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郭子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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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山峻嶺中,如龍般盤踞著的長城一直延伸到寸草不生的戈壁灘上,長城以外是幹燥無物的戈壁灘,以內是玉門關的屯兵營,高大的城牆之下一些不超過二樓的建築分布在城牆之下,長城之上,依稀的的站著些手持長槍的士兵,不時有隊伍在城牆之上巡邏。
玉門關外,黃沙飛揚,隻見一群人漸漸的出現在視線中,他們相互攙扶著,從外表看去,就像戰敗的逃兵一般,不一會就出現在了城門之下。nt
“開城門,我是熊軍郭將軍的部下黃齊。”隻見一人走上對城上之上的士兵喊到,聲音中帶著疲憊。
“開城門!”高數丈的城門徐徐打開,名黃齊的男子攙著一名士兵對後方的士兵做了個手勢,示意緊跟其後。
“報~”一名士兵走進大堂“報告將軍!左長使黃齊回來了,他有要事稟告!”
大堂之內兩名男子正在商議著事情,約摸三十開頭,聞士兵其言,其中身披黑色鎧甲,頭頂一熊頭鐵盔的男子坦然笑道。
“黃齊這小子終於把貢品給取回來了,速速準備押送長安。”
先前說話的士兵倒是顯得極為不自然,有些膽怯的說道“黃長使並未帶回貢品,而且好像還有兄弟受了傷。”
“什麽?速傳黃齊”熊盔男子有著震驚,難道是被人劫走了,但又有誰敢劫走大唐王朝的貢品呢;那士兵聞言立刻跑出去傳令。
士兵出去不久,黃齊便來到大堂門內,單膝跪地雙手捧拳於額頭前“參見郭將軍,沙坨拒貢,黃齊辦事不利,未能完成將軍交給的任務,還望將軍責罰!”原來這頭頂熊盔的正是劉淳口中所提的郭子儀郭將軍。
聽完黃齊的話,郭子儀手扶案桌,極為疑惑“沙坨拒貢?沙坨可汗可有說明不繳貢的緣由?”這郭子儀顯然如劉淳所述一般,並沒有因為沙坨拒貢而氣憤,而是站在他們的角度替他們考慮。
“他們沒有說明,我們一到沙坨城門口,剛說我們奉命繳貢,便看到一群沙坨兵馬迎麵襲來,還說沙坨不進貢,此事林總督自己清楚。於是我們見情況不對便打算撤離,誰曾想幾個兄弟反應慢就被圍起來了;我等在逃回來的途中還被埋伏,死了幾個弟兄,若不是遇到黑風暴,將敵人打散,我們都沒機會回來報道”黃齊身上的衣物粘滿了沙土,嘴唇上均是幹裂的血痕。
“什麽?沙坨拒貢!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沙坨會拒貢?”郭子儀感到非常的震驚,畢竟沙坨勢力不大,軍隊不多,而且一直以來都依附在大唐的庇護之下,明知道不進貢便是與大唐脫離,居然敢拒貢,而且還殺掉大唐士兵。
沉思了一會,並想不出其原委,看到還跪在地上的黃齊,郭子儀微皺眉“你先回去,帶受傷的兄弟去治傷,好好休息,此事我來處理就好。”
黃齊聞言速速退去,郭子儀轉身問到一旁的年輕貌美的男子“仲武!此事你有何對策?”從郭子儀稱呼可得知這叫仲武之人與其相交甚密。
這名喚仲武之人,一席青衫,麵色溫和,眉宇間透出些許聖賢之息,手握一本兵書,舉止彬彬有禮,聞其言雙手負於身後,望向大堂之外。
“沙坨向來於我朝往來密切,初任可汗也是為我大唐有功,曾與薛仁,薛將軍征討鐵勒立戰功,難道有人從中挑唆,又或有何難之隱,不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說完仲武望向郭子儀,臉上閃出一抹凝重。
“仲武此言有理!不過即有難言之隱,為何不上報朝廷”說到此處,郭子儀停下來望著仲武,兩人異口同聲說出。
“林霄!”
