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佳佳被抓(求訂閱和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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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地牢內,一排排鐵籠擺在裏麵,每個鐵籠內都關著兩到三人不等,那些人無不是雙眼呆滯,衣不蔽體,一個個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
    四周陰冷潮濕,隻偶爾能聽到老鼠爬過發出嘰嘰嘰嘰的聲音。
    一男人看著從自己眼前跑過去的老鼠,迅速出手將其抓住。
    蠻力扯斷老鼠的脖子,看到有血液流出,忙張嘴湊過去接住。
    咕嚕嚕幾口吸幹血,連鼠皮也不剝,直接往嘴裏塞。
    其餘原本木訥著臉的人看見,皆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那姓林的小子又讓他跑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及近的傳來。
    鐵籠裏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皆恢複了空洞的模樣,或躺或坐一動不動。
    “是,是小的辦事不利。”
    另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這時兩人已走到在了鐵籠麵前。
    第一道說話的聲音不是曹縣令是誰,至於第二個,赫然就是鬥場的馮管事。
    “哼。”曹縣令冷哼一聲“不急,沒了這丫頭,抓那小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完曹縣令環顧了一圈,問“人呢?”
    馮管事身後的一黑衣人立馬站出來,垂首答道“我們擔心讓她逃了,關在了最裏麵,請跟我來。”
    黑衣人說完走在前麵帶路,走到最裏麵,跟別的鐵籠不同,這個明顯是剛加的。
    比別的厚了不少不說,裏麵也隻關了一人。
    沈易佳軟軟的躺在籠子裏,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曹縣令冷笑一聲“賤人,膽敢對我兒動手,你可想過有這一天?”
    沈易佳眨了眨眼,看著曹縣令嘴角的痦子,暗道是殺了兒子來了老子。
    都不用懷疑了,肯定是親生的無疑,都一樣醜,看了一眼她便扭開頭不再看,辣眼睛。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慢慢恢複力氣,應該是靈液體質的原因,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她好了,錘爆這些人的狗頭。
    曹縣令看她都這時候了還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又想起兒子的死。
    惡狠狠道“把她給我弄出來,狠狠的打,留一口氣再跟著其他人一起送走。”
    “大人不妥!”馮管事急忙攔住。
    “嗯?”曹縣令眯眼看向他,說來他兒子在馮管事的地界出事,他還沒懲罰他,現在都敢忤逆他的話了。
    馮管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彎腰解釋道“這女子邪乎得狠,咱們用的藥常人一沾即倒。
    可我聽咱們的人說,這人硬是撐了有一刻鍾才倒下,還殺了我們五六號人。
    我這是怕把她弄出來有個什麽意外……”
    越說馮管事聲音越低,生怕曹縣令將氣往他身上撒。
    當他知道少爺死的時候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就擔心曹縣令讓他陪葬,沒看到跟著少爺一同來清平鎮的幾十號人都是如此命運嗎?
    幸好曹縣令許是覺得他還有點用,並未把賬算他頭上。
    而曹縣令也確實看到他就來氣,憤憤的踹了他一腳,怒道“你說我養著你有何用?這不能那也不能,可我不折磨她一頓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折磨人的方法那麽多,也不一定要把人弄出來啊……”馮管事壓低聲音說完。
    曹縣令陰冷一笑,拍了拍馮管事的臉“就這麽辦,給我做的好了,我就對你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是。”馮管事忙點頭哈腰。
    一隻老鼠從曹縣令腳下竄過去,他嫌惡的皺了皺眉,抬腳往外走“這裏就暫且先交給你。主子那邊還有其他事要我辦,過幾日我再來。”
    人已經在他手裏,他就不信她還能插翅逃了。
    送走了曹縣令,馮管事笑臉一收,憤憤的踹了一腳鐵籠子,見沈易佳依舊一聲不吭,冷笑一聲“我看你還能拽到什麽時候。”
    說完對黑衣人吩咐一聲也離開了。
    地牢一時恢複了安靜。
    沈易佳偷偷觀察了下四周,跟隔壁一雙眸子對上,她渾不在意的眨了眨眼。
    眸子的主子一頓,撇開頭不看她。
    這絕對是被抓來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如此淡定的人。
    哪個人剛進來的時候不是情緒憤憤吵著鬧著要出去?
    然後被餓了幾天才沒力氣再鬧騰了,再加上那些人每兩日才給他們一碗清澈見底的粥。
    別說他們這些大男人,怕是連孩童都吃不飽。
    而且那些人還規定,誰鬧騰得最凶便斷糧一周,如此一來誰還敢鬧,反正鬧了也出不去。
    這裏最早關進來的已有半年之久,大家早已消磨掉了凶性,就算有,也得在那些人麵前忍著。
    因著對這女人一反常態的好奇,他才多看了兩眼。
    許是藥物的原因,沈易佳又冷又困,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突然一盆熱水兜頭淋了下來,沈易佳打了個激靈坐起,瞪向不知何時回來的黑衣人,那人潑完水一言不發的離開。
    剛澆下來的時候沈易佳還覺得暖洋洋的挺舒服,不一會兒就冷得打顫。
    大概過了一刻鍾,那黑衣人又來了,提著一大桶雪,同樣朝她潑了過去。
    沈易佳想避開,可是籠子就這麽大,藥效也還沒散去,隻能再一次被潑了一身。
    “王八蛋,你最好別讓我出去。”沈易佳氣得咬牙切齒,加上冷的,聲音都帶顫。
    如此每隔一刻鍾,黑衣人都會來一次,冷熱交替。
    沈易佳起先還能罵上幾句,到了後麵已是說不出話來。
    她凍得牙齒不斷打顫,身子抖如篩糠,整個地牢都回響著她牙齒碰撞發出的聲音。
    沈易佳身子卷縮成一團,小臉發白,發絲黏在臉上,額頭上花鈿的顏色似乎都淡了幾分。
    不少人將目光轉到她身上,似乎再看她什麽時候能咽氣。
    “嘭!”突然一聲巨響,地牢的門被人踹開。
    守門的兩人倒飛進來撞在鐵籠上,吐出一口血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咽了氣。
    地牢內何時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一變故讓被關著的人齊齊看向門口,不少人眼中都帶上了希冀。
    就見一穿著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麵色冷然的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掐著那黑衣人的脖子。
    男子站定環顧一遍四周鐵籠內的人,冷冷吐出兩個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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