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頑童看完許誌清打完空明拳，他眼都直了。
    他見過不少和他一樣聰明絕頂的人，那也不能一下子就學會七十二路空明拳。
    老頑童望著許誌清，一臉的不開心。
    “你一定用了我不知道的方法，作了弊！”
    “我師兄還有老毒物、老邪物，他們都不可能一下子學會我的空明拳！”
    “你怎麽可能聽一遍看一遍就會？”
    老頑童和一燈大師不同，他思考方式不一樣。
    他說著湊到許誌清身邊，捏了捏手臂、肩膀、後背，甚至連頭都摸了摸。
    他摸完之後，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
    “一樣啊，都是兩隻胳膊一個腦袋！”
    他繞著許誌清走了一圈後，實在是發現不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發現不出來後，伸手摟住許誌清的肩膀：“小兄弟，你用什麽方式作的弊，能不能教教我？”
    許誌清心中凜然，旁人認為這是他的天賦，唯有老頑童認為他在作弊。
    他沒作弊，他隻是加個點而已。
    “師叔祖，練武功這個事情怎麽作弊，可能我在武學這方麵很有天賦吧！”
    “嘁！”
    老頑童聽了直接跳開。
    “你不願意說，我還不願意聽呢？一點都沒有意思，不玩了！”
    他說著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程佳瑤腰間的葫蘆，他嘟著嘴，比程佳瑤還會扮委屈。
    “小姑娘，他學的太快了，我肯定學不會你的控蜂術！”
    許誌清聽到兩人的話，他扭頭看向師妹。
    “你和師叔祖交換了什麽？”
    程佳瑤才不會被師叔祖這樣的一副樣子給欺騙，老頑童了都，還會委屈？
    她來到許誌清身邊，低聲道：“我和師叔祖約定，他教你多長時間的武功，我就教他多長時間的控蜂！”
    許誌清樂了。
    他學武功，加個點就成，老頑童怎麽和他比？
    他扭頭看向老頑童，卻見豎起耳朵的老頑童氣哼哼把頭轉到了別的地方。
    許誌清見此，他輕聲道：“師叔祖，如果你想要學會控製玉峰的話，你隻需要再教我一門武功！”
    老頑童來了興致。
    “什麽功夫？”
    許誌清沒說，而是直接用出了九陰真經中的武功。
    老頑童一看，頓時愕然無比。
    “你小子從哪裏學來的九陰真經？”
    “是師祖他老人家所留！”
    “不可能！我師兄明明把書留給我了，他怎麽可能留下一份！”
    “是他在一處石壁上所留下的要訣還有部分武功，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
    老頑童看許誌清這不像假話，他猶豫了下還是搖頭拒絕了。
    “不行！我師兄不讓我教給別人，還有書都被我撕了！沒啦！”
    他說完連控製玉蜂的方法也不想學了，轉身就跑了個沒影。
    許誌清無奈搖搖頭，卻也沒有怪罪老頑童。
    他們不知道這一次老頑童離開，還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幾人見老頑童沒有回來，也就退了院子直接離開。
    回去的時候，幾人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四處去玩。
    在外麵玩了這麽久，他們也疲憊。
    從襄陽離開向北不久，幾人便是進入了蒙古境內。
    以前這地方是屬於金朝。
    金朝被蒙古和大宋聯手滅掉了。
    地盤也是被雙方給分了。
    宋朝分了不少地方，看似占了便宜，然而不過是幫助蒙古暫時管理而已。
    蒙古侵略性那麽強，什麽時候願意和別人瓜分財產了？
    打金朝消耗太多，他們就沒能一波把宋朝帶走。
    進入蒙古境內，環境明顯蕭條起來。
    許誌清幾人也是不怎麽停留，能趕路就盡快趕路。
