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屈辱的魔教聖姑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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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厚的內勁。
躺椅上,風清揚眼眸微微睜開,整個人也是慢慢坐起。
反而許誌清依舊懶洋洋的躺著,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
“茶杯,一兩一個!”
他出口的話,卻很市儈。
老者眼睛眯起,盯著紋絲不動的許誌清,他臉上陡然展開笑容:“許兄弟好定力!”
他說著手一翻,便掏出一錠銀子。
“這是一錠銀子,不知道許兄弟接不接的下!”
老者說著便朝許誌清扔去。
普普通通的銀子,卻爆發出音嘯。
許誌清眼皮連眨都沒有眨,隨手一抓就把銀錢抓到手裏。
“多了!”
他說著,隨手一捏,便把銀子捏成了一大一小。
許誌清留下小的,一抬手把大的還了回去。
老者看到許誌清兩指分銀,他神情微緊,就在他本意許誌清想采用同樣的方式還回來時。
卻見隻瞧見許誌清輕飄飄的把銀子拋給了他。
老者愕然的接過銀子。
他剛想把銀子揣進兜裏,卻聽到嘭一聲,他手中的銀子炸裂開來。
老者手掌一陣劇痛,他抬起左手。
上麵的皮膚被銀子崩裂,血液橫流,甚是恐怖。
相比較恐怖的手掌,讓他更心驚的是這人的內勁,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藏進銀子中。
“好手段!”
老者麵對崩裂的手掌,他麵皮都不帶抽一下,隨即銀子混著血液全都被他放進了兜裏。
他身邊那鬥笠人,看到這一幕後,握著茶杯的手也是一緊。
不過當鬥笠人看到叔叔的處理方式後,她握著茶杯的手又鬆了開。
“見笑了!”
許誌清卻沒有自傲的模樣,他依舊是如先前那般懶洋洋的躺著。
“這位前輩還有那位姑娘,晴天白日的有開著的大門你們不走,反而上了許某的屋頂,不知道所謂何由?”
老者、鬥笠人聽到許誌清淡淡的問話,兩人身形巍然不動。
老者發話。
“嗬嗬,向某想要見識一番敢於挑釁神教威名的存在,所以就走了一下房頂!”
“卻沒想到,向某無意中聽到了,許兄弟和這位老前輩議論神教中人!”
許誌清聽到這人話,他輕輕一笑。
“隨意言談罷了,這位兄台不用放在心上!”
“此言差異!”
這人卻是搖搖頭:“向某對許兄弟口中一人特別感興趣!不知許兄弟,能否詳細說說?”
許誌清聞言換了個姿勢躺著。
“說吧,對誰感興趣?我要知道的話,看心情告訴你!”
老者對許誌清的話也不動怒。
“向某想知道許兄弟口中所說的,神教的上任教主被東方不敗關押在一處地方!不知此言可當真?”
許誌清哈哈一笑。
“當真又如何?不當真又如何?反正江湖中很久沒有他的蹤跡了,何必在意這些!”
他一說這些,反而讓老者和那鬥笠人神情都有些緊張。
老者氣態卻也穩得住。
“許兄弟,向某隻是想知道是真還是假?傳言那任教主死在了東方不敗的手中!”
許誌清嘿然一笑:“你打聽這個,你又姓向,莫非是向問天向左使?”
他一眼道破老者身份,讓老者麵容微變。
隨即老者承認了自個的身份。
他站起身拱拱手道:“許兄弟恐怕早就認出在下了吧?在下正是向問天!”
他說著,神態恭敬道:“向某求許兄弟能實言相告,任我行教主的消息!”
許誌清瞥了向問天一眼,對向問天這個人他頗為讚賞,不說別的,單單是忠心就值得一交。
想到這,許誌清淡淡道:“任我行他確實沒死,確實被東方不敗給關押了!”
“關押在哪?”
“一個讓人很難找到的地牢裏麵!”
向問天聞言拱手道:“多謝許兄弟相告!”
