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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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宴舟明顯很不服氣。
    憑什麽楚傾叫紀清敘都叫得這麽親昵,叫自己卻顯得那麽生分。
    楚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忍著笑故意說道:“那我該怎麽稱呼你?舟舟嗎?”
    紀宴舟:“……”
    一旁的舟舟聽到楚傾在喊它,汪了一聲,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就朝著楚傾跑去。
    楚傾笑眯眯地揉了揉它的耳朵。
    紀宴舟有些鬱悶,自從知道楚傾跟他是兩情相悅之後,他整個人都是膨脹的。
    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楚傾也喜歡他。
    “那你想讓我怎麽稱呼你?”
    紀宴舟心裏想著兩個字,嘴上卻不敢說出口,幹咳一聲矜持道:“你來決定。”
    楚傾想了想,“我上次聽到黎北哥叫你‘宴舟’,我也這樣叫你吧?”
    她一直覺得紀宴舟的名很好聽。
    紀宴舟有點不滿意,但是轉念一想,總比以前那個生疏的稱呼好一些。
    於是他淡然地點了點頭。
    反正遲早還會改。
    ……
    上次紀宴舟喝醉了,楚傾送他回家的時候沒來得及觀察一下四周。
    略微一看就能發現紀宴舟的潔癖果真體現在了生活的方方麵麵。
    四周纖塵不染,入眼的地板和櫃子都非常幹淨,幾乎連狗毛都看不見。
    掃地機器人一直運作著,勤勤懇懇地在已經很幹淨的地板上繼續打掃。
    所有的東西都歸放得整整齊齊,絲毫不見雜亂。
    楚傾不由感歎道:“紀……宴舟。”
    一開口就差點忘了改掉稱呼的事,隻叫他的名讓楚傾覺得有些不適應。
    她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舟舟不會掉毛嗎?”
    紀宴舟看了正乖乖趴在楚傾腳邊的金毛一眼,眉心微皺,嫌棄道:“不僅會掉毛,而且有時候很嚴重,就像個行走的蒲公英。”
    楚傾被他生動的形容給逗樂了,“聽說春秋正是換毛季,掉毛很正常。”
    紀宴舟知道她在疑惑什麽,“每天我出門之後就會有保潔上門幫忙打掃,我回家後也會幫舟舟梳理毛發,所以家裏看起來比較幹淨。”
    楚傾很佩服他這麽有耐心,毛球在換毛季的時候掉毛也非常嚴重,但是她沒有精力經常幫它梳理。
    楚傾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幾口,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你剛開始隻準備在江寰雲璟住一段時間,現在不準備搬了嗎?舟舟肯定更適應更大的空間。”
    紀宴舟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隻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透露著一個信息:你說呢?
    楚傾差點被牛奶嗆到,不自在地移開眼。
    紀宴舟:“剛開始確實隻是個巧合,我也沒想到隨便給你分配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他眼眸微眯,發自內心地說道:“這個巧合挺好的,我不準備搬了。”
    楚傾瞥向他,“那你準備一直住在這裏嗎?”
    紀宴舟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以後我會重新置辦一套你喜歡的房產,然後我們可以一起搬過去。”
    “空間要大,方便我們養舟舟和毛球,裝修可以按照你的審美設計。”
    這些話換個男人來說像極了畫大餅,而紀宴舟最不缺的就是錢,他是有認真地規劃過自己和楚傾的未來。
    楚傾眼睫一顫,她和紀宴舟確認關係之後遲早會走到同居這一步,隻是沒想到紀宴舟這麽早就在計劃了。
    她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澀,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像是在掩飾著什麽。
    紀宴舟知道現在討論這些有點太早了,也沒想得到楚傾的回應,沉默了幾秒,便準備轉移話題。
    “好。”
    楚傾的聲音很低,輕飄飄地傳入紀宴舟耳朵裏,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什麽?”紀宴舟的表情有些空白。
    楚傾幹咳一聲,紅著臉說道:“等我轉型之後,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但是最好離公司近一點,隱秘性好一點,免得被狗仔天天蹲。”
    紀宴舟一臉淡定地點了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知道了,等你轉型之後再定,我不急。”
    嘴上說著不急,其實紀宴舟都快要急死了,被她的話刺激得恨不得現在就去看房子。
    剛才紀宴舟正準備告訴楚傾一件很重要的事,被這一茬給打斷,他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撿回了話題。
    “我已經找到能夠讓藍頌年坐牢的證據了,隻是可能判不了多久,律師推測量刑是一年。”
    楚傾微微睜大眼,“是關於衛莞的事嗎?”
    她還記得紀宴舟說過,衛莞在跳樓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藍頌年,而且衛莞還被藍頌年包養過。
    難不成是找到了證據能夠證明藍頌年與衛莞的死有牽扯?
    紀宴舟搖了搖頭,深邃黑沉的眼眸中仿佛隔著一層雲霧,讓人無法洞悉他的想法。
    “衛莞的事如果真能查出來,遭殃的可不止是藍頌年了,藍祈年應該也參與其中。”
    “很可惜,衛莞的死不管怎麽查也查不到太多的信息,早已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若是能找到衛莞的死與他們有關的證據,不僅會掀起輿論風暴,藍河也勢必會完蛋。
    楚傾喃喃道:“這麽說藍頌年做過不少不該做的事……”
    紀宴舟淡淡道:“不然也不會被我這麽輕鬆地抓住把柄,藍祈年給他收拾過許多爛攤子。”
    楚傾抬眼問道:“他對付我的手段是不是用來對付過別人?”
    藍頌年明顯不像是個初犯,不知道有多少女星受過他的荼毒。
    紀宴舟不想把這些齷齪事說給她聽,但是見她猜出來了,隻好嗯了一聲。
    “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來指證他,畢竟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再站出來對她們也是二次傷害。”
    “所以目前能找到的證據隻夠判他一年。”
    楚傾抿了抿唇,看向紀宴舟,“一年也行,先讓他進去吧,待在外麵也是禍害。”
    紀宴舟失笑道:“你說得對。”
    “不過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他臉上的笑意一斂,微微垂眸看著楚傾,“是許寧奕教唆藍祈年對你下手的,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