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前往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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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托雷便將行囊整理好,韓楓也早早便起來了,畢竟睡了那麽多天,也是睡夠了!
“韓大人,托雷可否與你一同前往”拖雷一臉懇求之色,微抬著頭望著韓楓。
“你也想去嗎?”韓楓到是有些疑惑。
“我長這麽大還沒出過沙坨,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托雷一臉憨笑,像是個孩子一樣。
韓楓盯著拖雷兩秒,這讓著托雷有些慌張,不過韓楓瞬即一手拍在托雷後腦勺,爽聲笑道“那大人就帶你去看看!”
韓楓本就很喜歡旅遊看風景,這托雷到和他有些相像,反正這次去也沒有什麽危險,帶著他去也也無妨。
收拾好東西,烏恩便前來通知他們出發,這次由烏恩協同韓楓同往,畢竟烏恩比巴圖魯更適合遠行,他的沙鷹軍大部分常居在外,而巴圖魯的沙狼軍得保護沙坨都城,而且巴圖魯上次受的傷還沒痊愈,如今繃帶都還纏在頭上。
剛走出大門,公主便從一旁竄出來狠狠嚇了韓楓,韓楓表麵鎮定,眼神卻被嚇得有些迷離。
“你怎麽穿成這樣?”韓楓望著公主,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頭發也不是原來那般披散在後背,鬢角幾根小辮子也消失不見,隻有一頭長發被束成高馬尾的樣子。
“怎麽?是不是看不出來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大唐國的玉門關”公主甩動著高馬尾長發。
“公主!我們此去路途遙遠,不便帶著你,還是在這裏等我們回來吧!”烏恩首先出言阻止到,畢竟這次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麽事,萬一有危險,公主遭遇不測,他可沒法向可汗交代。
上次的戰鬥若不是韓楓擋住了射向公主的箭,公主恐怕已經遇害了,畢竟公主可沒韓楓那般強悍的生命力。這次若是公主前往,在更不熟悉大唐國境內,他們更難保正公主的安全。
“讓她去吧!”韓楓揮了揮手,低頭輕歎口氣,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法勸回公主,倒不如讓她一同前往,就當是去渡婚前蜜月。並且此次去玉門關,林霄那廝已經交代了,想來現在的玉門關已經是郭子儀說了算,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你帶這麽多東西幹嘛?去去就回。”韓楓看著公主那一包大行李。
“你別管!這是秘密!”公主麵燦如虹眼彎如月,傾笑間十分迷人。
烏恩見韓楓應允倒是很驚訝,不過他對韓楓倒是出了奇的信任,沒在出言勸阻。
公主見韓楓向著自己便得意洋洋,走到韓楓身旁拉著韓楓的手就靠了上去,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韓楓很不適應,畢竟公主大多時候都顯得比較沉穩,如今卻變成這副刁蠻任性的樣子,倒是有一點小女友的感覺了。
解決完當下的事韓楓等人沒在多作停留,駕馬便對著城外奔去。想來也是尷尬,這沙陀是遊牧民族,族中老小都會騎馬,所以沙陀內並無馬車,這讓韓楓很是難堪,他從小就沒騎過馬,見都見的少,隻能和公主同騎一匹馬。
抱著公主纖細的腰肢,韓楓壓製著心裏奇怪的想法,努力克製著讓手不發抖,不過臉卻是紅撲撲的。還好出發前烏恩便讓所有人都戴上麵巾,不然就得讓別人看到他這丟人的樣子了。
一路上駕馬前行,沙塵飛舞,也正是因為烏恩的建議,他們才沒吸入沙塵,不過臉上的的沙子卻是積攢成一層麵膜。
一隊人馬翻越天山,在伊州驛站稍作休息,便已是三日過去。
“韓都尉,再有一日我們便能抵達玉門關了,不過接下來的一段路得小心點,伊州與玉門關之間有一段路比較危險,哪裏有當年開拓安西都護府時殘存的胡人,他們聚集在黑山當馬賊專門截來往的商隊和平民”烏恩整理好物品,將馬從馬廄中牽出,走到韓楓身邊說道。
“馬賊?那大唐禁軍怎麽允許胡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截自己的百姓?這沒人管的嗎?”韓楓聽完很是不解。
“這應該有利益關係,據我的天鷹軍得到的消息,應該是有人從中抽取利益,所以這些胡人在黑山那一帶才敢那麽放肆,而那人應該就是已經身死的林霄”烏恩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韓楓,對於接下來的行程也是頗為擔心,他們這次出行就隻帶了二十餘人,若是真的遇上黑山那群馬賊,怕是有點難對付,畢竟還帶著公主。
“那此行可以繞過嗎?”韓楓對馬賊也是有些了解的,若是錢財好疏通還好,不過如今帶了這麽漂亮一公主,想來是不能用錢財搞定,而且從烏恩的話中也可以了解到,這夥馬賊至少也是百人以上,他們這點人就算在驍勇善戰也抵不過狡猾的馬賊。
“黑山西邊有一城名為雅滿蘇,哪裏是商人必經的地方,也有商人長居於此,不過聽說稅賦極高。但來往的商人為求庇護也不在乎那點稅!”
