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零工,零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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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曆了麵具暗號事件後,你意識到係統的翻譯功能在特殊情況下,可以成為你的金手指。
    因為不管一段文字的表麵意思是什麽,其中混雜了多少幹擾信息,係統翻譯給你的,隻會是這段文字真正想要傳達的內容。
    這種金手指在動不動就需要解密的柯學世界裏,無疑是非常有價值的。
    但是你也發現,係統隻會對你尚未掌握的語言提供翻譯,對於已經掌握的語言,中文自不必說,就連你並不精通的英文,係統也是不提供翻譯的,遇到不認識的英文單詞隻能自力更生查字典。
    按這種規律,如果你想保住看穿暗號的金手指,就要維持自己對日語一竅不通的狀態。
    這是何等的生草啊!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你算是親身體會了。
    總之,先試試假裝啞巴去打零工吧。
    蒼天保佑!希望能碰到願意聘用你的好心老板。
    說幹就幹。
    你先找了監視你的兩位警員,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們,你知道他們在監視你,你也願意配合,但是你新文打算寫一個貧窮的啞巴主角,為了更好地塑造人物,你準備假裝啞巴去打工取材,希望他在監視你的時候注意分寸,不要打擾你的取材大業。
    然後你開始滿大街亂逛,靠著織田作之助的實時人工翻譯,找到了一家櫥窗上貼有招聘啟事的甜品店。
    甜品店對你來說簡直是打工的首選,因為甜品店服務員並不需要與顧客有太多交流,比較適合身為“啞巴”的你,而且餐飲類店鋪一般都會提供免費的工作餐,可以省掉飯錢,最重要的是……你饞他們的鍋。
    甜品店的服務員和廚師並不像餐館那樣界限分明,你或許有機會在下班時間蹭店裏的鍋來練習烹飪技能。
    你用預裝了翻譯軟件的手機打字跟甜品店老板交流,並以適當降薪為條件讓老板錄用了你。
    現在時間是下午3點,老板提出讓你試工半天看看情況,你答應了。
    開始試工後,監視你的警員立馬以顧客身份坐進了店裏,點了一杯水果茶慢慢喝著,在他之後又有顧客陸續進來,你雖然在聆聽顧客要求的時候經常雙目無神(聽不懂日語),但在顧客說完後還是能迅速作出正確的應對(織田作之助給出了翻譯),所以總體工作得還算順利。
    直到你接待完某個顧客,正低頭整理零錢的時候,你突然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兩杯美式咖啡。”
    ——不是中文,也沒有織田作之助的翻譯,你卻直接聽懂了。
    你心頭一緊,這個聲音……雖然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但卻讓你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你強行定了定神,也不敢做深呼吸之類的可疑動作,隻是反複告誡自己要冷靜,然後像最普通的服務員那樣抬起頭,對新來的顧客露出一個標準的營業微笑,同時指了指收銀機的屏幕,示意對方,兩杯美式的總價是700円。
    在抬頭的瞬間,你看到了對方的臉。
    草!
    是琴酒!
    身旁還跟著伏特加!
    琴酒的目光在掠過你的臉時,有短暫的停頓,差點沒把你嚇死。
    好在他的停頓也隻有那麽一瞬,之後便低下頭,從錢包裏抽出了1000円的鈔票遞給你。
    黑衣組織的扛把子,反派大佬,應該很有錢吧,接下來他會不會對你說“不用找了”呢?你忍不住發散思維。
    果然,下一秒,琴酒開口了:
    “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金發黑皮的服務員?”
    沉浸在“不用找了”幻想中的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趕忙搖頭。
    “是‘沒有’還是‘不知道’?”琴酒又問。
    你比了個“二”的手勢。
    琴酒似乎低低“嘁”了一聲,沒再說話,皺著眉離開櫃台,在店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旁的伏特加卻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朝你伸出手:“找零,快點。”
    你:……
    你挪著步子來到咖啡機前,一邊製作琴酒的兩杯美式,一邊努力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通過剛才琴酒的反應,你大致能確定[路人卡]的buff對他是有效的,他並沒有認出你,接下來你隻需要在送咖啡的時候注意調整步態,不要讓他有機會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
    所以沒事兒的,冷靜,冷靜!!你提醒自己。
    餘光瞥到琴酒正在座位上打電話,但似乎沒打通,表情逐漸變得煩躁,看起來比他麵無表情的時候還要恐怖幾分。
    啊這。
    你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又出現了裂痕。
    真,真的要過去送咖啡嗎?
    正猶豫間,店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不好意思今天路上有點堵,來晚了……誒?似乎有新人啊,你是老板剛招的店員嗎?”清朗的男聲隨著腳步聲一同傳入你耳中,並且被你直接聽懂了。
    你抬頭,看到一位金發黑皮的青年疾步而來,很自然地掀開通道擋板進入前台,徑直走到牆邊,從掛鉤上取了一條圍裙戴上。
    又是個動漫角色嗎?
    你努力在自己少得可憐的動漫記憶裏搜刮了半天,沒能找到對應的角色信息。
    不對,這個外貌特征……剛才琴酒問過的!
    這人也跟黑衣組織有關嗎?
    你強忍著心中的忐忑,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朝新來的金發黑皮青年點了點頭,作為剛才那句“你是老板剛招的店員嗎?”的回答,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擺擺手。
    青年會意,也對你微笑了下,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安室透,也是這裏的店員,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恰在此時,伴隨著“叮”的一聲輕響,咖啡機“製作完成”的指示燈亮了,見到琴酒之後就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你嚇得打了個激靈。
    “哪桌的咖啡?我去送吧。”安室透主動攬活。
    你對此簡直求之不得,趕忙指向琴酒的座位。
    安室透點點頭,端起咖啡托盤走了過去。
    “需要我過去聽聽他們說了什麽嗎?”織田作之助問你。
    “嗯,辛苦你了。”
    共享視野,開啟。
    “你來幹什麽?”安室透把咖啡依次放在琴酒和伏特加麵前的桌上,借著動作的掩護,低聲問道。
    琴酒卻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對加利安諾了解多少?”
    “恐怕不會比你多。”安室透笑了笑,說道。
    同樣是微笑,這個笑容卻沒有剛才在櫃台跟你打招呼時的開朗陽光,看起來陰惻惻的,甚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boss讓我們配合他的工作,他卻連麵都不肯露啊。”
    “但我昨天收到了他的郵件。”琴酒說,“加利安諾說,他今天會來看現場。”
    下一秒,“轟”地一聲巨響!
    你驚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琴酒桌邊落地窗正對著的那棟大樓某層,透出了爆炸的火光和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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