    回來路上也是碰到了不少劫匪，隻是這些劫匪在看到許誌清的模樣之後，轉身就逃。
    劫匪之中有流傳，說劫道的時候，要是碰到了一個身邊跟著幾位長的和天仙一樣女子的英俊道士。
    別猶豫，抓緊跑。
    這道士不是人，武功高就算了，見人就宰，手段殘忍令人發指。
    許誌清在大宋那邊沒什麽名聲，在蒙古境內的一些劫匪中，卻落了個心狠手辣的名聲。
    如此，一路倒也安寧。
    半個月後，馬車搖搖晃晃的路過一處村子。
    許誌清正準備進村，抬頭望去就見村內各處有明火在燒。
    他心中下意識地以為是失了火。
    此時，卻有一隊蒙古人裝扮的士兵，推著一輛車子從村裏走出來。
    車子上裝滿了帶血的財物。
    許誌清眯眼仔細看了看村子一些地方，麵色頓時變得寒冷如霜。
    他看到一些殘肢斷體掛在一些地方。
    在殘肢斷體下麵，還堆著不少人的屍體。
    距離這堆屍體不遠處，更是有一些一眼就看出是被扒光糟蹋之後的女子屍體。
    許誌清看清這些的同時，那隊蒙古士兵也是注意到了他，尤其是他身後的幾輛馬車。
    那幾個士兵看到這些後，眼睛發亮，當他們看到探頭出來的程佳瑤後，雙目更是放光。
    他們其中一人走出來來到許誌清身邊，神色高傲的衝著許誌清一陣嘰裏咕嚕。
    許誌清聽不懂蒙古語。
    但他知道對方那比劃的意思。
    許誌清看到對方還在比劃，他眼眸一睜，手中長劍噌一下出鞘，噗的一聲紮進了蒙古士兵的心窩。
    “去你媽的！”
    許誌清殺死蒙古士兵後才罵了一句。
    他再抬頭看其餘的蒙古士兵，就見其餘蒙古士兵拎著刀、槍就衝了過來。
    “駕！”
    許誌清雙腿一夾馬腹，驅使馬匹上前。
    馬匹衝出去，蒙古士兵哪裏敢讓馬撞，紛紛讓開。
    許誌清卻是彎下身來，手中長劍連連劈出，眨眼間就殺死了三名蒙古士兵。
    隨後他調轉過馬頭，再次衝殺！
    這支蒙古士兵，本來也就十來個人。
    直接被弄死四個，剩下的肝膽俱裂，撒腿就跑。
    兩條腿怎麽可能跑的馬。
    許誌清騎著馬追趕上去，一劍一個結果了他們。
    “師兄！你沒事吧！”
    程佳瑤看到師兄殺完人，她從馬車上鑽出來。
    小龍女幾人也是下了馬車。
    當他們看到這些殘破的村莊，橫死成堆的屍體後，幾人都是頗感不適。
    “我沒事！”
    許誌清看了一眼被大火燒著的村莊，他心中莫名感覺一種情緒在升騰。
    武者本應該仗劍天涯，俠女伴身，無比暢快才是。
    可當他看著那些堆在一起的屍體，他心中卻很是發堵。
    “這群畜生！”
    楊過也是看到了地上那些屍體。
    “他們死在師傅的劍下，真是便宜他們了！”
    “走吧！”
    許誌清也不想說什麽無意義的話。
    他讓幾人上馬車，驅動馬車離開這裏。
    越往蒙古境內裏麵走，亂象就越多。
    那些蒙古人看上漢人女子，就搶，敢反抗就殺。
    亂世便是如此，人命如草。
    許誌清幾人離開村莊，還沒走多久，迎麵又是遇到一隊蒙古兵。
    同樣是數十人的小隊。
    領頭的蒙古兵牽著一根繩索，那繩索綁著的是七八名半光著身子的年輕女子。
    許誌清看到這一幕，他沒有多言，緩緩舉起手中的劍。
    “駕！”
    他拽動韁繩，衝了出去。
    一陣驚怒慘烈的叫罵聲之後，這隻蒙古小隊死在了許誌清的劍下。
    被救的女子們紛紛跪地道謝。
    許誌清分給了女子們一些食物和少量金錢，給她們指點了一下襄陽的方向。
    楊過看著離去的那些女子背影，他心有不忍。
    “師傅，咱們就這樣讓他們獨自離去嗎？萬一在遇到了馬匪什麽的？”
    許誌清聽到這話，他扭頭看了一眼楊過。
    “給你個任務！帶著她們去襄陽城找你郭伯父！”
    許誌清何嚐不想管！
    亂世將至，他一個人管不過來，能把這些人從蒙古兵的手下救出，就已經是他能盡的能力了。
    “是，師傅！”
    楊過聽到師傅如此說，一口應承下來。
    許誌清見此，翻身下馬。
    “馬給你！”
    許誌清把韁繩遞給楊過，拍了拍楊過的肩膀。
