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安置劍晨及與無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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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醫藥堂的路上,聶風等人望著眉頭緊鎖的師父。

    從總堂住所離開之後,師父的眉頭就緊鎖著沒有舒展。

    幾人見此,連大氣都不敢喘。

    聶風等人的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他們是不是犯了什麽錯,惹得師父不愉快了!

    然而令人幾人不知道的是,許誌清眉頭緊鎖並非是因為幾人,而是他的武功。

    他在思索的是武功境界。

    尤其是雄霸提到的無名,無名的武功有多高?

    應該算是風雲中的天花板之一,前提是無名一直維持著天劍狀態。

    天劍,是無名的一種狀態,無天無地無我無欲。

    隻有保持著這種境界的無名,才處於無敵的狀態。

    包括他,都不會是這種狀態下無名的對手!

    可是這種狀態並非是想保持就保持的。

    比如複仇之心,一旦心中生出了這個心思,天劍的狀態就會被打破,就不能從境界上秒殺對方。

    許誌清不知道天劍的境界到底如何,但是他現在快要觸摸到了天人境界。

    每個人對武功境界的領悟都有所不同,他若是進入天人境界,哪怕無名進入了天劍狀態,他同樣能把對方拉下來比武功招式。

    許誌清思考著這些,也是在思考最後一步,天人的境界該怎麽突破。

    對於幾名弟子此時的想法,他還真的沒有關心。

    幾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醫藥堂。

    來到醫藥堂,許誌清恍然回過神來。

    “你們帶著劍晨進去吧,給劍晨拿點藥,收拾一個院子出來給他住!”

    許誌清吩咐完斷浪,就讓幾人進醫藥堂。

    “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出去走走!”

    長久地閉關,讓他距離天人的境界就差最後的一步。

    許誌清懶得回醫藥堂,準備出城轉轉。

    許誌清吩咐完幾人,他也不看幾人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醫藥堂。

    斷浪、聶風幾人麵麵相覷,他們現在哪裏還不明白,師父應該是有著他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因為他們的事情才眉頭緊鎖。

    “師父他沒事吧?”

    幾人有些擔心的望著師父離去的方向。

    “不管如何,我們隻有努力練功,才能不會辜負師傅!”

    幾人想著,把劍晨給扶進了醫藥堂。

    “這幫少年……”

    在聶風幾人扶著劍晨進入了醫藥堂之後,無名的麵容出現在一角落。

    他望著那幾名少年時,心裏感到了一種悸動。

    這幾名少年,將來必然會成為絕世高手。

    他不懂,這種悸動從何而來,但是他覺得那幾名少年成為絕世高手的想法,卻是堅定不移。

    無名感慨一番後,他目光望向了許誌清先前離開的方向。

    他麵色猶豫一下,最終腳步跟了上去。

    既然他入了神州門,見了門主,那就應該去拜見一下。

    對於神州門,無名覺得這門派挺不錯的。

    對他們這些人,沒有太大的強求之處,唯一要求就是莫要作惡便是。i.

    其餘的都沒有,神州門也沒有別的門派那般有任務。

    所以今天見到了神州門的門主,他總該要去拜見一下,畢竟神州門對他幫助多次。

    此時的許誌清,順著天下會總壇的山道,緩緩的朝山下走去。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僅僅單純的去散步。

    這狀態的許誌清,就像是觸摸到最後一步天門狀態的許誌清,他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裏走。

    所以幹脆,他就不要方向,漫步隨意去走即可。

    他也不需要方向。

    另外在這個世界,他也不需要擔心停留太長時間,壽命不走導致自身死亡。

    反正隻要他脫離了這方世界,身體狀態就會回歸最初。

    武功和境界則是會保留!

    許誌清漫無目的走著,心中也沒有去思考任何東西,就是單純望望天上流動的雲朵,地上忙碌的螞蟻。

    如此走著的許誌清,不知怎麽來到了一片湖水邊。

    他看到湖中央有一個亭子,下意識就走了過去。

    來到亭子,蘇逸站在了亭子,也就站在了湖水中的中央。

    耳邊傳來了悅耳的二胡聲。

    許誌清扭頭看去,發現在湖岸邊,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在彈奏二胡。

    許誌清聽著二胡的曲調,他默默收斂起心神,緩緩閉上了眼睛。

    聽,就要用耳朵去感受!

