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許誌清:找茬還要不要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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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綠衫青年抬著一個鐵籠子來到大廳中央。
他們看到公孫止的手勢後,放下了鐵籠。
哐當一聲。
鐵籠子落地讓地麵都微微顫動。
“啊啊,地震了嗎?地震了嗎?”
正在鐵籠子裏麵呼呼大睡的周伯通,突然被嚇醒。
以為是地震的他大喊大叫起來。
程佳瑤聽到周伯通的話後,她忙道:“師叔祖,沒有地震!”
許誌清看到師叔祖被關在鐵籠子裏,他緩緩站起身。
他目光冷冷盯著公孫止。
這鐵籠,一看就不像是裝人的鐵籠。
周伯通再是老頑童,那也是他師叔祖,也是全真派的人。
現在被公孫止對待,他哪裏會在給公孫止好臉色。
“穀主,你這樣對待我師叔祖,是想要和我全真派開戰嗎?”
公孫止聽到許誌清質問的話,他眉頭微微一凝。
他先前看著年輕道士的道袍,就有些熟悉,現在一聽對方自報家門,他心中微微起了波瀾。
這年輕人,是全真派的弟子?
公孫止是情花穀穀主,隱居在穀裏可不代表著他不和外界往來。
對全真派這個大派,他又如何不知?
公孫止考慮片刻後,卻依舊沒有什麽好臉色。
他哼了一聲。
“許道長,就算是你們全真派,也不能太欺人過甚吧!”
許誌清指了指被關在鐵籠裏麵的周伯通,他冷冷道:“請問是誰欺人太甚!”
正常來講,他這位周師叔祖在人家穀內搗亂,被抓實在是最有應該。
哪怕是被人家殺了,那也是正常。
許誌清心中門清,他隻是想找個借口而已。
另外,他也喜歡‘仗勢欺人’,借助門派的名頭,他就要壓上一壓這公孫止。
公孫止聽許誌清那依舊不客氣的話語,他卻解釋道:“許道長不知道其中緣由!昨晚我那些弟子們帶回了貴師叔祖,奈何你師叔祖武功高強,他半夜掙脫了繩索逃脫了!”
“還好門下弟子發現的及時,又把他捉了回來!”
“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於是不得不把他關在了鐵籠裏!”
公孫止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在下並不知道這一位是貴派師叔祖!如此,多有得罪!”
他說著看向籠子裏的周伯通。
“前輩,你要是早點說你是全真派人,我們也不會捉你!”
籠子裏的周伯通,聽著公孫止的話,卻是哼哼幾聲,似乎對被捉頗為不服氣。
許誌清聞言心中了然,麵容變得頗為高傲。
“既然如此,那你知我來意,還不放開我師叔祖!”
小龍女和程佳瑤兩人暗暗奇怪,搞不懂許誌清怎麽如此模樣,以往沒有見過呀!
公孫止見許誌清那傲然模樣,很是不屑他們絕情穀,這讓他心頭不由一惱。
“許道長,是你師叔祖犯錯在先,我們才把他關起來!”
“公孫穀主,我師叔祖犯了錯的確不對,你就算是把他殺了我也絕無二話,可你萬萬不敢把他關在狗籠子裏!”
許誌清說到這,語氣變得森然。
“你如此做法,令我全真派顏麵又如何存?”
就在他說這話時,籠子裏的周伯通不知道是不是尿急,突然解開了褲子對著籠子外滋了起來。
小龍女、程佳瑤還有廳內的其餘人嚇得失了顏色,立馬轉過頭去。
許誌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奶奶滴,當個壞人容易嗎?
這老頑童能不能不要拆自己人的台!
他壓根沒有料到這一幕。
廳內其餘人,他們想到許誌清先前所說的話,又看了看老頑童的做法,幾人的麵色變得玩味起來。
“公孫穀主,你們果然過分!”
許誌清卻是心中一動,眼中故作裝有怒火。
“我師叔祖被你們關在籠子裏,吃喝拉撒是不是也都在裏麵!”
