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京城第一‘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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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塵理解柳娉婷的難處,在這古代,女子不孕是大事,將麵臨著隨時可能被丈夫休妻。
    “你最近怎麽樣?”
    “還好,吃了你開的藥,身體倒是有所改善,不過,我這個月葵水好像遲了幾日還未來。”
    柳娉婷早就不抱多大希望,所以葵水未如期而至也不甚在意。
    “我幫你把把脈吧。”
    說起來柳娉婷和她夫君吃藥也有段時間了,不會是有了吧?
    “怎麽樣?”
    見葉傾塵皺眉,柳娉婷從一開始的希望頓時失落許多。
    葉傾塵未應答,又把手放在她肚子上,隨即笑了笑。
    “這下我要恭喜你了。”
    “我……我真的懷孕了?”
    柳娉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太過激動,聲音不免大了些。
    四周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她剛剛的話。
    “而且還是雙胎呦。”
    葉傾塵故意拉長了語調,挑釁地看著秦瑩瑩。
    “老天爺!我竟然真的懷孕了,傾塵,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
    不然她為什麽一見葉傾塵就懷上了?
    柳娉婷這會兒激動地都快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一會兒,柳娉婷的夫君秦俊傑聞聲立刻趕了過來,對葉傾塵是千恩萬謝,立刻帶著柳娉婷就回府報喜去了。
    臨走還說一定要給葉傾塵贈‘送子觀音’的錦旗。
    剛剛和秦瑩瑩一起的一群人還笑話柳娉婷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現在竟然傳出懷了雙胞胎,頓時都沒了聲音。
    柳娉婷一走,葉傾塵一個人便去了那些文人吟詩作對討論學問的地方。
    葉傾塵一眼就看到了葉沉魚果真也在。
    “傾塵,這邊。”
    慕容澤見葉傾塵進來,連忙叫她。
    聽到葉傾塵的名字,葉沉魚也抬頭望了過來,眼裏盡是怒火。
    在玄醫閣竟然被葉傾塵當成青樓女子,葉沉魚這口氣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一個草包竟然來雅集盛會這種地方,她絕不能錯過這麽好的羞辱葉傾塵的機會。
    “呦,這不是戰王妃嘛,你也來參加雅集盛會啊?妹妹還真是榮幸,竟然有機會一睹戰王妃的風采。”
    經過葉沉魚這麽一說,葉傾塵要是不參與,豈不是明擺著當著眾人的麵承認自己是草包?
    “你認真的?確定不會後悔?”
    葉傾塵看著葉沉魚輕笑,眼神裏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
    比吟詩作對,葉傾塵或許可能真的沒有這些古人在行。
    但她的腦袋裏可裝著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更何況她還有小度。
    她還真想見識見識,誰的大腦能比得過人工智能?
    葉沉魚看著葉傾塵那滿是自信的笑意,一時竟有些怯意。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葉沉魚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自然。能有幸跟戰王妃吟詩作對,是我等之福。難道戰王妃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沒有資格跟你議論學問?”
    葉沉魚這是故意要把她推到風頭浪尖上,惹眾人不喜。
    “一個草包會吟詩作對?”
    “人是變漂亮了,腦子還能變聰明了?”
    “反正我是不信。”
    一群追捧葉沉魚的世家公子,聽說葉傾塵也要參加,紛紛露出鄙夷的眼神。
    葉沉魚可是他們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學有才學。
    雖然今日一見,雖然他們也被葉傾塵的外貌驚豔到了,但誰不知道葉傾塵就是個草包,哪會什麽吟詩作對。
    她有什麽資格跟葉沉魚比?
    葉沉魚笑了笑,很滿意這些人的做派。
    “你們怎可如此妄議戰王妃?”
    慕容澤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向溫和的他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威嚴,想要維護葉傾塵。
    “三皇子不是說過,在這裏我們可以不分身份地位,暢所欲言?雖然她是戰王妃,但葉沉魚也是我們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我們絕不允許戰王妃如此貶低她。”
    葉傾塵斜了那人一眼,沒想到在這古代竟然也有腦殘粉。
    她說什麽了嗎?
    都是葉沉魚那個綠茶一個人自導自演,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對她亂懟一通。
    究竟有沒有腦子?
    “不就是吟詩作對嗎?那本王妃就成全你們,也好讓某些人好好長長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吟詩作對。”
    柳雲飛見狀,連忙吩咐人繼續。
    “這一局,我們比作詩,一會你們每人麵前會有一幅畫,每一幅畫上都有一種花,你們就根據手中拿到的畫,題詩一首。”
    別人拿到都是牡丹荷花梅花菊花這些,到了葉傾塵這竟然是一株向日葵。
    “妹妹這花還真特殊,有時候這花就好比人,你不得不承認,向日葵跟牡丹那就是雲泥之別。”
    葉沉魚拿著手裏的牡丹,得意至極。
    葉傾塵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提筆在畫上開始題詩。
    “入目無別人,四下皆是你。
    眾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別人還在苦思冥想,葉傾塵已經寫好放下了筆。
    出題的老者乃是一屆大儒鍾離先生,看到葉傾塵竟然如此之快便作好了詩,不由地好奇看了看葉傾塵寫的詩句。
    隻見葉傾塵寫得一手漂亮的行書。
    “妙哉妙哉。戰王妃此詩,以物寫人,意境深遠,用普通的向日葵卻表達出至深至真的情感,實乃佳作。”
    聽到鍾離先生的誇讚,眾人抬頭紛紛吃驚地看向葉傾塵。
    “不會是提前讓人寫好了背下來?”
    “就是就是,誰作詩如此之快,肯定是作弊。”
    眾人一臉不服氣,絕不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草包。
    葉傾塵也不在意,走到剛剛開口說話的兩人麵前。
    她瞟了眼她們的畫,一個是梅花一個是荷花。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緊接著,菊花,蘭花……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
    不過須臾,葉傾塵把那些人手裏的畫都口頭題詩一首。
    而且一首比一首驚豔。
    “好詩好詩……”
    鍾離除了這兩個字,已經找不到什麽詞能誇葉傾塵了。
    最後,葉傾塵走到葉沉魚麵前,見她還未動筆,幽幽開口。
    “妹妹,要不要我也幫幫你?”
    “……”
    葉沉魚此刻的筆都要握斷了。
    聽著葉傾塵一首一首的佳作脫口而出,腦袋裏亂得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什麽京城第一才女,我看是京城第一‘菜’女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