    不要用眼睛去看,不要用腦子去思考,單純的去聽,去享受!

    許誌清聽著耳邊環繞的二胡聲,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天空中。

    他聽到了風,‘看到了雲,‘摸到了雨……他明明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人卻感受到了天地萬物。

    湖岸邊,拉著二胡的無名,他目光望著亭子裏站著的神州門門主,眼中露出一抹驚訝。

    因為他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風‘雲‘雨‘花‘蟲‘鳥……這神奇的景象,讓他有些不能理解。

    無名心中生出驚歎,整個人淡然的氣質隨即消失不見,人更是退出了天劍的狀態。

    天劍狀態退出後,無名望著亭子中的許誌清,他繼續彈奏著二胡。

    他心中沒有去再驚訝什麽,而是去思考對方修煉的武功是什麽,是什麽樣的境界,讓對方展現出來了那麽與眾不同。

    亭子下,許誌清緩緩睜開眼睛,一抹深沉的氣勢從他身上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像是一抹吹動的清風,一朵流動著的白雲。

    整個人與天地、與自然,就像是融為了一體那般。

    彈奏二胡的無名,他望著亭子裏的許誌清,總感覺看到對方,就像是看到了天地自然一樣。

    對方站在那裏,卻像是清風似得要隨風而去。

    他凝目去看,對方卻又沒有離去,而是淡然的站在那裏。

    二胡聲停了,許誌清從這種狀態脫離出來。

    他望著湖岸邊的無名,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剛剛,他看到了一把劍,一把靜靜立在那裏的劍。

    劍應該鋒利、應該輕靈、應該飄忽等等!

    每一把劍,應該隻能對應一種才是。

    可是他卻從這把劍上,看到了多種融合。

    或厚重、或輕靈,不拘泥於一種形式,明明是一把劍,卻蘊含著萬千劍種。

    劍立於那!

    不動則已,一動可落萬物。

    許誌清再細細去看,劍消失不見,一個拉著二胡的頭發花白的男子靜靜地坐在那裏。

    他不用問,無名不用答,兩人卻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

    無名拉完一曲二胡,也沒有再和許誌清交談的意思,轉身就離去。

    他從許誌清的身上,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切。

    對方身與自然和諧。

    這種人,不是壞人。

    沒有勝負之心,沒有爭鬥之心,唯有的就是自然之心。

    亭子下,許誌清望著無名離去的背影,他細細品味著先前的感悟。.Ь.

    他是自然,是天地,是萬物,也是他!

    他融於自然,合於天地,察覺風起,感知雲動……他不用去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知道,剛剛的她進入了短暫的天人境界。

    僅僅隻是片刻的感悟,卻是讓他有了新的體驗。

    那天人的境界,他感覺進入了很久很久,其實隻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

    如今那種感覺過去,許誌清又做回了他。

    不過,有了領悟的他,再想摸索回那種境界,也不過是時間和狀態的問題。

    有著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和無名不同,無名的天劍狀態,需要保持在無欲無我才行。

    他卻不需要如此。

    他隻需要走進那種狀態,或平靜、或暴怒,都不會影響他。

    反而無名不同,無名一旦起了情緒變化,就會退出那種狀態。

    比如他不能有複仇的興情緒,不能有勝負的心思……或者這也是為什麽無名帶著二胡肆意灑脫的模樣。

    不是他想這樣,而是不這樣他就進不了天劍狀態。

    去殺破軍的無名,就沒有境界上的優勢。

    若是和別人比拚武功,試探招式,他隨時就能進入天劍狀態。

    “當真是意外之喜!”

    許誌清以為他還要許久才能觸摸到這個境界,沒想到這一次和無名見麵,竟然就觸摸到了天人境界。

    他對天人境界也有著一些了解。

    天在前,人在後,無我唯天!

