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再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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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很香,不是那種噴了香水衝鼻的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典雅的清香。
有點像茉莉,但比茉莉甜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緣故,顧硯深埋在她的鎖骨處,就不想起來了。
這個地方,他還親過、咬過、吸過。
“顧硯深,你,”溫若初推他的頭要起來,“你放開我,我不是那種讓你隨便玩弄的女人!”
聞言,顧硯深的眸子沉了沉,他抬起頭:“隨便玩弄?我玩弄誰了?”
溫若初垂著頭,不說話。
“你這麽晚過來找我,為什麽?”顧硯深問。
此時溫若初也清醒過來了,她猜到那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一定是金發美女發的。
如果她和顧硯深大吵一架甚至離婚,肯定是那金發美女想看到的結果。
行,她偏不如她意。
“我是……”溫若初眼睫垂下,乖巧地說話,“你這麽晚沒回來,我很想你。”
她頭垂下去,白淨的臉帶著淡淡的紅暈,溫柔乖巧地說著‘我很想你’。
這幅模樣,勾得人心癢。
顧硯深抱著她的腰力道收緊,身子微微向後靠,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香香軟軟的身子與自己緊貼。
“還躲不躲我了?”顧硯深開口,聲音有些低低的啞。
果然被他發現了。
自從那晚莫名其妙親了兩次以後,溫若初不知所措,幹脆躲起來不見他。
看她半晌不說話,顧硯深暗暗歎了口氣,低聲哄著她:“行,是我的錯,以後我找好和我太太的界限,絕不越界。”
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隻要她一不開心,顧硯深就會繳械投降。
先低頭的永遠是他。
“那行,”溫若初說,“那我們重新定一下規矩,我們隻是剛好住在同一屋簷下,不能隨便進對方房間,不能隨便對對方動手動腳,不能……”
溫若初還想說,顧硯深笑出了聲。
他低低笑了兩聲,有些無奈:“溫軟軟,我是個正常男人。”
溫若初:“……”
“那行,就以上兩條,同意我就不躲你了,我們回家。”
不能隨便進對方房間。
不能隨便對對方動手動腳。
這個動手動腳是什麽程度?
顧硯深咂摸了會兒,腦海裏有了些不大正經的想法。
“行,答應你了。”
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快,溫若初眨巴眨巴眼睛,著實鬆了口氣。
她伸長胳膊扶著一旁的沙發扶手想起來,腰卻被顧硯深抱緊。
“乖,再抱一會兒,”他的頭埋在她的鎖骨處,鼻尖輕觸她的皮膚,“然後我們回家。”
濕濕熱熱的呼吸吹過來,溫若初很癢。
有多久,兩人沒這麽抱在一起過了?
他力道之大溫若初想推都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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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一家賓館內,窗簾自動拉開,柔軟的太陽光灑進來。
金發美女拿出手機,看到置頂的一條消息。
“伊萬,顧硯深昨晚回家睡的。”
“啪”一聲,手機被擲扔在地上。
金發美女伊萬咬緊了牙,罵了句:“該死的。”
這都拆不散你們!
她不是第一次看上有婦之夫,但沒想到這個顧硯深竟然酒色不進。
行,她有經驗,她不信拿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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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正是陽光耀眼卻不刺眼的時候,溫若初坐在一家咖啡廳內,攪動著咖啡。
旁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視野寬敞明亮。
好友穆曉曉坐在她對麵,相比於溫若初清新溫柔的打扮,穆曉曉穿著偏辣妹,黑長直的公主切冷淡又明豔。
“你換發型了?”溫若初仔細打量著她的頭發,問。
“對,”穆曉曉情緒不高,垂著頭,“我能有什麽辦法,他出軌了,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他卻出軌!渣男!爛男人!”
“我剪了頭就是為了牢記這個渣男!”
“白白浪費我這麽多年的青春!說好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呢!”
穆曉曉一直在吐槽,說著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初初,我真的覺得你好勇敢,婚前出軌換做誰都接受不了嗚嗚嗚……”
溫若初很理解她的心情,一如那晚喬文年告訴她別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一樣。
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曉曉,”她坐到穆曉曉那邊,抱著她,拍著她的肩,“那種渣男不值得我們留戀,我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穆曉曉抬起頭,眼裏含淚地看著她:“顧硯深是不是更好?可是我沒有你那好福氣啊……”
溫若初沉默下來。
她也不知道顧硯深是不是更好,他長得帥、多金,幾乎是男人的極品。
可是他們好像沒有愛情,沒有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不一定更好,他物質條件很好,但他……”溫若初頓了頓,仔細回憶了會兒顧硯深這個人,“不愛我。”
穆曉曉拍了她一巴掌:“魚和熊掌怎麽可以兼得!我如果能是顧太太就好啦。”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對啦對啦,社裏要出一期名人專訪,你說我采訪顧總裁那不就是最大的新聞嘛!”
溫若初:“……”
穆曉曉又活了過來:“對對對,愛情可以丟,工作不能丟!快,我的寶貝初初,你幫我聯係一下顧總裁嘛~”
溫若初:“……”
主要是她從沒主動聯係過顧硯深,這麽突然聯係,她連開場白都不知道說什麽。
“我……我不知道說點什麽。”
“哎呀,人家老婆不都天天給老公打電話嗎?你平時怎麽給他打就怎麽打呀。”
溫若初:“我平時不給他打電話。”
穆曉曉:“……”
“顧總裁能受得了你也是個奇跡。”
“……”
拗不過穆曉曉的請求,溫若初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裏翻了好久,才翻到“顧硯深”。
猶豫半晌,還沒想好說什麽,穆曉曉的手伸過來,點了那個名字一下。
“噯——”
電話撥出去了。
溫若初還沒準備好,顧硯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喂?”
“喂,是我,”溫若初頓了頓,看了穆曉曉一眼,“那個,我有個朋友想采訪一下你,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傳來顧硯深懶懶散散的聲音,拖長了音調的。
“溫軟軟,你都怎麽和朋友宣傳我的?人家都想來采訪了?”
溫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