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的位置和功力一並給你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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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真教,許誌清!”
    許誌清認認真真的回答了東方不敗。
    他望著女子般的東方不敗,扭頭看了一眼躲在亭子底下的楊蓮亭。
    “你若帶著他離開日月神教,從今後不再踏出江湖,我可以放你們離去!”
    東方不敗聞言,還在思考全真教是哪個門派的她,則是笑出聲來。
    他哈哈笑了許久,最終收斂笑意,輕聲道:“你比任我行還要自大!還讓我離開日月神教,不再踏足江湖?”
    許誌清聞言,幽幽道:“現在的你應該不貪戀權利吧,相比較這些,你不應該是和那楊蓮亭長相廝守才對嘛?”
    “你想想,你們建立一處莊園,每日遊山玩水,尋歡作樂,豈不是比守在這黑木崖上麵要好?”
    東方不敗神情一怔,眼中透露出無限暢想。
    也就這時,亭子下的楊蓮亭尖叫道:“不敗,別聽他的,他是在欺騙你!”
    他不想失去權利,不想失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這種權利。
    他嚐過了這種滋味之後,再也不想過著卑躬屈膝的生活。
    東方不敗回過神來,她望著許誌清:“還真的差點被你騙了呢?我現在的日子就挺好,何必要換一種呢?”
    許誌清緩緩搖頭。
    “殺你非我本意,我來黑木崖,也隻是因為你家那位大管家,做事實在太過於無情!”
    福威鏢局的分局並不是不想開在日月神教地盤,而是開了卻被日月神教的人給打砸了。
    許誌清又忙著別的事情,暫且就把這一塊擱置。
    正好碰到任我行邀請,又沒有別的事情羈絆,正好就來走上一遭。
    一切都沒有算計,一切都是剛剛好。
    東方不敗倒是不關心楊蓮亭,反而很是維護楊蓮亭。
    “他做的無情,那應該是你們的逼迫惹的他不開心了,隻要他開心了,我都可以殺了那皇帝讓他來做!”
    東方不敗那話語,讓亭子下的楊蓮亭有些心動。
    許誌清輕笑:當皇帝?皇帝都是三宮六院的哦,好多個女人環繞,你確定你要讓他當皇帝!”
    東方不敗話語止住,她扭頭看向楊蓮亭。
    “蓮弟,咱還是帶日月神教的總管吧!”
    楊蓮亭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相比較日月神教總管這個位置,他更想當的當然是皇帝。
    可那姓許的一句話,卻讓東方不敗打消了這個主意。
    楊蓮亭想著,他目光痛恨的望著許誌清。
    他痛恨許誌清為什麽胡言亂語。
    “不敗,殺了他!”
    許誌清看到楊蓮亭那仇視的目光,他嘴角露出一抹譏諷:“靠男色上位的家夥,空長了一副皮囊!”
    他這話卻是惹惱了東方不敗。
    “不準這樣說我蓮弟!”
    尖叫一聲的東方不敗,手一揮,數道光芒猶如流星一般劃向許誌清。
    星光點點,甚是迷人。
    許誌清看的清楚,那是什麽星光,那是一根根閃爍著光芒的銀針。
    他看的清楚,手下動作也不慢。
    雙手連連彈出,無形的劍氣快速被他射出。
    飛來的十幾道銀針,還在半路,就被劍氣打爛。
    東方不敗臉上閃過驚容。
    “你這是什麽功夫?”
    “天下第一劍,六脈神劍!”
    剛剛趕來的風清揚,聽到這話,他很想不服氣。
    可想想許誌清手中的六脈神劍,他哪怕是用獨孤九劍也破解不了。
    他覺得不是他劍法原因,是他境界不夠。
    要是獨孤求敗在,必然能夠打敗這小子。
    風清揚想這些時,並沒察覺到他心中已經下意識的認為他輸一籌。
    “聞所未聞!”
    東方不敗雙目閃過狐疑,天下間有名的武功,他都知道,甚至都打過主意。
    這六脈神劍是什麽劍法?