他的一再質問,終於惹怒了公孫止。
公孫止想到全真派不好惹,還是生生吞了這口氣。
“許道長,你師叔祖莫非連忍一下都不能忍?是他自個在大廳中如此!你怎麽能怪我們!”
他說著,直接揮了揮手。
“還不快點把他放了,讓他離穀去!”
本想再找理由發火的許誌清,見這公孫止的話,也是一滯。
他心中鬱悶,用什麽理由找茬?
他這邊想著,公孫止的弟子幫助老頑童打開了籠子,放出了老頑童。
老頑童係上腰帶,便躥出籠子,一下子來到了許誌清的身邊。
他伸手摟住許誌清的肩膀。
“嘿嘿,小兄弟,你好厲害呀!”
許誌清還沒說話,一股味道就飄到了他的鼻子裏。
是尿騷味。
他扭頭一看,發現老頑童的手上竟然濕噠噠的。
他忙把老頑童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
“師叔祖,九陰……”
“再見!”
老頑童聽到這兩個字卻是嗖一下沒了影子。
這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那主位上,公孫雇主看到這,他朝許誌清拱拱手。
“許道長,既然貴師叔祖已經離開,那就還請道長離去!”
許誌清聽到這,怎麽可能要走。
他還沒有要刀法呢?
他想著找茬用什麽理由時。
不對,找茬還用什麽理由?
許誌清想到這,拱拱手道:“很是感謝穀主能夠放在下的師叔祖離去,在下來此除了救師叔祖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公孫止聽到這,他眼色陰了下來。
他心中有種預感,這個姓許的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還沒開口,樊一翁卻是先一步開口道:“許道長,你來我們這裏到底想幹嘛?”
“我們放了你師叔祖,還沒有讓你賠償,難道你還不滿意?”
他是帶藝投師,拜的公孫止,他以前在江湖中廝混,也是知道全真派的厲害。
不過,他認識的全真派都是正派之人。
哪有像眼前這個年輕道士這樣咄咄逼人。
莫非,外麵的時代變了?
許誌清望著樊一翁,他輕笑一聲。
“樊兄,你還沒有聽我就怎麽說我不滿意?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外的一件事情!”
樊一翁還想說,那公孫止卻是伸手示意他先不要開口。
他目光放到許誌清身上。
“道長有話不妨直言!”
許誌清點頭道:“好,這次我師傅答應一人,來替他看望他的妹妹!”
他這話一說,甭說公孫止了他們這邊的人了,就連程佳瑤和小龍女也是心中疑惑。
另外,兩人疑惑的是許誌清不是說這位公孫穀主是個好人嗎?
說一聲要來,就能拿到刀法。
兩人還疑問許誌清東扯西扯,怎麽就不要刀法呢?
看模樣,似乎還想找這穀主麻煩的樣子。
兩人不理解,卻也不吭聲。
“妹妹?什麽妹妹?”
公孫止搖頭:“許道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誌清笑笑:“忘了說了,那個人他的法號叫慈恩,世俗名字叫裘千仞!”
“而他的妹妹,則是貴夫人,名字叫裘千尺!”
他話一出口,公孫止的臉色立馬變了。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兒一眼後,卻又立刻收回目光。
他裝模作樣歎口氣,剛要開口,公孫綠萼卻是突然發聲。
“爹爹,我怎麽不知道我有一個舅舅!”
公孫止聽到女兒的話,他心中一顫。
自從這女兒長得和她娘越發的像之後,他平日裏都是躲著她,都不敢見她。
他一見那張麵孔,又是怕,又是憎惡。
他哪裏會和女兒說那麽多。
他掃了一眼女兒,回了女兒的話。
“你舅舅已經出家了,說與不說重要嗎?”
公孫綠萼對上父親那嚴厲的目光之後,她頓時呐呐不敢再問。
許誌清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他發現自個還是心太善良,來這邊發飆,還要絞盡腦汁找個借口。
想不找借口就發飆,他做不到哎。
他見那公孫綠萼對上公孫止,卻是連話都不敢多說。
他想到公孫綠萼在絕情穀的生活,也是暗自覺得可憐。
於此,他開口道:“公孫穀主,不知道貴夫人在哪?”