    “還有記住，保全自己最重要！”
    做完這些，他讓楊過策馬去保護那些女子。
    許誌清看向小龍女和師妹等人，他淡淡道：“走，我們盡快回門派！”
    幾人坐上馬車，再次出發。
    往後麵走，可能是接近大城，情況反而好了一些。
    尤其是到全真派地勢範圍，滅村殺男人搶女人的情況，基本上就杜絕了。
    九月底，許誌清幾人才終於回到了重陽宮。
    “龍兒，咱們先去見師傅！”
    許誌清本想回清淨院，走在門派中，卻發現弟子們都是行色匆匆，氣氛很是緊張！
    他正想往，就看到同樣趕路匆匆的陸清甲師兄。
    陸清甲扭頭看到許誌清幾人，他深惡一怔後，隨後臉上露出笑容。
    “師弟，你回來了！”
    許誌清點點頭，他指了指周圍那些行色匆匆的弟子。
    “門派莫非發生了什麽變故不成？怎麽師兄弟們都這樣？”
    陸清甲聽到許誌清的話，他臉色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師弟，你在外麵可能有所不知，蒙古人要起兵了！”
    許誌清從年前就一直聽蒙古人起兵，蒙古人起兵的，一直沒有看到什麽動靜。
    這一次在外麵回來的路上，才算是看到一點亂世初象。
    僅僅是一點開端，就讓他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陸誌甲說完低聲道：“還有就是，咱們在外麵的一些同門，死傷數十人！”
    全真派弟子看到不平的事情，會出手去管。
    那些蒙古士兵，或者一些劫匪之類。
    碰到匪徒，全真派弟子還無所謂，一些小隊的蒙古士兵他們也不會怕。
    碰到稍微有些組織的，碰上去就是死。
    許誌清聽到陸師兄後麵的話，他微微沉默。
    “師弟，先去大殿吧，馬師伯還有幾位師叔，他們都在！”
    許誌清點點頭。
    “師妹，你先帶著你龍姐姐她們回庭院！”
    他說完這些，便和陸誌甲一同朝去大殿。
    到了大殿外麵，許誌清聽到大殿內師伯們的談話。
    提到了蒙古士兵的事情。
    甚至聽到了忽必烈的名字。
    許誌清和陸誌甲對視一眼，兩人一同進入了大殿。
    兩人進入大殿裏麵，丘處機等人看到了。
    尤其是丘處機，他看到許誌清到來後，臉上露出笑意。
    “誌清，你的事情我們聽你王師伯和郝師伯說了，不錯，沒有丟了我們全真派的臉麵！”
    “不過你們有一件事做錯了，那就是蒙古人過來砸場子，你不要顧及靖兒的麵子，不要和他們講什麽來者是客，直接弄死他們！”
    “那金輪法王是蒙古的護國法師，他要是死了，對蒙古打擊很大！你要是主動帶頭出手，靖兒哪怕覺得不對，他也不會說你什麽！”
    “至於名聲什麽的，完全比不上殺死那金輪法王劃算！”
    許誌清聽了丘師伯的話，他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
    “師伯教訓的是，如果再有機會的話，弟子一定不會讓那金輪法王走掉！”
    他回過頭去看，覺得丘師伯說的才是對的。
    至於名聲，都到了分生死的階段了，還顧忌這個？
    “機會難得，上一次那金輪法王過來，我們想的就是留下他，奈何他武功太高深了，就算其餘弟子一同上，也很難留下！”
    丘處機還在覺得可惜。
    “對了，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們考慮了一下！”
    “不過，我們都沒有練兵的經驗，對這方麵不精通！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許誌清一聽丘師伯這話，知道丘師伯說的是他建議練兵還有圈地盤的事情。
    他們都是練武修道的人，打個架殺個人還行。
    可讓他們訓練士兵之類，他們卻不擅長。
    “對了誌清，你回來的路上難道沒有遇到蒙古士兵之類的嗎？”
    “遇到了！”
    許誌清把他遇到的那些蒙古士兵的事情說了一遍。
    丘處機拍案叫好。
