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瓷碗被人從車廂裏丟出，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隨之而來的是罵聲。
    “滾！”
    洪淩波紅著眼睛，鑽出了馬車。
    “她又不吃？”
    許誌清看到這一幕，他眉頭皺起。
    自從上次把李莫愁捉住廢掉後，進入車廂內的李莫愁基本上不吃不喝。
    以這樣的狀態，估計過不了多久就餓死了。
    他見洪淩波點點頭，他則道：“她不吃更好，早點餓死早點燒了！”
    許誌清可沒有對李莫愁有著半分的憐憫。
    赤練之名，這可不是一個好人該有的名字。
    對李莫愁，他哪裏會有同情心？
    許誌清這麽說了一句，轉身回到馬車。
    “出發，繼續走！”
    “那老女人又欺負淩波了？”
    程佳瑤有些看不過去，她以前覺得洪淩波討厭，現在卻看到洪淩波無論被李莫愁辱罵，都不生氣。
    她反而佩服了起來。
    “師兄，索性把那老女人殺了吧！”
    人命如草芥，哪怕是程佳瑤對人命都沒有那麽看重。
    因為全真派是抗蒙先鋒，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師兄弟死於非命。
    “師傅聽到你這話，肯定要教訓你！”
    許誌清瞥了一眼師妹：“她都那樣了，你還讓我對她動手？”
    他不會殺死一個手無寸鐵之人。
    他已經把李莫愁武功給廢掉了，她今後再也沒有本領為惡了。
    而且以李莫愁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行了，不說她了，咱們估計再過一個多月就能回山了！”
    許誌清說著看向了小龍女。
    小龍女像是料到了許誌清心思一般，臉色羞紅的避開了許誌清目光。
    許誌清心中嘿嘿一笑。
    他可是記得小龍女說的，至於他能把李莫愁給帶回古墓，他就可以嘿嘿嘿。
    他心中那是相當期待。
    半個月後，許誌清幾人到了金州。
    那李莫愁不知道是不是開了心結，還是覺得餓太難熬，終究還是低下頭開始吃起了東西。
    隻是那神色，不怎麽好看。
    一路上，很是冷冷的望著許誌清，似乎一點都不怕許誌清殺她。
    許誌清既然開始沒有選擇殺，後麵自然也不會殺。
    現在的李莫愁不再值得他放在心上，許誌清每日除了和小龍女和師妹遊玩，就是練功。
    許誌清到了門派落腳點，卻是收到一封來自師傅的信。
    心中告訴他門派有了變故，他若是條件允許，那就回門。
    師傅來信，給了許誌清一種不好的感覺。
    師傅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他來了這樣一封信。
    收到信，許誌清也就沒有再在金州停留。
    “上路吧！”
    一行人坐上馬車。
    搖搖晃晃大半個月，車子到了終南山下。
    去時花費了兩個月，來時又是近乎兩個月。
    再加上在黑龍潭停留的時間。
    許誌清的半年都消耗在了山外。
    這僅僅隻是一次出門遠行。
    許誌清望著山門，他感慨道：“出行不易！”
    小龍女和程佳瑤卻是沒有覺得什麽。
    小龍女是屬於許誌清去哪，她可以跟在哪。
    程佳瑤則是師兄帶著她玩，在外麵多久都無所謂。
    回到門派，許誌清發現不少師兄弟看到他之後，都有些欲言又止。
    他心中有些納悶，逮到一個詢問後，說是和他徒弟有關。
    他第一反應是楊過那小子闖禍了。
    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臨走前，他可是叮囑好久。
    他心裏這麽想，回院的路卻是匆匆了幾分。
    許誌清把東西放回青竹院後，讓小龍女待在院子裏，他則是和師妹前往清淨院。
    到了清淨院。
    許誌清發現院子裏沒有楊過那小子練功的身影。
    “這小子不會真的闖禍了吧！”
    他嘀咕著，聽到師傅了大堂裏誦經聲。
    許誌清和師妹過去。
    孫不二聽到聲音，念完經書後才回過頭看向他們。
    “徒兒拜見師傅！”
    許誌清和程佳瑤兩人雙雙拜下。
    孫不二衝著兩人擺擺手。
    “起來吧，一路也是辛苦！”
    程佳瑤起來跑到孫不二身邊，開心道：“師傅，不辛苦，外麵好看玩了！”
    “你這貪玩的丫頭，你在門派呆久了，外麵對你來說當然好玩！”
    孫不二說著看向許誌清。
    “你出門一趟，感覺外麵如何？”
    許誌清聞言吐出一個字：“亂！”
    孫不二訝然。
    “為何如此說？不應該是繁華嗎？”
    許誌清搖頭。
    “出門一趟，就遇到不知道多少劫匪，何來繁華？”
    “隻有一些城池和鎮子才會好上一些，出門在外麵，那些人腰間、懷中都是鼓囊囊帶有鐵器！”
    “看人就像是防備仇人一樣！”
    許誌清經曆過何為真正的盛世，對這個時代的一些情況，隻會處處覺得不適應。
    無序，仿佛才是這個時代的主旨。
    各方勢力的規矩更是在官府律法之上。
    各地方依靠的不是律法，而是手中刀劍。
    你武功高，你勢力強，你說了就算了。
    人人平等？
    許誌清沒看到。
    他看到的到處是奴隸，人不如畜。
    “你能看到這些就很好了！”
    孫不二有些感慨，她知道徒弟少年老成，可沒想到徒弟眼睛看的那麽多。
    別的弟子，包括就連她以前出門在外，都是遊玩。
    對徒弟口中的情況，她反而見怪不怪。
    “等你出門多了，伱就知道這是常態！”
    許誌清在這上麵沒有和師傅說太多，個人在時代麵前無比渺小，哪怕他成為絕頂高手，也掀不翻時代的浪濤。
    “為師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吧？”
    許誌清拿出手中的信。
    這封信正是孫不二寫的。
    “師傅，莫非門派內發生了什麽變故？”
    孫不二聞言長歎一聲，她望向許誌清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離開的這半年，門派變化有些大！”
    許誌清心中微微凜然。
    能讓師傅說有些大，這幾個字含義可不小。
    “不過與你有關的也就一件！”
    許誌清聽到師傅這，知道絕對和楊過那小子有關係。
    “是過兒嗎？”
    “嗯，兩個月前，他被歐陽鋒給抓走了！”
    許誌清眉頭皺起，楊過那小子還是跟歐陽鋒離開了？
    孫不二看到許誌清神情，她輕聲道：“你徒兒是個好徒兒，我和你幾位師伯剛和那金輪法王比試不久，就碰到歐陽鋒前來！”
    “我們一同對歐陽鋒，卻因為各自有傷的情況下，很難製服歐陽鋒！”
    “還是你徒弟自願站出來，攔下了歐陽鋒，願意跟著歐陽鋒離開才平息這次事情！”
    孫不二說到這，她輕歎道：“誌清，是門派對不起你們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