許誌清擺擺手:“不用客氣,反正不過一個消息而已!你怎麽不問他被關押在哪?”
向問天卻是沉聲道:“許兄弟若是告訴向某,今後若有用得著向某的地方,向某必定肝腦塗地,以死相報!”
“我不告訴你!”
向問天身邊的鬥笠人胸口一氣,就要站起身。
向問天卻是先一步攔下了她。
“不知許兄弟可有什麽條件?”
“我不缺武功,不缺銀錢,不缺人手,你覺得我需要什麽?”
“這……”
向問天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就在他為難時,許誌清突然開口道:“其實我也有一個條件,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告訴你任我行被關在哪裏!”
向問天還沒開口,鬥笠人卻是再次開口。
“什麽條件?”
“很簡單的,想辦法讓福威鏢局成為江湖中第一鏢局,力壓少林,蓋過武當,勝過東方不敗,敗盡天下門派!”
“你……”
鬥笠人再也忍不住,氣的直接站起了身。
“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許誌清冷眼看著鬥笠人。
“先弄清因果關係,不是我為難你們,而是你們來找我為難!”
“你……”
鬥笠人怒不可遏。
“你可知道我是誰?”
許誌清淡淡道:“向問天相陪,聖姑任盈盈?”
任盈盈錯愕,隨即更加氣惱:“你知道還敢這樣對我?”
“哈?隔壁福威鏢局門口還掛著你們魔教的幾個人呢?我為何不敢如此對你?”
“你不怕我滅掉你們福威鏢局滿門?”
許誌清聞言卻是掏了掏耳朵。
“你們魔教能不能換個新的方式威脅人,動不動就滅人滿門?”
他瞥了一眼任盈盈:“你口氣倒是不小,哪怕任我行重新出來,他也不敢在我麵前說滅我滿門!”
任盈盈天大的火氣,在聽到父親的名字之後,卻是全都化作了虛無。
“你到底想要什麽條件才能告訴我父親在哪?要是先前那個條件,那就沒得談了!”
許誌清瞥了一眼任盈盈。
“你覺得什麽條件?”
任盈盈想了想,開口道:“你告訴我我父親被關押在哪,這次我放過你們福威鏢局!”
許誌清笑了。
“要不咱們較量過之後再談?”
任盈盈剛要說好,向問天卻先一步道:“許兄弟,你隻要提出的條件莪們能辦到,我們一定不含糊,而且這次我們還會讓神教的人都撤出福州城!”
任盈盈聞言,心中氣惱,卻沒有再開口。
許誌清聞言陷入沉思,對他來說打架之類的沒什麽意義。
不如想想,如何能對福威鏢局的發展有幫助!
想到這裏,許誌清瞥了一眼任盈盈,發現任盈盈還在帶著兜裏。
他輕嗬一聲:“聖姑,你這樣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對咱的談判有些不尊重?”
一旁的風清揚聽到許誌清這話,橫掃了一眼許誌清那易容後的麵容。
這小兄弟……
當真有趣呐!
向問天聞言看向任盈盈。
“聖姑!”
任盈盈抬起手阻止了向問天後麵的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接拿下了頭上鬥笠。
一席宛如瀑布般的黑發頓時垂落而下,修長的脖頸上是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容。
用國色天香來形容,都難以足夠。
許誌清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不錯,和珊兒的美各有千秋!”
站在許誌清身後的嶽靈珊,聽到這話不慢的撅了噘嘴。
什麽叫和她的美各有千秋。
嶽靈珊想著,突然想到這妖人是覺得她美哎。
她又滿意的笑了。
不過沒人注意到嶽靈珊眼中的笑意。
任盈盈摘下鬥笠之後,雙眸瞪著許誌清咬牙切齒道:“這樣行了吧?”
許誌清笑嗬嗬。
“態度態度,你這是上門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哪個人看到你這樣的人態度能願意答應幫你?”
任盈盈聞言秒切換成笑嫣嫣的模樣,聲音嬌聲嬌氣:“許大哥,現在可以了嗎?”