    許誌清認真感悟著境界,他體內的太玄經循不息,體內的真氣一股股的衝刷著他的身體經脈。

    他的體質已經非常強悍了,在太玄經的衝刷下,竟然又變得精煉幾分。

    除此之外,隱隱間,太玄經和周遭天地萬物的氣息有所牽連。

    但是這種牽連卻非常的淡,根本令人難以察覺。

    許誌清並沒有刻意去追尋,既然已經觸摸到了一次,下一次還會遠嗎?

    山門小鎮近山,它的東邊是一處延綿不斷的群山。

    群山山高陡峭,山上無植,人跡罕至,野獸不臨。

    山的那邊鏈接著大海。

    風卷起的海浪,重重的拍打著這邊陡峭的山崖,似乎這樣能夠把山崖給拍打開,讓其讓個位置,別阻攔它的流動。

    海浪拍打的一處山崖上,有著一處門戶,門戶隱蔽難劍,望去那門戶海閃爍光芒,像是一塊寒冰。

    寒冰是一座門,這地方正是被帝釋天有方術隱藏起來的天門門戶。

    在此時,

    天門內,

    一個房間中。

    一身材苗條、凹凸有致的白裙女子,顰眉微皺,她的額尖有著一層層密密的細汗。

    女子明眸緊張,一動不動的盯著落下的銀針。

    她的手指輕輕撚動著手裏細長越有十厘米的銀針,銀針閃爍著寒芒一點一點的插進她手下的皮肉中。

    一根銀針輕輕的穿透了她正治療的一男子大臂、小臂、手掌……

    沒多久,男子的四肢全都被銀針貫穿。

    房間裏站著的其餘人,望著這一幕,唯一的感覺就是心裏有些發木。

    他們都被女子給用銀針紮過,每個人都體會到了那種被銀針紮時的酸爽。

    一根短短的銀針都讓他們酸爽的不敢動彈。

    此時床上躺著的受傷嚴重的男子,渾身上下都被銀針貫穿,有的銀針長如手臂,實在令人可怖!

    房間裏的人,看著女子那緩慢落針的那一步,他們大氣都不敢喘,為空驚擾了到了女子。

    他們能看出來,女子落針時也是消耗了非常多的精力。

    不然的話,女子的額頭上也不會布滿一層層的汗水。

    許久許久之後,女子把最後一根銀針插入男子的體內,她終於長舒一口氣。

    “許久沒有動手了,手都有些生疏了,這個男子也真夠幸運的,他這麽嚴重的傷,換了旁人還真的救不過來!”

    女子的話,帶有一種傲氣。

    這是出於對自己醫術的自信。

    房間裏的人,他們也是讚同的點點頭,互相之間也是虛了口氣。

    尤其是,他們聽女子說好久沒有動手了。

    顯然哪個受傷的男子,的確是足夠的幸運。

    不然還真的可能被人給用銀針活生生的紮死!

    “行了,我先休息休息,等半個時辰後,我再給他把針給拔了!”

    “銀針被拔了之後,就不用這樣全部下針了!”

    女子說完,緩緩的離開了房間。

    女子離開房間後,來到一處布滿了鮮花的院落。

    天門中,到處都是千年玄冰。

    可以說寒氣逼人,想要在這裏存活的植物都要有很強很強的耐寒性。

    這一院落的鮮花,是她花費了非常非常大的精力才培養出來的。

    女子輕嗅著花香,然後來到一處小亭子。

    亭子下有著石凳,女子坐在石凳子上,緩緩的調息著自身的真氣。

    就在女子調息真氣的時候,一男子緩緩走向她。

    女子沒有睜開眼睛,似乎也感知到了那個人。

    “不要踩到了我的鮮花,不然我拿你做花肥!”

    她的一句話,讓男子停了下來。

    “駱仙,怒風雷的任務失敗了,而且還暴露了咱們天門的消息!”

    “哦?他出手,任務還會失敗?”

    女子名叫駱仙,是帝釋天的入門弟子,也是天門中的神母。

    目前天門中的所有大權。

    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除了武功之外,最為厲害的就是一身化腐朽為神奇的醫術。

    駱仙聽到來人說怒風雷的任務失敗了,她挺驚詫的。

    “等他回來之後,讓他來見我!”

    “是!”

    男子說完,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就說吧?”

    “咱們師傅他……”

    “閉嘴!師傅豈能是你我可議論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