公孫止目光望著許誌清,他裝模作樣的歎口氣。
“許道長不知,我那夫人十幾年前就身染重疾,已經去了!”
“噢?”
許誌清卻是露出疑惑模樣:“你確定?可我聽說,她還活著呢?”
公孫止聽到許誌清說裘千尺還活著,他臉色隱隱扭曲。
“不可能!”
“莪娘親還活著?”
後一句卻是那公孫綠萼問的。
許誌清無視公孫止的目光,他衝著公孫綠萼微微一笑:“是,你娘親還活著!”
公孫綠萼聞聲迫不及待問道:“那我娘親在哪?”
“她呀……”
許誌清扭頭看向公孫止:“問問你這父親就知道了!”
公孫綠萼慌忙看向父親。
“爹,我娘親真的還活著嗎?”
“綠萼,你在聽這臭道士胡言亂語什麽?”
公孫止被女兒問的心煩,他目光很是不善的盯著許誌清。
“尊你一聲,才喊你道長。而你話語中卻處處衝著我情花穀而來!”
“你到底意欲何為?”
許誌清攤手。
“說了,拜訪貴夫人!”
“你要是說貴夫人是因病去世的話,而我卻說你夫人還活著,你若是不相信,大可跟我去尋上一尋?”
許誌清這話令公孫止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莫非那女人還沒有死!
那女人被他丟在那深坑裏麵。
那深坑裏又養了鱷魚,她怎麽可能不死!
公孫止想到這,他目光死死盯著許誌清:“許道長,你可知道,你要是找不到,今日你絕對走不出我這情花穀!”
許誌清輕笑。
“嗬嗬,那你就希望我不要尋到吧!”
他說著看向公孫綠萼。
“公孫姑娘,你想不想找到你的娘親?”
公孫綠萼連連點頭。
“許道長,我娘親真的活著嗎?”
許誌清輕輕頷首。
“是還活著,不過卻是某人不希望他活著!”
他說完,目光看向公孫止。
“公孫穀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公孫止冷哼一聲:“許道長,廢話不要多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找的我那死去的妻子!”
“行啊!”
許誌清扭頭對公孫綠萼道:“公孫姑娘,麻煩帶個路,帶我們去你書房一趟!”
他這話一出口,公孫止卻是眯起了眼睛。
那公孫綠萼也是忙道:“許道長,書房乃是禁地!沒有我爹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進去!”
“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麽你爹那普普通通的書房,為什麽還要有那麽多的規矩?”
這話說的公孫綠萼心中也是有著疑惑。
是啊!
普普通通的書房的話,有什麽不可以見人的東西嗎?
她想著扭頭看向爹,卻見爹的目光很是難看。
“許道長,你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情花穀!”
“公孫穀主,你書房莫非真的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這話,讓大廳中的人都心生疑惑。
“放……好,我就讓你去看看書房!”
許誌清聞言也是不再囉嗦,他扭頭看向公孫綠萼。
“還請公孫姑娘帶路!”
公孫綠萼扭頭看想公孫止。
公孫止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帶路!”
公孫綠萼不敢多言,她走到許誌清身邊,小聲道:“道長請跟我來!”
許誌清嗯了一聲,便跟在了公孫綠萼的身後。
程佳瑤和小龍女兩人對視一眼,也是急忙跟上。
兩人看到和平日裏性子完全不一樣的許誌清,也是心頭悶的厲害。
公孫止見四人出去,也是跟出了大廳。
公孫綠萼七轉八轉後,帶著許誌清幾人來到一處房屋。
“道長,這裏就是我爹爹的書房!”
許誌清嗯了一聲,他扭頭看了一眼公孫止。
公孫止卻是哼了一聲,眼神示意他進去。
許誌清笑了笑,他越過公孫綠萼,直接推開書房。
其餘人見此,扭頭朝書房裏看去。
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麽人。
公孫止望著許誌清,麵笑皮不笑。
“許道長,你告訴我人呢?書房你也來了!我夫人在什麽地方?書房裏可沒有她!”
“是啊!書房裏沒有她,可我沒有說書房下麵沒有她!”