“這黑山馬賊為什麽不去劫雅滿蘇,難道那雅滿蘇有軍隊駐紮?”韓楓很是好奇,為什麽這黑山馬賊不敢來劫這雅滿蘇城。
“那倒沒有,隻因為城主是一絕世高手,如若想滅那馬賊,也是輕而易舉,隻不過是想借用馬賊收取來往商人的庇護費而已”烏恩笑笑說道。
“原來也是一丘之貉,那我們要去雅滿蘇嗎?”韓楓嘴角扯了扯,心中暗想真就蛇鼠一窩唄。
烏恩點了點頭,不過如今他們也隻能這麽走,畢竟帶了公主,得以最保險的方式前進。
待得所有人都集合,一隊人馬又再次上路,穿過荒蕪的沙漠戈壁,行過險要的山穀。半日行程終於一座小城映入眼簾,小城坐落在荒地之上顯得格外淒涼,若不是還有人進出,都以為是一座廢棄的城鎮,在城中零星點綴著幾顆胡楊,和杏樹。
韓楓等人走到城門口,雖然小城有些簡陋,不過這小城卻還建起了城牆,城牆不算哦太高,不過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倒是獨具一格。
城門口兩人懶散的靠著城牆,有些困倦的低著頭,其中一人看到韓楓等人,用刀鞘敲了敲同伴,另一人打了個哈欠走上前來,用刀鞘指著韓楓等人問道。
“從哪裏來?做什麽的?”
“我們是伊州的商戶,準備前往瓜州辦事,還請通稟一聲”烏恩向前一步,對二人抱了一拳借此偷偷塞了些銀兩給二人。
二人收過銀兩咳嗽了幾聲,對著後方把手的人擺了擺手,暗示通行,臨行對著烏恩說道:“一會去城主府辦理通行手續,會有人送你們過黑山界!”
“多謝大人!”烏恩倒是挺隨和,立馬和二人打成一片,難怪這次特意派他同往,韓楓在一旁看的一怔一怔的。
眾人牽馬進城,不過剛過門口就被一人攔了下來,先前的兩位士兵也立即彎腰低頭喊道“副城主!”
那位副城主到未理會二人,而是走向烏恩,環視了一周笑道“伊州商人?什麽時候沙陀族也在伊州行商了?我怎麽不知。”
烏恩臉色微變“副城主怎麽認定我們是沙陀之人?”
副城主瞟了一眼烏恩腰間的佩刀“這刀是沙陀族特有的刀,而你腰間的刀至少也是將軍級別才能佩戴。”
“沒錯,我等確實是沙陀族人,怎麽?難道不做我們沙陀族的生意?”被看穿後烏恩到沒有緊張之意,不過對於這副城主卻是留意了一下。
那副城主微笑著搖頭“雖然我們唯利是圖,不過城主交代沙陀族人不能通過,我們也是聽命行事,還請諸位就此離去吧!”
公主準備說些什麽,韓楓將其拉住,對著副城主說道:“既然城主不願做我們的生意,那我等就此離去,便不打擾了!”
韓楓清楚,若是強行闖過隻會得罪那位城主,沒有了城主的庇護也一樣會被黑山馬賊給搶劫,到時候同時得罪兩個勢力可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
副城主望著韓楓,心中若有所思。畢竟韓楓的外貌與沙陀族不相似,地位好像也不低。不知為何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出了城又回到來時的路上,烏恩輕歎口氣,不清楚城主為什麽不待見沙陀之人,不過如今的處境並不樂觀,如若沒有公主同行,遇到馬賊他們還能衝殺出去,雖然也會有犧牲,不過現在隻能期盼不會被馬賊發現。
一行人騎馬行走在沙岩之間,腳下是風化的沙地,而周圍是眾多凸起的沙岩堆。像是淺灘上的礁石一樣。
“大家都注意點周圍,一有發現便保護公主突圍”烏恩向後方的士兵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得擔起保護好公主的責任。
“一會若是不敵,你們便帶著公主先走,我來解決他們,現在我已經知道那股力量的使用之法,雖然還是會陷入狂暴,不過隻要你們不在周圍,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韓楓看出烏恩的擔心,如今也隻有動用他的星隕之力,想來能將檮杌打敗的力量對付一群馬賊,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而且公主出來也是他答應的,這是即將和他成親的人,他更有理由要將其護全。
“這恐怕不妥,這股力量神秘莫測,還不知道有什麽弊端,若是你出了什麽問題我更不好向可汗交代”烏恩想起韓楓每次施展神力都會陷入虛弱,若是正巧被地方支援的人給抓了,可汗和郭子儀那兒都不好交代,並且韓楓馬上就要與公主成親了,韓楓若是出事,最難過的莫過於公主了。
“沒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活著,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還是先把現在的事處理好!”韓楓笑著拍了拍胸口,對於自己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烏恩沒有再回話,隻好微笑輕輕搖頭繼續前行。
大概又駛了半個時辰,先前矮小的沙岩變為高數丈的小沙岩山,馬也稍顯疲憊,速度減緩了不少,就在韓等人警惕之時傳來嗚嗚嗚的吆喝聲。
“是馬賊!快跑”真是怕啥來啥,烏恩對於這馬賊還是有些了解,一聽便知道是馬賊。
馬賊出現便會伴隨著著嗚嗚的吆喝聲,讓得來往的商人直接嚇軟腿,感受著絕望,他們就喜歡這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