    “好，就該是這樣，遇到他們逞凶，直接殺光他們！”
    他說著卻又歎息道：“其餘弟子也遇到了，一些功力不佳的弟子，卻死傷了不少！”
    “你先入座吧！接下來商議的事情，你聽聽看有什麽注意！”
    許誌清落了座。
    他先前聽到了忽必烈的名字，不知道師伯們要商談什麽事情，會不會和忽必烈有關係？
    丘處機開口道：“先前說到了忽必烈給莪們送來了一封書信！”
    “那忽必烈是成吉思汗的孫子，聽聞是一個非常慕漢之人，賬下有不少漢人受到重用！”
    “他來信讓我們歸順於他，如果我們願意的話，他願意說服蒙哥立我們全真教為國教！”
    丘處機話語一說，王處一、郝大通等人則是霍然起身。
    郝大通更是望著丘處機道：“師兄，你怎麽回複？”
    “我還沒有回複他！”
    “那師兄你可以一口直接回絕他了，我們全真派寧願死，也不會投向他們蒙古人！”
    劉處玄聞言看向郝大通，他皺起了眉頭：“師弟坐下，師兄要是如此回複，他們直接派兵過來又該如何？”
    郝大通一揮手。
    “大不了魚死網破！”
    許誌清聽的皺眉，大軍包圍過來的話，魚會死，網可不會破。
    丘處機點頭讚同的劉處玄的話。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郝大通聽到師兄的話，直接坐下。
    “那師兄你覺得該怎麽辦？咱們總不可能歸順了他們！”
    “歸順當然是不可能歸順的！”
    丘處機自認為是漢人，怎麽可能歸順蒙古人。
    “我想的是咱們商議個法子，讓蒙古人不會輕易派兵攻打我們！”
    許誌清聽到幾位師伯的話，他疑惑道：“丘師伯，那蒙古士兵他們要去打南宋，怎麽可能會掉過頭來打我們！”
    “我們一個全真派，相比較南宋來說，來打我們，他們屬於得不償失的那種！”
    他不覺得蒙古人會派所謂大軍來打他們。
    丘處機等人聽到這話，也是覺得有道理。
    “如果他們派遣一部分兵馬過來呢？”
    許誌清聞言輕笑道：“師伯，蒙古人之厲害在於騎射！咱們終南山彎彎繞繞，地勢極佳，他們派遣兵馬也隻能是步兵！”
    “咱我們這地方，他們來的人少的話，死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
    平原對戰的話，正麵打的話，許誌清自問打不過裝備齊全的百人小隊。
    可要是分散開來。
    他殺死一百個人還是輕鬆的。
    他這話讓丘處機幾人沉思起來。
    片刻後，丘處機道：“如你這般說，優勢在我們？”
    “師伯，在外麵，優勢在他們，如果實在山林中，優勢則是在我們？”
    不說他，哪怕是幾位師伯們，他們入了山林中就是獵手一般的存在。
    郝大通也是讚同誌清的話。
    “師兄，直接拒絕那忽必烈的邀請就是！”
    劉處玄卻是道：“直接拒絕不可，最好以拖延為主！”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還是拖延下來。
    許誌清等幾位師伯商議完，他在師傅耳邊說了些東西。
    孫不二聽到許誌清的話，她神色微凝，隨後點點頭。
    幾位看到許誌清如此動作，他們狐疑萬分。
    孫不二卻是站起身，她目光看向甄誌丙、趙誌敬等三代弟子，讓他們先行離開。
    甄誌丙、趙誌敬幾人看向各自師傅。
    丘處機、王處一知道孫不二應該有其餘話，便吩咐其餘弟子離開。
    很快，大殿裏就剩下了馬鈺、丘處機他們這些二代弟子。
    孫不二等那些人離開後，她看向許誌清：“誌清，你可以說了！”
    許誌清在幾位師伯疑惑的目光中，他掏出了一本書。
    “師伯，上一次我不是說要練兵嗎？”
    “這一次前往陸家莊，離開前，郭師兄特地送給了我一本兵書！”
    他說著把書遞給丘處機。
    丘處機幾人看到書的名字後，他們麵色微變。
    丘處機更是扭頭看向許誌清。
    “靖兒竟然把這東西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