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
    小龍女看到渾身上下光著的許誌清，她大腦也是有些僵。
    隨後她反應過來，慌忙從雙肩膀裏拿出一套衣服。
    她騎馬過去，快速的丟給了許誌清。
    許誌清接過衣服，找也是急忙套上。
    他穿完衣服整理了一下後，從走了出來。
    他先前突破宗師的喜悅心情，在這一刻被一掃而盡。
    許誌清回來隊伍。
    他餘光注意到師妹、小龍女兩人眼中含笑的表情，於是也不搭理二人，翻身就上了馬。
    “駕！”
    小龍女和程佳瑤兩人看到這，心照不宣的共同拽著韁繩重新上路。
    一路上，許誌清完全沒了講話的興致。
    休息時也是一個人練武，悶悶不和小龍女、程佳瑤說話。
    他要是被小龍女和師妹看光，還無所謂。
    車夫是老大爺，也無所謂。
    可車內還坐著郭芙和奶媽。
    他衣服破碎的時候，他注意到車簾的起落。
    很顯然，他大概率被郭芙和奶媽看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天。
    因為前麵不遠處就是襄陽城。
    程佳瑤主動搭話。
    “師兄，襄陽城要到了！”
    許誌清見師妹搭話時，眼裏還是憋著笑，他沒好氣道：“我不瞎，看得到！”
    程佳瑤裝不下去了，她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師兄，你就是被看了嘛！那有啥，你以前遊泳的時候，我也不是沒看過！”
    “那時候小，能一樣？”
    許誌清說完，他看向同樣眼中含笑的小龍女。
    “行了，你也別憋著了！”
    小龍女聞言也是扭過頭。
    她又不是沒看過，前麵什麽樣她都畫得出來。
    她隻是一想到這事，就忍不住想笑。
    許誌清看著兩人模樣，他用餘光瞄了瞄馬車，看到趕馬車的大爺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小龍女和師妹在笑什麽。
    車廂內什麽情況，被車簾當著他也看不到。
    算！
    他道家人，親近自然，自由奔放。
    再者，大家又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被看也不吃虧。
    許誌清自我安慰一番，把這事情給翻了篇。
    他扭頭看著還在笑著的師妹和小龍女，瞪了她倆一眼。
    “笑笑笑，有啥好笑的！”
    “進城！”
    許誌清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那模樣讓小龍女和程佳瑤二人又是抿嘴一笑。
    兩人相視一笑，緩緩驅馬跟了上去。
    車廂內的郭芙，她此時的心在砰砰直跳，剛剛她一直在偷看，小師叔那一馬鞭讓她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就好像……抽在她身上就好了。
    郭芙想著，暗自啐了一聲，隨即不敢再想。
    許誌清率先到了襄陽城下。
    因為蒙古起兵的緣故，現在的襄陽城已經進入了管製狀態。
    他剛到城下，城牆上的士兵就喝止了他。
    “什麽人？”
    那士兵剛說完，他身邊的卻是有人認出了許誌清。
    “好像是許道長！”
    這人說著，衝許誌清喊道：“許道長，你稍等，我們這就開門！”
    許誌清抬頭看去，發現是丐幫的幫主魯有腳。
    他聽魯有腳這麽說，於是點點頭客氣道：“魯長老，多謝了！”
    他說完，小龍女、程佳瑤她們也是跟了過來。
    城門大開口，許誌清騎馬進了城。
    他剛進城，就看到魯有腳迎了過來。
    “許道長，你怎麽過來了？”
    許誌清聽到魯有腳這話，心中疑惑，莫非魯有腳不知道楊過抱走了郭襄？
    魯有腳要是知道他徒弟抱走了郭襄，對他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他想到這，則是道：“我是來找郭大哥和嫂嫂的！”