    他正想著,許誌清卻是輕輕一彈。
    兩道劍氣射向東方不敗。
    一直注意著許誌清的東方不敗,在許誌清有動作的時候,就心有警覺。
    果然,隨著許誌清那指頭的指向,他察覺到兩道破人的勁力讓他眉心直跳,不避開就死!
    他當即移動身形,換了個位置。
    他剛離開,劍氣射在他身後,褐色石牆瞬間被打穿。
    許誌清對東方不敗能躲開他的六脈神劍,並沒有感到驚奇。
    他打出劍氣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堂堂正正的讓東方不敗看見。
    他等東方不敗躲開,才又開口道:“你現在帶著楊蓮亭離開的話,我說的話還算數!”
    東方不敗聞言卻展顏一笑:“許兄,這種言論就不要再談了,蓮弟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如果離去的話,他恐怕不會快活!”
    他說著深情望著楊蓮亭:“也正是因為知道你如此,我才願意把教主的權利放給你,任憑你怎麽折騰神教我都無所謂,隻要你心裏有著我!”
    哪怕是曲意奉承的楊蓮亭,在聽到東方不敗這樣的一番話後,也是不由的生出一抹感動。
    他望著東方不敗,最終柔聲道:“不敗,我心裏一直有你!”
    他說著,厲色望著許誌清和任我行。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繼續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東方不敗聽到這話,她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欣慰,蓮弟還是愛她的。
    許誌清看到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楊蓮亭。
    “若有一天,東方不敗快死了,你願意為了她死嗎?”
    楊蓮亭聞言,望了一眼東方不敗,哼聲道:“當然願意!”
    那邊東方不敗眼中透露出無限的柔情。
    “若是有這樣的一天,我也願意!”
    任我行聽得不耐煩。
    “許兄弟,和他們囉嗦什麽,我們一起聯手拿下他!”
    任我行嘴裏這麽說著,卻是不打算多出力。
    先前許誌清的那六脈神劍,他也是看到了。
    那劍法完全能夠克製他的吸星。
    根本不會給他接觸的機會!
    任我行想著,眼中閃爍著光芒。
    如果這一次,能夠把許誌清也拿下就好了。
    要是能一口氣把兩人的功力都吸了,他頃刻間就會成為天下第一!
    任我行想到這裏,衝許誌清道:“許兄弟,咱們一起上!”
    他說著,卻是率先動手,雙手成虎爪,抓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見任我行過來,她本想閃開,但是想到先前許誌清那吳興無影無蹤的六脈神劍,她貼身上去和任莪行纏鬥在一起。
    兩人功力全出,一掌、一腳,很輕巧的就把花草樹木打的踹的炸開。
    任我行武功大開大合,每一招都充滿了龍象之力,哪怕是東方不敗也不想挨上一下。
    東方不敗身影縹緲如影如幻,像貼在任我行身邊的風。
    任我行無論怎麽出招,都是緊緊擦著東方不敗的衣袍而過。
    任我行看起來打的似乎很憋屈,然而他麵容上卻是沉著沒有任何的表情。
    數十招後,任我行衝還在看戲的許誌清道:“許兄弟,還不過來搭一把手!”