許誌清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著公孫止。
他運轉玄功,用力踹了踹腳下,這一腳有少數也有數百斤的力道。
隨著他往下踹,地板傳來了空洞的咚咚咚聲。
公孫止立即變了臉色。
他忙吩咐道:“來人,把這個姓許的給我拿下!”
公孫止說著,他目光略過小龍女,眼中閃過一抹邪氣。
從這姑娘進來,他心中就怦然一動。
現在弄死這小子,就把這龍姑娘和那小姑娘留在穀內。
許誌清注意到公孫止那目光,他嗆一聲抽出秋水劍。
他大聲道:“公孫姑娘,你爹他急了!”
公孫綠萼也是覺得她爹不怎麽對勁,她扭頭看向公孫止。
“爹,你幹嘛?”
“許道長他不是說能找到娘親嗎?”
公孫止哪裏理會女兒話,他看著手下的人帶著漁網已經就位。
他臉上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神色。
“女兒你讓開,這個臭道士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公孫止說著惡狠狠盯著許誌清。
“臭道士,我忍你好久了!”
許誌清聞言反而樂嗬嗬。
他望著公孫止。
“人就在下麵,你卻不讓我找,你是不是心裏有鬼?”
公孫止哪裏再理會許誌清,他怒火上頭。
“給我抓住他!”
持著漁網的弟子卻是有些猶豫,因為公孫綠萼攔在許誌清的前麵。
公孫止見此惱火了。
“讓你們上,沒聽到嗎?”
許誌清聽到這,他也開口。
“公孫姑娘,你讓開!”
公孫綠萼回過頭直視著許誌清的目光。
“道長,我娘是不是真的活著?”
許誌清望著公孫綠萼那清澈的雙眸,他也沒有回避。
而是確認的點了點頭。
“是!”
公孫綠萼見此,也是抽出手中長劍,麵對了父親。
公孫止見次,臉色特別難看。
“你這是要與父親為敵嗎?”
“爹爹,道長說娘親還活著,你為什麽不相信呢?”
公孫止卻是不理會女兒這話,而是道:“如果你不讓開,等下刀劍無言,你可別怪你那些師兄!”
公孫綠萼聽到父親這話,眼淚無聲的滑落。
“父親,就讓道長找一找娘親吧!我從小都沒有見過娘親的樣子!”
公孫止麵龐更沒有表情了。
“讓開!”
公孫綠萼搖了搖頭,依舊不讓。
“逆女!”
公孫止勃然大怒,吩咐弟子。
“抓住他們!”
持著漁網的那些綠衫人,他們猶豫一下,最終還是上前。
公孫綠萼站在許誌清前麵,她還沒有動作,一張大網就把她給纏住了。
她見此掙紮著衝許誌清喊:“道長快跑,被這網抓到就跑不掉了!”
許誌清聞言,他右手握緊了秋水劍,左手默默掐出了特地製作的玉蜂金針。
來之前,他就做了完全準備。
他知道漁網的特性,一般的刀劍根本砍不斷,但是秋水劍卻是神兵利器。
漁網絕對攔不住秋水劍。
另外那些漁網上麵還有吸力極強的磁鐵,是防備暗器的。
一般的暗器都是金屬,射出去就直接被磁鐵吸住了。
許誌清見幾人持網圍過來,他給小龍女使了個眼色。
小龍女心有靈犀的和他站到一起,兩人擋住了程佳瑤。
就在那些綠衫人一起圍上來時。
許誌清和小龍女對視一眼,兩人紛紛甩出手中的玉蜂金針。
公孫止瞧見後,冷笑連連。
“無用功,我那上麵……”
他話沒說話,那些金針直接紮中了那些持網弟子的身上。
他們發出慘叫聲後,再也拿不住網,直接倒地。
許誌清又是一把金針甩出,把其餘持網的也打倒在地。
公孫止見此,他臉色一變。
揮手弟子。
“用刀劍!”
樊一翁等弟子,衝著許誌清衝上來。
許誌清身後的程佳瑤,她看著那些衝來的人,則是嘀咕了一句。
“師兄,你不是說這穀主是好人嗎?”
她說著話,卻還是按照商議的那般,打開葫蘆放出了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