    魯有腳恍然。
    “盟主和幫主都在府邸，我讓弟子帶你們過去！”
    “麻煩了！”
    許誌清沒有拒絕。
    他們幾人在一名弟子的帶領下，很快到了郭靖的府邸。
    那名弟子讓許誌清稍等後，他就上去稟告去了。
    許誌清翻身下馬，在外麵沒等多久，就聽到匆匆腳步聲。
    他抬頭看去，發現出來迎接他的人是郭靖和黃蓉。
    黃蓉的神色有些憔悴。
    郭靖出來看到他後，一開口就是令人感受到熱情。
    “許兄弟！你怎麽來了？”
    “郭大哥，慚愧！”
    許誌清上前後，就是道歉。
    “弟子不懂事，是我教導無方！”
    他說著也是衝黃蓉道了歉。
    他這邊剛說完，馬車裏的郭芙卻是掀開車簾。
    “爹，娘！”
    “你們不要怪小師叔，他幫我們把妹妹帶回來了！”
    郭靖聽到後，眼中露出一抹驚喜。
    他身邊的黃蓉卻是一個邁步，直接到了馬車旁。
    許誌清默默去，見黃蓉望著郭芙懷抱中的孩子，她眼眶瞬間紅了。
    她伸出顫抖的手，從郭芙懷中小心的把孩子接過來。
    許誌清看到這，他扭頭看向郭靖，能看出郭靖想上前去看看孩子那麽激動。
    他見此，輕聲道：“師兄，看看去吧！”
    “哎！”
    郭靖這才邁動腳步，來到黃蓉身邊。
    許誌清看著那郭靖、黃蓉那都孩子模樣，他輕輕一笑。
    郭靖也沒有讓他久等，看完孩子後去和黃蓉一同來到他麵前。
    “許兄弟，大恩不言謝……”
    許誌清聞言忙擺手：“郭大哥，你這話可就侮辱了我，這事情畢竟是我混賬徒弟做出來的！”
    “說起來也是我對不起你們，何來恩！”
    郭靖還想說話，一旁的黃蓉卻是讓郭靖先讓許誌清等人進府。
    郭靖這才反應過來，忙招呼許誌清幾人進府。
    進入大廳的路上，許誌清也是把他遇到如何帶回來孩子的事情講了一下。
    當他講到金輪法王等人來搶孩子的時候，明顯注意到郭靖、黃蓉眼中的緊張。
    許誌清見此輕笑著道：“幸好龍兒和過兒都在，才把法王他們打退！”
    他說完，一拍腦袋：“郭大哥，嫂嫂，師弟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就是我和龍兒初年十五拜了天地，當時想著你們要守襄陽，也就沒有告訴你們！”
    郭靖和黃蓉兩人聽到這話，黃蓉心中想的是許誌清大概沒有受戒，不然如何成家？
    倒是郭靖一根筋。
    “許兄弟，你……你怎麽能成婚呢？你……你這樣，孫師叔她沒怎麽說嗎？”
    他剛問完，黃蓉就輕輕踢了他一腳。
    郭靖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黃蓉，她無腦搖頭之餘也是忙給郭靖補救。
    “許師弟應該是沒有受戒吧？隻是拜了師，在山上學藝，算是半個出家人！”
    許誌清看到眼裏心裏感到好笑。
    “是如嫂嫂說的那樣，我沒有受戒！”
    郭靖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黃蓉看到丈夫那傻樣子，又是對許誌清和小龍女說道：“師弟長得一表人才，龍姑娘也是如仙一樣，你倆配成一對，真是如天造地設一般！”
    許誌清哈哈笑出聲。
    “嫂嫂過獎了！”
    他身邊的小龍女抿嘴笑了笑，也是附和著許誌清的話。
    小龍女本就不擅長人情交際，也不懂得什麽人際之間的往來，她倒是喜歡著黃蓉，說的話淨是她愛聽的。
    到是程佳瑤，聽著黃蓉一直誇獎師兄和龍姐姐是一對，她心裏吃起了味。
    隻是在這客廳人多的地方，她也不好表現。
    幾人說笑著，沒人注意到郭芙偷偷望著許誌清，她腦海中還是忘不了小師叔沒衣服的那一幕。
    “報！”
    就在他們談笑間，突然有丐幫弟子過來。
    許誌清聞聲望去，這幫弟子的臉上帶著著急的情緒。
    “盟主，黃幫主，不好了，蒙古大軍到了！”
    許誌清聽到這話，新中愕然，蒙古大軍竟然到了城外？
    郭靖聞言霍然起身。
    他衝許誌清拱拱手歉意道：“兄弟，我還有軍務要忙，就先讓你嫂嫂招待你吧！”
    他說完，邁步就是離了大廳。