許誌清滿意點點頭:“嗯,對味了!”
任盈盈款款走到許誌清身邊,她腰肢一擺把嶽靈珊擠到一旁,隨後伸出柔夷放在許誌肩膀上安捏著。
她一邊輕輕按捏許誌清的肩膀,一遍柔聲道:“許大哥,你舒服嗎?”
許誌清閉上雙眸,旁若無人的享受著任盈盈的按摩。
“舒服!”
“許大哥你隻要告訴我,我父親他被關押在哪裏,我天天給你按摩好不好?”
“好啊!他就關押在……再用點力!”
任盈盈本來都期待聽到答案了,聽許誌清轉了話題,她眼中露出殺意。
不過想到父親,她隻好又加重了力道。
“這樣行嗎?”
“嗯,還行!”
一旁的風清揚麵容古怪的看著許誌清,不過想到這小兄弟玩世不恭的處事態度,他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嶽靈珊,她看著許誌清臉上那享受的表情,她心裏很是委屈。
向問天看著任教主的女兒,這樣伺候人。
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任盈盈強望著享受她服務的許誌清,她心中怒意蹭蹭蹭直長。
為了父親的消息,她必須忍住。
任盈盈又給許誌清按摩了一會兒,才又柔聲道:“許大哥呀,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許誌清歪著頭傳出了鼾聲。
任盈盈看到假寐的許誌清,她頓時有些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啊……什麽!”
許誌清裝作才醒的模樣。
任盈盈終於忍不下去了。
“你……姓許的,你到底怎麽樣才能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
“哈哈,聖姑,做人呢,不能太著急!”
許誌清伸手掃落任盈盈放在雙肩的柔夷,他坐直了身體然後看著任盈盈。
任盈盈聞言盯著許誌清卻不言不語。
“算了,免費告訴你吧!”
任盈盈、向問天聞言,認真傾聽。
“你父親他被關押在西湖地下,也就是西湖旁的梅莊,那地方有東方不敗的人看守著!”
站在一旁的向問天聽到這話,他眯起了眼睛,腦海中閃過四個人。
他當然知道梅莊。
聽到父親下落的任盈盈,也知道梅莊。
“梅莊四友!他們該死!”
她想到那四位曾經還是父親的下屬。
沒想到,所謂的隱居梅莊,竟然是為了看押父親。
向問天思慮片刻,他認真看向許誌清。
“許兄弟,你所言屬實?”
“騙你們做什麽?閑著沒事讓你們去找梅莊四友的麻煩?”
許誌清說完瞥了一眼向問天。
“你武功的確不錯,可要是想從那梅莊四友的手中救出任我行,恐怕還是有些困難吧?”
“再說,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你們確定那四人不會殺死任我行,或者通知東方不敗?”
向問天見許誌清如此說,他衝許誌清抱拳感謝道:“多謝許兄弟相告!這次福威鏢局的事情,我們就算了!”
他說完看向任盈盈。
“聖姑,我們走!”
他準備調查一番後,若是情況屬實,他再想辦法。
任盈盈走到向問天身邊,她看了一眼許誌清。
“希望你沒有騙我!”
“騙你?”
許誌清嗤然道:“你們有什麽值得我騙的?莫非真的以為你們過來,就能滅了我福威鏢局不成?”
他說完霍然起身,身形一動,伸出雙手分別抓向向問天和任我行。
向問天和任盈盈見此,兩人神情一變,隨即腳下移動想要避開許誌清。
卻還是晚了。
許誌清眨眼間就來到他們麵前,不等兩人避開,就一手捏住一人脖子。
他把兩人高高舉起。
“你們是不是太高看你們自己,高看你們魔教的那些人了?”
許誌清說著,見兩人逐漸喘不過氣,他一甩手把兩人丟到一旁。
身影一閃,他又回到了躺椅上恢複成了先前懶洋洋的模樣。
“你們兩人想要離開福州城沒問題,可你們想好怎麽像東方不敗交代了嗎?”