    許誌清聽到任我行的求助,他叫了一聲來了。
    人便動了。
    任我行看到許誌清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住眼中的笑意。
    許誌清手中劍晃動無聲,一招一式都沒有任何精妙。
    偏偏就是如此,卻每一招都提前出現在東方不敗下一步。
    幾招之後,就讓東方不敗的鮮紅長裙變得破破爛爛,一些白嫩的肌膚也是露出。
    任我行心中訝然。
    這姓許的劍法有些過於恐怖了。
    他想到這,稍微放鬆了一下對東方不敗的壓製。
    他一如此,東方不敗立即抓住機會想要纏住許誌清。
    她揮動衣袍,衣袍下數十枚銀針順勢打出。
    點點寒光,令人防不勝防。
    任我行見此,口中叫了一聲小心,人卻是拉開距離,先是避開。
    許誌清輕笑著,腳踩逍遙步,晃動間脫離了銀針攢射的範圍。
    兩人剛避開,那點點寒光卻是再次射向他們。
    許誌清瞥見寒光後麵的絲絲銀線,是東方不敗在操縱。
    他也是幹脆,手中秋水劍一挽,把身前銀針納入進來。
    隨即畫了一個圈,輕輕一挑,射過來的銀針全都被他挑在一起。
    他稍微一劃拉,銀線都脫離了東方不敗的控製。
    另一邊的任我行沒有躲,直接用出吸星把那些銀針主動吸到手中,然後再猛地朝東方不敗打出。
    想要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東方不敗卻是嬌笑一聲,那些射過去的寒光,被她長裙一籠,全都沒了蹤跡。
    不僅如此,身子起落間,數枚銀針朝著許誌清飛來。
    銀針的速度早就超過了普通人目光極限,哪怕是任我行看都隻能看個勉強。
    那些極快的銀針,在許誌清的麵前,卻是緩慢到極致。
    論玩針,他當年可是玉蜂針出身。
    許誌清輕飄飄收攏了那些銀針,隨即學著任我行朝東方不敗打出!
    銀針以更快的速度飛回。
    東方不敗臉色微變,她想要避開,一道寒芒卻是鎖住他的退路。
    是許誌清,提前鎖定了東方不敗的退路。
    東方不敗這一猶豫,銀針刺入她的身體。
    悶聲一聲的東方不敗,連連後退,退回到了亭子下麵。
    許誌清緊追上去,準備了結東方不敗。
    “許兄弟,我來助你!”
    任我行卻也是闖了進來,他到了許誌清的身邊。
    當他湊到許誌清身邊時,左邊的手掌猛然抓住了許誌清的胳膊。
    許誌清‘愕然’。
    “任教主,你做什麽?”
    任我行卻是獰笑。
    “許兄弟,你活著我心難安呀!”
    “吸星!”
    他玄功運轉,想要把許誌清的內力全都吸過來。
    然而數息後,任我行的麵色卻是變了。
    他發現許誌清體內的那些內力,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潭,動都不動。
    “吸星!”
    他不死心,還繼續嚐試。
    卻還是沒用。
    任我行恐懼了。
    他鬆開許誌清的手想要逃離。
    “想走?”
    許誌清卻是反手一抓按住了任我行,不等任我行做其他動作,一伸手點住了任我行的穴位。
    就在他和任我行動手的時候,抓住機會的東方不敗,帶著楊蓮亭想要逃走。
    許誌清定下任我行,看到即將逃出庭院的東方不敗和楊蓮亭,他單手一甩用出六脈神劍。
    他也沒看六脈神劍射的哪,卻聽到了東方不敗的呼叫。
    “蓮弟小心!”
    許誌清扭頭看去,卻見東方不敗抓住楊蓮亭把楊蓮亭護在身後,幫楊蓮亭擋住了那一劍。
    六脈神劍打住東方不敗,飛在半空的東方不敗帶著楊蓮亭噗通一聲摔倒了地上。
    跌倒在地上的東方不敗,明明自己收了重傷,卻還是在關心楊蓮亭。
    “蓮弟,你沒事吧!”
    被她護著的楊蓮亭,此時卻是滿臉的驚恐。
    他本以為東方不敗出手能解決一切,結果不是那姓許的對手。
    眼看著東方不敗帶他逃走,結果又被那姓許的給攔下!
    楊蓮亭想到性命不保,他一把推開東方不敗,連滾帶爬的來到許誌清腳下。
    他砰砰砰的衝著許誌清磕起了頭。
    “許前輩啊,小人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錯了!”
    “還請許前輩能夠饒小人一命!”
    許誌清看著破了膽子的楊蓮亭,他一腳把楊蓮亭踹到一邊去。
    這樣的人,他看著倒胃口。
    他踹走楊蓮亭,卻見東方不敗卻一點點爬到楊蓮亭的跟前。
    “滾,滾,你滾啊!”
    “誰讓你衝那許前輩動手的啊!”
    “你不動手,許前輩能打殺我們嗎?”
