
    “記著,你小子欠我一頓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