“現在掌管教派的可是大總管楊蓮亭,他排除異己,任何不聽話的人都會被殺死!”
“你們確定這次回去,給給他交代!”
他的一番話說完,向問天和任盈盈兩人也喘息著恢複過來。
兩人望著躺在椅子上的許誌清,目光帶有驚駭。
剛剛這人要是想殺他們,在捏住他們脖子的時候就能一下子捏碎他們的喉嚨。
沒想到這人卻是放過了他們。
兩人聽到許誌清的話,卻也判斷出許誌清對他們或許沒有什麽惡意。
“多謝手下留情!”
向問天恢複後,衝許誌清又拱拱手。
剛剛那一下,他真的以為自個就要死在這裏了。
許誌清卻是擺手。
“不用謝我,我之所以留下你們性命,那是因為你們可能對我還有用!”
向問天和任盈盈帶人聞言,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如何。
合著他們還有用。
向問天更是心中一動。
“許兄弟,你是想對付東方不敗?”
如果這位要是對付東方不敗,他們豈不是有機會聯合這人?
“並不是!”
許誌清的回答令向問天愕然。
向問天實在想不出來,他對眼前人能有什麽用?
他和任盈盈最優勢的地方,不過是對教派地形之類的最為了解。
這人不對付東方不敗,那想要做什麽?
“不用猜測那麽多,我想要的就很簡單,那就是讓聖姑手下的那些三教九流,以後多多照顧福威鏢局各路鏢師的生意!”
“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聖姑的恩惠,聖姑的話想必他們會聽得!”
向問天聽到這,一臉的不相信。
就這?
任盈盈也是不相信,這人武功那麽厲害,誰敢主動撞上來找死?
“別不信,我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人!”
許誌清說完輕輕一笑,他目光放到任盈盈的身上。
“哦,對了,等你們驗證完任我行是否被關押再梅莊後,到時再求上門來的話,到時可能需要新的條件了!”
任盈盈看到許誌清的目光,她毫不畏懼的挺了挺胸脯。
“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那一切都好說!”
許誌清掃了一眼任盈盈高隆的地方,他嗬嗬道:“但願如此!”
他說完這些,對向問天和任盈盈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至於如何給東方不敗或者楊蓮亭交代,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管!”
“對了,福威鏢局綁著的那幾個衝我們動手的人,把他們的屍體帶走吧!”
向問天和任盈盈聽到許誌清的話,臉色一變。
許誌清卻不理會兩人表情,他吹了聲口哨。
隨著他這聲口哨,端坐在福威鏢局椅子上的林平之霍然睜開雙眸。
他讓曲非煙閉上雙眸,隨後他站起身後抽出手中長劍。
來助拳的以及暗中偷看的一些江湖客,他們看到這一幕,皆是不理解的看著林平之。
就在他們好奇林平之想要做什麽的時候,就見林平之提劍走到那七人身邊。
他掃了昏迷的七人一眼,朗聲道:“你們魔教的人,恐怕不敢來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一程吧!”
林平之言語作罷,一劍出。
在那些江湖客的驚駭目光中,就見林平之一劍化作七劍,直接就抹了綁在柱子上的那七個魔教門人的脖子。
林平之做完這一幕,他衝著助拳的人拱手道:“多謝諸位前來助拳,晚輩剛剛得到家師的消息,魔教的人不敢再來犯!”
他說完指著死掉的七具屍體,冷聲道:“若再有來犯者,下場猶如這七人!”
聲音轟鳴,猶如雷霆滾滾。
圍觀的江湖客此時早已經呆了。
這福威鏢局也太威了吧!
魔教的人竟然退了?
不對,魔教的人竟然來過?
莫非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福威鏢局的人和魔教的人交過手?
院子裏的許誌清,他也聽到自家徒弟的話。
他對林平之微微滿意,對想要害死自己的敵人不留手。
這不是殘忍,而是仁慈。
對家人、朋友的仁慈。
他輕輕一笑,隨即看向向問天和任盈盈。
“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