    黃蓉見此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不過她還是對許誌清道：“師弟，我先讓府內的人給你們安排房間！”
    “多謝嫂嫂了！”
    “等下不知道我能否也去城牆上看看？”
    他還沒有見過大軍攻城是什麽模樣呢？
    趁著這次機會，更好看一下。
    黃蓉見許誌清如此問，她說道：“蒙古大軍一到，估計會直接試探性攻擊，城牆上會很亂的！”
    許誌清輕笑：“嫂嫂不用擔心我，我還是能夠保護自個的！”
    “那好！”
    黃蓉見許誌清堅持，便喊來一名弟子，讓其帶著許誌清去城牆。
    “師弟，我要安置襄兒，等下我再去尋你們！”
    “好的嫂嫂！”
    許誌清聞言，帶著小龍女和師妹佳瑤一同跟上了那丐幫弟子。
    在黃蓉身邊的郭芙見此，急忙道：“娘，我也想去！”
    “你去什麽？老實……”
    黃蓉還沒說完，就見女兒已經跟了上去。
    她隻好看向許誌清：“師弟，幫忙照看一下芙兒！”
    許誌清也不曉得這郭芙想幹嘛，城牆上有什麽好上的？
    他都不想帶著小龍女和師妹同去。
    他要不帶著兩人，她們估計會生氣。
    他心中是這麽想，卻還是答應了黃蓉。
    “嫂嫂放心，莪一定能照看好她！”
    許誌清說完，又轉過頭對帶領的丐幫弟子道：“有勞兄弟帶路了！”
    “不有勞，應該的應該的！”
    這丐幫弟子說著，便帶路走在前麵。
    許誌清幾人跟上。
    當許誌清幾人到了城牆下，就看到許多士兵有序的登上城牆，他們麵容緊張著的望著城外。
    許誌清在丐幫弟子的帶領下，也是上了城牆。
    他站在牆上向城牆外望去，黑壓壓的蒙古大軍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
    “人好多，好嚇人！”
    程佳瑤也是看到了，她看著城牆外那肅殺之氣，小臉都有些白。
    許誌清神色凝重的看著城外的蒙古大軍，他聽到師妹的話，也是點頭。
    “人的確很多，不知道有多少人！”
    小龍女攥著許誌清的手，她神色倒是淡淡的，人多人少仿佛都沒在她眼裏一眼。
    程佳瑤扭頭看到龍姐姐那平靜的神色，她小聲問道：“龍姐姐，你不怕的嗎？”
    “不怕啊！”
    小龍女淡淡道：“他們又打不到我們！”
    程佳瑤還想再說，就聽到有人哈哈笑道：“龍姑娘說的不錯，我們不用怕他們，他們又打不到我們！”
    許誌清聽聲音都不用看來人，就知道是郭靖。
    他轉過頭，果然郭靖帶著魯有腳等人走了過來。
    “許師弟，你怎麽也來城牆上了？”
    許誌清聽到郭靖的問話，他輕聲道：“我也是想上來見識一番！”
    郭靖微微頷首，頗為讚同。
    他說完目光扭頭看著城外，許誌清能看到郭靖眼中含有的擔憂。
    顯然外麵的蒙古大軍，給他的壓力非常的不小。
    許誌清同樣望去，他看著不停調動著的蒙古大軍，輕聲詢問郭靖。
    “郭師兄，他們趕來應該疲憊不堪！他們還要安營紮寨，為何不率領一支軍隊，去偷襲他們！”
    他剛說完，就見郭靖轉過頭來。
    “看來許兄弟那本書真的是用心讀了！”
    “出擊與撤退要分情況，我軍兵力不足，敵方兵強馬壯！另外一點就是他們蒙古軍隊這次有備而來，並非疲憊之師！”
    郭靖說著又回頭看向了蒙古軍隊，他伸手指著一處。
    “你看，他們無論的調動，不慌不忙，有序不亂，根本沒有絲毫疲憊模樣！”
    他說完沉聲道：“或許他們也在等著我們主動出擊也說不定！”
    許誌清聽完郭靖的話，佩服道：“領教了！”
    很多簡單的東西，沒有經過實踐也隻是紙上談兵。
    許誌清知道戰爭牽涉的很多，比如人心的洞察，雙方信心的比對。
    郭靖聽著許誌清的話，他又道：“其實還有另外一點，為兄不敢冒險！”
    他想多給許誌清傳授一些軍陣的知識。
    “我身下這座城，城內有著數萬百姓，我軍隊一旦出擊，一旦稍有失誤可能就會折損兵馬！”
    “就算是取勝，對方這也不過是先頭部隊，對他們來說隻是損傷皮毛，而我方兵馬不容損失！”
