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人心太叵測,終究是自己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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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邊的案子不再需要翻出來查,嶽東便準備回西南報個道,然後轉身回漓城吃老爹做的飯,順便跟老爹嶽天南商議商議,讓老爹放句話,把三奶奶接回家。
    雖然嶽東經常“坑爹”,但是該尊重的時候還是很尊重,嶽家雖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是一些老傳統還是傳承了下來。
    遠的不說,三奶奶嶽三姑,因為太爺爺的一句話,便遠離家鄉五十年,哪怕心中如何思念家鄉,也不敢私自回鄉半步。
    嶽家人,長幼有序,家規頗嚴。
    傳承到嶽天南這一代,雖然有些“大權旁落”,但那也是嶽東跟自己老爹的獨特的相處方式而已。
    嶽東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準備親自去找華天陽道個別,還沒等他走出辦公室,迎頭便碰上了急匆匆走過來的林夕萌。
    她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進門便將門反手關上。
    嶽東心道,這小倉鼠想幹嘛呢?
    “嶽科長,這案子你怎麽不查了呢?我剛把我家林老頭所有的資料都給偷了出來,你扭頭就說這案子沒有問題,這是不是過分了?”
    這會,林夕萌說話又急又快,火力全開。
    嶽東無奈。
    “我看過卷宗,的確屬於玩脫了而死。”
    “這個不用你強調,我也知道,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死跟別人無關。”
    “那你要怎麽證明他的死跟別人有關?是去查他瀏覽的帶色小網站?又或者是查他一起玩特殊小遊戲的群體?”
    麵對林夕萌的逼問,嶽東直接反過來問道。
    嶽東這一連串的反問,直接讓林夕萌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氣呼呼的掏出一包辣條,摘下口罩開始對付。
    這次嶽東看清楚了,她是從白大褂裏麵拿出來的。
    此前的兩次,嶽東差點就以為林醫跟他一樣有乾坤戒。
    幹掉一包辣條後,林夕萌氣呼呼的往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然後道:“柳老頭,我就說你白忙活,你跟林老頭就是不信,白折騰了十年,還把自己給折騰死了,你活該不?”
    說著說著,林夕萌的大眼中有淚花閃爍。
    這姑娘,看著咋咋呼呼的,實際上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姑娘。
    嶽東道:“楊隊長在嗎?我去找她有點事。”
    “她,不在辦公室就在辦案,女瘋子一個。”
    嶽東有些好奇的看著林夕萌,然後小聲問道:“林醫,你平常當著他們的麵也這麽數落他們嗎?”
    林夕萌白了嶽東一眼,隨即道:“你當我傻?在他們麵前我可乖了,人畜無害小白兔,這樣才能騙零食。”
    嶽東:“……”
    果然,社會太複雜,人心太叵測,終究是自己單純了。
    “你這人不好玩,我去幹活去了,拜拜,柳老頭,一起拜拜!”
    說完,林夕萌扭頭就走。
    看著她高挑的背影,嶽東無奈搖頭,女法醫這個群體,惹不起惹不起。
    他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去找楊懷璽。
    渝市的天,熱的批爆,辦公樓下的香樟樹上,夏蟬賣力的嘶吼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燥熱平息下去。
    嶽東走到楊懷璽的辦公室前,門是關上的,他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人回應。
    就在這時,一名路過的治安員看到嶽東,便問道:“找楊隊?”
    “嗯!”
    “楊隊去治安所了,聽說有人報案,說自己的姐姐已經幾天聯係不上了,他們懷疑自己的姐姐出了事情。”
    來的真不巧,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大事,就單純的道個別而已。
    自己直接去找華天陽說一聲,嶽東轉身下了樓。
    樓下,烈日灼灼,陽光已經成了白赤色,就這天氣,地麵溫度都能烤串咯。
    嶽東暗暗咋舌,若不是自己修煉有成,這種溫度指定有些扛不住。
    渝市火城之稱,真非浪得虛名。
    車就停在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嶽東走了過去,將四道車門都打開來。
    三奶奶這車壓根就沒怎麽開過,跟新車相差無幾,打開後,裏麵一股子真皮、橡膠、塑料等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嶽東沒敢第一時間坐進去,哪怕他寒暑不侵,也不懼哪點小毒,但是吧鼻子遭罪,他在香樟樹下點了根煙,等車裏麵的氣味排出去。
    這時,一輛治安車停在了他的旁邊,楊懷璽跟華天陽走下了車。
    “嶽科長,老遠便看見你在這,準備出去?”華天陽笑著迎了上來,嶽東看了看楊懷璽,順手將手中的煙按滅。
    “這不剛準備去華局長你那,對了華局,既然那起案子不查了,那我就準備先回西南咯。”
    嶽東將手中的煙頭順手一彈,煙頭準確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中,誰知道下一秒,華天陽順手又遞了一根煙過來。
    一旁的楊懷璽笑道:“你們抽,不是室內沒事。”
    華天陽用兩根熏的發黃的手指夾著煙,對嶽東道:“就準備回去?不等等你同學的消息?”
    ,好家夥,差點把老曹的事給忘了。
    一旁的楊懷璽笑著接過話茬道:“估計是嶽科長手中沒案子覺得無聊,巧了,我這剛有一樁案子,走,去我辦公室說。”
    嶽東:“……”
    他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但是自己又拿不出證據!
    三人一同去了楊懷璽的辦公室,分開坐下後,楊懷璽從手中的文件夾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剛去了趟轄區的天聞治安所,哪裏有人報失蹤案,她說自己的姐姐已經有三天聯係不上了,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電話打不通,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哎嘿,又是失蹤案,嶽東現在是一聽失蹤案就不由自主的往命案上想。
    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參與的案子時留下的後遺症。
    楊懷璽繼續道:“失蹤人叫馬麗娟,女,40歲,在渝市一家酒店當服務員,失蹤前,她曾答應自己的孩子去參加家長會,但是到了家長會那天,孩子打電話給她時,卻被拒接。”
    “拒接後,馬麗娟還回了一條信息,說自己有急事,讓孩子去找他爸參加家長會。”
    “聽到這裏一切看似很正常,暫時沒空,讓父親去參加家長會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偏偏就是這一條回複,讓馬麗娟的家人起了疑惑。”
    “因為,馬麗娟的丈夫從來就不會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而且,她丈夫所在的工地並不在渝市,而是在川蜀那邊。”
    嶽東皺眉,好家夥,估計自己的感覺成真了,這應該就是一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