軍營東麵,一座與其它建築不同的樓宇佇立其中,仿若宮殿般華麗,大殿中傳出些許聲音。
“來嘛!將軍,我敬你一杯”一個中年男子身旁縈繞著兩名美女,美女妖嬈的摟抱在男子懷裏,一個為其酙酒,一個為其送果。
“好好好!哈哈我的小美人,來讓本督親一個”醉紅的臉上一副的樣子,男子撫摸著酙酒美人的大腿,眼角閃爍著絲絲貪婪。
突然門外傳來些聲音“林總督可在殿中?麻煩通報一聲就說熊軍郭子儀又要事求見”說話之人正是郭子儀,他與仲武說完話以後,便急匆匆趕到總督府。
“總督他在休息,不便見郭將軍,還請將軍不要為難在下”門口看守的正是林霄的護衛,自然包庇林霄,打算用個理由讓郭子儀回去。
護衛剛說完話,殿內就傳出一聲女人的低吟,郭子儀聽見,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瞪了護衛一眼便一把將門推開。
“郭將軍總督他不便”護衛上前準備攔住郭子儀,裏邊的男子對其說道“小賈,你先出去”隨後對郭子儀吼道“郭將軍好大的膽啊!沒有我的允許總督府都敢闖,一點都不把我這總督放在眼裏。”
郭子儀忍住怒火,恭敬對其抱拳禮道“林總督莫要誤會,在下前來是有要事稟報。”
“有屁快放,別耽誤老子的事,好心情都被你整沒了”眼都沒看向郭子儀,目光一直在身旁兩個美女身上隨口說道。
郭子儀咬牙切齒,拳頭緊緊撰著,關節間穿出哢哢聲“沙坨拒貢,我軍派去的士兵被挾持,還請林總督早做定奪。”
“定奪個屁啊!不繳貢品你就帶兵去征收,再不繳就打,反正就一個沙坨而已”林霄不屑的說道,白了郭子儀一眼,在他眼裏早就看那沙坨不爽了,寄居於大唐的庇護之下,遇到點事就不想繳納貢品,還想望皇上體恤民情。
“你說什麽?你說的是人話嗎?,當初若不是誅邪金山與薛將軍,如今這長城之外還是突厥人的,那會有現在的各地都護府。”林霄的話一下子點燃郭子儀的怒火,顯然已經忍夠了林霄的行為,郭子儀走到林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斥道,嚇得一旁的美女趕緊逃竄,林霄也是嚇得不輕,一句話也沒敢說出來。
此時殿外的護衛聽到喧鬧聲,立即上前將郭子儀圍起來,拔刀對其說道“郭將軍休要為難我等,還是快放開林總督吧!”
林霄見人來護他,一下子長了膽“快給我抓住他,我要將他親手斬了。”
聽到林霄的話,士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沒人敢上前,這林霄在軍中隻是權勢地位高,沒人能真正服他,反而是郭子儀身材魁梧,體魄健壯,相貌秀傑;他不僅武藝高強、兵法嫻熟,而且公正無私,不畏權貴,讓士兵們都很是佩服。
郭子儀看了周圍的士兵一眼,有些不甘的將林霄甩到一旁,手一揮黑色披風悠然飄動,淡然走出大殿。
林霄氣得咬牙切齒,拳頭重重的錘在桌上,大聲吼道“都給我滾!郭子儀,日後定讓你百倍償還,到時候讓你跪著求我。”
士兵們走了出去,輕輕把門帶上。
“子儀兄回來了!林總督怎麽說?”一旁研習兵法的的仲武見郭子儀回來上前問道,不過他看郭子儀一臉生氣的樣子,顯然沒什麽好事。
“林霄那廝根本就沒想管,就知道花天酒地,還說不繳貢就出兵沙坨,我看就是他搞得鬼。要不是怕連累兄弟們剛才就一拳打死那老狗了!”郭子儀走到桌前生氣的說道,端起一碗水一飲而盡。
“那怎麽辦?沙坨我們是不能進去了解情況了。在者說,如果真的是林霄搞的鬼,也不會就此罷手”仲武有些憂慮的望著郭子儀,手中的兵書不停地敲打著手心。
郭子儀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雙臂靠在桌邊上,凝視著桌上的水漬,細細琢磨著“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麽他們會說林霄很清楚,難道說他們不繳貢的原因林霄知道?”
仲武停下手中的書,微微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但這也不至於殺掉我能前去收繳貢品的士兵啊!”
“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了!”郭子儀望向仲武,眼神中飽含堅定,似有種非去不可之意。
仲武聞言起身勸道:“此行不妥,先前的士兵已經被扣留,你要是在出個意外,這數萬熊軍怎麽辦。”
“正因還有士兵被扣留我才非去不可,他們是我的兄弟,我郭子儀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並且也要查明其中的原因。”
“因與大局為重啊!你”仲武顯然不放心郭子儀一人前往沙坨,依然繼續勸阻,不過郭子儀舉手示意“仲武不用在勸吾,我意已決,我走後這兒就交付與你了。”郭子儀說完抱拳請道。
仲武自知無法勸阻,哀歎一聲“哎那君何日啟程。”
“明日辰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