    “我們據牆而守，完全可以以一敵十，以十擋百！”
    “隻要他們拿不下我們這座城，我們就是勝利者！”
    許誌清聽到郭靖的話皺了皺眉。
    “打敗他們也不好？取勝不是會使得我們士氣高漲嗎？”
    “哈哈，許兄弟你說的沒錯，不過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咱們打仗為戰之前要多考慮敗的事情，如此才能放心施展戰術！”
    “咱們守城時日不是一天兩天三天，而是輕則數月，多則數年！想要維持士氣，不需要出城，隻需要把他們打下去就行！”
    許誌清還想問話，卻見蒙古大軍有調動，他們直接朝著城牆過來。
    他見此不再問話，而是靜靜地看著下方的蒙古軍隊要幹嘛？
    很快，蒙古軍停在了弓箭射程之外的地方。
    前方兵馬分開，一人被用簇擁著從後方走了過來。
    許誌清就見對方一陣喊話，大概就是他們強，襄陽城弱，他們大軍這場必然誓滅南宋。
    還有就是喊南宋城牆上的人，識相點早點頭像等等。
    宛如兩個人打架前的狠話一般。
    許誌清聽對方喊完，扭頭看向郭靖。
    就見郭靖朝著城下蒙古那將領喊話。
    大概內容就是你蒙古無故犯我南宋邊境，不是正義之士，大家都是有家人妻子的人，南宋不想多興殺戮，勸說蒙古軍隊早點回去就此作罷最好。
    許誌清聽完郭靖的話後，就看到對麵一陣騷動後，又有人說話。
    和先前的勸降比較，這次就是狠話。
    總結起來，大概就是你們南宋人既然如此的不識相，那就別怪他們大軍無情。
    許誌清等他們說完，就見那些人又回去了。
    他不明所以，郭靖卻是深色凝重道：“他們要發起試探性進攻了！”
    許誌清心想進攻還有試探的嗎？
    然後，他就瞅到蒙古大軍又是一陣調動，然後一對對扛著圓盾的隊伍朝著城牆跑來。
    而來那些圓盾的身後，則是扛梯子的隊伍，他們在圓盾隊伍的掩護下朝著城牆緩慢移動。
    許誌清看到攻來的蒙古軍，他的心莫名的跳了跳。
    就在他想著蒙古軍為何移動那麽緩慢的時候，就見他們進入了弓箭的攻擊範圍。
    他扭頭看向郭靖。
    “不射嗎？”
    “等他們再近十步，弓箭殺傷力才能最大！”
    許誌清一想就明白，極限距離的弓箭，殺傷力的確有一些微弱。
    他見此也是問了出蒙古軍為何移動慢。
    “他們為何移動那麽慢？”
    “一是防備我們弓箭，二則是在攢著力氣！”
    許誌清正在思考郭靖的話，就見蒙古軍又前進了數十步。
    郭靖那邊直接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城牆上無數枚弓箭朝著下方的蒙古軍射去。
    同一時間，本來還移動緩慢的蒙古大軍，猛的提起速度快速朝著城牆奔來。
    許誌清看到這明白了郭靖先前說的攢著力氣。
    那扛著梯子的蒙古兵，跑的賊快，機會也就是五輪射箭，也就跑到了城牆下。
    一架架梯子被搭了上來。
    好巧不巧，許誌清前麵就搭了一架梯子。
    許誌清看著砸在牆上發出沉重聲音的梯子，他下意識走上前雙手放到梯子上，他想要推出去。
    郭靖看到後，卻是笑笑也沒提請。
    其他士兵還有一些人看道許誌清的動作後，他們郭靖沒開口，也是沒說話。
    許誌清不明所以，他一推梯子，臉色瞬間變了。
    這梯子太沉，他一推之下，梯子連晃動都不晃動。
    他鬆開手後，就聽到郭靖給他解說。
    “許兄弟，你沒有經曆過攻城守城，你不清楚，這種攻城梯製造的非常重，就是防止守城的人把它推下來！”
    “我先前沒有勸阻你，也是讓你體驗一下！”
    郭靖說完，走到許誌清跟前，然後內力運轉下猛然一發力，一掌拍掉了梯子露頭的部分！
    在許誌清不解的目光中，就見打掉梯子一部分的郭靖雙手抓緊梯子，大喝一聲後就是朝旁邊一推。
    高大沉重的梯子，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許誌清看完滿腦懵，先前不還說梯子推不下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