    楊蓮亭衝著東方不敗又大又罵,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幹幹淨淨。
    卻看東方不敗,神情怔怔的望著楊蓮亭,臉上露出一抹死氣。
    就此時,她手中多了一把劍。
    “人啊,多為酒色所傷,沒想到你沒了是非根也能被色所傷!”
    東方不敗手中的劍,是許誌清塞過去的。
    許誌清說著拍了怕東方不敗的手。
    “給他個痛快吧!”
    楊蓮亭這才反應過來。
    “不要殺我,不敗,我……我是你的蓮弟,我是愛你的!我的心裏都是你……”
    嗤!
    一柄長劍貫穿兩個人的胸口。
    楊蓮亭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東方不敗。
    他想說話,嘴裏卻是湧出一股鮮血,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東方不敗艱難的扭頭看向許誌清,她咧嘴想要笑,最終卻無力的垂下頭。
    許誌清歎息一聲。
    他沒想到東方不敗,要與楊蓮亭死在一起。
    不懂。
    他完全不懂。
    一旁觀看著的風清揚卻是歎息一聲。
    “若他真的是個女人就好了!”
    許誌清看著從外觀看,還是先前行為動作都是女人的東方不敗,他淡淡道:“她就是女人,隻不過是長成了男人的樣子而已!”
    他不知道葵花寶典有什麽魔力,竟然讓一個男人逐漸變成了女人。
    連行為上都是。
    許誌清說完把劍從東方不敗的胸前拔出來。
    他扭頭衝站在不遠處的向問天道:“等後麵把他們兩人合葬了吧!”
    向問天看了看被定住的任我行,他嘴巴動了動,低頭說了聲:“是!”
    許誌清轉過頭看向任我行。
    任我行忙道:“許兄弟,老哥我先前一時糊塗,你能不能剛過我,我保證,今後絕對以你馬首是瞻!”
    許誌清聞言笑笑卻是不搭理任我行,而是衝著一處喊道:“聖姑!”
    隨著他的話,四道身影落下。
    為首的是任盈盈,任盈盈的身邊是曲非煙和林平之以及嶽靈珊。
    任我行,向問天看到任盈盈幾人出現,兩人有些發懵。
    她們幾人不是待在山下的嗎?
    可惜沒有人給他們解釋。
    “你決定好了嗎?”
    聽到許誌清問話的任盈盈,看了一眼她的老爹,低下頭道:“小女子曾經就說過,許大哥救出我爹之後,我就跟隨在你身邊!”
    “今後神教上下,自當以公子為尊!”
    向問天還在發懵。
    任我行卻是明白了。
    “許兄弟,你想要做什麽?”
    許誌清看向任我行,他輕笑道:“當然是讓任教主把位置傳給聖姑了!”
    任我行眼眸陰沉,隨後他想到了什麽麵容又綻開笑容。
    “許兄弟,我既然想讓我傳位置給我女兒你早說,盈盈是我的女兒,哪怕你不說我今後也會把位置中交到我女兒的手中!”
    許誌清嗤笑道:“就你這麽能玩,日月神教落在你的手裏,今後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還想傳給她?”
    “不過既然你答應傳給你女兒,那我就不用花費口舌多勸說你了!”
    任我行連連點頭:“許兄弟你不用勸我,我當然願意傳!”
    他說著衝向問天大聲吩咐道:“向左使,從今以後,盈盈就是我們日月神教新一任的教主!”
    向問天聞言微怔,隨即鄭重的朝著任盈盈跪下。
    “向問天參見我教教主!”
    任盈盈受了一禮。
    任我行看到這之後,他衝許誌清笑著道:“許兄弟,這樣可以了吧?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先!”
    許誌清看著獨自在笑的任我行,他輕聲道:“任教主,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說!”
    任我行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許兄弟,什麽話,你但說無妨!”
    “我想說的是,我想讓你傳授的除了位置之外,還有一身內力!”
    “內力?”
    任我行瞪大了雙眸。
    “你是想讓我傳授內力給我女兒?我……我倒是答應,可這怎麽可能?我也不會這種武功?”
    “我要是會這種武功,豈不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許誌清輕輕一笑:“很巧合不是,我會!”
    任我行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